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换言之,他也是稳稳地吃下了这一击。
没有别的任何办法的吃下了这一击,用爪子,挡住了攻击,也挡住了……
视线!!!
就是这一刻。
绝对失去视野,身体还在向后通过破开厚厚的雪层分裂冲击力的这一刻。
伊泽瑞尔再度开火,蓝色的奥术能量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地从他手前的两个炮口里不断地朝着沃利贝尔倾泻。
只抓住一个机会,便是要无限制地置之于死地。
自从上一次伊泽瑞尔被陈森然击成重伤差点死去以后。他就牢牢地将这个信念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绝对,不能再给敌人任何的可以苟活的可能。
必须……
“撕拉——”在无数记迅猛快捷的蓝色奥术能量出击以后,伊泽瑞尔的炮口上亮起了更加刺目的光,那光强烈近乎实质化地撕裂黑夜和满地的白雪,发出了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撕裂最华丽的绸缎的清脆声响。
“撕拉——”
在无比强烈的蓝色的奥术光华里,伊泽瑞尔做出了一个如同拉弓的姿势,将一道巨大的淡蓝色的横亘在了他的臂端的如同一支巨型弩箭般的蓝色光弧,对准了还在不断的奥术能量风暴里后退的沃利贝尔。
“呤——”霜冻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万千声的铃铛的震动声。
伊泽瑞尔松手。
开弓。
蓝色的风暴以无可阻挡的姿态覆盖向了已经被彻底击打到了墙上的熊人族战士。
“呤——”风铃声更加的激荡。
万千的震荡声像是一场淹没世界的洪流,伴随着那淡却绝对刺眼的蓝色将所有人的视觉和听觉在那一刻完全剥夺。
所有人失明。
所有人失聪。
在只有不断轰鸣的风铃的世界里。有人像是看到了久违的春天。
————————————
致命的长矛停在额前不到一寸。
陈森然牢牢地抓住长矛的尾端,不再让它前进一步。
黑暗有那么一刻的沉默。
下一刻,陈森然毫无预兆地就那么提着那杆长矛出现在了端坐在已经被撕破了的黑暗里的伯纳姆将军的面前。
快的完全忽视了时空的限制,突兀的那些围绕着伯纳姆将军四周的黑暗还没来得及合拢。
陈森然就已经一矛直刺。
“撕拉——”狂烈的长矛轻易地撕裂了试图阻止陈森然这一击的弥天黑暗。
仅仅一息不到的时间。锋利的矛尖就戏剧性地从原本该死的一方转到了出矛的那一方的额前。
不到一寸。
伯纳姆将军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也终于放弃了那个如同雕塑般矗立着的撑额姿势。
他抬起了头,伸出了一只手。
但不是挡。他竟然是以一种完全不设防的姿态,将手掌平摊在了自己的额前。
在长矛即将穿刺的盔甲之前。
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御力可言。
绝对是会连着额头的盔甲。以及盔甲里的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尘封了几百年的沧桑面孔一起被捅个窟窿。
绝对……
不应该出意外。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无可阻挡的长矛在那一只平摊的手掌之前。如同坚冰化水一般,一寸寸地在那一只像是掩藏了无尽黑暗的手掌前,化去了杀机狂烈,化作了一滩虚无。
陈森然却是没有被这个忽如其来的变局所影响,他此刻简直就像是一只专门为了战斗而生的野兽。
在长矛失去的那一刻,他就一个翻身重新撤到了桌子上,同时在单手想着虚空一抓,一把熊熊燃烧的黑色的火焰长剑就出现在了他的右手。
他的左手也是一抓,又一把漆黑色的火焰长剑。
双剑在手。
陈森然的整个身体以一个完全超脱了物理规则的形态从桌子上弓了起来,像是一只直立起身的蜘蛛一般一弓一跃,手里的双剑交错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了伯纳姆将军。
伯纳姆将军终于是认真了起来,他再度动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再轻蔑地只是把手平摊在额前。
他翻掌将那一只手掌握成了拳头,稳稳地对了上去。
他还是没有拔他的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页 狭路相逢的人们
“呤——”当淡蓝色的海洋从城门口淹没过来的时候。
盖伦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因为他认出了,这是伊泽瑞尔的招牌能力。
曾经一击灭杀五千诺克萨斯精锐。
能够将他逼到这一步,说明他的对手绝对不简单。
所以必须要快,否则极有可能产生不必要的变故。
城门,必须拿下。
“快一点,都快一点。”他忍不住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大剑朝着后面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大吼。
那两支可怕的手臂到现在还只是沉默。
城门口洞开。
实在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将军大人。”泰达米尔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
“怎么?”盖伦微微皱起了眉头,经过了今天的这一场大战,他已经知道身旁的这个勇力无敌的蛮族之王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家伙。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而果然……
“你有没有……”泰达米尔语气难得的有些不安的,抬起头看向了黑暗里的城墙,说,“感觉到什么?”
