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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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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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三天。”对于瑟庄妮的狰狞毕露,德莱厄斯眯起了眼睛,但是他没有去摸手边的那把战斧,现在,还不到杀人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斯维因的命令,拖。
    看着那个原本对着自己说话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的女人如今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德莱厄斯终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早在一开始,他就对斯维因说过,庄瑟妮是一头狼,因为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着深藏着的野心,不好养,要小心。但斯维因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一点,几乎是任由着这个女人从一头丧家之犬磨砺着爪牙成了一头几乎无法控制的野狼。
    尾大不掉。斯维因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难道说他是故意的?
    德莱厄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显然对于斯维因的不可理喻,他更加在意一些。还有就是,那个家伙最近一直在干什么?
    拖……拖着做什么?
    德莱厄斯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看起来,自己还是只管着杀人比较好,动脑子的事情,实在比杀一千个人还要难。
    帐篷外的风雪越来越大。
    夜冷得彻骨。黎明还很远。
    ————————————
    有谁知道a签到底是怎么弄的?
    有知道的在书评区说一下,谢谢了。很迷茫啊。
    难道是一定要等着编辑来找你签?

第一百四十八页 泰达米尔
    泰达米尔。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弗雷尔卓德南部的一座断崖的崖口上,当一队恰好路过的蛮族武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这一队蛮族武士那天恰好因为吃多了出来随便走走,那么泰达米尔绝对会在名震弗雷尔卓德之前被活活冻死。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点是,那群蛮族武士发现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当时还仅仅只是个少年的泰达米尔时,他的完全开裂的双手,指甲早已被磨得稀烂的,只剩下一层血肉露在外面显得恐怖无比的手指都表示这个少年竟然是从崖底下爬上来的。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耐力,更重要的是,不怕死的勇气啊?
    这一发现让那一队蛮族武士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丝敬意,他们把他带回了自己的部落,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自己伟大的部族首领。那个蛮族部落的首领亲自接见了这个神奇的少年,并安排了部落里最好的医师治疗他。
    在泰达米尔醒过来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以后,他完全不顾自己虚弱的几乎不能下床的身体,硬是连滚带爬撑到了那个蛮族首领的帐篷前,请求他能教授自己强大的武艺,他愿意侍奉首领一辈子。
    伟大的蛮族首领被泰达米尔坚强的意志,虔诚的决心所感动,收下了这个当时还显得有些瘦弱的孩子。
    在之后的十几年里,泰达米尔像一条饿了的疯狗一样向着各个蛮族部落的首领学习武艺,他不知疲倦地练习,甘愿侍奉所有的蛮族首领。
    他那无上的决心以及超人的天赋也得到了所有蛮族首领的肯定,但那时他还默默无闻,就像一只隐忍的孤狼。
    直到三年前诺克萨斯意欲进军弗雷尔卓德,准备先拿散如沙盘的蛮族人开刀,面对诺克萨斯锋利的刀锋,所有蛮族人都沉默的时候,泰达米尔站了出来。他对着那些集会的蛮族首领说:“给我五千人,我带他们活着回来。”
    那一战泰达米尔身先士卒,拼命冲锋砍杀,就算是身上插了十多支羽箭,他依然无畏地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大刀。最终,过于轻敌的诺克萨斯战败,被泰达米尔领着他的兄弟追了数万码,直到对方退回了大本营,浑身是血满身伤痕的泰达米尔已然狂吼着不肯停下他的脚步,仅仅因为,他的兄弟,死了五个。
    这算是惊人的数据了,那么大的一场战役,己方仅仅只死了五个,其他人也没有太多的重伤,可是泰达米尔不能原谅自己,不能饶恕那些诺克萨斯人,因为他承诺过要活着带他们回去。
    若不是手下人拼命拉着,那么泰达米尔绝对会一个人一把刀冲进诺克萨斯千军万马之中,砍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泰达米尔一战成名。他的英勇与无敌迅速传遍所有蛮族部落,鉴于形势的严峻,蛮族各部落首领集会之后最终商议决定推举泰达米尔为蛮族共主,蛮族人的王,以此来挽回可能的灭族的命运。
    泰达米尔也没有辜负那些首领的期望,在迅速整合了所有部落的力量之后,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赶走了盘踞在家门口的诺克萨斯人,之后他率领着整个蛮族最强壮的武士踏上了重振蛮族光荣的道路。
