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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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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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风涌

  …………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连碧若也停了声音。王明忙将东西一一拾起,送到皇帝面前。我看不懂,我只看过电视,什么巫蛊是宫里禁忌,但是这两个布偶身上并没有插针,不像是那一类的东西,若说是故事说的欢喜佛,却虽说是相拥,但穿戴整齐,举止并无不雅,只好看着皇帝一样样的拿到手里看。

  只见他细细翻看了那两个布偶,又拿了那张纸,纸上的字是我写的他一看就知,他却看了许久才放下,只是脸色愈加阴沉,薄薄的嘴唇被抿成了一条线,抓纸的手想要把那张纸生生捏碎了般,又拿起包裹用的手帕,似乎上面还绣了什么,但随即我就明白了,他低低的吟了出来,就像第一次他发怒了,却用那么平和的声音吟了出来一样,“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他缓缓地把眼光移向了我,像利剑一般,狠狠地挖开了我的心脏,我只觉心脏一阵收缩,尖锐的刺痛蔓延开来,他相信了,他相信了他所见的一切,虽然我不懂那个布偶,但是我懂那首诗,懂这句话。

  他突然猛地冲过来抓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钻心的疼痛盖过了心里的酸楚,碧若在边上哭得声嘶力竭,额头血肉模糊,嘴里直说:“那东西是奴婢的,求皇上绕了主子,求皇上饶了主子!”

  “滚!”他大吼,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周围一阵脚步声后归于平静,屋子里顷刻就只剩下我和他。

  我低了头不敢看他,想往后退,却被他拽了手臂不能动弹,他意识到我想逃,又加了劲,拉了我进了后面的卧房,一把将我摔到了床上,我缩了身子退到了床的最里面,看他火红的眼睛,突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却突然冷笑起来,咬了牙齿说:“好个牧恋,不肯侍寝,不要荣华富贵,不要朕的宠爱,好个要了你的身子要不了你的心,原来是早就有心上人了,还苦苦瞒着朕,你把朕当什么了?当猴耍么?”说着欺了过来,我并无地方可躲,他一手就抓了我的外衣撕了,脸上却还是那般冷笑,左手把我的双手压到身后,右手却开始脱我的内衣,我只能扭动的身子抵抗,叫喊着:“不要,求你!”眼泪涌了出来,朦胧中看到他似乎变得血红的眼,从未有过的恐惧升起,我拼命想要退开他。

  他看到我的眼泪停了下来,却只是一瞬间,随即又带了戏谑的声音说:“求我?你不是宁可死也不肯求我么?怎么?你的心上人一定对你很温柔吧。”

  我一顿气苦,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听不进我说什么,突然觉得胸前一凉,唯一的胸衣也被他扯了,他的眼中两点耀眼的火光勺痛了我的心,炽热的嘴唇熨贴在我身上,右手已经抚上我胸前的高耸。

  “不要,求你……”这是强暴,这不是爱人结合的方式,我爱他,可是我不要他的强暴!

  然而我终究无法抵抗他的侵袭,当坚挺的灼热刺破我的血膜,穿透我的狭窄,我的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心如点点碎玉砸落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力气,我放软了身子,不再挣扎,任眼泪划过眼角,落入锦被。他丝毫没有感到我的变化,疯狂的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愤怒,直到他突然绷紧了身子,一股热流在我身体深处爆发开来,他低沉的嘶吼在我耳边回荡:“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我才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睁开眼睛看了他,这个男人,在我好不容易决定抛开一切接受他的时候,撕裂了我最后一份信心,把我推入了无底深渊!

  晚上我才悠悠转醒,他已经离去,这里,却残留了刚才的记忆,残破的衣物散落了一地,被褥乱作一团,暗红的血迹点点洒落,却是丑陋的模样。

  我撑起身子叫道:“如烟,如雨。”我不知道碧若是不是被带走了,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处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还有碧若要救,我不能就这样下去。

  如雨忙的进了屋,又叫了如烟准备洗澡水,我看了看自己,确实需要洗澡了,扯了个笑容,对着满脸眼泪的如雨说:“不要紧,我没事,碧若怎么样了?”

  如雨忙过来扶了我,说:“主子,碧若在屋里躺着,您别担心了。”

  碧若没有被带走?为什么?

  “细细跟我说说吧,那两个布偶是怎么回事?碧若怎么没有被带走?”

  如雨惊讶得看了我一眼,说:“主子不知道那两个木偶么?”

  我笑了说:“难道你也以为是我弄得不成?”

  如雨忙道:“奴婢不敢,只是,那两个木偶代表什么主子不知道么?”