“什么?”盖伦愣了一下,顺着泰达米尔的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黑暗中的巨大堡垒。
那里……
等等……
这是……
就在盖伦想要撤回视线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到一股隐晦的,但是无比具有拉扯力的力量在那座巨大的堡垒的中心涌动。
那种强大而无可抗拒的感觉。就像是……黑暗本身。
“是什么?”盖伦有些艰难地收回了视线,强迫着自己只看着前方的洞开的城门口奔跑。
他深怕自己再看下去。会不由自主地被那股黑暗拉扯进去。
“我不知道,但是我似乎曾经感觉到过……”泰达米尔不确定地说着。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似乎是……”
“轰——”天空中忽然想起了剧烈的轰雷声。
下一刻,无数道深蓝色的粗壮的电蛇撕裂了黑暗,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之前轰击到了城门口,然后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轻易地轰碎了那些看起来坚硬到不可破坏的城墙,近而继续朝着四周围无边无际的蔓延。
吞噬声音和黑暗的世界。
蓝色的海洋又一次来临。
这一次来临淹没的时候,盖伦他们的心底都是一寒。
同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那个可怕的,强悍若雷的北地男人。
不过他们的这个猜测很快被推翻,因为在那些雷霆的风暴海洋里。响起了一声更加巨大的不似人类的咆哮声:“颤抖于我的咆哮吧!!!”
是沃利贝尔,那个被伊泽瑞尔的蓝色海洋淹没的熊人族战士。
他在这一刻用声音和盖伦以及他带领的熊熊一万多人劈面相逢。
当强光的雷霆海洋散去,尘埃落尽,所有人站在尘埃里看着所有人。
黑夜里的战火在一旁斜照着:仰天咆哮的战熊,冰冷无情的机械人,一夫当关的蛮王,至高正义的将军,冰弓满月的公主,铁拳无情的女警。以及更多更多的隶属于两边的勇士们。
这一场绝世大戏的主角配角路人甲们终于狭路而对。
柴火已经高高架起。
只等烈火。
——————————
“锵——”角度无比诡异的两剑被那一只稳稳的拳头稳稳接住。
伯纳姆将军毫不费力地抵消了陈森然的这一次双剑交击。
但是陈森然却也没有吃到亏,他没有被伯纳姆将军震退,他站在原地,毫不停留地再次出剑。
“锵——”剑再次被挡住。
但陈森然还是在出剑。
不停地出剑。整个人像是陀螺一般,诡异无比的旋转着不停地递出手里的剑,越递越快。到了最后他的手里的剑几乎已经化作了流光。
那流光不断地轰击在那一只稳稳伸出的拳头上,终于让它那似乎牢不可破的防御出现了一点裂痕。因为伯纳姆将军终于伸出了另一只手。
而与此同时,随着剑光越来越快。四周围的那些原本听从伯纳姆将军号令的黑暗反倒是被拉扯到了陈森然的一边,它们不再侵蚀陈森然,而是像水一般地融进了那光一般的快剑里,又在片刻之后随着那剑光泼洒而出。
当剑光到达极致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里已经有一半的黑暗权全部投进了陈森然的怀抱里。
那一半的黑暗聚拢起来,在剑光的引导下,慢慢变成了一条如同黑色的巨龙般的洪流。
洪流轰击向伯纳姆将军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他的身体朝前微微地倾了一下。
只是一下。
刹那间,那些原本像是散兵游勇一般的剩下的一半的黑暗全部聚拢到了伯纳姆将军的身前,甚至于,在那一刻,连那些原本已经融在了陈森然的剑光里的黑暗都有那么一刻的松动。
这一松动滞缓了陈森然的这一次凌厉攻击,间接的,伯纳姆将军的身前的黑暗借机迅速形成了另外的一条巨龙。
两条巨龙开始在空气里对峙。
陈森然的剑光不停。
整个会议室的时空都开始不自然地扭曲。
没有光,只有暗。
黑暗的巨龙搏斗着,不分胜负,不知疲倦。
陈森然毫不知疲倦,他只是疯狂地出剑,不停地出剑,而他的身上的那些活物一般的魔纹则随着无比高速的出剑也游动的越来越快,两者像是在不停地共鸣一般,让陈森然的身上开始产生一种势。
可怕的势。
那种势让代表着陈森然的巨龙猛然压进了一头。
“有意思,真是很有意思的发现。”伯纳姆将军并没有因为这一头而惊慌,反而发出了惊喜的赞叹声,“我们研究了那么久都没有研究出的东西,竟然在一个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东西身上出现了,真是……让人惊讶啊——”
最后一个啊字落地,伯纳姆将军头上的巨龙猛然出击,以绝对不可阻挡的姿态撕裂了代表着陈森然的那一条巨龙,将还在出剑的陈森然直接轰飞了出去。
“嘭——”严丝合缝的大门被陈森然和携裹着他的黑暗凶狠撞击。
