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为讽刺的是,曾被评为班德尔城最强力的特种兵,号称班德尔的过滤网,可以让任何有敌意的渗入者无所遁形的提莫,班德尔著名特种部队“主舰斥候队”的队长的尸体。也在其上。
这已经不是**裸的打脸了,而是活生生的威胁,对于每一个生存在这一片大陆上的,任何人。
第五天。
当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向了遥远的大雪山弗雷尔卓德,想要看看那一只可怕的魔爪是不是也伸到了那一片高冷之原的时候。
杀戮,似乎是停止了。
似乎那一只可怕的魔爪,也被弗雷尔卓德的冻气所伤,没能完成那约定好的杀戮。
就在。弗雷尔卓德自己人都觉得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第二天。他们在帐篷里发现了早已经被放干了血死去多时的,十六个部落重要的人物。
约定,并没有被违背。
杀戮,遍及了,整个大陆。
所有的角落。
而在这一连串血腥事件的中心,都有一个粗陋的玩偶。
它是那种常见的。马戏团小丑会用来逗别人笑的玩具,它挂着恶劣的笑容,像是,在轻蔑地嘲笑所有的敢于反对的人,的不自量力。
它让无数的人记住了恐惧的同时。也同样记住了那个在血泊里,城墙上,冰原间放肆而嚣张的签名。
杀人者:萨科。
就这样。
萨科,这个从前马戏团最卑微的小丑,用他手里的刀和可怕的血腥,让所有人记住了他罪魇的名字。
这是萨科,他的血腥艺术在世人面前的第一次预演。
也是,最华丽的,表演。
巨大的恐慌,开始席卷整个大陆。
原本刚刚被议会提到了顶点的正义浪潮,瞬间,被萨科制造的恐怖风暴侵蚀的一点不剩。
一时间人人自危。
没有人再敢提除魔二字。
整个反恶魔事业,仿佛在开始之初,就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他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告诉我,他决不妥协吗?”拉利瓦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将手里的《瓦罗兰通史》又翻过一页,说道,“真是幼稚的愤怒。”
他好像是,真的对于最近出现的一系列的,在大陆上发生的血腥的可怕事件,毫无感觉,一点,都不在乎。
不害怕,也不担心。
“的确如此。”伊泽瑞尔依旧站立在拉利瓦什的身后,望着今天微微有些小雨的阔大湖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继续进行着,某种不可逆的,让他觉得无比恐惧的,变化。
他感觉到自己在缓缓变成人。
人的模样。
但,他却无法开心的起来。
“但,始终是一个隐患啊。”他勉强打起了精神,分析起了最近甚嚣尘上的各大城邦杀人事件。
那个杀完了人,还留下了杀人者萨科的可怕家伙,已经成为了瓦罗兰天穹上的一道阴影。
“不必担心。”拉利瓦什又一次像是安慰一般说着,翻到了下一页,“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和凯特琳的婚事吧,怎么样,决定了吗?”
“我……”伊泽瑞尔再次陷入了沉默,和尴尬。
他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
也,同样察觉到了,某些,不安的气息。
所以他只好说:“我觉得,还是先解决了东方的大患再说吧。”
“大患?”拉利瓦什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笑得很大声,“不要用这么夸张的词语,他们根本连一个小浪花都翻不起来,相信我。”
他停下了笑声,站了起来,将手伸向了微雨的世界。
一滴雨滴在了他的手上,漏了下去,击打在了湖面上,泛开了层层的涟漪。
其实,浪花,已经起了,而且,一点都不小。(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洗澡。
第二更。
第三百七十三页 别的东西
“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做,会有什么效果吗?”
