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吮吸。
“吱吱吱——”
让人,无法忍受。
“崔斯特……”他的身旁光影一闪,一个从始至终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甚至知悉他一切密谋的伊芙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
“嘘……”崔斯特缓缓睁开原本已经紧闭的双眼。
“我在进食。”他的声音,已经近乎变态。
“你……”伊芙琳皱眉,闭眼,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男人……
“不要这样,我的宝贝,我最最亲爱的伊芙琳,我在接受最伟大的传承,拉利瓦什,无比伟大的虚空生物,它提出了高级生物这样伟大的计划,虽然,它无法亲自完成,但,并不妨碍我,继续替它发扬光大。”崔斯特近乎陶醉地说着,完全没有真的在在意伊芙琳的感受。
“那么他……“伊芙琳转头看向了还是闭目不动的陈森然。
刚刚那惊世的一剑,一剑败五神。
固然惊艳非常。
却也耗尽了陈森然大部分的力量。
其实伊芙琳,还是不希望陈森然死的。
毕竟,曾经听着一个女孩每天在自己耳边说那么多遍,这个男人的重要。
对那个女孩,很重要。
“我……”她说。(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第四百十五页 历史的尘埃
“嘘——”
“我在进食。”崔斯特,第二次说。
说得很轻柔,轻柔地甚至还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享受这人生中最美妙的,蜕变时刻。
这是化茧。
等到他破茧成蝶的时候。
就是他彻底,主宰这个时代的,时候。
主宰这个时代。
这个,在从前听起来无比可笑的誓言。
似乎,就要成真了。
而当年和他一起约定,要主宰这个时代的男人。
就在他的面前。
但是他一眼,都没有看他。
陈森然,也闭着眼,垂着头。
于是,这两个应该是这个时代最后的双子星。
或者说,最后的王者的男人。
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长久。
远处的东境联军先头部队已经在朝着这边接近。
诺克萨斯军部高层的成员已经骑着快马接近了一百码之内。
“停——”杜克卡奥将军骤然勒马,止住了所有前冲之势。
于是整个先头部队,也猛然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因为,陈森然有令,禁制前行。
随后,久久不动的陈森然,那忽然高举的手,再次变换了两个命令。
命令整个东境联军,后撤一千码,没有他的命令,原地待命,不得擅动。
这是个耐人寻味的命令。
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对峙时刻。
但杜克卡奥还是严格执行了,在经历了两次诺克萨斯守城战役之后,陈森然已经建立了诺大的威望。
没有人,再敢忤逆他的意思。
大军开始后撤。
而一直闭着眼睛品尝着美妙战利品的崔斯特。唇角浮起了笑意,道:“你还是这么聪明。”
“你想要什么?”陈森然没有和他废话,直入主题。
“你知道的。”崔斯特终于笑出了声,“我想要你的命。”
“……那你就来拿。”陈森然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准备站起来。
“崔……”伊芙琳想要说些什么。
但。
崔斯特阻止了她,他说:“亲爱的。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其实我们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现在整个大陆,都可以算是我的了。”陈森然站起了一半,又说,他是真的,有些透支了。
此时开战,实在是有些不明智。
而且,他实在是……
“你很忌惮我。”崔斯特又笑。他似乎是不准备回答陈森然的问题,又也许,是他说的条件还不够。
“任何一个,可以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不应该被小看。”陈森然还在试着站起,他这是在给崔斯特施压,也是,真的在打算有机会。就杀了他。
因为,他真的。很忌惮崔斯特,这条,毒蛇。
“的确,其实,陈森然,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愿意和你合作,一起主宰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这个位面。因为你实在是个很不错的人,很不错的朋友。”崔斯特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出口的时候。
陈森然已经狂动。
他不能再等。
可惜已经告诉他。
面前这个男人,这条毒蛇。
必须现在就死,死在他的面前。
否则……
“嗡——”是一种空间被撕裂,又瞬间合拢的声音。
陈森然一步跨越了无数空间。
可是,崔斯特已经不在那里。
他在另一个地方,随手扔下了那已经干瘪了的尸体。
那两具尸体,随即,就化作了尘埃。
在历史的尘埃里,崔斯特继续说下面的话:
“我要的……”
陈森然根本不想给他说完的机会,他就是要杀人。
可是,崔斯特,也不想死。
所以他,再次躲过了,陈森然那必杀的一剑。
如果陈森然此时尚有余力,那么崔斯特是必死无疑的,可是他真的很累了,累的只想回到比尔吉沃特,安妮的身边。
“我要的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还有……”崔斯特出现在第三个地方,他脱下了帽子,准备鞠躬。
陈森然再次挥剑,他不能,让他离开。
“我并不需要朋友。”这一次,陈森然刺中了崔斯特。
可是这一剑,刺中的,仅仅只是虚影了。
化成了虚影的崔斯特,在空气里,一躬到底后起身,携着伊芙琳,将自己的礼帽戴回头上说:“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一如,当年,第一次,出现在陈森然的面前。
现在,他消失了。
去哪了?
