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
格雷夫斯起初还有些不在意,他觉得对方选了这个玩法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是现在……
看着对方将自己的那把散弹枪操控的如此之完美,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己配不上那把枪的错觉。
“呯呤——”
第七十三个。
格雷夫斯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这个家伙……
“呯呤——”
当数字越来越接近九十,格雷夫斯的呼吸也就越加的急促。
因为就算是他自己来,也绝对不可能……
“呯呤——”最后一声脆响的结束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出神。
没有错漏一个。
整整,一百个。
怎么可能……
看着浓浓的硝烟从那把自己挚爱的枪的枪口冒出来。格雷夫斯有一种做梦一般的错觉。
就像是当年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出卖的时候一样……
陈森然并没有像是格雷夫斯那样去吹那些硝烟,他任由那些硝烟冲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那张年轻的脸孔有种莫名的沧桑。
全场寂静。
落针可闻。
整整三秒钟。
“好!!!”三秒钟之后,全场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叫声。
“干得漂亮,太漂亮了。”
“该你了。”陈森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狂喜,他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那把让他几乎血脉沸腾的枪。
“你赢了。”格雷夫斯摇了摇头,他没有再比一次打算,“我承认我很无礼,比尔吉沃特还是有利害的人的,我向所有人道歉。”
“好!!!”随着格雷夫斯认输,欢呼声再一次大了起来,以至于很多原本在搏击俱乐部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真的不试试了吗?”陈森然又问了一句,“也许你可以和我打平。”
“很难。”格雷夫斯笑着摇头,并没有太多的失落,“你很强,我服。”
“真是把好枪。”陈森然笑着将枪递给了格雷夫斯。
“我将会为你效力一年,请问你……”格雷夫斯接过了枪,问道。
所有人也都再一次看向了陈森然。
像是路飞那些家伙更是蠢蠢欲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毕竟,他们知道,陈森然,似乎是……孤家寡人吧。
“恩,明天来冥渊号报道,就说找三副。”陈森然笑着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各位晚安。”他说着招呼了一声小鱼人菲兹,想着门口走去。
冥渊号三副……
这个家伙,竟然是普朗克的人。
路飞看着陈森然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查查他。”他对着一旁的手下说。
据他所知,冥渊号在之前可是没有这号人的。
酒馆在陈森然离去后再一次恢复了热闹,大家各自都又开始自己的事。
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很快也推门离去。
紧随着,陈森然。(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页 风中剑豪,参上!
冷月高悬。
十二月的海风在空阔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吹拂。
比尔吉沃特的深夜,很冷。
“有地方去吗?”陈森然并没有摘掉那个眼罩,他忽然觉得将自己的那双空洞的眼眸藏起来是个好主意。
那样别人就看不到自己的软弱,不会怜悯,也不会轻视。
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总是习惯于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没……没有。”走在陈森然身旁的小鱼人菲兹缩了缩自己的瘦小的肩膀,像是很冷地看着四周围。
四周围早已经空荡无人,店铺都已经关门,长长的只有风声的沿海长街上,有种很深彻的……寂寞。
“走吧,船上还有暖炉,你还认识路吧?”陈森然笑着拍了拍小鱼人那颗圆圆的脑袋。
“真……真的吗?”小鱼人菲兹愣了一下,随后兴奋地跳了起来,“哦,太好咯,有暖炉,你是不知道睡在外面吹一夜风有多难受。”
“恩……”陈森然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小鱼人奇怪地问道,它一边问一边还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围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除了黑夜就是狂风。
“没什么……”陈森然笑着摇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们来比赛跑步,看谁先跑到冥渊号,如果你赢了,我明天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吃大餐啊……”小鱼人明显有些心动,“可是……”
它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你也看到了,我可比大多数有眼睛的人看得清楚多了。”陈森然知道它在顾虑什么,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准备……”
“开始。”