    一年之后,蛮族的旗帜插满了整个南弗雷尔卓德。泰达米尔这个名字和蛮族一同如同流星般升上了弗雷尔卓德的天空。泰达米尔这一头原本在角落里舔食着自己伤口的孤狼,终于肆无忌惮地张开了他的爪牙,如同头狼般引领着无数蛮族的饿狼奔跑在无边的雪原之上。
    每个雪山人都记住了这个铁血无敌,以义气无双出名的蛮族男人。
    这些人里当然也包括艾希。泰达米尔绝世般的崛起速度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她提出了和泰达米尔会盟。
    “结果呢?”陈森然津津有味地听着艾希给自己讲着关于自己即将要刀剑相向的敌人的故事,尽管艾希的语气平淡,说故事的手法也极度乏味,但那个叫泰达米尔的男人的经历就算是用最烂的手法讲出来,也足够吸引人听上三天三夜。
    “他将我的使者扔出了他的帐篷,给我带来一句话。”艾希这个时候倒是忽然学会了吊胃口,她闭口不讲了,而是去看脚下的悬崖。
    目的地到了,那个传奇无敌的蛮族之王此刻就在两百码下面的一个山洞里磨着他那把杀了不知多少人,饮了不知多少血的大刀。
    “什么话?”陈森然同样看向了漆黑无边的悬崖之下,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硕大的雪花落在头发里,刺骨的冷。
    “他说,我泰达米尔是要将蛮族的旗帜插遍整个弗雷尔卓德的男人,一个只会暗箭伤人的女人也想让我低头?可笑。让她洗干净脖子等我的刀。”艾希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可怕,就仿佛那句话里说的那个女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哈……”陈森然忍不住哑然失笑,“如果说有机会,我还真想和他喝上几杯,真是……有趣。”
    陈森然说了有趣这个词。或许是从这个叫做泰达米尔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很多类似的野心和热血。
    “你打算怎么做?”艾希对于陈森然的话题,没有丝毫接下去的意思,她继续专注地看着脚下的悬崖,她好像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如何应对更加感兴趣一些。
    雪还在下,雪花落进漆黑的悬崖下,没有任何回响。
    “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他。”陈森然的目光闪动,看着脚底下那寂静无底的巨大空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百个德玛西亚冲锋队员安静地立在他们身后,如同五百尊雕像。
    黑夜更深了。
    ——————————
    书评区好像很久没人说话了,兄弟们吱个声怎么样。
    就算是骂我说,最近写的真tmd无聊也好啊。
    求虐。

第一百四十九页 我要和你打一场
    陈森然还在看着脚下漆黑空寂的巨大空间。
    两百码之下,那里有一个这个悬崖下面光滑如镜的山体唯一的多出来的堪称奇迹的小平台,泰达米尔和他的五百个兄弟正在那里磨刀。
    而悬崖离最近的地面也有近一千码的距离,而且山体极陡,再加上全是冰层,人几乎不可能爬行。陈森然不知道泰达米尔和他的兄弟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因为泰达米尔曾经徒手爬过雪山悬崖。但是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他们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撤离那里。
    那么如果陈森然带着自己身后的五百个男人一起跳下去的结果就是不死不休,因为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那么便只有流干最后一滴血,最后活着的那个才能离开。
    这不是陈森然想要的结果,也绝不对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能够用一颗子弹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用两颗,这是他多年杀手生涯里培养出来的一个好习惯。
    流血是必要的,但无谓的流血就是愚蠢了。
    “我听说你闭着眼睛都能够在大雪的夜里射中三百码之外的敌人的脑袋?”良久之后,陈森然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想做什么?”艾希皱了皱眉头,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给她一种阴戾难忍感觉的男人在想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陈森然这个时候的语气不再像平时那么平易近人,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前方,口气变得冷漠刻板,甚至有一丝机械。似乎是在这一刻,他再度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叫做森导演的灵魂里。
    “是。”艾希的眉头皱的更紧,但是出于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鬼把戏的目的,她还是回答了陈森然的问题。
    陈森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蹲下了身,将手插进了雪里面狠狠抓了一把,然后拔出来,放在掌心捻了捻。
    “你说按照这里的雪质,五百个壮年男人一起拼命跺脚,会不会引发小范围的雪崩?”陈森然还是没有看艾希,他尝试着在那些雪上跺了一脚,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里的积雪虽然很结实,但是面上的一层是近些天才积的,所以是可以的。”艾希顿了顿,似乎是终于从陈森然的话找到了他的思路,“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待会我落地的时候,你要在第一时间,将我身边最近的几个人都射成刺猬。”陈森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转过了头看向那些一动不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德玛西亚男人们,“我知道你们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所以我不该让你们去流血,我只让你们做一件事,待会看到下面有蓝色的火光飞上来的时候,你们就拼命跺脚,当然,只需要跺一下。之后,如果一个魔法时里再没有蓝色火光升起来,你们就一直跺,直到雪崩。”
