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讨厌这里的一切,似乎到处都是大蛇丸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是后来,我发现了这里哦,这里,有佐助的味道。”
轻轻一对望,前者兴奋,后者惊讶。
“佐助也在这里修炼过吧?看,那个瀑布!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它浇得我一身湿;到后来,它连我头发都打不湿,哈哈。”说完还验证似的冲到瀑布下,微风守护着鸣人,围成一个圈,将水流阻隔开。笑着冲回佐助身边,一把将他拉进瀑布中,“还有更好的哦。”
佐助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在记忆中被他列为“地狱”的地方,有一天会充满如此之多的色彩。那张笑脸,在顷刻间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天堂,让他对所谓的“更好的”更加的期待。
加快步伐,随着鸣人在溶洞中摸索前进,这里仍是如此的黑暗,一如既往的让他想要仍由黑暗侵蚀……
忽如其来的强光让佐助眯起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更让他怀疑是否闯进了另一个空间:蓝天、红霞、绿地、鸟语、花香…所有他能想象的美好世界都在这里一一呈现。
“这里是?……”
“是溶洞后面哦~那次修炼不小心把溶洞炸了,后来就发现了这里,漂亮吧?”
“恩。”从一进来,佐助就被这里吸引,眼前的景象让他有种想要一直住在这里的冲动。
“角,快点来帮忙啦,不然就没有晚餐了啦!”一个眼睛大到不成比例却让人再加心生喜欢的小女孩,嘟着嘴朝不远处喊了几声。
好一会儿才见顶着一头红发的男孩臭屁地自阴影中闪出,“真是麻烦啊。”说完还苦苦地皱了下眉头。但是,大哥啊,你才几岁啊,就这么拽?
而下一刻这位小酷哥便告诉你,他拽,是因为他有实力。
“火遁——火龙之术!”一团火焰呼啸着冲出,巨大地光幕将四周照的通亮,微风中似乎还带着几声龙吟,然后……一堆木被点燃了?!
“哇……”先前那位小女孩正眯起眼大哭着,原因是那个臭屁的男孩“不小心”将火苗点到了她的裙子上。
“角,你真是的!——水遁,水龙之术!”另一个与先前的男孩几乎一样的孩子从旁边走了出来。龙吟再次划过耳畔,哗啦一下,火是浇灭了,不过小女孩全身都湿了就是了。
“哈哈!……”看着人家的狼狈样,角和徽大笑了起来,浑然忘了自己就是始作俑者……直到两缕发丝从耳边掉落,两人立刻站挺了身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宫……宫哥……”
“再欺负羽妹,下一次就是脖子。”一个略微年长些却仍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带着满脸的冰霜,讯训着,“罚你们去砍柴火。”不温不火的语气,让人背脊一阵发凉。
可惜,有人偏爱踩地雷,这两兄弟唯一不同的,估计就只有发色了。
“大哥啊,那是你的活诶,不要偷懒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不想吃晚饭了吗?”天使啊,这绝对是,那么温和,那么帅,简直是幻想中的邻家大哥哥啊。当然,忽略年龄的话。
换好干净衣服的小女孩冲回角的身边,“角哥,火被徽哥哥浇灭了,再点一次次好不好,人家会站得远远的。”纯真的心灵,似乎从没想过哥哥们在捉弄她。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家小妹要不要这么善良啊,他刚在整她诶!伸手揉了揉羽的头,角再一次点好了火。
商再一次展现了天使般的笑颜,走到河边,带电的光弧在他手中渐渐飞转,最终汇成一个小球。将手伸进水中,不一会儿,便有许多被电晕的鱼浮了出来。
“雷切?!”佐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用火遁生火?水水遁救火?风刀砍柴?现在还有雷切捉鱼?!有没有这么用忍术的啊?
“谁?”下一刻,一抹娇小的身影闪现在佐助面前,绝大的眼中没有天真,有的,只是防备。眼前迅速围成一个半圆的五个小鬼,让佐助莫名地感到一股压力。按照他们的配合和能力,几乎能和一个上忍打成平手,他保证他们还伤不了他,但鸣人呢?他才刚好,能战斗吗?不安冲上佐助的心头,下意识地将鸣人藏在身后。
鸣人轻笑着拍拍佐助的肩膀,从他背后走出,站在了他身旁。
意外地,五个小鬼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愣愣地盯着鸣人发呆,然后,在佐助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鸣人仆倒在地。
“鸣人!”佐助只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转过头却看见鸣人被小鬼们压在身下,一个个抱着他的脸狂亲。不安似乎被一股怒气取代,想也不想地将小鬼拉开。将鸣人拉起的一瞬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在干嘛?吃醋诶,跟五个小鬼?
