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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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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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派群弟子对白师哥的剑法向来慑服,心想他此番出手,必然是稳操胜算,各人抱剑在手,凝神观斗。初时但见张平两柄怪剑分进合击,一招一式,真是妙到巅峰,拆到三四十招后张平出招越来越快,已看不清剑招。白万剑使的仍是七十二路雪山剑法,众弟子练贯之下,看来已觉平平无奇,但以之对抗张平精妙的剑招,时守时攻,本来毫不出奇的一招剑法,在他手下却生出了极大威力。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已近黄昏时分,两个人影夹着三团剑光,却耀眼生花,炽烈之中又夹着令人心为之颤的凶险,往往一剑之出,似是只毫发之差,便会血溅当场。剑光映着夕阳,两人人脸上表现却各不相同。白万剑脸露冷傲,但一股紧张之感却越来越重,而且其剑招狠辣,显是均以全力拚斗。反观张平,神色平和,毫无焦急之感,而且其剑招攻守有序,快中显稳,显然留有余力。
    “白大侠小心了。”打斗中的张平突然出声提醒道。只见张平招式徒然一变,双剑由原来的上清观剑法变为两套不同的剑法。只见张平右手青铜长剑速度一缓,力道却变得惊人至极。每一剑扫来,仅仅是剑风都扫地白万剑脸颊生疼。白万剑躲了两招后避无可避,只得招架了一剑。哪知自己还是错估了那铜剑上的力道,方一接触,自己便感觉虎口发麻,长剑几欲脱手。正当白万剑鼓足内力稳住手中长剑时,张平左手的短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自己胸口一寸处。只见张平收剑而立,一言不发。
    白万剑忽然一声悲鸣,重新提剑直取石中玉。其身后的众多雪山弟子也一拥而上,围住三人,为白万剑做掩护。张平没想到白万剑有此一举,仓促之下竟让他冲了过去。刚想回身拦截,已被六个雪山弟子以**梅花阵势围了上来。张平顿时大怒,顾不得再行留手。右手一记军阵中常见的横扫千军,左右一式上清观武功秘籍大全中收录的残招腾蛇乱舞。瞬间将那六名雪山派弟子宝剑斩断,双腿刺伤。转过身来,只见白万剑在剩余雪山派弟子的掩护下,已杀到石中玉身旁。石清夫妇被剩下雪山派弟子缠住,眼看已救援不及。张平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好胆”,运足内力将左手铁剑射向白万剑后心,试图围魏救赵。哪知白万剑似乎是铁了心要以命换命,竟无动于衷。
    就在石中玉马上要与白万剑同归于尽的时候,石中玉突然双掌击出。掌力雄浑,内力充沛,可见其内力之强居然与张平不相伯仲。这样的功力居然会被白万剑擒获,还要靠自己来救?正当张平以为白万剑必死无疑,而石中玉定然会无事时,突然间峰回路转。
    只见石中玉这惊天一掌没有攻向白万剑,而是将张平射向白万剑的铁剑打偏。而白万剑的长剑此时也刺入石中玉胸口。然而,也许是闵柔的慈悲心肠感动了上天。被石中玉打偏的铁剑在空中做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剑柄竟鬼使神差的撞在了白万剑的右肩玉枕穴上,阻止了长剑继续刺入。右臂失去知觉的白万剑一掌打在石中玉胸口处,哪知石中玉内力自行反弹之下,二人静都被震飞。白万剑被身后的雪山弟子接住,而石中玉则飞入旁边的树林中。
    张平和石清夫妇此时顾不得和雪山派继续纠缠,直接飞奔过去,哪知三人赶到一看,石中玉竟不知所踪了。看着最后一丝夕阳还不肯下山,张平纵然着急亦不敢魂体出窍。于是三人相约各自向一个方向搜索,半个时辰后没有找到的人回来。
    可惜的是,半个时辰后三个人都回来了。义母闵柔最为伤心,刚刚见到多年不见的儿子,转眼间又生死不知,哭的稀里哗啦。不忍义母继续伤心的张平安慰道:“义母放心,我猜义兄吉人自有天相,若是他真的遭遇不测,会有人抢他的尸体做什么?所以我猜义兄必然还活着,而且多半是被人救走了。然而孩儿最近还有要事,不能继续陪伴义父义母寻找义兄,实在心中有愧。待事情办妥之后,必定再来向义父义母谢罪。”
    “哪里的话啊,傻孩子。有事你就去办吧,我和你义父还要在这附近寻找几日方才安心,不用顾及我们。我也相信玉儿他会吉人自有天相的。”闵柔安慰道。“那孩儿告辞了,义父义母保重。”“礼儿你也要保重”言毕,张平便向义父义母行礼离去。不是张平不愿继续陪石清夫妇继续寻找,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赏善罚恶二使恐怕快要来了。


第十七章 义兄巧归
    心忧门派的张平骑着小黑驴不停蹄的往上清观赶去。之所以不告诉石清夫妇,是因为赏善罚恶二使此来,张平已抱着与门派共存亡之念。想来师父突然将自己派出帮助义父义母寻找义兄也是想让自己逃过此劫。
    回到了这青砖红瓦的道观,张平突然感觉心中前所未有的安静。来到师父天虚的厢房,不待通禀,张平进入其中。看着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张平行礼说到:“师父,弟子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离开了。”
    看着张平坚定的眼神,天虚欣慰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回去好好休息吧。”
    半月后,三起四落的钟声刚刚敲毕,上清观大殿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胖一瘦两个人。只听那个身穿铜黄色衣服的胖子大声唱到:“侠客岛赏善罚恶二使请上清观掌门人于十二月初八赴南海侠客岛喝一碗腊八粥。”声音不绝如缕,贯穿整个上清观。
    紧接着,那胖子又问到:“不知哪位是上清观掌门?”
