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波多黎各皱起了眉头。
“对……一个很好的想法。”蒙奇说着,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整齐的两排牙齿。
波多黎各觉得他的牙齿真是刺眼的讨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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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页 这样的……气息啊
邓尼茨想过一万次,当自己踏进诺克萨斯最高的宫殿,面对那个王座上的男人时,应该说些什么。
愤怒的,咆哮的,悲伤的,难过的,平静的台词在他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
可是当他真的站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宫殿里。
当他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世界上的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存亡都被关在门外的时候。
他沉默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对着黑暗握紧了手里的刀。
因为,他忽然很悲哀的发现,就算是到了这一刻,他的心底,还是,对着这个国家,这片土地,存在着……一点点的,眷恋之心。
哪怕他的家人全都死去了,哪怕他在外流浪了数十年,哪怕他带着无数的军队踏平了这座城市。
哪怕他无数的士兵为他战死。
可是当他真的来到了这个国家,这片土地的最中心处,直面那个这片土地的主人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依旧是个诺克萨斯人。
他也本就是个诺克萨斯人,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他本该在海军服役,然后从最基础的水手做到将军,统领一个舰队,航海一生,最终为自己的家族添上一笔光荣的武勋后死去。
他可以为了这个国家去死,他的骨子里印刻着的,是诺克萨斯这四个最浓重的印记。
所以他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提着手里血已经凝固的刀缓缓来到了阔大的大殿中央。
他像是很多年前来觐见时那样抬起了头。
他想要看清楚黑暗里,王座上的那个人。
但就如同很多年前一样,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忽然有些期待那个人讲话。
哪怕只是斥责。
这一刻他忽然明悟了一个道理。
他跋涉千万里,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复仇,而仅仅只是为了表达一个被抛弃了的诺克萨斯人的愤怒。
他想说的是。他不该被抛弃。
他,邓尼茨,是一个真正的诺克萨斯人。
他需要得到承认。
可是黑暗里并没有人说话。
那个王座上的至高者像是多年前那样沉默不语。
或者,是不屑?
邓尼茨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开始继续往前走。
往那个王座上走。
他要看看,王座上。坐的人是谁。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命运肆意妄为。
邓尼茨的脚步很快,尽管他已经年迈,但他却无比的迅捷。
仅仅是三息之间,他已经上了最后的台阶。
他离那个王座已经越来越近。
四周围的黑暗也越来越浓。
当他颤抖着迈上最后的三个台阶时,他终于隐约看清楚了那个王座的轮廓。
在那里……
是……
邓尼茨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上前了两步。
他的手已经快要能摸到那个王座了。
可是那里……
“咚——”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了剧烈的撞门声。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光以无比顽强的姿态穿越了黑暗。用最快的速度,从门外穿了进来,照亮了,那个王座。
那个王座上。
邓尼茨看见。
空空,如也。
————————
“呱——”乌鸦再一次在雨里鸣叫了起来。
雨幕忽然间变得厚重了起来。
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刻。
所有的诺克萨斯人都被逼到了最后的海岸上。
他们还在不断地后退。
有人已经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有人则已经跳进了海里。
只有那个瘸子,斯维因。
他还是不动,像是座雕像。
“呱——”又是乌鸦。
雨下得更紧了。
所有人都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
明明……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啊。
到底……
“吧嗒——”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像是……有人打了个响指?
