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些人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甚至很多机灵的都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不安的种子早已种下。
不管他们如何去掩饰,诺克萨斯人的刀已经变得不再狠厉如初,诺克萨斯的冲锋不再有力,他们的吼叫也开始低落。
很多人开始用眼光去后方试图寻找那颗斧刃上的眼球,他们需要一些心安的东西。
但是他们没有找到,或许是被过高的硝烟蒙蔽了,或许是被他们自己的心蒙蔽了。
他们得到的,只是艾欧尼亚人更狠的刀剑,更快的子弹。
劣势终于在诺克萨斯这一方显现了出来。
虽然没有彻底的崩盘,但是在局部的战斗里,他们已经是在节节败退,他们有的人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终于要赢了吗?”巴尔扎克纵马将一个诺克萨斯人斩杀,喘了口气,看了一眼被硝烟遮蔽的太阳,有些疲惫地自语了一句。
我们……终于要赢了吗?
这大概是所有艾欧尼亚联军士兵心里的话,尽管他们已经开始占据优势,可是这样旷日持久的战争。恐怕任谁都想要早一点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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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要赢了吗?”
太阳渐渐升上了中天。
格雷夫斯眯着眼睛,眺望着不远处的局势,由于他们这里的地理位置要高一些,相对来说,反倒是很能纵观全场。
“不,还差一点。”陈森然很是时候地出来反驳格雷夫斯。
“差哪一点?”格雷夫斯有些郁闷地掸了掸烟灰。在他记忆里陈森然就没同意过几次他的观点。
“最重要的一点,斯维因啊……”陈森然将头转向了战场的方向,虽然他是瞎的,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是比格雷夫斯清楚场上的局势,“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东西,一定……一定还有底牌。”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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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他们的依仗。
波多黎各站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只有简陋的临时匆忙制造的攻城器械的忍者军团在高大的落叶城下徒劳的挣扎着。
不断地葬身在滚石和热油之中。
他实在想不通对方到底为什么还要进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武士之心?
“大人……”这时他忠心的属下弗林打断了他的出神,低声道。“大人,滚石和热油都已经不太够了……”
“哦……”波多黎各挑了挑眉毛,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说,“没事的,他们攻不上来,蒙奇将军呢?还在忙?”
“……是的。”弗林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再去检查一下城门,千万不要出差错。”波多黎各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在说什么,挥了挥手,将头再一次转向了城下。
忍者啊,你们……到底有什么?
“大人,伤亡人数初步估计已经达到了一千了……”
面对毫无进展的攻势,忍者军团之中。均衡的长老们都是有些愁眉不展,一个明显藏不住话的长老就忍不住对寂说道。
“唔……”寂点了点头,很平静,“忍耐,不要忘记这个最基础的品格。我们要对慎有信心,他可是肩负着暮光之眼的荣耀,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可是……大人。”另一个人却反驳道,“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反叛者了?”最后几个字,尽管他咬的很小声。
但到底是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混账!!!”没想到的是,寂立刻勃然大怒,如一头毛发虽然已经稀松,但愤怒起来依旧震天的雄狮一般朝着那个长老,伸出了一根手指,“你,要记住,慎代表了一个伟大的家族,他的家族曾经将均衡带向了巅峰,面对荣耀,你要时刻保持尊敬,不可逾越,知道吗?”
知道吗?
三个字已经很轻了,寂也恢复了最初那副平静的样子。
但全场已经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低着头,表示惶恐。
而寂则把头转向了落叶城的方向,用他那双重新变得苍老浑浊的眼眸,深深凝视着。
在心里说,慎,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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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跑得很快。
非常快。
他在落叶城空荡的上空飞驰,在他的脚下是同样空荡的街道。
作为曾经艾欧尼亚东海岸最繁华的城市,此刻的落叶城却是行人毫无,甚至因为入侵的诺克萨斯海军人手不足的问题,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
但他仍然很谨慎。
作为曾经三次在均衡忍术大会上夺冠的人,他几乎做到了一个忍者最佳的每一点。
风林火山。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他近乎完美诠释了这十四个字。
又是一个转角。
慎一个漂亮的纵跃,快速闪到了一个阴影里。
目的地已经遥遥在望。
而且初步观察应该没有任何人在暗处监视。
很好。
一切,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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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坏消息。”劫正站在天王山上眺望远景的时候。
一个影流忍者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语声急促。
“说说看。”劫却并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才开口道。
“就在刚刚,收到了消息说,普雷希典,城空。”那个忍者很有些凝重地说道。
“哦?我们伟大的路易陛下终于从他的龟壳里出来了?”劫还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缓缓说,“朝我们这来了吗?”