  我看向她,说:“我没有见过那个东西,应该是宫里的禁忌,是吗?”

  如雨见我真的不知,这才说:“这还是先帝年间的事,那时候先皇宠爱当时的淑妃娘娘,引得后宫一片怨声,但先皇对淑妃的恩宠却越来越浓,当时的良妃娘娘原是很的宠的,但自从皇上喜欢上淑妃,就少去良妃宫里了,良妃屡次于淑妃争宠都失败了,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方法,就是做两个木偶,将双方的生辰八字写上放于枕下,双方便会恩爱异常,永不分离。谁知此事被太后发现,以危害皇上,祸害后宫的罪名将良妃处死,并颁下懿旨,此后宫里若有类似事情,皆以谋逆罪处死!”

  如雨细细道来,我却又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将我置于死地阿,兰嫔皇后碧若都猜到对方要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是摆了一个生死局。照此看来,那两个木偶上写的生辰八字应该不是皇上的,所以皇上才以为我另有心上人,而那些诗和手帕,更坚定了皇帝的想法。

  我问:“丰儿和翠屏被带走了?”

  如雨说:“没有,奴婢叫李全看着她们。”

  我很惊讶,论理,碧若丰儿翠屏都要被带走的,此时却留在这里。

  如雨继续说:“屋子外面有侍卫守着,屋里的人不能出去。”

  我这才懂了,皇上当时叫了皇后他们出去,意思就是这件事情由他来处理,估计皇帝走的时候只吩咐了圈禁了我们,并没有说怎么办我们,这才将碧若他们都留在了这里。

  洗了澡,我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说:“去看看碧若。”

  碧若趴在床上,神色间很是痛苦,见我进来,挣扎着要起来,我忙按住了,也止了她说话,说:“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来是想问你些问题。”

  碧若满脸愧疚,低低的说:“主子,您问吧。”

  我扶她躺好,说:“你进屋到惠嫔出现有多久?”

  “奴婢进屋就见地上的碎片,同丰儿辩驳了几句,丰儿不肯承认,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奴婢这才喝斥她两句,惠嫔这时候就来了,奴婢估计,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你进屋前有没有见到翠屏?”

  “没有。”

  “那么,从惠嫔来到我出现,有多长时间?”

  “奴婢只能说个大致,惠嫔来了便将奴婢押到了院子里,但是问得很仔细,因奴婢同丰儿翠屏说的不一样,她还一一作了考证,这才令司刑监执刑,大约有半个时辰。”

  出了碧若屋,院子里一片寂静,院门紧紧闭着,想必外面,站满了监视的侍卫,纵然是我想洗清我的罪名也无从下手。

  我走到门口,叫如雨开了门,门口站的六名侍卫立刻弓了身子:“参见梅才人!”

  我轻轻笑着,说:“辛苦各位了,”顿了顿:“我想见皇后娘娘,能否代为通传?”

  其中一名侍卫回道:“臣等奉皇上口谕,在此守卫,并不敢有半步离开。”

  我凄凉一笑,回了院内,说:“如雨,咱们去看看丰儿翠屏。”

  如雨愤恨地说:“她们有什么好看的,陷害主子,该遭天谴的。”如雨一向平和,很少有如此生气。但还是跟了我到了丰儿翠平屋里。

  丰儿翠萍被捆了放在床上,李全拿了根棍子坐在桌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一幅恨不得吃了她们的样子,见我进来忙起了身说:“主子,您怎么来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丫头奴才还是能看得住的。”

  我笑了拍了他肩膀,说:“放下放下,对两个丫头那根棍子算什么,去,把她们绳子解了。”

  如雨李全吃惊的看着我,李全忙说:“不能解,这两个臭丫头把主子还得这么惨,奴才恨不得打死她们,解了那还不跑了。”如雨也一个劲的点头。

  我笑着说:“你上外头看看去,如今连只苍蝇都跑不出去了,更何况她们两个,咱们还怕他们把咱们吃了不成,再说,就算能出去,她们也不敢出去。”

  如雨李全半懂半不懂得样子,但还是上前解了绳子。丰儿翠屏一脸恐慌,比起上午在厅里那伪装的哽咽,这时候才是真的害怕了,坐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看我。

  我在李全座位上坐了,自己到了杯茶喝着:“怎么,平日里主子待你们好,如今连请安都不会了?”

  丰儿翠屏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跪了,慌慌张张的喊:“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我看着她们两个,并不说话,我记得上回皇帝就是用这招使我就犯的,只要心里有愧,怎么也是瞒不住的。

  果然,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们见我不说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开口。

  我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主子我现在惨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突然凑近了她们,“你们说,我一个人走奈何桥是不是太寂寞了点?你们平日里对我倒还忠心,不如陪陪主子?”

