《世界地图--笑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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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图--笑迎天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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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冷月看了忘尘一眼,明白他所暗示的意思。转眼没了影。军队若是出现,时间俨然就不多了。
  子影轻拍着云扬的小手,他在害怕!“我走了!”
  “姨!”云扬吸着鼻涕,眼眶里溢着水气。
  “我很快就回来。”子影情不自禁地摸了小家伙的头。
  “唔!”云扬松开了紧握的小手。
  子影走了之后,屋子里一片寂静。
  




瘟疫?非瘟疫?

  
  兰原,北辰国西边的一座小县城,离靖城有着近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以马车的速度需要一个半时辰。(马的时速为30…60公里/小时)。而它距离荒州县却有着三百里,离北辰国最西边的大城炎城更是有着八百里之遥。由于是主要官道的必经之地,兰原,荒州县的繁华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座大城。而如今由于瘟疫的缘故,大街小巷弥漫着萧条,死亡的阴影。到处充溢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笼罩着黑烟茫茫。城里几处较大的府邸被临时改建成了医馆,官兵和医者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医馆外头烧着好几口大锅,那大锅里的汤药一天到晚变着花样从未断过。
  了无音信的雷小月此刻赫然就在此地,她在三刻钟以前被囚车阴差阳错给强行带过来。医馆里的守卫并不严密,一般人皆可随便进出,已患上瘟疫的人倒是被看得严严实实,不得随意走动。城门口有衙差守着,任何人插翅难飞。县城里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整天闭门不出。
  雷小月被带到此地时,在经过医者的反复看诊之后,认为她并未感染疫病,也就未拘束她。可能是看准了她想逃也逃不了这一点。再说如今兰原县城里已被瘟疫漫延,谁有闲功夫去管你在哪瞎晃悠。
  雷小月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上哪合适,干脆在临时医馆里挑了个较高的屋顶爬上去坐着,等冷月或是子影前来。凭她的一己之力,想从兰原县回到靖城不太现实。在囚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那处处有新坟的村庄,她可不敢恭讳,再说,城门口有衙差守着,出不去。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晚霞挂上了枝头,布满整个天空。雷小月略带苦笑地欣赏着晚霞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
  雷小月轻叹气,想想自己的运气挺背的。不过是想去买几个水葫芦,以备不时之需。哪知道偏偏把自己给卷进最不想招惹上的事,落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些无良的衙差把人撞晕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也给一块扔上囚车带了过来。偏偏囚车里又有两个实实在在染上瘟疫的人,这下她与他们呆在囚车里小半天,就算原来没被染上,经过这一出,她身上搞不好已经潜伏了瘟疫的病毒。这个世界的人可不懂什么潜伏期,见你没发作,还以为你没被染上。就算现在她能大大方方回到大伙儿的身边,她如今也绝不可能回去,至少也要分开一段时间看身体的无恙才可以。
  雷小月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也不知道冷月或是子影有没有发现那飘散的布条,这已经是她临时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若是冷月前来倒还好,虽不知他那所谓百毒不侵的身体是否也能抵抗这瘟疫。
  “季姑娘!季姑娘!……”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在屋檐下,端着一碗新出炉的药汤和一个馒头高呼。
  “我在这!李大姐!”雷小月叹气,真不知这位李大姐干嘛对她那么好。不过是坐同一辆囚车的缘份。李大姐一样没染上瘟疫,她是为了前来找她那前两天被送到兰原的小儿子。用她的话说,小儿子不满十岁,她这个为人娘亲者,不能放着不管,死缠着衙差硬是上囚车。因为只有囚车才能过关卡。
  “你爬那么高做啥?这是刚才太医新出的方子熬出来的药汤,快喝了。”
  “你儿子怎么样?”雷小月顺着梯子下来,随口问道。李大姐在刚到这里时,就好运气地找到了她那染病的儿子。
  李大姐苦笑着摇头,一脸的惨败神色。
  雷小月未再继续话题,才短短的三刻钟时间,就已经有两具尸体抬出去。看来目前对于瘟疫,这些医者还没有什么可行的方子。
  “快吃吧!”李大姐把手里的汤药和馒头递给雷小月,这是医馆里提供的。
  “不了!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雷小月淡淡地拒绝。这里是疫区,这个世界的人又没有像前世的世办那样,进行隔离和消毒,她还是宁愿饿着肚子做最基本的隔离为好。如果是唾沫之类的传染途径,至少不要轻易让病毒沾上。如果是空气传播,那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屋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争吵。这里是医馆的角落,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雷小月示意李大姐噤声,凝神倾听。
  “钟太医,这样是行不通的。”
  “你瞎嚷嚷个屁,不过是个土郎中。如果不是瘟疫,你如何解释那几个村子的人几乎十室九空?还有这兰原城里的人,荒州那边的情况?”
