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话题而折返回来。
雷小月摇摇头,在袁将军和轩辕军师的眼光逼问之下,道:“我家中并无长辈,倒有继子云扬和小姑飞雪。”
“这样啊!呃?那他是谁?你夫君呢?”袁将军和轩辕军师上下打量着冷月。他们还以为冷月是季丫头的夫君来着。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是外人,那昨晚把他们关在一块儿,会不会出事啊?
“夫君在我刚过门就去世了。他是冷晓月,目前嘛,跟我住在一起。”雷小月半开着玩笑。
“什么?”袁将军和轩辕军师目瞪口呆,这,这太荒唐了。
“我们住一块儿有什么问题?”冷月见那俩老头全然呆住了,忍不住问雷小月。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挺大。你们未成亲怎可以住一块儿,不像话!不像话!季丫头,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袁将军摇着头,极不赞成。
“就是!自古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没名没份住在一起,会引来诽议,季丫头会被世人看不起的。”轩辕军师亦是一脸的不赞成。
“你在说什么呀,臭老头!”冷月抓狂,这俩老家伙居然以长辈自居,他们算哪根葱啊!
“晟爷爷,盎爷爷,我说笑的。他目前只是住在我家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雷小月拉住抓狂的冷月,她本想着开个玩笑把家中的事一语带过的。
“那就好!季丫头,我家大孙子与你年纪相仿,不如嫁到我家如何?虽不至于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但是衣食无忧。”袁将军看了冷月一眼,说道。
“啊?盎爷爷你真爱说笑!”雷小月干笑,紧紧拉着冷月不放。他怒发冲冠都快暴走了。“对了,盎爷爷,晟爷爷,你们用过早膳没有?我肚子可饿了。”
“哪顾得上用,听到好消息回来就直奔你们这儿来了。”
“那我们先去用早膳,解毒的事不是还没完吗?我们可不能在这儿悠哉。”雷小月转移话题。对于这俩位老人家为何在一夜之间态度大变,她现在无从多想。反正除了冷月,子影,忘尘他们三人的真实身世,其它的事情她问心无愧,也不怕别人来查老底。
冷月气呼呼的,瞪着那俩个老家伙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揍他们几拳。搞什么?昨晚还把人关起来,今早就来套近乎。要是让他发现他们有什么企图,一掌送他们俩去阎王爷那儿喝茶聊天。
雷小月倒是心事重重,昨晚似乎太出风头,引来这俩位老人家对她的刮目相看。她倒不担心这俩位老人家对她另有企图,她一向看人的眼光很准,这俩位老人家是真的喜欢她。她担心是这俩位老人家的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至少在忘尘和子影的事未解决之前,是这样没错。
事于至此,多想无益。待会儿想法子脱身,时日一久,说不定他们二位老人家就忘了这件事情。
返回靖城
早膳过后,雷小月正向袁将军他们说明了原委,准备离开。再不走,青筋盘踞着太阳穴的冷月绝对要开始暴走了。
“盎爷爷,晟爷爷,事情就是这样。我不放心云扬和飞雪他们俩个小孩子单独留在靖城,再不赶回去的话,唯恐有什么不测。”雷小月以云扬和飞雪年细幼做为借口,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理由。关于为何自己在兰原县,而俩孩子却在靖城,雷小月半真半假地说是抓瘟疫的衙差误抓了她和冷月。也幸好冷月跟着一位走江湖的土郎中学了一点岐黄之术,否则小命休矣!
“唔,这倒在理。不过,现在到处都灾民,你们俩个又没有武艺护身。”袁将军精明的眼眸中未露半点声色。季丫头在重要的地方都说得含糊不清,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但其中仔细推敲就发现其中存在着一些矛盾,看来她的神秘面纱她是不打算揭开了。本来想着把她们绊住,从言语中套点东西出来。她却回答得滴水不漏。这丫头天生一块做官的料。可惜生为女儿身!
“不如让宵风陪着季丫头一道走,如何?”轩辕军师笑眯眯地打岔了老友的话,用眼神示意老友,他另有打算。就算再继续留季丫头在这儿,她油水不进的打着秋千,也问不出什么话。
“这样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
哪是什么照应,分明就是监管。雷小月咕哝着,这俩位老人家看来是打算追根究底地摸清自己的来路了。
“我们只需要盎爷爷的一纸通关凭书即可。就不劳烦那位将士了。”雷小月推辞,真是该死!如果不是出了杨郎中差点被冤枉误抓这件事,她早就和冷月回到靖城了。
“不麻烦!宵风护卫他正好要回靖城,和你们同路!”袁将军根本不容雷小月拒绝。
“就算如此,我们不会骑马,会不会误了宵风护卫的事?”雷小月百般推辞。
“冷兄弟也不会骑马?”袁将军和轩辕军师上下打量着冷月,一脸的狐疑。就算是一介文弱书生,不会骑马的人在这世间也甚少。
“我会!”冷月被他们消遣的目光看得极不舒服,逞强地说。
雷小月瞪着冷月,仿佛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这家伙一向以自己的轻功自傲,哪会骑马,分明就是意气用事。
冷月冷哼着,不就骑马嘛,有啥了不起!