确实是有人打了个响指。
斯维因,他笑着。终于动了一下他的手指。
动的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疯了。
在这样的时刻。
他到底,还有什、么、后、……
“嘭——”一道漆黑的烈焰忽然从空气里无声地燃烧了起来。穿越了雨幕,直冲向了艾欧尼亚联军的背后。
“嘭——”
“嘭——”
“嘭——”
“嘭——”
“嘭——”紧接着,是无数道同样的黑炎在四面八方一起燃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
“吧嗒——”斯维因打了第二个响指。
但这个响指已经没多少人听得见了。
因为艾欧尼亚人已经陷入了可怕的黑炎之中,他们惨嚎着……迎来了——
自己人的刀剑。
没错。
就在那一刻,斯维因第二个响指落下的那一刻。
原本还在侧翼共同逼压这诺克萨斯人的部队,忽然倒戈相向了。
他们……
巴尔扎克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原本以为已经必胜,他早已忽略了那一支军队。
可是现在,在这样的局面下,那并没有消耗多少的两千人的部队。
在这一刻,却完完全全成了一支可怕的奇兵。
斯维因的这一张牌。用的,可真是时候。
而最为可怕的,却还并不是这张牌。
最最可怕的,是第一张牌。
那些黑炎。
凭空而来的黑炎。
黑炎不是关键。
关键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那一个骤然释放出了所有黑炎的恐怖人物。
他和那些黑炎一样骤然出现在了雨里,在艾欧尼亚联军的背后,完全堵死了所有的退路。
他黑甲,黑剑,整个人高高地矗立在天上,雨里。
犹如一尊可怕的神。
艾欧尼亚联军瞬间陷入了可怕的慌乱当中。
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
在黑炎和自己人的刀剑下,所有人都已经无心应战。
溃败。
“反击。”斯维因还是站在那里,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些残兵败将们举起了一根手指。
反击。
他的第三张牌。
一瞬间,从被围变成了合围。
是天要亡艾欧尼亚吗?
冲锋在最前的艾瑞莉娅熄灭了身上的黑炎,下意识地看向了后阵。
后阵,陈森然,这个这一场大局里唯一有资格和斯维因对局的男人,他正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这样的……气息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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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页 一个幽灵
“原来……是你啊。”陈森然望着天上,长长地叹息。
虽然他不知道天空中的那一个人到底是谁。
但,那样的气息。
那样的味道。
是虚空啊。
他不由自主地整个人也升到了天上,来到了,那个人的对面。
他们相对而立。
在雨里。
雨很大。
还有乌鸦时不时的鸣叫。
世界显得昏暗无比。
“是你?”对面的那个黑甲黑剑的人先说话了。
他的声音空洞晦涩,像是就从一件空荡荡的盔甲里震荡出来的一般。
就像是,他的盔甲里,是空的。
“你认识我?”陈森然的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后他就将这一丝惊讶压了下去,因为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罪过很多人,这个人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分外的强而已。
强的,陈森然完全看不到他的底。
“没想到你还活着。”黑甲的男人叹了口气,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味道,“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吗?”陈森然反问,丝毫没有再去注意别的东西。
底下的人们还在厮杀,雨落下去,和他们的血混在一起。
天上,乌鸦像是疯了一样的鸣叫,也许是为了地上的那一场血肉盛宴。
“不,我只是高兴,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会不记得我了。”黑甲的男人说出来莫名的,但是听起来却又无比诚恳真实的话语。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见过,哪怕只是远远地望见了这个男人一角的身影。或者仅仅只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一点点可怕气息的人,都不会再忘记他。
因为,他可是,伯纳姆。达克威尔啊。
那个原本应该坐在诺克萨斯最高王座上的男人。
现在,此刻,他。君临艾欧尼亚。
“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还是要说,真是……好久不见了。”伯纳姆将军还是侃侃而谈的样子,他甚至没有去握腰间的那一把剑。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尽管陈森然不记得他了,但他还是要这么说。
不是出于礼节,而是因为……
他身上的气息。
那些……背叛者的气息啊……
“腾……”狂烈的黑炎一瞬间在陈森然的全身上下燃烧了起来。
就仿佛是有一个声音,在陈森然的灵魂深处响起,对他说。杀死他。
杀死眼前的,这个,可恶的,背叛者。
“哦?”伯纳姆看着眼前这个骤然在大于燃烧的男人,看着那些直烧穿了雨幕的黑炎,发出了一声似乎很有兴趣的赞叹,“没想到啊,你竟然……”
“我竟然回来了。”陈森然接下去说。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古怪。
明明是从他的声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完全不像是他平时说话的语调。
他此刻。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生物?