  “可是,除了北边的那几个村子和县城,南边的村子几乎安然无恙,只死了几个人。如果是瘟疫,不可能会是这样的。我们得好好找找其它的情况,对症下药,方能救人。”
  “放屁!那浮上脸部的斑块,四肢无力,口吐白沫,临死前疯疯癫癫的,认不得人。不是瘟疫是什么?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说不通,我们所有的方子都是针对瘟疫而开,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一些成效,但是染上病的人喝了药汤,一点起色都没有。”
  “总之你给我少说废话,这里还轮不到你出头。”
  “钟太医,钟太医……”
  “这是怎么回事?”雷小月转出屋角,看着那趾高气扬远去的背影,淡淡地轻问一旁那甩着长袖直叹气的老者。老者五十开外,清瘦,有一种两袖清风的殷实。
  李大姐在一旁呆若木鸡,恐惧到近乎傻了。想起那越来越虚弱,神智越来越不清的小儿子,在她的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你们是谁?”老者诧异万分,他没想到这里会有人。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无意间听到二位的谈话而已。”雷小月面无愧色,大大方方地问道。“刚才听着,老伯为何认为不是瘟疫?”
  “姑娘如何称呼?”老者精烁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雷小月。这个小姑娘好生厉害,若是一般的女子,哪敢如此直视别人的眼睛。
  “季凌薇!”雷小月直截了当地回道,她可分不清这个世界妇人如何自称,聪明点繁文辱节一概省略。
  “老夫姓杨,是本地杨家庄的人。”老者长叹一声,他本家的村子目前虽然无恙,但是嫁到凌氏家族的女儿却因染上瘟疫而丧命,刚满八岁的小外孙如今在医馆里亦是焉焉一息。自己虽自小研习医术,但仍无能为力。
  “杨伯,那个刚才您老说不是瘟疫,为何?”雷小月淡笑着把话题转了回来。说她好奇,不如说她正想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备下一步行动。
  杨伯看了雷小月一眼,兴许是因为想找个人说说,开始说道自己心中的看法和疑惑。
  




天下之善

  “季姑娘,耽搁了你不少时间,我该回去了。”杨郎中瞧着天色已经暗下来。有人听他说话,让他憋在心里的闷气消弥不少。
  “杨伯,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按您老自己的想法试试。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收获。”雷小月琢磨着杨郎中心中的疑惑。杨郎中自打瘟疫发生后,就一直诊治染上瘟疫的病人。再加上按他所说,他以前走江湖卖药的时候,正好也碰上了十年前那场瘟疫,尽了绵薄之力。虽说瘟疫的病毒不一定相同,但是至少杨郎中见识过真正的瘟疫。如果冷月那家伙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那家伙会发现什么端倪。
  “承你吉言!”杨郎中苦笑,那几位医德高明的太医都没有法子,他一介土郎中真能扭转乾坤?只是眼瞧着小外孙越来越虚弱,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的酸痛就甭提有多痛苦。
  “我认为你真的应该按自己的想法试试。”暂不说杨郎中的想法正确与否,至少在雷小月看来,他要比那几位所谓的太医可靠得多。
  “老夫想想。”杨郎中说完转身离开。什么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天爷真是天理不公!收成好的年份,都是半糠半粮地过日子,三年不闻肉味。偏偏又遇上大旱,就算举家逃荒,又能逃到哪去?长途跋涉下来,饥累交困,也只有死路一条。好不容易朝廷下来镇灾,偏偏又是瘟疫流行,想逃荒都逃不成。老天爷到底又把人逼到何种境地才甘心!