“这不就成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我让人去帮你们备马。”袁将军一锤定音,再也容不得雷小月拒绝。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雷小月拖着满脸不高兴的冷月,走出了房门。那俩位老人家恐怕还有什么事要交待那位宵风,所以特意支开了自己。
这俩位老人家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即使知晓了中毒的真相,依然没有大开城门,守备依旧森严,看来不到事情落幕的那一刻,这军队是不会撤走的。这倒也没什么,那些将士帮着维持治安,运送灾粮,收集草药和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站在城墙上,看着兰原县井井有条的这一幕,就知袁将军的治军甚严,领军有方。若是那些痞子兵,这些处于绝境中的百姓恐怕会雪上加霜,被他们抢夺财物。
“冷月,你不会骑马干嘛逞强?等一下可怎么办?”雷小月没好气地说。
“那怎么办?我可再也受不了跟着他们兜圈子穷折腾。放心,我自有妙计!”也不想想眼前的窘境是谁惹出来的,小凌还好意思怪他。
“为了小命着想,我是不是和那位宵风护卫同骑比较妥当呢!”雷小月笑容可掬地看着冷月,她发现自己挺喜欢看到冷月为自己抓狂的样子的,有点虐待某人的倾向。
“你死了那条心。凭我的武功再怎样也不会让你受伤。”冷月气呼呼着脸,在小凌的面前,他甚少能维持他冷酷无情的招牌。这个小女人总会有法子惹得他七窍生烟。
“好了!别气成这样!我们走吧!他们应该准备好了。”雷小月轻笑着,拉着冷月的手走下城墙。
“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啊!”袁将军没好气地看着丝毫没有半点尴尬的俩年轻人。
“盎爷爷羡慕?”雷小月淡笑着。
“老夫什么没经历过,这种儿女情长之事哪会没见识过。”
“是吗?”雷小月摆出一副怀疑的态度。
“好啦好啦!王爷那边该等不及了。季丫头,这位是宵风护卫。宵风,季丫头一路上就有劳你照看了。”轩辕军师打了圆场,继续斗嘴下去,靖城的那位大人物就该大发雷霆,火烧屁股自个儿跑这儿来了。
“那就有劳这位护卫大哥了。”雷小月淡淡地对宵风一笑。
“不麻烦!”宵风的态度恭敬有礼,语言简练,他们四护卫都是沉默寡言之人,其中凌风最甚。既然是袁将军和轩辕军师所托,这俩人又是解除自家王爷心头之患的恩人,他自当尽全力照顾好他们。
“盎爷爷,晟爷爷,那我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雷小月向俩位老人家道别。以后见不见得着是另一码事,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再加上这俩位老人家对她的态度跟前世的几位师傅相似,让她戒备之余却也非常高兴。
“等哪天有闲情逸致了,我们会上门去打扰的。毕竟京城和扬城不过是一天的行程。”
“那倒是!”雷小月干笑着,在冷月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背。
“袁将军,轩辕军师,宵风告辞!”宵风归心似箭,一马当先地冲出了城门。
雷小月和冷月所骑的马见状也如离弦之箭一样跟着冲了出去,转眼间就超过了宵风,冲到了前头。
“冷月,缰绳别拉那么紧,马会受不了的。”雷小月惊出满头大汗,这个冷月所谓的山人自有妙计,就是死死地拉着缰绳子,紧紧地用内功吸附在马背上吗?早知这样,还不如自己来。
“你说什么?”冷月一心扑在维持平衡上,速度过快,他听不清楚小凌说什么。
“把缰绳给我!”幸好自己坐在前头,雷小月抓起缰绳,将力道放轻。她好逮赶了半年多的马车,比冷月这个从未摸过缰绳的人强上百倍。
“季姑娘,你们没事吧!”宵风差点让这疯狂的俩人吓死,好不容易才快马加鞭赶上他们,唯恐来不及救落马的他们。
“没事,安定下来!”雷小月放缓了马的速度。
“你们不会骑马的话,应该早说。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宵风驱马上前,与雷小月的马并驱而走。
“已经没事了。我赶过马车,以为道理上都差不多。”雷小月干笑着,探手拧了冷月一把,都是他干的好事。
“我们先慢慢走一段,等你们习惯后再加快速度。”宵风现在就算心里头十万火急,也不敢随便拿这俩人的性命开玩笑。
袁将军和轩辕军师以及守城门的一干将士全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发飙的云扬
将近晌午时,雷小月三人总算回到了靖城。
“护卫大哥,我们到了。”雷小月将马停在‘升平客栈’的大门前。本来想在城门那儿就分道扬镳的,哪知这位宵风护卫坚决不同意。
“你们落脚在这儿?”宵风的脸色古怪极了。
“嗯!多谢护卫大哥的一路上的照顾,那就在此告辞。”雷小月在冷月的帮忙下,下了马。将马的缰绳交给宵风。
“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愧不敢当!那个……你家是不是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小名云扬?”宵风最终没忍住,将心中的疑惑道出。昨天送那小家伙回来的时候,他为了安全起见,查探过客栈里住客。据掌柜的说,除了季氏一家住在‘翡翠小院’外,并无其它的客人。
“那是我儿子。”雷小月若有所思,是不是云扬闯祸了?