“不……不见了。”那个忍者还是凝重,“我怕……”
“怕什么。”劫一口打断了他,“我怕他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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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一百六十八页 临渊
“大人,城破了。”一个士兵无比平静地站立在邓尼茨面前说着一座大陆雄城被他们攻破了。
是的,就在一分钟之前。
诺克萨斯城。
大陆排名前三的雄城,城破。
邓尼茨用着他最精锐的一万八千人和准备了无数年的精良攻城器械,轻松地叩开了诺克萨斯的城门。
城门大开,训练有素的海皇三叉戟士兵沉默着快速开向了诺克萨斯城里。
尽管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最强大的利器船只,但是就算是在地面上,他们也同样是一支无往不利的陆行舰队。
快速地占领了城门,邓尼茨被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城里。
城里的巫毒依旧弥漫,街头到处是破旧的魔法路灯和疯长的杂草,没有一个人,只有几块破损的木牌在同样破损的店铺前孤零零地晃荡着,诉说着曾经的繁华与荣耀。
邓尼茨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座荒芜的城市,又将目光移向了更远处的几个还没来得及跑远的诺克萨斯残兵。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攻破城门仅仅只是一个必然的开端。
作为一个曾经在这座城市生长了数十年的人,他深深地知道这座城市的地下有多么可怕的城市网络和可能存在的抵抗力量。
一万八千人,也许还不够他们一口吞的。
“走。”他很平静地下令。
“司令,去哪?”那个报信的士兵问道。
“去……”邓尼茨将目光猛然移向了高处,那个唯一没有被巫毒覆盖的地方,曾经的诺克萨斯皇宫,现在的军部,一切悲剧发生的地方。他的眼睛里爆发出可怕的光芒,他用手指指向那里,说,“山顶。”
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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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氏家族。
落叶城的最大姓。
拥有全城超过一半以上的产业,艾欧尼亚东海岸巨富。每一任落叶城城主到任第一天必须拜访的对象。
据说,祖上还曾跟随均衡教派的一名教宗将均衡教派带上了巅峰,立下过赫赫功劳。
这样的一个大家族,它的府邸自然是建在整个落叶城最为忠心的地带。
秋叶街,整个落叶城最繁华的一条街。
落叶街三号,一个离城主府也不过隔了一步之遥的显赫位置。
就是橘氏家族的府邸所在。
也同样,是慎的目的地。
慎轻巧地在这座大屋子面前落下,他缓步走到了大门前,叩门。
三长两短一急促。
一个流传了数百年的暗号。从橘氏家族祖上传下来的绝密。
来自暮光之眼的召唤。
门在一息之后瞬间打开,只露出一条缝,一个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仆看了一眼慎,立马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慎从容地走了进去。
门关上。
屋子里是一个很大的庭院,一个标准的艾欧尼亚东岛的庭院,假山花草,就是没有人。
“你家主人呢?”慎并没有动,而是问那个老仆。
“我家主人在屋子里恭候大驾。”那个老仆低着头。很是恭敬地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慎点了点头。踏出了一只脚。
一只脚踏出的时候,慎瞬间消失在了空气里。
因为就在同一时刻,有无数的利剑飞斧和彪悍的男人从原本平静地庭院里冒了出来,全部冲向了慎。
有诈。
埋伏。
早已有人在这里等着。
而那个人,此刻推开了屋子的大门,正一步步走出来。
他带着海盗巾。面容坚毅,如果有幽冥独角兽的士兵在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他。
因为他就是波多黎各座下第一猛将,为幽冥独角兽打下了赫赫威名的蒙奇将军。
“慎先生……”他看着重新在庭院另一个地方出现的慎微微一笑,将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扔在了脚下。缓缓说,“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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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又一颗挟裹着魔法之力的巨石落下,砸的诺克萨斯人的后阵又是一阵血肉翻飞。
诺克萨斯人已经有些独立难支了。
面对艾欧尼亚联军枪火配合地碾压,已经丢失了一往无前气势的诺克萨斯人终于开始溃败。
他们开始一步步地退缩,朝着海岸的方向,他们已经无力再战了。