  翠屏猛地哆嗦了一下,一顿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我又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我是想饶你们啊,可是有些人不想饶你们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们想想,那个叫你们陷害我的人怎么就不来救你们出去呢?明知道放在我这定要杀了你们猜解恨,反正我不过一死,杀了你们不还是死。”

  见她们搂作了一团,我继续笑着说:“我也知道,出卖主子的事情不好做啊,她们定是有恩与你们,要不就是你们的家人受她控制,不然单单为了银子,你们必定是不肯做的。不过你们想想,我可是犯了淫乱宫廷的罪名,这在宫里,那可是忌讳,你们大概也知道宫里定是要隐瞒的,到时候,”我停了停,“我这屋里的人恐怕都得跟了我走,这样倒好,免得我奈何桥上寂寞。”

  望了她们苍白的脸色,惊恐的眼神,我起身踱了小步,说:“所以啊,不是她们不救你们,她们想啊,反正救了也是死,也就不麻烦了。”

  我转头看了如雨,说:“如雨,只是连累了你,也得跟着我送死,主子有愧啊。”

  如雨扑通跪了:“如雨愿意跟随主子,只是就算如雨化做鬼,也要找了她们算账,阴曹地府,也要告了她们残害天良。”

  我伸手扶了如雨,说:“得饶人处且扰人,她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回头对李全说:“李全,把丰儿带到厅里去好好看着,我有话要对翠屏说。”

  李全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拉了丰儿就走,丰儿更加惊慌,连声说:“不能说,不能说。”

  待他们走远了,我才说:“起来吧,坐。”指指身旁的凳子,自己也坐了。又对如雨说:“去取了笔墨纸砚。”

  翠屏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并不敢坐,说:“奴婢站着就好。”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喝道:“叫你坐你就坐,啰嗦什么!”

  翠屏下了一大跳,这才慢慢磨了过来挨了凳沿坐了,我筛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笑了说:“有些话今天不说恐怕我就没有机会说了,你也没有机会听了,所以今天咱们来唠唠磕。”

  这时如雨去了笔墨纸砚,我叫她也坐了,说:“今日我们的谈话如雨都会记着,所以你不想说的,就不要说。反正今天不说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站了起来,在桌边踱着,说:“你先听好了,今日之事知道真相的,有你,有丰儿,有惠嫔,有温嫔,估计还有那个给我报讯的宫女,温嫔与惠嫔是必定不会死的,至于你,丰儿还有那个宫女,是必定不会活的,如今你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帮我推翻我的罪名,到时候虽然你们有陷害嫔妃之罪,有我为你们求情,定不会叫你们有去无回。”停了看了看她的脸色,我继续说:“你和丰儿,谁告诉我真相帮我洗脱罪名,我定保她不死,但是,谁要是死到临头了还相信她们虚许诺的荣华富贵,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夜还很长嘛,如雨,你看主子我用血练练字怎么样?”

  如雨很配合得答道:“主子,平日里用那毛笔不好写字,不如将翠屏姐姐的手指砍下来试试?只是常听说这十指连心,可要苦了翠萍姐姐了。”

  我拍掌和道:“好主意,知道什么叫人薨么?就是将四肢都砍下来把光溜溜的身躯放到酒坛子里泡酒喝,只是咱们这里倒没有那么大的酒坛子,不过,嘿嘿,”我放声叫道:“赵德,把咱们家里那把最利的刀拿来,免得你翠萍姐姐受太多的苦,再到院子里多挖几条蚯蚓啊,蚂蚁也行,总之越多越好,噢,对了,咱们家里有没有蜜糖,听说那些虫子啊最喜欢蜜糖了。”

  翠屏吓得哆嗦着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口齿不清的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说了,奴婢说了。是惠嫔娘娘叫我做的,奴婢也是被逼的。”

  我和如雨对视了一眼,过来扶了翠屏起来,说:“早说不就行了,来起来,慢慢说。”

  “为何你要帮她?”

  “奴婢原来在御花园里干些粗重的活,误拾了温嫔娘娘的金钗,温嫔娘娘说是我偷的,要乱棍将我打死,幸得惠嫔娘娘求情,这才保下了奴婢,惠嫔娘娘还提拔我做了伺候宫女,随后就分到了主子屋里,前些日子,惠嫔找了我去吩咐了我要我这么做,不然,不然就撵了奴婢进浣衣局,还说,还说事成之后升我为六品姑姑。”

  果然居心叵测,居然这么早就安排下了这么多棋子,亏我还天天的想着安静的生活。

  如雨记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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