伊芙琳,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没有吗?”萨科平静地笑着,让他那张难得没有涂抹油彩得脸,看起来无比的正常。
正常的,很难让人想象就是这个男人,在五天之内,屠遍了整个大陆。
当然,其中也有别人的帮助。
比如说,正啜吸着手边的劣酒的卡牌大师,崔斯特。
在陈森然登上诺克萨斯最高的王座,就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全境守护以后,艾欧尼亚一系出身的人,诸如李青,亚索,索拉卡的态度都有些讳莫如深。
他们虽然跟随着陈森然进了城,暂时都没有离去。
但是也没有提出为陈森然效力。
所以,到头来,反倒是崔斯特这样的身份还显得莫名的后来者,成为了陈森然新阵营里的站队者。
以至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个新阵营正式启动的第一个任务的执行者。
这也直接促成了他之后位列恶魔三巨头之一。
崔斯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看着神情各不相同的萨科和伊芙琳。
说起来,这一次行动,也真是全靠了他。
要不是有他那神奇的瞬间移动的能力,萨科想要做到这惊世骇俗的泛大陆五日杀,还真是有难度。
不过,也不算特别大的难度吧。
最多不过是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萨科这样想着,缓缓地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一次震惊大陆的杀戮之后。
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
哪怕现在要让他去取拉利瓦什的项上人头。他也觉得,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罢了。
虽然说,拉利瓦什,并不一定,会有人头,这种东西。
“其实。还是有些作用的吧。”崔斯特终于将一杯劣酒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他抬起了头,正了正自己的礼帽,像是看穿了萨科的某种想法一般,笑着说,“至少,我们成功拖后了他们兵临城下的时间。”
面对着崔斯特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目光,萨科却没有退缩,他同样扬起了头。和崔斯特的目光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这犹如实质般的目光的剧烈碰撞,让四周围的空气都陷了下去。
疯狂匹敌着无尽的深邃。
是无比压抑的风暴。
这风暴凝聚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个小酒馆撕成碎片。
“咳——”关键时刻,伊芙琳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山雨欲来的窒息。
于是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萨科低下了头继续把玩着他那一把心爱的匕首,杰西卡。
崔斯特,打了个响指。让酒保再来一杯并不好喝的劣酒。
这是又一日下午。
平静,却又不平静的午后。
大陆上四处流淌着血腥的压抑。和战争的阴云。
“其实,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伊芙琳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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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当然还有别的东西。
陈森然。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将希望都交付在了这简单的刺杀上。
就算,这刺杀其实已经不算简单。
已经足够的轰动。
那也是刺杀,不可能真的。完全影响整个大局的根本。
如果陈森然真的就什么也不做了,那么他就真的是幼稚,而且愚蠢。
他也就不配斯维因用生命献祭,染红他踏上王座的道路。
尽管,就现在看来。他无论是要在战前迎娶安妮,还是派出杀手刺杀,都是幼稚之举。
可那是因为,他们看不到,陈森然,真正要做的事情。
拉利瓦什,或许猜到了,或许,也没有。
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
“你说他要加入我们?”
黑暗。
一所不知道处于什么地方的房子。
也许是东大陆,也许是西大陆。
也有可能就在大陆的中心,战争学院里。
有人说。
“是的,他是这个意思。”有人应答道。
“我觉得,不错。”有人赞同道,“他原本就是我们的人,他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们相同的气息,而且,甚至比在座的很多人,都要更纯粹一些,没有那么多,本世界意志的影响……”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你什么意思?!!”有人低声质问道。
“好了,诺斯弗拉图,没有人说你的血统不纯。”另一个声音出来打圆场。
“血统,我们可没有血。”似乎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另一个家伙,出来不阴不阳地添了一句。
“迪斯马森,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不是吵架的,如果是为了吵架,我们现在就可以分开,我们没必要坐在这里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缓缓地,说出了足够震慑场面的话。
“好吧,卡萨丁,对吧,你是叫卡萨丁吧,还是马尔扎哈,我们不要吵架,我们来谈一点正事。”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像是妥协一般说,“门,不见了。”
“我知道,门,不见了。”被称作卡萨丁还是马尔扎哈的人,接口道。
“所以怎么办?”那个声音继续不依不饶,“我们是要找到那扇门,而不是要去管什么大陆会不会爆炸,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迪斯马森……”那个打圆场的家伙又开口了。
“布隆兰尼德,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吗?”迪斯马森并不畏惧。
“马尔扎哈……”布隆兰尼德并没有接迪斯马森的话,而是看向了另一片黑暗。
至此,马尔扎哈,卡萨丁,布隆兰尼德,迪斯马森,诺斯弗拉图。
虚空同盟,再现。
“我觉得,应该和他合作。”马尔扎哈说,“他至少是我们的人,我们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我们的力量不够吗?”诺斯弗拉图再次发言,带着挑衅和不甘的语气,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们的对手,是拉利瓦什,已经不可捉摸的,拉利瓦什。”马尔扎哈强调了不可捉摸。
“我同意。”卡萨丁表态。
“我也同意。”布隆兰尼德。
“那我也……”迪斯马森。
“好吧,真是见鬼……”诺斯弗拉图。
陈森然。
就是你了。
“诸位,我没有……来晚吧?”