而伯纳姆将军本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像是在宣布着某些东西的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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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页 见王
“嘭——”坚实古板的黑岩木大门在老杜到达之前轰然洞开。
伴随着的除了破碎的木屑,浓到近乎实质的黑暗,还有一个人。
一个人从门里飞射而出,重重地撞击在了墙壁之上。
强大的冲击力将那个人直接砸击进了同样坚实坚硬到似乎无法破坏的墙壁里,瞬间碎裂爆破的石屑扬起了浓烈的烟尘。
烟尘让老杜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陈森然。
从他的手。
尽管他的手此时已经被浓烈的,疯狂流动的魔纹覆盖的像是某种妖物。
但是老杜还是认出来了,事实上他可以一眼就记住他看过的任何一双手。
陈森然的手纤长而不纤弱,有种握惯了十年锋刃的凌厉。
老皮渐渐褪去,新皮渐渐滋生。
可以称得上第二档次里的绝世好手。
“他竟然在这。”德尔修在辨认了一会后也是认出了陈森然。
老杜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将陈森然击飞出来的房间里。
在无限黑暗的尽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老杜也在看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流动着诡异的沉默。
“是谁?”德尔修问,没有用喊,也没有用咄咄逼人的口吻,直觉上,他感觉到了一股令他不安的气。
从那黑暗里。
老杜还是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拔出了他的刀。
月下美人。
刀拔出来的那一刻,一股凌厉至极的刀气从老杜身上爆发开来。一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连那浓到化不开的正在溢出来的黑暗都有那么一刹的退却。
那刀气一寸寸地切割着空气。像是一把把真实存在的锋刃抵着皮肤。
离得最近的德尔修和他身后的几十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自己的刀剑。
绝强的杀机。
绝强的刀客。
此刻的老杜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的从那种如同虚无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如同他手里的那一把月下美人一般。
长刀出鞘。
他开始踏步,一步一步,朝着最深的黑暗里走去。
德尔修看了一眼不知状况的陈森然,吩咐了身后的手下照看好他后,快步跟上了老杜。
他没得选,今夜,至死方休。
老杜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艰难,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对抗着什么一般:
用全身的那些刀气,斩杀着无处不在的黑暗。
德尔修也察觉到了那些黑暗的诡异,那些黑暗像是随时都会围拢过来将他吞噬的骨肉不存一般,迫得他只能躲藏在老杜的背后。
亦步亦趋。
他们走了有近五分钟,才堪堪完全走进了黑暗里。
当他们完全被黑暗吞噬后。
会议室的大门轰然关闭。
大门关闭的那一刻,黑暗的最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回去的伯纳姆将军终于开口:“好久不见了,亲爱的杜克卡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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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在安静的夜里幽幽地烧着。雷霆的余烬还在做着最后的咆哮。
所有人还在看着所有人。
整个巨大的战场都有那么一刻的静默。
静默里更多的人从黑暗里赶来,各自站在属于自己的一方。
人越聚越多,到了最后光亮已经塞不下他们,他们站到了黑暗里。影影幢幢的灯火照着影影幢幢的他们,连结起来,像是两股巨大的暗夜风暴。
“沃利贝尔是嘛?我听过你。”盖伦在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开口。而不是动手。
场上的形式他已经看清楚,那些站立在对面的黑暗里的人马都是原属于瑟庄妮的手下。不是诺克萨斯人。
这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诺克萨斯的内部已经崩溃,占上风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