“刷——”几乎是在开始两个字出口的那一瞬间,陈森然就整个人窜进了风里。
他的速度极快,双眼失明丝毫不能影响他的任何动作,他的精神世界里,黑夜狂风的街道明亮的就像是一条怎么走都不会错的坦途。
“哇吼——”小鱼人仅仅只是愣了一下就立马也跟了上去。
它将自己手里的那一把三叉戟在地上一插一顶,整个人像是游泳一样朝着前方快速地穿梭了出去。
“就像游泳一样~”小鱼人欢快地喊叫着。灵活地依靠着手里的那一把三叉戟在那些迎面而来的风里穿梭。
就好像那些风真的就是海浪。
“吼吼——想看戏法吗?”小鱼人很快就追赶上了陈森然,“一跳就到你前面去啦~”
“扑通——”它果真以一个如同跳水一般的动作,从它那把三叉戟上向前一跳,超越了陈森然。
陈森然却停了下来。
“哗哈,跑不过我吧?”小鱼人高兴地在原地跳舞,“大餐是我的罗,噜噜噜~”
“朋友,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陈森然却是没有去理它,他对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和黑夜,说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朋友?在哪?”小鱼人疑惑地四处张望,它还是看不到任何人。
“喂~”小鱼人调皮地笑着,“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狂风依旧呼啸而过。
“真不愧是无极之道的传人,在这样的大风里,嗅觉依旧是这样的敏锐。”大风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谁?”小鱼人一个翻身,将三叉戟拿在了手里。做出了警戒的样子。
“阁下是?”陈森然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转过了身去,在那里。他能感觉到一股能量。
一股强大,却如同四周围的狂风一样飘忽的能量。
就好像一不注意,他就会从你的面前消失一样。
陈森然一开始就感知到了这股能量,但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试了一试。
“据我所知,无极之道的传承。易并没有交给任何人,你是从哪里的获得的?”风中的低沉男子答非所问,自顾自问着自己的话。
“无极之道?”陈森然咀嚼着对方连提了两次的这个名词,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武术传承,但是……
“我没听说过。”
“否认吗?没有用的。刚刚你在酒馆里已经将你的道的气完全地释放了出来,我记得这种味道,你逃不了的,十年前我和易因为那件事错过了宿命的决战,今天就由你来代替你的恩师出战吧,希望你的表现足以告慰你恩师的在天之灵,假如你真是他的弟子的话。”陌生的男人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莫名的话语,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已经准备出手。
“等一下……”陈森然听的云山雾罩,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因为刚才的表现好像被别人误认作了某人的弟子,这……
难道说自己那可以感知世界的能力真的是……
“铿锵——”风里响起了清脆的长刀出鞘声。
风声不知不觉地变得更大。
“我想你……”陈森然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无极之道。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阻止对方,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场奇怪的决斗里。
“还在逃避吗?一个真正的武士怎么可以逃避一场光荣的决斗呢?”风中的武士完全不给陈森然解释的机会,“拔剑吧,还是你连拔剑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我……”陈森然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风徒然地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就仿佛在那个男人拔剑出鞘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化作了狂风。
就算他仅仅只拔剑半寸。
“在决斗之前,正是认识一下吧。”无穷大的风里响起了那个男人更加低沉响亮的声音,“我……亚索,御风剑术弃徒,参上。”
在他最后两个字落下的一瞬间,整个世界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风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但陈森然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不知名的压力给制住了。
就像是身处在万千把刀剑的丛林里。
只要一动,不,只要是呼吸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会被彻底地撕成碎片。
这种感觉……
“呼——”陈森然无比谨慎地呼吸,他的精神世界在这一刻疯狂地扩张。
但是……
没有破绽。
怎么办?(未完待续。。)
ps: 感谢阿古斯的两张月票,感谢夜楼,感谢逆天,感谢。
第二十八页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整个世界的压力越来越紧。
陈森然还是没有找寻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完完全全地输了。
这样无比密集可怕的风啊……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破局?
