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狂风冲向了神的光辉。然后被碾成了粉末,没有留下一丝存留世间的证据。
伊泽瑞尔放下右手,沉默着站在那里。
陈森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下意识再退了一步。这个可怕的男人。陈森然在心中加重了对于伊泽瑞尔的评价。
过了很久,伊泽瑞尔才忽然转过了身,只是他的表情再度恢复那种腼腆与稚嫩,他好像是不好意思般地摸了摸头笑道:“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久没有活动了,动静有点大。”他边说着边去拿那条还没吃完的烤鱼,说着好吃的话。
陈森然却没有接话的意图,因为他有一丝恐惧,不是对于伊泽瑞尔,事实上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恐惧的心理。他恐惧的,是那股神一般的力量。
“过来一起坐啊。”伊泽瑞尔热情地招呼陈森然和小萝莉。
可是他们没有丝毫想过去的意思,因为他们在伊泽瑞尔的眼中,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凡人总是不想靠近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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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推荐都没有。我大lol众怎么可以如此不给力?
第十三页 看见了了不起的东西。
伊泽瑞尔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发出一种酒足饭饱的惬意叹息。
“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伊泽瑞尔又开始不吝词汇地夸赞着陈森然的烤鱼。
只是陈森然却再也没有心思和他套近乎,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开始感到难受,最重要的是自从伊泽瑞尔释放出那一招惊天的招式后,小安妮就开始不停地发抖。
小萝莉的恐惧让陈森然开始不舒服,于是他想尽快离开这,远离这个强的可怕的男人。
伊泽瑞尔瞥了一眼小安妮抖动的肩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耸了耸肩膀道:“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啊。”
陈森然没有接话,只是深深鞠了一躬道:“很抱歉,伊泽瑞尔先生,尽管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但我想我们不得不分别了,因为我的妹妹似乎有些想家了。”他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多嘴去追问这个男人在这里的目的,哪怕是知道了一点点,或许今天他和背后的小萝莉就要永远地躺在这里了。从伊泽瑞尔杀死那群黑衣人的手段来看,他绝对不会因为陈森然请他吃了好吃的烤鱼而放过他们。
伊泽瑞尔做出惋惜的表情,叹息道:“和你们相处很愉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真是遗憾啊。”
陈森然也做出遗憾的表情,尽管他十分想离去,面上却没有暴露一丝焦急的情绪,他甚至还有空将烤鱼的篝火扑灭。
“下次你来皮尔特沃夫的话,记得来找我,我请你喝酒。当然,如果我在的话。”伊泽瑞尔一边做出邀请的手势,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我经常整个大陆乱跑。”
陈森然笑笑表示理解,“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如果我去的话,一定找您。希望我能有好运。”尽管打死他都不想再接触这个古怪的家伙,至少在他强大起来以前。但他还是毫不吝啬地用上了敬语。
伊泽瑞尔这个时候也懒得再去装出那种稚嫩与腼腆,微笑着接受了陈森然的敬意。
这本质就是一场交锋,关于隐藏和发现,试探与防守。既然已经肆无忌惮地展示过实力,那么也就没必要再去伪装弱小,事实上伪装也不过只是出于谨慎的试探。
强大是瓦罗兰大陆唯一也是最直白的真理。强大理应被尊重和畏惧。
陈森然知道这一点,伊泽瑞尔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场虚伪的表演。因为觉得虚伪的小丫头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于是当事人都觉得这很棒,符合游戏规则。最重的是,谁也不知道谁的秘密。
然后他们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正午的太阳挥洒而下,有鸟儿飞起。一切感人的像是多年的老友分别一般。
然而,没有人看到陈森然转身后的如释重负,当然也没有人看到伊泽瑞尔的一脸可惜,也不会听到那一句——
“希望的火焰……或许我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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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妮还在不停地颤抖。陈森然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听到小丫头在不停地呢喃:“好可怕……好可怕……”
陈森然问她,她却又说不出具体在怕什么。
或者说,那是属于他们魔法师世界的东西,像陈森然这种不懂魔法的蠢蛋完全无法理解。就如同一只胆大的蚂蚁看到了天空的恐惧,而其他活在二维空间里的蚂蚁则永远不会懂,天空那是一种怎么样了不起的东西。
陈森然无奈地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小丫头,狠狠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早熟的小萝莉这才忽然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般尖叫一声,将头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不肯出来,半天才呐呐地说:“大坏人……”