陈森然知道,又或者不知道。
他太累了。
他倒下了。
尽管,他的意志,燃烧着,拼命让他去往东方。
可是,更加强大的本能包裹了他。
一股庞大的元之黑暗从他的眼眸中漏出来,瞬间包裹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隐没在了空气里。
这或许就是,崔斯特没有在刚刚动手的原因。
原本在陈森然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朝着他移动的,诺克萨斯高层,此时都停了下来。
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卡特琳娜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杜克卡奥也是有些一筹莫展。
今天本来是要来踏平战争学院的。
现在,战争学院是已经被踏平了。
那一座横亘于大陆中心的雄城,就在片刻间,于这世上,灰飞烟灭了。
那一个一直悬浮于整个瓦罗兰大陆上空的阴影,拉利瓦什。
也居然,就那么死去了。
历史的书页,就这么悄然在他们面前翻了过去。
他们只是一群看客。
真的,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们有些迷茫。
他也有些迷茫。
“要继续西进吗?”卡特琳娜看着西方,那个男人的家乡。
并没有露出太高的战意。
尽管,现在,只要他们铁蹄向前,那么整个大陆唾手可得。
可是在今天看到了战争学院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灰飞烟灭以后。
每一个人,都不由得,有些懈怠。
战争学院,都会在一夕间崩塌。
那么征服整个大陆,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去吧。”杜克卡奥有些精疲力尽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照顾女儿的情绪,还是他也真的心灰意懒,只想回家。
“如今主帅失踪,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守好门户。”
这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陈森然,到底去了哪?
崔斯特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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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六页 终于
比尔吉沃特。
安妮已经在重重的保护下,安全地到达了这个岛屿。
新降的路飞和有过异动的厄运小姐被第一时间严密控制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陆上的情况,也没有一点隐瞒的,通报了全岛。
东境联军于诺克萨斯城下,大胜除魔联军。
一战功成。
从此大陆再无滞碍,陈森然已经带领着大军西进,不日将征服整个大陆。
然后带着漫天的荣光回到他出发的地方。
从此,世界都要臣服于此。
这个从前偏居海外的孤岛。
今后,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沸腾了。
那些在最初就追随陈森然的人,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居然能有如此的眼光见识。
更是庆幸,陈森然居然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从此君临天下,他们也将是权倾天下的大人物。
因此,他们更是对远从千里而来的陈森然刚刚新婚的夫人,以后的主母安妮恭敬万分。
不仅每天分三次来请安,还抽调了全城所有的守卫力量来保护安妮。
要不是最后瑞兹出面干涉,说安妮不喜欢被人打扰,喜欢清静。
可能他们连战舰都要开进陆上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索拉卡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
当陈森然带着大军西征而去,她随着安妮来到了比尔吉沃特。
她就显得很不安。
而且这种不安,在一天一天地加剧。
“安心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瑞兹安慰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他可是陈森然啊。”
“恩……”索拉卡只是沉默。她沉默着抬头望向了天空。
今夜无月。
也没有星星。
什么都看不到。
这让她更加地不安,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清晰的,命运了。
“你该休息一下,这些年,你也累了。这里我来吧。”瑞兹看了她一眼,继续说。
在他们的身后,就是现在整个比尔吉沃特的中心。
烈酒与火药。
安妮就在里面安睡着。