“怎么那么巧。”宵风小声地嘀咕着,然后朗声道:“如果没其它的吩咐,在下先告辞了。”
“他怎么了?”待宵风走到大街的转角没了影,冷月低声问。
“不清楚!不过,他居然知道云扬的名字,想来我们不在的时候,云扬与他们有了什么过节。先不管了,进去见了云扬他们就知分晓。”雷小月率先往客栈里走。现在她只想洗掉这几天的汗臭味,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一切事情等她睡醒后再说。
翡翠小院里,云扬,飞雪,忘尘全都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没精打采。子影则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飞雪,快晌午了,去做饭。”忘尘放下手里的书,伸长腿踢了无所事事猛喝茶跑茅厕的飞雪一脚。
飞雪没好气地白了忘尘一眼,“你不是说我做的饭难吃,你自己去。”
“我正看书呢!没空!”忘尘冠冕堂皇地扬着手里的书。
“你那也叫看书?从早上到现在都是那一页,别以为我大字识得不多,就想蒙混过去。”飞雪嗤笑着,屁股照旧黏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你们好烦哪!”云扬小手重击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小老虎发飙了。
飞雪和忘尘惊愣地看着绷着小脸,全身绕着黑色气团的云扬,终于悻悻地闭嘴。他们也不想吵,但是沉寂无声地闷头等待,心里总闷得慌,觉得度日如年。
“哇!手好痛!”云扬后知后觉地吹着发红的小手掌,又痛又伤心,干脆放声大哭。“娘,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云扬想娘!云扬想娘!唔哇……”
飞雪和忘尘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家伙,茫然不知所措。
子影眉头轻皱走了过来,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云扬哭得这么惨。
“不许哭!你哭我也要哭了!”飞雪本就见不得别人哭,年纪又还小,再加上忧心重重,心情郁闷,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忘尘抓着头皮,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是怎样啊?“你们别哭了!别哭!好啦!大不了我去下厨。”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和小妮子拌嘴。现在真是一个头俩个大。
子影抱起云扬,轻拍着他的背。她以前见凌姐哄云扬睡觉的时候这样做过,似乎对云扬很有效。
“娘是个大坏蛋!她不要云扬啦!唔——”云扬趴在子影的肩头边哭边埋怨。
“不会!”子影轻声地安慰着伤心过度的小家伙,可惜在语言方面存在很大的缺陷。
另一边的忘尘也不好过,飞雪抱着他的胳膊猛哭,直往袖子上面抹眼泪鼻涕。忘尘轻拍飞雪的小脑袋瓜,长叹一声,算了,反正到时洗衣物的人又不是我!
子影轻拍着云扬背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凝神倾听之后,嘴角轻扬。
“姨,娘会不会不要云扬了?云扬念叨了两个晚上她都没有回来。唔——!云扬本来就不是娘亲生的,云扬好怕!”云扬抽泣着,以前的阴霾重创他小小的心灵。
“云扬?”雷小月未走到房门就听见那姑侄俩咿咿哇哇的哭泣声。边哭还边控诉。她觉得自己再不出声,那小家伙恐怕要指天骂地大闹一场了。
冷月站在旁边听着差点没笑死,小家伙总算也有哭的时候,平时怎么逗他,欺负他都不哭的。惹火了他就跑去找小凌或子影做靠山。让他和飞雪,忘尘每次都恨得牙痒痒,每每想整哭他一回。
“谁喊我?”云扬小手抹着鼻涕,抬起哭花的小脸,泪光之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娘?娘——!”
“不用喊那么大声,娘听得见。”雷小月惊险万分地接住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