    只见自己的师父天虚赶忙上前答到:“不才天虚,添为上清观当代掌门。请二使放心,十二月初八,老道必然准时赴宴。”
    话音刚落,赏善罚恶二使便将铜牌掷入天虚手中。
    “师父不可。”张平一边吼出,一边飞身想要阻止。奈何距离太远,待到张平来到天虚身旁,铜牌已然接下。
    “师父,您这是何苦呢?我们和他们拼了。”说完便欲拔剑与赏善罚恶二使拼命。不想他刚刚转过头来,那赏善罚恶二使早已消失不见,令张平有种万事皆空的感觉。
    “好了向礼,成败在天,生死有命。你不必纠结,为师活了这么多年,早把一切都看开了。回去陪为师下盘棋吧。”
    “是,师父。”张平忍住将要流出的泪水,扶着师父向他的厢房走去,就好像扶着整个世界。
    三天后。
    自己的义父义母来到了上清观,师父天虚交代伙房准备一桌酒菜。自己闲来无事,便去看看酒菜准备的如何。
    突然间,张平发现夜色中一个人影闪如了伙房。于是,张平立刻魂体出窍。只见一个身影从走廊潜入厨房,身形似乎有些熟悉的样子。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义兄石中玉。
    随即张平魂体回归,迅速来到石中玉面前道:“玉儿哥,你怎么来了上清观也不通知我一声。今天义父义母过来也没有提到你,你是怎么脱险的?”
    “玉儿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帮主,也不是什么石破天,我是实在找不到吃的。而门口的两位大哥又不肯卖些吃的于我,我没办法才进来找些吃的,我不白吃,我有银子的。”
    听到义兄奇怪的回答,张平顿感疑惑。不过他随即说到:“没关系,你随我进去和大家一起吃吧,义父义母看到你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张平带着义兄走入饭厅,对着石清夫妇说道:“义父义母,你们看这是谁。”
    “玉儿。”闵柔首先扑了过来失声到。“我苦命的孩子,快让妈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观音娘娘,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虽然很多人都说我是那个人,但我其实不是那个人。你说你是我妈妈,可是我有妈妈啊。我妈妈不见了,我现在正在找妈妈。”石中玉奇怪的回答令众人大感奇特。
    闵柔听到石中玉居然不认自己,心中十分悲伤,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她说道:“可怜的孩子,这也难怪你。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连爹妈都不认识了。你离开这么多年,走时才这么一点,现在已长的比你爹爹还高了。若非已得知你被白万剑擒去,又有礼儿开口,乍见之下,说什么也不会认得你。”
    然而,石中玉却还是不肯承认,他说道:“石夫人,你,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众人见他死活不肯与自己的父母相认,恼怒之中亦是大感惊奇。
    这时张平说道:“义父义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玉儿哥似乎对过去的事情很多都没了印象,我推断他可能是患了离魂症。为今之际,还请义父义母细想一下,不知玉儿哥身上又没有胎记之类可以让他先确定自己的身份。”
    “对啊,玉儿。你小时候左臀曾被金钱镖伤过,想必那镖痕应该还在。你把小衣解下来看看。”闵柔急急的说道。
    “我,我……”只见自己的这位义兄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臀,似乎摸不到什么,脸上的神色也变幻不定。
    “我是你的亲娘,这里都是你的师伯,礼儿和你从小在一起,有什么害羞的。算了算了,你和你爹到隔壁厢房去查验下吧。”闵柔只得说道。随后,石清便领着石中玉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师妹,玉儿,真的是玉儿。”听到石清的话,闵柔马上冲了过去张平也随后跟了过去。
    只见闵柔一把将石中玉拥入怀中,口中喃喃道:“玉儿,玉儿,不用害怕,便有天大的事,也有爹爹妈妈给你做主。”
    而石中玉却哭道:“我不知道你是我妈妈,也不知道他是我爹爹,也不知道我屁股上有一道伤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平此时上前劝道:“义父义母,患离魂症的人最好不要逼迫他,否则只会使病情恶化。不论如何,今日玉儿哥总算平安归来,可喜可贺,而玉儿哥也是因为饥饿才跑进上清观的,我们先去吃点饭庆祝一下吧。”
    经张平提醒的石清夫妇此时心情也平复下来了,心忧孩子饿坏了的闵柔赶紧拉着石中玉去吃饭。