“鸣人大哥!”一向冰冷的宫此刻眼角有些微红,想到鸣人走之前的那些像是遗言一样的话,让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柱,只是他不能倒,他还要照顾四个弟妹,还好,他又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啊,对了,这是佐助……”意犹未尽的话让孩子们全明白了那层含义。这就是佐助大哥哦,是蛮帅的啦,怪不得鸣人大哥老想他。
五个小鬼自动自发地站了一排,向佐助介绍着自己……呃,也许该说是……
“宫,十四岁…。”
“商,十四岁,很高兴见到你。”
“角,十二岁!”
“徽,十二岁。”
“羽,八岁~”
真是简略到不能再省略的自我介绍啊,照这形势,他是不是也该说,“佐助,十八岁。”这样啊?不过总算能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看。
宫,明明只有十四岁,却像个饱经沧桑的人,黝黑的瞳孔中像是有漩涡,让人不自觉地沉沦。身上散发的气质,让人生畏,却更觉有安全感。黑色的长发瀑布般地洒下,更添了几分王者气息。
商,与宫一样的成熟,却更加地身藏不露,总是温柔地对着别人笑。但佐助怎么也忘不了他们刚把他当敌人那会儿,商的笑,让他觉得阴冷。中长的紫发,随着风轻轻飘起,若隐若现的眼眸让人更觉神秘。
角和徽应该是双胞胎吧,一个红发,一个银发,除此之外,一模一样,甚至连神韵都让你分不出彼此。角像火样热情,活泼;徽却似水,但不时也会和角一起捉弄下羽。
羽,像洋娃娃般的精致,大眼一眨一眨地,成功地引起佐助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只是刚才那一瞬,她似乎换了个人般,似乎,像个杀手。
“他们就是那些音忍的孩子?”那个字眼让他们明显一怔,佐助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该如何补救。
“不,从我把他们接来那一刻起,他们便是我的弟妹,木叶的孩子。”温柔的话涌进心田,那些黑暗的记忆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鸣人大哥总能那样不经意的说出那些他们一直奢望的话,告诉他们,他们早已有了家人。也许,这就是当初想呆在他身边的原因吧。
“啊,赶了一天的路,好饿啊。宫~~~”见过懒的,没见过更懒的了,一个十八岁的人向十四岁的孩子撒娇?更奇怪的是那小鬼高兴地答应了,还召唤弟妹一起准备晚餐去了。算了,他承认,如果是他,他也会投降啦。
“佐助,他们每个人都有我一样的经历,或许比我更痛苦。我不想问更不想他们回忆起。羽平时像个傻丫头似的,其实最没安全感的就是她了,还好大家都会想法逗她,照顾她,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呢。宫就更是了,十四岁就跟个老头似的,像我那会儿还在给火影像涂漆呢。”
笨蛋,最痛的是你吧,什么都知道,却还得装傻,跟鸣人的坚强比起来,自己真是太差劲了。将鸣人轻轻拥了拥,一记吻便毫无预兆地落下,真到鸣人轻喘,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晚餐。五个小鬼将鸣人围在中间,愣是将佐助挤到了一边,不停的与鸣人聊着。
鸣人则像是尽心的哥哥般,细心地将鱼烤透,轻轻喂给羽。洋娃娃幸福地躺在鸣人怀中,小脸红彤彤的高兴地大口嚼着,看的几位男士无不妒忌地直盯着羽看。
“小鬼们,过几天跟我和佐助会木叶吧,该回家了。”五人皆是一惊,表情众有兴奋有害怕,他们有多次没有感受过村庄生活了,一直都是五人跟着鸣人相依为命。
看出了宫他们眼中的害怕,佐助轻声安慰:“没事的,木叶的人……”
“真是的,怕什么啦!那是鸣人大哥的家嘛,怎么会有坏人。”性子火爆的角忍受不了这种低气压,苦着张脸干什么啦,他们是回家诶。
“恩!”坚定地点头,从此,那便是他们的家。
“对了,大哥有没有来过?”“没有诶,应该这两天会来一次吧。”听着鸣人和宫的聊天,佐助一头雾水,“大哥是谁啊?”好奇地问出,却在下一刻似被雷劈中。
“宇智波——鼬。”
第二十四节 答案
“鸣人!”佐助看鸣人怎么还没去一乐来看看。
推开办公室门,看着那瘫软在桌子上的人,佐助不由的呼吸一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向鸣人,当手触碰到那冰冷的身躯时,佐助在那一刻忘却了怎样去呼吸。
抱起鸣人,佐助立刻冲向医院。“小樱!井野!”
