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肯定,李陌儿是个聪明人。听着属下的报告,男子心中盘算着。“你不是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出个办法。”那男子思索着,“怎么个吃法她倒是还没说?”
“是的。”
“听你的口气她倒是说得十成把握。答应吧,我倒是好奇的想看看她到底会提出个什么吃法。”满心的期待涌上心间,好玩的又来了,这次她会带来怎样的意外呢。
“是,那我这就去回复。”退下之际补充道,“主子,打听到最近皇城有些异动,主子还请小心为甚。”
“知道了。”昏暗的夜色下,两只眼睛特别明亮,散发着淡淡吸引人的光芒。
睡午觉的时候做了个好梦,直觉告诉我这几天会发生什么好事,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兴冲冲地从雅间跑回房间,想告诉小怜这个好消息。
“小怜,猜猜刚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我满脸的兴奋。
“有什么好事呀?”正在打扫的小怜配合地问道。
“我让你猜呢,不是让你问我。”我娇气的回应她不配合。
“小怜笨,猜不出来。”
“包掌柜答应我们的要求了,我们马上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口袋咯。”不再为难她,开心的公布了答案。
“真的?”一脸的做梦相看的我只想笑。
“真的,千真万确。等会我还要去他们那示范怎么个吃法呢。”
“我也很好奇怎么个吃法,姐姐能不能先告诉我,先解了我这个心。”
“等会一起去,看我怎么做不就知道了。”我笑嘻嘻的说着。
“啊,又要好奇好久才能知道,折磨死我了。”
“哈哈,说不清就只能看清喽。好小怜,你就再忍忍吧。”我好言的哄到。
“那好吧。”
溢满楼的厨房果然气派,感觉和电视里看到的御膳房差不多。光是里面来来回回的工作人经我粗略估计就有上百人了,靠墙的四面灶台可比现代的流理台,灶台中间是一张长桌,桌上备有山珍、海味、珍禽、异兽、鲜蔬、名果诸类食物。场面壮大啊,难怪是皇城第一楼,光这阵势已经吓到人了。
“我们开始吧。”我卷起袖子,亲自出马教导。客气地请一位刀手师傅把烤鸭的皮削成一片一片的,让另一个师傅去做薄面皮,再让一师傅准备果蔬条,而我自己去做番茄酱。是的,我的提议就是把现代酒店的北京烤鸭吃法搬到这里来用。小怜,、包掌柜和一帮人则好奇地看着我们忙活,等材料都准备好后,我开始示范给他们怎么个吃法。
掌心里放一张薄皮,沾了酱的烤鸭片和果蔬条包夹在里头,往自己嘴里一送,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个了:“就这样吃,怎么样?”
“好,好,妙,妙。”包掌柜突然一声惊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妙啊。”
“现在值不值?”我挑眉看他。
“值不值还要看收益如何。”包掌柜还是不太表现他的欣然。
“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建议你先做个广告,不是,是先做个外界宣传,提高这种吃法的知名度,会有更多人来吃,到时候包你财源滚滚来。”
包掌柜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李姑娘果然非一般啊。”
“夸奖夸奖。”虽然人家夸我是很开心的啦,但是当着近百来人的面这样夸,还是要害羞一下。
厨房里一窝人初试这样新鲜的吃法,小怜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财路是有着落了,日后也有个方便。
心痛
偶然间听到清音阁的客人谈论到最近溢满楼出了个新菜,轰动全城,而且来得迟还吃不到,每天一大早便有人争先恐后地在等位了。我笑着,这包掌柜真不是一般的商人,连这招限量供应都上了,怪不得溢满楼能经营成为皇城第一楼。
让小怜去拿一套男装来,昊天曾警戒我出门最好穿男装,省的又遇上无赖调戏的事。小怜帮我系好腰带,俨然成一俏公子,嬉笑:“姐姐,真不知道你该是男子好,还是女子好。”
“那你觉得呢?”我反问。
“当女子美得如花,当男子也俊得似玉啊,反正怎么看就是怎么好看。”小怜故作夸张的叹声道。
“还是当女子好,当男子的话岂不然你也疯狂爱上我了。”挂好腰间的配饰,朝小怜暧昧得眨眨眼。
“姐姐。”小怜撒娇喊道,“尽是取笑人家。”
“好了好了,我要出去看下,你在这里准备我要的东西。”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走在去溢满楼的街上,远远地就看到金灿灿的匾额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走近了,果然场面如别人所说,外面排队的人数不胜数,都排出大门口老远处了。几位占着自家官大权高的正在那里吵闹:“凭什么让我们几个在这里等,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得罪了我们你们溢满楼还想开不!”