而之前的那些什么天空啊,恐惧之类的东西统统都丢到了无尽之海里了。
所以说,小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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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半个月的快速回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灰色秩序的领地。这也要庆幸之前小萝莉坚持不懈的扫荡政策,这直接导致了在回来的路上没有一只怪物敢于接近他们,使得他们回来的速度缩短了将近一倍。
哈斯塔如同之前的先知先觉一般早早地等在了外面迎接游历归来的宝贝女儿,他亲昵地将小安妮搂在怀里,用他的胡须蹭了蹭,惹得安妮直叫痒。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神秘术士格雷戈里·哈斯塔才像一个正常的中年父亲,而不是一只老狐狸。
逗弄了一会小安妮,哈斯塔才转身看向了风尘仆仆的陈森然,“辛苦你了。”
陈森然听到这一句话,知道自己不用再去编什么借口,小安妮顽皮的性子看起来早就让这个父亲吃足了苦头。
又或者说,其实这只老狐狸知道了什么。当然陈森然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全知全能,仅凭一个小细节就能分析出所有事的变态。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哈斯塔的致歉,并且还小声抱怨了一句,惹得小安妮又露出那一口小白牙,似乎是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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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瑞尔昨天离开了巫毒之地向恕瑞玛大沙漠去了,但是诺克萨斯的暗杀队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哈斯塔摇晃着快凉掉的红茶,对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
“你觉得这件事和陈森然有关吗?”暗影巫女似乎是极喜欢黑暗,连在没点灯的房间里也带着冒兜。
“这无关紧要,我关心的是伊泽瑞尔到底从艾卡西亚带出了什么。”哈斯塔摇了摇头,放下了冷掉的红茶。
“哈斯塔,你不该太贪心的。”妻子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给他。
“可是……安妮快十三岁了吧。”
十三岁的意思就是,她快要去联盟了。
“只怪我……还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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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猫大的将夜,不自觉借了点理论过来,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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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页 阴谋与红酒
伊泽瑞尔将太阳眼镜翻上头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恕瑞玛沙漠这个鬼地方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还是皮尔特沃夫的空气好啊,伊泽瑞尔看了眼在烈日下有些扭曲的古老金字塔,向着金字塔的一处破旧的石门敲了敲,有空洞的响声传递到了深处,像是把一块小石子投进湖水里溅起的一小朵水花。
过了很久,久到伊泽瑞尔有些不耐烦地想要轰碎这扇破旧的石门的时候,石门终于动了。它发出难听的卡擦声滑向了一边,有石屑不停的掉落,门内黑暗的通道里传来了带着些腐朽味道的阴冷气息,有个极具磁性的声音道:“很抱歉,我的老朋友,我刚刚正在午睡。”
伊泽瑞尔翻了个白眼,嘴里咕哝了一句死人也要睡觉嘛,脚步快速地进入了金字塔内部。
石门重新关上,久未使用的火把逐个亮起,散发出难闻的近似于毛皮腐烂的气味。
伊泽瑞尔厌恶的挥了挥手,“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火把照亮了那个前来迎接的人,是一个穿着典型沙漠服饰的人,裸露着大部分的黝黑肌肉,不过最奇特的是他的头部,那是类似于犬类的头部,只是眼神深邃,浑然没有动物的浑浊,是一种半兽人,这在瓦罗兰大陆极其的少见。这个狗脸人身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根翠绿色的法杖,狗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噢,老朋友,真是抱歉,你知道我不习惯阳光。”
两个人快速穿行在这座金字塔内部,没有丝毫停留,显然伊泽瑞尔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当他们来到一个大厅的时候,两个人停了下来,四周的火把渐渐亮起,照出了整个大厅上繁杂密集的壁画,全部是上古时生存在恕瑞玛地区的部族的生活场景。
伊泽瑞尔随意坐倒在了一块倒塌的石碑上,取过了自己的水壶,大口喝一口。
“内瑟斯,猜猜我这次遇上了什么样有趣的事情?”他盖上盖子,笑着对那个狗头人说。
被称作内瑟斯的狗头人将他翠绿色的法杖插在了地上,“先看看你这次的成果吧。”
伊泽瑞尔眼见内瑟斯对他的话题没什么兴趣,也不着急,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黯淡的铜黄色巨剑,那上面锈迹斑斑,似乎碰一下就会断裂。
“这就是无尽之刃?”内瑟斯接过了那把巨剑,抚摸着上面不细看很难察觉的细小花纹,“我在近十年内研究了你们这个大陆的所有历史,这把巨剑在那场不知道发生在多久之前的远古符文之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是它彻底斩断了这个大陆魔法的禁断,导致了符文能量的肆虐,你在艾卡西亚的什么地方发现它的?”
