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球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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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球天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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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却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她想要将自己扶起!
    郝奇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面很吃惊,她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大而美丽,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如同星星一般明亮,在她的眼波流转之间,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对自己无比的关切,她眼中波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深深的打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猛烈的加速,致使自己的呼吸竟然也越发的困难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中感觉,自己不知道。郝奇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被人支配一般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站了起来,就在他站立起来的一刻,他感觉得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贴住的她的手仿佛放出来一波暖暖的激流,这激流瞬间的到达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使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同时,他仿佛也闻到了这个女孩子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迷人的,使人极其陶醉的味道,仿佛是清晨的田野里散发出来的最清新的气息。
    那个女孩子看着郝奇站了起来,脸上漫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松轻轻的开了,就在她松手的一刹那,郝奇忽然感到屁股疼得要命,他估计自己的屁股很可能摔成了八瓣。郝奇看着那个女孩,想和他说几句道谢的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转头走了。他认为这个女孩子虽然帮了自己,可是自己的摔倒多少都和她有些关系,他边朝着小光那边走边想:这个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郝奇怏怏的回到了座位上,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烟头飘出来的袅袅灰雾,他心里面还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对那个女孩子道谢,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对于一晃而过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机会,自己会后悔没有和她道谢吗?他实在是不得而知。他遇到了这些痛苦的问题,总是选择逃避,他重新把目光投射到了郝冲的身上,那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如今潇洒的身手正在众人面前展现着,看着弟弟的后背,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子,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记忆的碎片在郝奇的脑中闪过,那些碎片的棱角划得他的脑袋有些疼,他努力的清醒过来,看着碧绿的桌面,看着打球的郝冲,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他要看清楚一些,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一些终究也会变成记忆。他发现此时郝冲正要新开一局,就问身边的小光:“上局谁赢了?”
    小光大刺刺的说道:“当然是花猫,一般的情况下,他只要得到打花球的机会,基本上就可以一杆清台。”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花猫。并说:“花猫哥,刚才那局是我开的,算我输,这是我输得钱。”
    花猫看着,想笑,他心想这个小光还真是有趣,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虽然他并没有和自己打满这一局,但是他把这局的帐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小光打球的技术不怎么样,人却还算明白,钱不分多少,最重要的是做人要一言九鼎,如果自己不接,弄不好这小子会生气,会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所以也就把钱接了。
    这边郝冲身子一挺,仿佛要冲出去。这是他开球的习惯动作。同时他那根泰国产的球杆也一同击中白球,白色的母球奔出,如同一颗圆形的子弹将三角形的靶子打爆,众球四散而逃,其中一颗花球应声入袋。郝冲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现在郝冲首先抢到了花球,自己的利剑已经指向了花猫的命门。他一定要趁着大好的机会一杆清台,想着又打进一颗花球。
    郝奇看着郝冲的这一列动作,知道他已经了解到了花猫的短处,俗话说道蛇打七寸,这句话一点不假,蛇虽毒猛,终究是有自己的弱点。它对人有一击致命的能力,也有被人一击致命的机会。郝冲知道了花猫的命门,自然是要照着他的命门打去,这就是他打球的法则,而且他坚信下手一定要狠,不打死对手誓不放手。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他常说一个球手如果看到对手的惨败会同情怜悯,那么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冠军。
    小光看着郝冲对郝奇说:“你弟弟的走位真好。”
    郝奇听了不是很懂,说:“什么叫走位?”
    小光眯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你看你,我说要给你说点专业的知识,你非说你比我知道的早,最后还不是得听我说,简单来说,就是控制白色母球的位置。你打进了一个球后,若还想接着打,必须控制白球的位置,以方便打下一个目标球。”
    郝奇说:“你就快说吧,怎么控制?”
    小光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个圆形代表白色的母球,然后说道:“基本上就是用不同的力量击打白球的不同部位,控制白色的母球所要走到的位置,以便顺利的打进第二颗球,第三颗球,乃至是所有的球,这里面很细的。不是你这种小品级人物能懂得。”
    郝奇听了,有些烦,说:“那不走位不可以吗?”
    小光严肃的说:“不走位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打台球。”
    郝奇说:“为什么?”