难道说今天……
“铿锵——”又一声剑刃与剑鞘的摩擦声。
像是那一把长剑又多出鞘了一分。
四周围的压力更紧。
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一寸寸模糊,他原本可以清晰扫描到的狂暴的能量在一丝丝迷离。
那感觉就像是……一双眼睛的瞳孔失去焦距。
像是……
快要死了。
“啊——”他压抑着低呼了一声,他已经快要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觉得时间是这样的缓慢。
缓慢地像是都浓缩进了这静止的狂风里。
这无可匹敌的力量啊……
真是……该死啊!!!
“铿锵——”就在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快要被一寸寸割裂的时候,四周围的无比可怖的压力忽然全都消失了。
风声继续开始呼啸。
黑暗深沉。
精神世界又清晰如镜。
一切都不真实地像是一场梦。
陈森然脱力地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他不停着喘息着,贪婪地感受着四周围的那些寒冷和真实。
整个世界,也只有那一声在重新呼啸起来的风里回荡着的。像是长吟一般的长剑回鞘声在诉说着上一刻的真实。
如同一声叹息。
“你差的实在太远了。”而事实上,那个风中的剑客也真的在叹息,他遗憾地道,“我的剑只出鞘了一寸,你就承受不了了。”
“这真是……”
“滋拉——”狂大的风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极为突兀的,像是雷电划破夜空的声响。
直冲向亚索。
“哼——”亚索冷哼了一声,连剑都没有拔,一道呼啸而过的狂风就阻住了那一道迅捷的风中雷电。
“都滚出来吧,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语气冰冷地对着黑暗里说着。
整个场景就像是前一刻的翻版。
陈森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又感觉到了很多股强大的能量从黑夜里显现了出来。
强大而飘忽不定。比之亚索更加。
像是……影子。
“果然是你们这群阴影里的老鼠。忍者,我可真讨厌忍者。”亚索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斗笠,冷眼看着从黑暗走出来的三个全身被特制的紧身衣物包裹了全身乃至面目的人,“狂暴之心凯南。暗影之拳阿卡丽。暮光之眼慎。均衡教派的三大暗影战士一起出现,不会是就为了抓我吧?”
“我们不介意将你这个艾欧尼亚的叛徒带回去,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多的是。”那三个被点出了名号的忍者中长的最矮小,声音稚嫩却隐隐有领袖风范的人沉稳地回答道,“亚索,你该接受惩罚。”
“哼哼——”亚索不屑地笑了起来,他学着那个矮小忍者的口气说,“亚索,你该接受惩罚,哦,天哪,凯南,你的面具真可爱,是你妈妈给你做的吗?”
“亚索,你最好说话小心一些,虽然你被誉为疾风剑道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但……”三个忍者中的另一个长相高大的忍者也开口,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两把武器之上。
“并非无敌。”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衫,身材惹火的女郎也握紧了手里的两把十字镰。
“哦,得了吧,慎,还有阿卡丽,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均衡教派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说着大话?”亚索丝毫没有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你们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吧?听说伟大天启者又回来了,哦,天哪,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带领艾欧尼亚重获新生,哈哈哈……”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狂风里笑得无比大声,比风更狂。
“亚索……”被称作凯南的矮小忍者的话语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们玩了,大家好梦。”亚索收起了笑,转身走向了风里,“小子,好好练,我还会找你的。”
“你……”被称为阿卡丽的女忍者提着手里的十字镰愤怒地踏前了一步,却发现亚索早已不见。
只有他最后的一句话在远远飘来——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走吧。”被称作慎的高大忍者看了一眼几乎已经被遗忘的陈森然,没有多说一句话,走进了风里。
“朋友,晚上,还是在家里呆着吧。”阿卡丽也看了一眼陈森然,她多说了一句。
“小心。”凯南最后一个走,留下了最后一点暖意。
空阔的长街上终于再次只剩下陈森然和小鱼人菲兹。
从始至终,陈森然都没有讲一句话,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今天才第一天上岸,但事情实在是……
太多的突发状况让他还处于一种消化的过程中。
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比尔吉沃特,真的是一个是非之地。
“你没事吧?”陈森然感知着四周围,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