“在一座废弃的神庙里,我在进入艾卡西亚的时候似乎就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直接让我找到了它。看来我果然是被神选中的人。”伊泽瑞尔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俯瞰世界的狂妄与漠然。
“很好,当初我选择和你合作而不是跟议会那帮白痴合作果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狗头人内瑟斯那对漆黑的眼睛里放射出诡异的光芒,“相信我,很快,这儿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伊泽瑞尔在内瑟斯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那么你最好尽快将这把剑研究出一个初步结果,这鬼东西开始越来越不稳定了。”他抬了抬手,显然手上这个逆天的无尽能量环有着外人不知道的缺陷。
“还有,我遇见了——希望的火焰。”伊泽瑞尔眼看狗头人摸着那把大剑似乎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说出了一个足够吸引内瑟斯的消息。
“你说……希望的火焰。”内瑟斯的眼神一闪,果然被吸引了过来,他转身走到了一块老旧的石碑旁,指着上面的一行难以看懂的文字,用一种晦涩莫名的语气读了出来,“火焰汹涌的夜晚——世界的尽头——有希望——降临——击碎——野蛮的——屠刀——拯救——破碎的——瓦罗兰——”
“你是说这个?十年前我将这个预言卖给了诺克萨斯,结果导致我直接损失了他们十年的信任。”
“相信我,神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希望的火焰。”
“你想怎么做?”内瑟斯人性化地挑了挑眉毛。
“当然是要靠你这个全大陆最大的情报贩子,把这个消息悄无声息地透露给诺克萨斯……以及德玛西亚知道。”伊泽瑞尔平静地说出了狠辣的计谋,脸上却无辜的像个小处女。
“你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内瑟斯无声地笑了笑,“不过我喜欢,真是个……好主意。”
“哎哎,别这么说,我只是在推动世界的进程,如同神做的那样罢了。”伊泽瑞尔耸了耸肩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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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然难得地度过了平静的一周。令人头疼的小萝莉被她的母亲拉去进修魔法,哈斯塔也忙于自己的事务没有来得及来考察他的魔法进度。而最为美妙的是,一批上好的红酒从德玛西亚运抵了这片不毛之地。
已经长久没有饮用红酒的陈森然此刻惬意地躺在舒服的宽背椅里,手中摇晃着一杯原产自德玛西亚西海岸的梅林酒庄的上等葡萄酒,浓郁的香气从酒杯中散发出来,美好的果香味甚至不用陈森然去刻意地嗅。
猩红的酒液从精致的高脚杯灌入陈森然的喉管,舒华犹如丝绸一般的液体滑进肺腑,有一种花开的美好感觉。这大抵也是在上一个世界,红酒能够作为陈森然爱好的原因。
不过自从被易大师称为命运以后,似乎命运就再也没有眷顾过他。
当他倒下第二杯红酒,手法娴熟地淋干瓶口的酒液时,哈斯塔敲开了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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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之前说过这是游戏之作,最近准备好好写,所以认真地在做大纲,导致更新起来有点卡。
不过还是可耻地求一下推荐票。拜托了。
给我点动力吧。各位撸友还有喜欢我描写的这个世界的别的人们。
第十五页 好脑袋与大胸脯
陈森然侧身让过了哈斯塔,举起那瓶绝好的红酒晃了晃,“要来一杯吗?”
哈斯塔笑了笑,显然今天心情极好,没有板着一张脸,也没有一开口就询问陈森然的修炼情况。
陈森然熟练地取过一只高脚杯,给哈斯塔倒了一杯,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在德玛西亚西海岸贵族家庭长大的有为青年,而不是一个异界来客。
哈斯塔满意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也愿意和这个年轻人聊一会,毕竟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比较愉快。
“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哈斯塔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竟然从未去关注过这个年轻人之前的身份,因为他的意识被之前的那些异世界来客定义在了他们就是怪物的层面。
“杀手。”陈森然看了一眼哈斯塔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疑惑,喝了一口红酒并不避讳地笑道,“你知道的,有时候要杀一些位于顶层的人物,各种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