    “可以吗?”陈森然这句话问的很轻,但是他的表情认真,语气认真,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因为他这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这些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们。
    没有人回答。五百个人集体用右手握成拳头锤击自己的胸口,整齐的撞击声在狂风里清晰可闻。
    德玛西亚捶胸礼,德玛西亚帝国时代的最高军礼,献给勇士。这是这五百个男人对于眼前这个敢于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自己的布局的陌生男人的敬意。
    陈森然微笑着点头,然后跳了下去。
    ——————————
    两百码的距离不算太高,陈森然那就算被无数箭矢不断透体而过也能瞬间复原的身体也绝对吃得消那股冲击力。
    于是他很轻松地落在了那个奇迹的平台上,甚至只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声响,轻的就像是一片枯叶落在了雪上。
    不过就是这轻微的簌簌声瞬间惊动了陈森然落地范围内五码的人,就在陈森然抬起头的那一刻,有两把磨得雪亮的长刀从黑暗里带着浓重的杀意冲了出来。
    但是陈森然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甚至还功夫接着黯淡的月色掸一掸落在自己肩上的薄雪。
    因为他知道艾希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虽然她没有开口答应,但沉默本身就代表了我会帮你。
    所以那两把长刀毫无意外地在即将砍刀陈森然的时候停在半空,接着是低沉的闷哼声,突如其来的冲击感和刺痛感让这两把刀的主人只能把刀势收了回来。
    因为有两支箭悄无声息地射中了他们的肩膀,他们此刻还能拿得住刀也只能说是顽强地毅力以及箭手恰到好处的手下留情。
    陈森然瞥了一眼那两个人的伤处,再一次赞叹艾希这个女人的善良,她原本有机会一击必杀那两个人的,但是她考虑到陈森然在这里,又想到泰达米尔那闻名雪山的护短个性。仅仅只是出手伤了他们,伤得也恰到好处,既没有再让他们继续有机会攻击陈森然,也没有在一开始就彻底破坏了这次陈森然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盘的赌局。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陈森然不得不改变了自己之前对于艾希的看法,这个女人其实意外的聪明,从前真的仅仅只是她太骄傲了。
    火把在那两个蛮族武士受伤的下一刻亮彻了整个临时营地,所有的蛮族人都从自己的帐篷里扑了出来,他们抽出自己已经磨了很多天的刀,张着血丝满布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森然这个忽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就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
    “泰达米尔,这就是你们蛮族人的待客之道?”陈森然这句话说的不是太大声,却说的很妙。他直呼泰达米尔的名字,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人身份,甚至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全盘计划,他又故意把待客之道的客字念得很重,表明自己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说话的。
    只要泰达米尔不是太蠢,那么他就绝对不会任由自己的人杀了陈森然,更何况现在要杀陈森然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又有三个蠢蠢欲动的蛮族武士的手臂被艾希的箭射穿了,他们的刀掉在地上,发出了低沉的闷响。
    “你不怕死?”终于有人说了第一句话,说话的人是从唯一的一个山洞里走出来的,他拖着自己的刀,走得很慢。
    “我很怕死。”陈森然终于借着那些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这个半生经历如同传奇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漆黑色的寒铁铠甲,头发是黑色的,刀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里闪动的那种难以掩藏的如同野草般的坚韧与残忍,那么他看起来就仅仅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蛮族武士。
    “你以为那个只会在暗处放冷箭的女人可以阻挡我的步伐?”眼中有着无穷野草的男人举起了那把他一路拖行的长刀,缓缓指向了陈森然。
    尽管泰达米尔没有说出任何血腥残忍的话语,可是就在刀尖指着陈森然眉心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会死。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那么一场范围不大,却足够埋葬这里所有人的雪崩呢?”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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