而保护着她的人们,则在这四周围的许多角落隐藏着。
今天,正好轮到瑞兹和索拉卡当值。
而索拉卡明显显得,坐立不安。
“休息吧。”瑞兹再次建议道。
“好吧,我去看看安妮。”索拉卡踌躇良久,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恩。”瑞兹点头,但他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就好像,今夜的夜色里,潜藏着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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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福斯在喝酒。
一个人,坐在海边。
自从安妮来了以后,瑞兹他们全面接管了比尔吉沃特的防卫以后。
他就退出了比尔吉沃特的高层。
他开始喝酒。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他到底,要不要再找崔斯特寻仇。
在去往瓦罗兰之前。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确。
他继续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杀死崔斯特。
但是在再次见到了崔斯特以后。这个答案却动摇了。
其实人有很多执念,就是没达到的时候放不下。
快要到达的时候。又犹豫了。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其实他和崔斯特之间也没有那么深的仇恨,深到一定要杀死他吧。
对,其实我没有那么恨他。
他对自己这样说。
其实,他是想起了他和那个紫皮肤的女人走在那条长长的银白色的甬道里。
他听她说了那么多的。关于她和崔斯特的一切。
他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真的很爱崔斯特。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
他和崔斯特还一无所有的时候。
他们还在一起出老千,混迹在无数个赌场里。
每一次,他们成功出千回来,喝着劣酒直到昏昏睡去的时刻。
崔斯特总会醉醺醺地和他说:“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就娶个老婆,不用太漂亮,只要真的爱我就好了,是真的爱,不是假的,我们出千,骗人,我不希望我老婆骗我,只要是那样的,我就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好好活着,生很多孩子……”
之后的话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
像他们这样的人,有个可以真心相爱的女人,是有多不容易。
现在崔斯特有了,他居然替他高兴。
所以他不想让他死了,让那个女人,也难过。
是这样吧。
也可能是过了年轻的时候,血也不热了。
就这样吧。
再过段时间,和陈森然告个别,就去周游大陆吧,然后,写本书。
对,就算遇不到心爱的女人,也可以当一个历史学家吧。
真不错。
真不错呀。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有点高兴。
一笑泯恩仇?
陈森然,好像有这么说过吧。
“喝酒吗?”
就在这时,有人在他旁边忽然说。
格雷福斯原本已经有些朦胧的醉眼瞬间张大。
“最烈的酒,加牛奶。”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崔斯特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格雷福斯。”
“崔斯特。”
“你怎么回来了?”格雷福斯的酒意瞬间全无,他提着酒壶,警觉地站了起来。
深夜的海风袭来,吹得他的长披风猎猎作响。
“你说呢?”崔斯特站在他身边,面对着他,笑容在黑夜里无比莫名。
“你们赢了?”格雷福斯下意识地开始抬枪,毕竟在这个时刻,面对一个久远的仇敌,“陈森然呢?”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只有海风呼啸。
“坐吧。”崔斯特忽然笑了起来,笑出了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吧?”
他这样说着,就那么自顾自地坐到了海堤上。
“你们一起回来的?”格雷福斯还在警觉地观察地四周围,“还顺利吗?”
“你带了什么酒?”崔斯特答非所问。
“崔斯特……”格雷福斯上膛,他忽然很想抽一支雪茄,“不要逼我杀你。”
“呵……我说过的。”崔斯特又笑,“你要杀我,就来吧。”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又是沉默。
像是一场无言的长剧。
男人们在黑暗里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