    小光说:“这是必须掌握的方法。这就好像你吃饭,首先要知道把饭往嘴里面送。”
    郝奇说:“要是我不掌握呢?”
    小光笑着说:“靠,你这个人中的垃圾。就会自己想当然。老以为自己不按照常理办事,是他妈的什么个性。你想象力丰富就了不起啊,好球是一颗颗打出来的。”
    郝奇听了,只是笑了笑。
    郝冲将黑色的八号球稳稳的击落袋中。这一局他赢得很舒服。花猫拍了拍手,表示赞许。旁边围观的人也低低的赞叹着,服务员将球重新摆好。
    小光对郝奇说:“你弟弟他不但知道怎么去走位。而且还知道影响对手的心情来制止对手。”
    郝奇说道:“怎么说?”
    小光说:“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纯技术的运动。话说回来,所有的竞技项目除体能外都是心态的对比。心态好,遇强则强,很可能战胜比自己强大,反过来,如果心情坏,不冷静的情绪会使得技术发挥失常,很可能输给技术比自己差的人,郝冲作为一个出色的球手紧紧的抓住了花猫的花球命门,导致花猫的心态焦躁,水平也有了响应的下降,所以取胜变容易了。”
    郝奇详装惊讶的说道:“哎呀,球,和尚,兔崽子,大败家子,你这么明白,怎么你胜不了好猫?”
    小光匝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说道:“说千道万,最主要还是技术,不管心态再怎么好,技术差的太远,一样是以卵击石,一样没有胜算的。”
    郝奇说:“原来还有这么的说法。”他明白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努力的做,都可以做到极致,可以成功。
    转眼之间,郝冲已经赢了四局。看来花猫的喉咙已经被他牢牢地掐死了,只能乱蹬腿。
    蛤蟆说:“看来花猫变成了花花了,这声音细小且清脆。”
    圈儿说:“你说的是流水还是尿?”
    饺子说:“混,混合!”
    花猫看这桌面上的球,知道今天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便提出来打最后一局,郝冲答应了。两个人的最后一局开始了,两个人对早已分出了胜负的这一局显然都没有心思全神贯注的打下去,都将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放慢了进攻的节奏!场面显现出来的是非常平和。
    这时,空中划出一道笑声,这笑声不是很响亮,但是让人听得十分真切,如同片片小刀在飘射,里面竟含了一丝嘲讽,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人说道:“花猫啊花猫,今天你来踩我的地盘,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003★ 鱼龙斗
    郝奇和小光同时寻着说话之声望去,一个身材结实硬挺的人正朝这这张台球桌走来,他面目清瘦,最显眼的就是两只耳朵上各扎了四个耳洞,每个耳洞都穿着一支很大很粗的银色耳环,那么大的耳环穿进了他肉质组成的耳朵,不禁有些骇人。这银色的耳环在风尊闪亮的灯光的照耀下,闪出冷冷的光。郝奇郝冲兄弟不认识这个人,小光也不认识,可是花猫认识。
    身在人群中蛤蟆说:“怎么名头相当当的风尊刀侠也来凑热闹了?好戏来了!”
    圈儿说:“这下子不好办了。”
    饺子说:“白,白给!”
    “小猫,玩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刀侠走过来,貌似轻松潇洒地用手拍拍花猫的肩膀,语气却生硬的很。花猫看着刀侠,眼睛神之中先是充满了敌意,而后却瞬间便露出了笑容,把手中的球杆扔在了桌子旁,说道:“你身体最近还好吗?刀侠。”花猫这句话像是问安,但是却是句反话,他又故意把那个侠字拉得很长,大有贬义。
    刀侠冷着脸说:“硬着呢,怎么样?有兴趣玩玩吗?不知道你长进了没有。”
    郝冲在一旁看出来刀侠这话中有刺,犹如把把尖刀直逼花猫,不知道他到底和花猫是什么关系?