黑暗里,响起了,平静的声音。(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
第三百七十四页 平静的岛屿
比尔吉沃特。
平静的岛屿。
当整个瓦罗兰大陆都陷入了浓烈的毁灭和战争的阴云里时。
这一座位于海上的孤岛,依旧保持着它独有的狂野和自由的气息。
街道上人来人往,船只进出无忌,各种各样的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货物被不停地吞吐着。
只是作为新晋的诺克萨斯及东海全境联盟的成员,东境之王陈森然的辖地,比尔吉沃特还是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一丝丝的,不安的,味道。
七号码头。
比尔吉沃特军事委员会专用的军事码头。
经过了紧急特训而成的新一届枪炮与玫瑰的成员们,快速地调整着队列,站成一排排最标准的阵型。
以便于接受刚刚从瓦罗兰大陆归来的军事委员会高层的检阅。
光从表面来看,这一支新军堪称军容整齐,气势不凡。
但只有亲自训练他们的巴尔扎克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徒有其表。
其真实战斗力,大概,只有原来的那一支远征艾欧尼亚的枪炮与玫瑰的五分之一。
这种战斗力,直接拉上战场,也只有当炮灰的命。
但,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是再给巴尔扎克一个月的时间也好,他也起码可以再提升五分之二的战斗力。
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战争就要开始了。
陈森然,或者说是议会,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他只能这样把他们送上战场了。
最多,在心里,祈祷他们能多几个人,活着回来。
“看起来。还不错。”小鱼人菲兹的评价,打断了巴尔扎克的沉思。
这样的评语,让他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这一次,从瓦罗兰大陆回来的军事委员会的高层,是小鱼人菲兹和格雷福斯。
小鱼人菲兹是自告奋勇。
而格雷福斯,则明显。是为了逃避,某些事情。
在陈森然登上诺克萨斯最高的王座以后,他并没有提出要和崔斯特决斗的事情,他也没有再提一定要杀死他的话。
他跟着船队,回到了比尔吉沃特。
不知道,为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小鱼人菲兹又问一旁的格雷福斯。
“恩……”格雷福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巴尔扎克将军,出发吧。”小鱼人菲兹只当他是同意了。它点了点头,对巴尔扎克说,“请尽快赶赴诺克萨斯吧,杰克需要你。”
“我……也要去吗?”巴尔扎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问道。
“当然,您必须去,现在,是用人之际。”菲兹此时显现出了。与它外表极不相同的肃穆和认真,它说。“您离开后,比尔吉沃特的城防将由我们接管,放心去吧,您是一位有才华的将军,一定可以给杰克带去极大的助力。”
“是的。”巴尔扎克只能点头。
他也明白了,陈森然此刻在诺克萨斯的处境并不好。
毕竟。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入主一个曾经仇视他的国度,实在是一件无比艰难,和凶险的事情。
身边都是曾经的敌人,没有一个真正的可用之人。
那么。
作为陈森然的第一批自己的班底,巴尔扎克被召唤去诺克萨斯当差。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那么,我告辞了。”巴尔扎克也算是一个相当纯粹的军人,他接到命令,并没有再多言。
只是朝着菲兹和格雷福斯行了一个军礼,便大声地下着命令,开始登船。
在巴尔扎克的调度下,很快的,一整支崭新的枪炮与玫瑰军团,就登上了远洋的舰队。
站在甲班上,巴尔扎克最后一次朝着菲兹和格雷福斯,或者,换句话说,他是在朝着整个比尔吉沃特行礼。
别礼。
郑重的,无比郑重的别礼。
也许,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