放眼瞧到距门不远的柜台那,包掌柜正快速地推着算盘,两片胡子正愉悦地抖动,估计是进腰包的银子来不及数让他开心的,也不出来看下外面的情况,这包掌柜的眼里真是只有钱啊!小二在那调节,吓得他直冒汗,本就爱管闲事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说道:“几位公子,大家同是溢满楼的客人,先来者先上,后来者等候,哪有后者居上的道理。”
“你是谁,敢这样跟我们说话。”口气一致的问我。
“我只不过是个路人,只要道理是正的,就能和你说话。”我理直气壮的回答。
“哼,你小子胆子倒不小,敢顶撞我是吧。”斜眼藐视着我。
“不敢,不敢,怎么会是顶撞呢,今天就算皇帝老儿在这喊闹要插队我也敢站出来说话,大家都是冲着溢满楼的名菜来的,时间有先后,你若要插队叫前面那些辛苦排队的人怎么服?”怕他什么,有理走遍天下,这是我小学老师教我的做人原则。
大概出现了首当其冲的人,顿时前面的人纷纷囔囔起来:“我们可是老早就来排队的,怎么能让人插队。”
“就是,我们可是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了,岂能这么容易让人插队。”
“管他是谁,天子脚下是有法律的,大家安分守己地排队还怕什么。”
“是啊是啊,没这理儿啊。”
群众的力量是庞大的,那几个吵闹的人偃声下来,不好意思地抵着头排队。
“谢谢这位公子。”小二感谢地说道。
看这场面这个月我的腰包可是非满出来不可了,得去做个大点的包了,心里大笑了几声。不远处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盯着我,我却浑然不知。
情况很好,我也没必要进去打扰包掌柜的宝贵算账时间,就自个儿晃悠着到别处去玩了。
晃着晃着晃到一个湖前,湖水如碧玉般,沉静着神的安详,令我不忍上前打扰。靠岸是一泊小船,我轻悄悄的踩上了甲板,湖水清澈见底,这就是没污染的纯自然啊,不远处五六个小孩脱光了在湖里洗澡嬉闹着,笑声一片。屹立眺望,真好,这样的童年。没有顾及地坐下来,甲板只离湖面两分米高,今天走得脚也有点酸了,洗洗脚也不错,脱去了脚上的绣花鞋和长袜,伸去水里左右荡漾,冰凉的水轻轻的抚摸我的双足。
放松身体往后仰躺在甲板上,脚下的流水舒缓了我一身的疲劳,'炫'舒'书'服'网'得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两条腿不安分的晃动,耳边是孩童嬉笑的声音,闭着眼睛感受到一片黑影覆盖在我身上,以为是那天上的云朵飘来,嘴儿轻启,自得其乐的哼着那首蓝天白云。
一阵轻笑惊慌了我,一睁开眼睛,入眼帘的是魏昊天那俊雅的脸:“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有点开心他的出现。
“寻着你的味道来的。”
“我的味道?”我疑惑的看着他,出门我又没喷香水。
“你身上的兰草香,虽是淡淡的,却在很远就能闻到。”听到他说的,我愣了半响,嗅嗅身子自己也没察觉,只是有时候梦里会闻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头紧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你还真是无防备啊,这么悠闲地闭着眼睛躺在这。”他俯身坐在我边上。
“现在我可是男子啊,有什么好怕的。”我指指身上的衣服,今天特地换上男装,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那张含笑的俊脸,配着关心温柔的嗓音:“你还真以为这束装扮就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吗?”
我干笑几声,虽是男装,可仍是一副俊俏的样子,这点小怜早反应过了。“反正现在有你在旁边,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上,放心啦。”望着他俊美的侧脸,心里美滋滋的。从为如此审视过影森的脸,直到现在才发现即使是个侧脸也让我心动。
他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视线落到与水相接处的白嫩细腿。我不在意他的眼光,依然晃着小腿,看着天上飘着几朵白云。
“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大大咧咧光着脚露着腿,让其他男子看了成何体统。”微皱眉的说着。
“没人看的啦,那些小孩应该不算,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一个男子了。”我狡黠地看着他,“难道你想调戏我?”