    花猫并没有硬叫强,只是说:“可惜,你来的总不是时候,我打完这杆就要走了。”
    刀侠毫不给花猫面子,说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看见我来就走?要是害怕你就请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凭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厉害。”谁都听出来这句话是指花猫害怕他。
    郝冲在一边听着有气,心想:有什么可以嚣张的,凭花猫的技术,谁也不能小视,你是哪块粪地里的葱?想到这里,不再去看刀侠,摆杆只用心的打球。把精神集中后,尽量施展自己的技巧,一杆清台。
    蛤蟆说:“都说英雄出少年,此言非虚!”
    圈儿说:“应该给他颁个奖!”
    饺子说:“赏,赏钱!”
    刀侠本来只用语言挑衅花猫,无意中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郝冲,看他一杆清台,心理面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脑子里面一转,把头转向郝冲,说道:“小伙子打的不错。”
    郝冲刚才看见他对花猫的挑衅,心理面当然不服。说:“也没什么,只是瞎玩过几年!。”
    刀侠笑了笑,忽然脸又沉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齿,对郝冲说:“朋友,咱们俩玩一局怎么样?”刀侠的这句话让人感觉阴冷异常,可是却正中了郝冲下怀,他决心要教训一下这个刀侠,他正要出口答应,却看见旁边的花猫给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和他打。
    郝冲心里一阵奇怪,为什么?这倒更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心中更想看看这个刀侠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便对刀侠说:“好!”
    刀侠笑了笑,叫风尊的服务员把自己的球杆拿来。
    花猫在一边却大声说:“刀子,没必要欺负小孩子吧?”
    刀侠停住手,看了看花猫,又看了看郝冲,想了想,说:“好吧!那就算了。”
    郝冲听了这句话,听出来这是一句反话,心中更不明白花猫为什么要说前面那句话,难道你花猫怕他,我郝冲也怕他吗。便笑着说:“哎!花猫哥,我就是想让刀侠哥教教我,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刀侠微微点点头,伸伸双臂,对花猫说:“你看人家说的多好,比你可有见识多了。”
    花猫皱眉但是没有把怒气表现出来。只是把球杆放到了一边。来到了座位处,郝奇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他,花猫也没推让,就坐了下来。
    眼前的场面,郝奇在一边看的很清楚,他深深的感觉到那个叫刀侠的不是个善类,他刚才使用的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手法,先是要和郝冲打,但是后来又说不打,最后要郝冲自己要求和他打。他这么做,无疑是已经想好了什么圈套,要郝冲往里面跳,这正是小光说过的心理战术。可是自己现在要劝郝冲停止,凭他的性格,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己太了解这个弟弟了,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和自己的叔叔一样是一个赌徒,只要有一点点可能赢得机会,就会把命压上。
    刀侠把自己的球杆组装好,用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旁边围观的人不禁眼前一亮。他球杆的颜色有别于以往普通的球杆的红黄相间的颜色,而是通体的银色。看上去好像是一条银子做成的棍,如同他的耳环一样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小光不禁惊叫起来:“哇,超级银棍。”旁边的人听见了他的惊叫,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蛤蟆说:“身为男人,拥有这样的一根棍,还真是值得骄傲!”
    圈儿说:“去当形象代言吧!”
    饺子说:“太,太丑!”
    刀侠也听见了小光的叫声,他不怒,而是对小光轻蔑的微笑,意思是说,你小子见过什么?
    郝冲站在球桌的一边看到这根球杆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看出来那根球杆的质的一定不会比自己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差,但是竟然刷上了一层银色,如雪如霜又如刀,确实是杀气迫人,让人还没有开始打,就起鸡皮疙瘩。
    刀侠的这根球杆的真实情况,比郝冲想象的还要强,郝冲毕竟是一个球手,并不是一个制作球杆的能者。一般的球手都知道球杆的产地最大的有北美,英国,泰国。却不知道日本也有研究球杆的能者。刀侠的这根球杆来自日本,原料是产自北海道原始森林的冷杉木。冷杉虽然很普通,尤其是在中国,相当大的面积都有种植。但是冷杉也有自己的特点,它给人的感觉是肃穆,硬朗,当初刀侠挑选制作球杆的材料的时候,很可能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刀侠说:“有注吗?”
    郝冲说:“一局一百。”
    刀侠说:“小是小点,先玩。朋友,你先开?”
    郝冲一直气他的气焰嚣张,现在也不退让,说:“好!”便摆杆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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