正在教一群孩子医疗常识的小樱和井野听着熟悉的声音,同时转头,然后,同时,惊呆。
她们从没有看过佐助这般的惊慌失措,更加忽略不了佐助怀里那苍白的脸。
“鸣人!”两个女孩默契的从佐助手中接过鸣人,将他带进了医疗室。
手术的过程快到佐助甚至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鸣人就已经被小樱和井野从医疗室中推了出来。
“他怎么样?”佐助不敢相信前一秒毫无生气的人,在这一刻就已经满脸红润,平静的像是睡着一般。
“已经没事了,刚刚救助到一半就醒了,好像太困了又睡着了。”
回想前一刻那种心脏被紧揪的感觉,小樱和井野都松了口气,只是她们不明白,原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脑电波都消失,俗称为死人的人,为何在注入查克拉的一瞬间又立刻恢复,好的跟平常人没有两样?
“先把他推去普通房休息一下吧,等纲手老师来了再给他做个检查,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恩。”
病房外,一下子围满了人,当听到鸣人病危的消息,众人皆是一惊。结果呢?他们火急火燎的赶回医院,看某人睡觉?!
“鸣人的心跳,现在是由九尾的查克拉在维持,当身体里的查克拉快消耗完的时候,就会使用掉充当心跳的一部分,所以才会导致心跳衰弱,甚至是停止。”查看完鸣人的情况,再根据多年的经验,应该是这样,错不了的。
“那纲手老师,是不是鸣人心跳衰弱或者是停止的时候,只要给他输查克拉就好啦?”
“按照推测来说是这样,但我们冒不起这个险,毕竟那有没有副作用现在还不知道。总之,通知大家来,是想你们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一点,被让他查克拉使用过度。”
“知道了。”
房门被打开的一霎那,鸣人立刻闭上了双眼,发出不自然的鼾声。
“白痴,醒了就给我起……你在哭什么?”刚想扯开鸣人被子,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懂得照顾自己身体,却不经意发现了他眼角的泪水。
“呵。真是好笑呢,我这样的…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有眼泪。”明明是想笑的啊,那瑟瑟的液体却不知不觉的跑了出来。
“鸣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把将鸣人从床上拉起,“你听到了什么?”
“嗯,佐助,我都听到了呢佐助,现在的我还是人类吗?”
“为什么那么想?”
“佐助,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人偶吗?没有了查克拉就死掉,充上查克拉又重新活过来。就好像,就好像是那些玩具一样,停止了之后只要冲了电就继续工作。这样的我,真的是人类吗?!回答我啊!佐助!”
嘶声揭底的哭喊,让大家的心跟着揪起来
“怎么?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人偶?”讥讽的话语,带着微微的怒火,那黑的深沉的眼眸中却带着不可磨灭的关心。
鸣人缓缓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慢慢开口。
“嗯佐助,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否定了我的存在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说着那样让人想要流泪的誓言。
“那么,我们就与你,一起否定这个世界!”
对啊!大家都没有否定你啊!
第二十五节 大结局(终章)
火影办公室中,金发少年抱着火红的小狐狸,端坐在办公椅上,两个紫眸中一圈小小的流水转啊转。
办公桌前一群人只觉自己罪大恶极,让那样的人儿如此委屈的看着自己——就算知道他是装的!
“嗯~~人家刚刚才从死亡边缘徘徊过来,你们,你们难道忍心让佐助冲进办公室看着倒地不起的人家,拂上我冰冷的身躯,感受失去兄弟的痛苦?你们忍心看着小樱和井野,慌张的看着被佐助抱着的毫无生气的我?你们忍心纲手婆婆和好色仙人不能安心工作,整天担心这我会不会随时倒下?你们忍心——”
“停!”
众人只觉一阵恶寒,原本让人担心不已的事怎么被他一讲,似乎早就失去了意义,反而好像成了他拉他们下水的借口……
“说吧,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
“切~早说嘛,浪费我表情。”鸣人一阵低喃,之前的无辜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彻底贯彻“节约表情”一说。
众人捏起拳头,咬牙,青筋凸起——我忍!
“总之——”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直切主题的速度让众人为之汗颜,“为了以后办事的效率和质量以及我的身体考虑,宁次,由你担任警务部部长,鹿丸担任参谋部总部长,志乃和牙进入搜查队,小樱和井野继续呆在医疗部,天天担任我的助理。对了,宫,商,角,徽,羽,你们几个去报名考中忍吧,我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的……还有,谁能告诉我那边那张桌子怎么回事?”
“那个啊,我们为了避免佐助冲进办公室看着倒地不起的你,拂上你冰冷的身躯,感受失去兄弟的痛苦;小樱和井野,慌张的看着被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