“你呀。”他轻笑。
“你不调戏,那我勾引你也行。”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却没半点羞涩之意,从前也总这样开影森的玩笑。
魏昊天笑得无奈,真不知道我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有时大胆聪慧,向他大胆宣誓她的爱恋,却只想要小女人般的幸福,绝不如一般人思想约束。
目光泛着柔光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笑弧:“早知你不同寻常女子了,总会弄出些古灵精怪的想法。”
“好说啦,因为我是李陌儿啊,世上仅有的李陌儿。”我吹嘘着自己,反正我脸皮挺厚的。
“是啊,是啊,能遇到这样独一无二的李陌儿真是我的荣幸啊。”他配合着我,带着些宠溺。
“嘿嘿,那是。”我咯咯的笑个不停。
慢慢的感觉黑影越来越接近我了,流动的深邃眼波离我的鼻子只有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两厘米……他到底想干嘛!砰,砰,砰,我已无力分辨这是谁的心跳了,紧张的闭上了眼,想象中的柔软没有降临,我猛地睁开眼,只见他以手枕着头静静的躺在我的身侧。
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我该笑还是该哭,想象中的事情没发生,期待变得失落。不过现在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就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两个,我开心的笑了,缓缓的重新闭上了眼,那些事慢慢发展吧。心中还在窃喜,他的严肃语气唤醒了半睡中的我:“纪朝阳是纪太师的儿子。”
“恩,我知道啊。”
“我们的计划已经有点效果,他对子炫的沉溺现在是半信半疑了,在朝廷上更是恣意妄为,举动也开始有些不像原先那样顾及了,想办法拿到他的罪证。”
“嗯?”转过头怔怔地看他,还不明白他的话。
“从纪朝阳下手。”他的一字一句平静地说着,却像狂风般击碎了我的心脏,虽然我本就打算接近纪朝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从他口里听到那伤人的字句还是心痛着。难道他把我一次一次推给别人的时候,都没感觉吗?我望进他的眼眸,想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对我的情愫,最终伤心的还是自己,平静的眼中,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有时候真恨他这种平静的眼眸,同时又深陷那时而的柔软。切入这烦乱国事的时候他可以马上一脸严肃,虽仍是那俊雅的脸,但气息却是冷的,冷得我心寒。
“知道了。”我萧然地回应他,嘴角凄凉地笑,不知该笑自己可悲的执着,还是笑自己无畏的痴恋,还是笑自己愚蠢的期望,早在他把我推向夜子炫的那一夜就明白,他在我和大业之间选择的是后者。是自己执着与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的,何须哀叹。不让他看见地叹了口气,这种痛像虫般在腐蚀我的心,繁殖更多,继续腐蚀。以前只知道玩弄别人的爱情,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为情所伤,为爱而苦”的女人。影森,这是我欠你的报应吗?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没有对我的痴情,有的只是淡淡的柔情,仅此而已。
“我会派影者保护你。”影者,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组织,是魏昊天和夜子炫的心腹,他们长年生活在暗处,无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个怎么的组织,有多少人,但是里面个个是高手,忠心听遣魏昊天和夜子炫的吩咐,若落入敌人手里,他们绝不吐露任何消息,誓死效忠。我也只知道他们有这么一批心腹而已,还是无意间魏昊天告诉我的。
我吃力的扬起一抹苦笑,缓缓闭上双眼,眼睛有点酸疼,这个如同神明般的他何时才真正心属于我……
“好。”我应声,“我会想办法接近太师府。”凝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个我爱得心疼的男子,他适合白色,温文尔雅得无可挑剔,可又有谁知道当他谈起国事的时候是多么的让人冷心。
“不用刻意,我们的眼线告诉我,那老家伙已经准备从你下手。”
“那也好,省得我绞尽脑汁。”
魏昊天坐起,看着浸在湖水里的小脚:“该起来了,泡久了不好。”
跟着坐起,小脚有点泛白了:“是很久了。”起身时,魏昊天的视线停留在我光洁的脚丫,撇开伤心的气氛,取笑他:“你还说别人对我会有企图,其实那个人就是你吧。”
他没回答,收回视线,轻轻弹去我身后的脏东西。
临走前轻轻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他的眼神变得柔情,声音很轻柔。
“知道了。”我点点头,这句话扫去了刚才的阴霾,不管如何他是关心我的,这就够了,会是好的预兆。嘴角的弧度变大,抬眼望向魏昊天:“是你所愿,我定不负你所望。”他要我怎么做,我必怎么做,他是我存在的价值。
还玉
魏昊天原打算送我回清音阁,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属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飘到魏昊天的旁边,在耳际说了几句话又飘走了。他说有情况发生,便先离去了。看着他离去的匆匆背影,心中的失落加强,权利远比我重要,不知这样的努力能不能换回他的真心对待,以前很坚信,但现在迷惘了。也好,我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迈出步子正打算自个儿回去,一道绿光划过眼角,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