没有人再高喊诺克萨斯万岁,也没有人再那么用力的挥砍手中的武器。
离丢盔卸甲,他们似乎也只差一步了。
只差一步。
“冲啊!!!”巴尔扎克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大声吼叫着跃马冲锋。
卡尔玛也高高地伫立在天上,更加刺目地散发着那种如同太阳的光。
所有的艾欧尼亚人都卯足了劲前冲,像是要一口气将已经处在悬崖边缘的诺克萨斯人彻底赶入深渊。
而在这深渊之前,唯有两个人屹立不动。
一个,是斯维因。
他还是站立在硝烟之后的海上,平静地,看着那些濒临崩溃的军队。
他还是不着急,完全不着急。
而另一个,是德莱厄斯。
这个大斧如狂风的男人,他依旧拉扯着他那条猩红色的披风和艾瑞莉娅激战在第一线。
甚至于,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更加狂野地一斧子将艾瑞莉娅横斩了出去。
然后,顺手提起了一个正在溃逃的诺克萨斯士兵,一斧子砍下了他的头颅,用沾满了新鲜血液的面孔对所有人咆哮:“后退者,死!!!”
真是像极了他出道时的第一战,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诺克萨斯人到死的战斗风格。
这样的举动稍微的挽救了一下濒临溃败的局面,因为德莱厄斯本人巨大的威望和无情的恐怖镇压,不少士兵重新转身投入了战场。
但大局就是大局。
大局的意思就是光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扭转的。
当诺克萨斯被艾欧尼亚联军压制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再回到之前的状况。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东西站在他们那一边了。
面对这样的颓势,德莱厄斯,这个可怕的男人,只做了一件事。
他仰天大吼了一声,然后高高跃起,重重落下。
朝着艾瑞莉娅。
大斧如惊雷。
天地失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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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页 值得
“慎先生,恭候多时了。”
面对着对面的那个微笑着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男人,慎并没有什么惊讶。
甚至当他看清楚地上的那颗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头颅,就是那个曾经在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的橘氏家族家长的时候。
他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出来跑,总要还的。
这是他父亲在世时总说的一句话。
像他们这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总有这么一天,差别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所以他只是很平静地对着那个男人点了点说了句:“幸会。”
“幸会。”那个男人也点头说了句幸会,然后一挥手。
那些提着刀剑的男人就朝着慎再一次扑了上来。
慎也再一次动了起来。
他拔出了腰间的那把和他同名的长剑,慎。
用一种恍若暗影的速度朝着那个男人,也就是蒙奇将军冲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这个道理,没有人不会懂。
“来得好。”蒙奇将军却也没有惊讶,他当然也懂得那个道理。
在这样的围攻之势下,先拿下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他不怕。
他敢设下这样的一个局,自然就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反手抽出了一把长刀,大笑着迎了上去。
“铿锵——”刀剑相撞。
蒙奇将军和慎各退了数步。
然后,再次交锋。
两个人的格斗技巧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慎是完全继承了均衡教派的均衡之道。每一次出击都是中正平和,但每一下却又隐隐带着某种可怕的势。
蒙奇将军则全身都充满了来自大海的气息,每一刀都如同大海般狂涌咆哮。每一刀都是那么的波涛不止,大开大合,让人有一种无力阻挡的感觉。
但偏偏两个人又斗得不相上下。
慎的每一剑的剑势都被蒙奇将军的刀势挡下,蒙奇将军的每一刀的刀势也恰好被慎的剑势全部消解。
两个人刀来剑往,就像是大海拍打堤岸。
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
“铿锵——”斗到第三十六下,蒙奇将军猛然朝后撤了一步,彻底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