  “李大姐?”雷小月提醒愣在原地一直纹丝不动的李大姐,手里的药汤和馒头早就凉透了。
  “季姑娘?”李大姐回神,满脸的死寂,苦涩的眼泪直往下掉。
  “你回去陪你儿子吧!”雷小月淡漠地说道,眼前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惘然。
  李大姐傻愣愣地看了雷小月一眼,木然地离去。
  雷小月顺着梯子重返屋顶呆坐。沉重燥热的空气让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都落夜了,这里的闷热程度丝毫不减,连一丝晚风都没有。璀璨的星辰缀满了整个夜空,沉甸甸的感觉不到半点美感。
  雷小月细细地想着杨郎中的话,她是不懂医术,但她善于寻找问题的所在,找出其中的关键。如果真如杨郎中所说不是瘟疫所造成,那到底是何原因导致如此多的人死亡?目前因此死掉的人都有上千人之多,数据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刷新。有几个村庄甚至无人生还,这种诡异的现象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有其心叵测的人下毒,但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提出疑问的时候,杨郎中认为不可能,因为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杨郎中查看过目前仅有的几处水源,虽然水质不好,但并没有毒。再说北边山里的动物也是成批成批的死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南边村子倒没什么大碍,越往南越明显,有的村子几乎没出现死人现象。以官道为界,兰原和荒州皆是如此现象。让她都有点想相信这瘟疫像是活的,专冲着北面的村子和俩县城而来。
  雷小月迷迷糊糊进了梦乡。这几天由于天气燥热,她没有一夜好眠。如今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外加今天的惊吓,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顶不住了,趴在屋顶上睡着。
  “季姑娘,快起来!季姑娘,快起来!……”雷小月睡意朦胧之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
  雷小月本不想理会扰人的声音,只想沉沉进入梦乡之中。但是对方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使劲拍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醒过来。
  “李大姐?”雷小月费劲地睁开睡意浓浓的沉重眼皮。
  “季姑娘!出大事了!”李大姐神色慌里慌张,六神无主,声音颤抖。
  “出什么事?”雷小月见此,淡漠的双眸霎时精光锐利。
  “杨郎中在下面!”李大姐指着阴暗处的人影,语气急促。
  “你先下去,我这就下来!”雷小月活动一下四肢,紧随李大姐其后,顺着梯子下了屋顶。
  “季姑娘,你拿着这个医牌到城东门那儿去。什么都别问,路上别人问话也不要吭声,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杨郎中见雷小月下来,悄悄地塞给她一块牌子,不时瞻前顾后,神色紧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小月不明所以地看着杨郎中和李大姐,这俩人的行为让她极其不解。
  “总之快点离开这儿,这个能救你一命。”杨郎中急了。
  “我不明白。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雷小月冰瞳微敛,冷冷地看着二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禁忌!”杨郎中见雷小月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只有小声地说着两个字。
  “什么意思?”雷小月不明其意,听着意思像是不得了的事情。
  “朝廷……要……烧城!”杨郎中颤抖的话语里,夹着苦涩的哽咽声。
  “季姑娘,你快走吧!”李大姐也在一旁催促着雷小月离开。
  “烧城?城里的人以后怎么办?让他们露宿野外,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雷小月惊诧万分,这种事情太惊世骇俗了。再说她可不认为烧城,烧村庄就能阻止瘟疫的流行,这里方圆近好几百里,总不能把一切都烧个精光吧!到时火势控制稍有闪失,整个北辰国都会被烧光。
  “没有以后了!”李大姐心如死灰地喃喃自语。
  “总之你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不会害你的。”杨郎中催着雷小月快走。如果不是他刚才碰巧见到前来的信使对钟太医做的手势以及一再重复“辰时”的字眼,恐怕得不明不白去另一方极乐世界,因为那钟太医根本没打算告知他,想是恼他那一番话。而现在已是卯时,离官府中人集合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说来也怪,他隐隐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是泛泛之辈,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可惜。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扔下小外孙独自逃命,而族人如今更是鞭长莫及。不如将自己的镇灾医牌让给这位小姑娘,让她得以逃生。那些官差认牌不认人,一时半会儿又没时间查证,应该能混淆过去。朝廷历来如此,像现在这种情况,除了镇灾的医者和衙差得以逃生外,其它一概人等都没有机会活着走出去。但是这些医者和衙差也将会面临着一年的牢狱之灾,关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等到瘟疫没再发生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说清楚!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雷小月站在原地不动,别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基本上都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小时候吃这种苦头不在少数。
  “朝廷要杀人烧城了。你个小丫头不走留在这儿等死啊!这是我的医牌,你拿着去东城门,没准能逃出去。”杨郎中急得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朝廷要对这座县城赶尽杀绝?这城里没生病的人可是占大头,这个玩笑未免太可笑了。”就算是雷小月,也被这个事实给吓着了。这座县城虽说不大,就她刚才在屋顶看到的为数的不少的屋顶看,这里起码住着万人以上,而生病的人再怎么看,也不会过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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