    “石师弟,闵师妹,今日你们爱子平安脱险,可喜可贺。来,我们同饮此杯,祝令郎早日康复。”师父天虚在大家做好后说道。
    似是找回爱子令义母心情十分开心,这顿饭义母闵柔多吃了一碗。饭桌上,义父义母层表示愿意代师父天虚前往侠客岛赴宴,可惜一番争执之下还是不了了之了。
    饭后,石清夫妇便带着石中玉去厢房休息,顺便搞清楚他能记得多少事情。而张平则是专门去查阅了大量关于离魂症的典籍。
    第二天,来到义父义母厢房的张平仔细听取了义父义母讲述的石中玉的经历。真可谓曲折离奇,想不到,他就是谢燕客当年带上山的那个小乞丐。因为,他对自己当年夺走黑白双剑之事记得很清楚。
    但是,这也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石破天出任长乐帮主已经三年有余,但根据玉儿哥的讲述,他在摩天崖过了六个新年,时间对不上号。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面对张平的疑问,石清夫妇起初以为是石中玉当时糊涂了,记差了。可是细问之下,在摩天崖时每个新年都是谢燕客给石中玉做饭,而平时则是石中玉做饭。因此,他对六个新年印象很深,描述的也很详细,万万不可能有错。
    而之后从半年前到了长乐帮,之后的事情也十分清楚。只有侯监集之前的生活,石中玉只是说自己和妈妈还有阿黄住在山里。每天打猎捕鸟,吃饭睡觉,咋听起来不太正常,实际上若是每天如此,那人确实不会有太多印象。就像自己对神秘空间的感觉一样,过了多少时间完全没感觉。
    加上,当初侯监集上雪山派居然没有认出他来,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加上石中玉自幼习武,武学天分也不差,即使失忆,也应该保留一些武学本能。可看起来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此,张平向义父义母提议,前往侯监集一行。因为,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当年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孩几日之内必定走不远。而他所说的那个“家”也一定离侯监集不远。
    听到张平的分析,石清夫妇也决定去查个明白,而石中玉也表示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于是,四人便立即快马加鞭赶往侯监集。路上,张平摸着自己怀中的两块铜牌,想起自己在上清观中的点点滴滴,不禁感慨万千。这次离开上清观,也许就是永别了。就让小黑在上清观里安稳的度过余生吧,也许师父想起自己的时候可以看看它。
    而在上清观中,到了晚上才发现两块铜牌不见。只有一封信和一册阴阳剑谱留在铜牌所在的地方,天虚看完信,不禁留下了两行清泪……
    今天是大年三十,加更一张,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十分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


第十八章 身世大白
    话说石清夫妇等四人分乘四匹快马,昼夜兼程赶往侯监集。四人所骑之马均不是驽马,而且都有高深内力在身,不惧昼夜赶路之艰辛。短短两日,四人便已赶到侯监集。
    一路上,张平又仔细询问了石中玉关于他记忆中的大小事宜和石清夫妇的看法。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此时证据不足,他没有贸然说出。这日到了侯监集,天已经黑了,四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后,张平向石中玉特别询问了他记忆中那个家的模样和母亲还有阿黄的样子。
    在确定没有记错后,张平魂体出窍开始在附近的山中搜索起来。可惜的是,这晚运气不是很好,张平向东搜索了一百多里也没有结果。第二天白天,四人又在附近开始打听寻找起来,可惜直到天黑也没有什么结果。
    当晚,张平再次魂体出窍向南搜索。这日,正搜索到熊耳山一个山岭时,突然发现一个小屋。张平遁入其中一看,一个面貌丑陋的女人和一条黄狗住在其中。心中已经有九成肯定的张平便将路线记熟,返回身体去了。
    第二天早晨,张平对义父义母和“石中玉”说道:“义父义母,看来我们今天要走远一些,我们先从南面开始找。四个人进山仔细搜索,找到了之后以长啸为号,找不到则天黑后向山下集合。”剩余三人对此并无异意,于是三人到了山脚便开始分头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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