“那么,你是哪位老朋友呢?”伯纳姆还是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动,任由雨滴溅落在他漆黑的铠甲上。
“我……”陈森然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只是一个……”
他的身形骤然狂动。黑炎像是海洋一般朝着伯纳姆烧去。
黑炎喧天。
他在天空里低吼:
“幽灵!!!”
带着,无尽的怨念。
——————————
“轰——”
原本封闭的内城城门被打开。
一只脚缓缓从里面踏了出来。
那只脚落地的瞬间。
急促的雨滴打落在了那一只由最高等的海牛皮制成的靴子上。
几乎是同一瞬间。
在城门外,错综复杂的巷子里,无数的忍者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
将手里的苦无对准了那一只脚的主人。
“哇哦。”那个人耸了耸肩膀,下意识整了整自己被大雨淋湿的海盗头巾。对所有人,包括他身后那些如临大敌的水兵们,一起说,“别激动,各位,放松点,我没有恶意。”
但是那些忍者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还是沉默着。
漫长的对峙。
只有雨声滴答。
“好了,说真的。”带着海盗头巾的男人,也就是蒙奇将军,他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我想见你们的首领,也就是寂先生,我有事想跟他谈。”
“你做梦。”一个忍者总算打破了尴尬,硬邦邦地回复到。
“哦,别忙着拒绝我。”蒙奇将军连忙摇头,“你去告诉他,或者你把这个消息传达上去,你就说,慎在我手里,看看寂先生,到底有没有兴趣和我谈。”
雨声还是滴答。
那个忍者在僵持了一分钟后,终于还是转身离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
总之,等的蒙奇将军都有点不耐烦地时候。
那个忍者终于回来了。
他也带来了他的答案:“你可以来,但是只能一个人。”
说完之后,就无比轻蔑地看着蒙奇。
大抵是觉得像他们这样只会搞偷袭的家伙,断然是不敢一个人深入敌营的。
“没问题,我们这就走吧?”没想到蒙奇一口答应,无比爽快。
这一次轮到那个忍者迟疑了,他犹豫道:“你确定?”
“怎么?你不想救慎了?还是巴不得他死?”蒙奇还是语气轻松。
这一次那个忍者不敢接腔了,只是一摆手,就前面带路了。
蒙奇也丝毫不惧,只是朝后面摆摆手示意不要送了,就大步朝着前方如林的忍者海里闯去了。
直到蒙奇的背影消失不见。
内城的城门才轰然关上。
那些忍者也消失在巷子里。
雨继续下。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
——————————
蒙奇将军跟着那个忍者走了很久,七拐八拐,走了许多的岔路,才来到了一间小屋的前面。
这是一幢颜色发旧的小楼,岁月斑驳的痕迹在墙面上横陈着,雨水从略显平坦的屋檐上滑落下来。
就算是临时征用,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大人物该待的地方。
“进去吧,寂大人就在里面等你。”那个忍者不走了,只是指着阴森森的门口说道。
“好极了。”蒙奇将军却毫不畏惧,直接踏进了那个门口。
大步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点了一盏昏暗的灯。
就在蒙奇走进去的时候,盘腿端坐在里面的寂抬起了眼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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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页 那一晚
“是你要见我?”寂在昏暗的灯火里开口。
灯火摇曳,将他佝偻的身子在墙上拉扯的支离破碎。
所谓风烛残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风烛残年的味道。
相反的,在这个幽暗的屋子里,反而让蒙奇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将自己的脸孔藏在斗笠下的老人的气。
像是一头年迈的狮子,虽老,却齿牙依在。
“是我要见您。”他忍不住用上了敬词。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那一分气度。
“你该知道,在你走出那一扇门以后,你就是个死人了。”寂又重新垂下了眼皮,缓缓说。
他的话语里不带一丝杀意,却一下子杀意满室。
“我知道您不会杀我的。”蒙奇将军也缓缓说,他甚至还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在寂的对面。
“你觉得慎是个好筹码?”寂不动,只是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