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嗡”的一声,这铜钱居然瞬间分为了八段,来势不减的分袭段延庆胸口八处大穴。此时段延庆忽然放开双杖,一记千斤坠想要躲过这八片残片。然而这八个残片彼此激荡之下,速度竟是诡异的一快,登时便射在段延庆胸口大穴之上。
只不过。那前面四片乃是点穴,后面四片乃是解穴罢了。
此时张平的声音再次从马车中平平传出,“这下延庆太子总该信了吧。”
段延庆此时盯着张平的这架马车,继续道:“阁下武功超凡入圣,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段延庆去办,还请明示。”
张平哈哈的笑声随即传出,“延庆太子果然快人快语,在下只想要一阳指的秘籍一观,不知延庆太子意下如何?”
段延庆此时点点头。说道:“可以,随后他猛的将身上一片青袍内里撕开,取出一块黄色卷帛之后,猛的朝张平的马车掷来。”
待得那卷帛到了马车的帘幕之前。忽然速度猛的加快,瞬间便被吸了进去。
良久,似是张平已经将卷帛上的内容看罢。终于不紧不慢的开口对段延庆说道:“延庆太子,当年你折下两根菩提枝。不再等待枯荣大师,反而离开大理苦练以杖代步时就应该明白。当日那人乃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什么观音。”
段延庆此时紧了紧手中的铁杖,一言不发,似乎害怕漏过了张平的只言片语。
随后张平却哈哈笑道:“世间的事情,有时候真是奇妙的难以想象。延庆太子你毕生想要重登大位而不可得,但你儿子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登上皇位。段正淳一声风流,生下了无数貌美如花的女儿,但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居然是老婆和一个当时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所生。奇妙,真是奇妙。”
段延庆此时忽然用他怪异的腹语术吼道:“你是说,段誉是我的儿子?”
张平以一种颇为坚定的语气说道:“这是自然,刀白凤乃是百夷大酋长之女,而百夷人向来是一夫一妻制。那段正淳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断,长年累月,那刀白凤愤恨之下,想要报复段正淳,居然误打误撞,给你延庆太子生了一个孩子。”
见得段延庆依旧没有言语,张平继续说道:“段誉乃是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这下延庆太子总该明白了为什么我说延庆太子没有必要去小镜湖了吧。就是要杀段正淳,延庆太子也得等到那段正淳位等大宝,立段誉为太子之后。”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身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甚么名利尊荣,帝王基业,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可贵。
当真是惊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当的一声,手中钢杖掉在地下。跟着脑海中觉得一阵晕眩,左手无力,又是当的一响,左手钢杖也掉在地下,胸中有一个极响亮的声音要叫了出来:“我有一个儿子!”
片刻,那段延庆忽然微微抬手,对张平一礼,说道:“此时,我自会前去查证,不过还望张道长能够为段延庆保守此秘密。日后张道长但有差遣,段延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平则是呵呵笑道:“延庆太子不必如此,你自去便是,只是段誉兄弟一向和各种麻烦事情有关,你可别等他被人杀了才查证一切。”
随着段延庆飞身离去,张平终于缓缓从帘幕之后走出。但见他右手提着一小坦老酒,傲然立在车上,一袭紫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张平咋摸了一大口美酒,看了看周围随风摆动的草丛与树枝,喃喃自语道:“很好,第一个任务,就快要完成了。”
马车的嘎吱声依旧在小道上回响 张平躺在马车里,喝着酒,眯着眼,静静的随着这马车缓缓而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易筋经与神足经
张平出得信阳城往西北继续行去,他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一十六株大柳树,便改道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之后,却从那右首那座木板小桥而行。
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是沿着那条小路弯延而走。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张平心知,这定然便是小镜湖了。
张平的马车刚刚行入这小镜湖,便听得一个中年人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此时远远竹丛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什么事啊?我不出来!”
随着二人一番远远的争吵,待得张平的马车靠近,那被称作阿星的女子便已从河里救出了一名一身紫衣的姑娘。
此时诸人已经尽数被那阿星的唤声引到了房间之中,张平的马车一路行去,自是没有半点阻碍。
待得马车行到竹屋之外时,张平终于缓缓走出,开口道:“萧兄想必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
此时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美妇人忽然冲出来怒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给我滚开!我死了女儿,你在这里可喜可贺什么?”
张平此时脸色忽然一变,冷冷的说道:“紫血妖道纵横天下,滚这个字,一向只能我对别人说。你若不服,便大可继续试一试。”
此时萧峰和阿朱赶忙冲出来,说道:“张道长。萧某终于等到你了。”
张平摆摆手,说道:“看在阿朱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随后张平忽然朗声道:“阿紫,交出神木王鼎。否则,你就再也不用装死了。”
这下声音传出,直震得周围三间竹屋摇晃个不停,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
那阿紫此时也不再装死,反而跳将起来,冲了出来,说道:“这位道长,什么神木王鼎,阿紫不知道啊。”
张平此时笑笑说道:“你若非偷了神木王鼎。怎会拼死逃出星宿派,本座耐心有限,你尽快抉择吧。”
随后张平不再理会阿紫,反而是对萧峰开口道:“萧兄,你大仇得报之后,便和阿朱即行北上,到雁门关外驰马打猎、牧牛放羊,可好?”
萧峰点点头,看了阿朱一眼。道:“正合我意。”
张平此时说道:“那带头大哥乃是少林玄慈方丈,慕容博这些年也一直躲在少林藏经阁之中,不过你若是想要报仇,最好还是等一等。信阳城中泰平客栈有一人。你见了他,自然会明白一切。”
随后张平看了一眼阿朱,又忽然对阿朱说道:“恭喜阿朱姑娘寻到自己的身世。”
萧峰此时忽然疑惑的问道:“阿朱的身世?”
张平笑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时张平忽然一个闪身,登时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准备逃走的阿紫捉在手中。
“张道长。还请高抬贵手。”
闻得阿朱的声音,张平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放开阿紫,对着阿朱说道:“对了,差点忘了,想必阿朱姑娘离开少林时一定将易筋经带出来了吧。也好,在下就先和萧兄研究一下这易筋经上的两大神功。”
随后张平将阿紫放开,说道:“既然如此,等丁春秋从你这里收回神木王鼎,我再去杀了他夺来便是。”
那阮星竹此时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对阿朱说道:“莫非,你也是我们的女儿。”
见得阿朱缓缓掏出一个金锁,刚刚走出的段正淳只见阮星竹已经和阿朱相拥在一切,泣不成声。
良久之后,张平和萧峰正单独在一间竹屋之中,由张平开始为萧峰翻译这易筋经上的梵文。
那萧峰一身内力也是出自少林,对这易筋经也算是一脉相承。而张平在萧峰将易筋经尽数记下之后,忽然将易筋经扔到了一旁的一个水盆之中。
在萧峰惊讶的眼神之中,只见那易筋经上的字迹遇水则变,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图形。
张平对着萧峰哈哈笑道:“这易筋经上另外的一门神功便是这神足经,这门功夫对于内力增长大有好处,还望萧兄细心研习。”
随着张平细心的揣摩,张平发现这神足经对于自己来说,却是犹在易筋经的重要性之上。只因这神足经居然有着化解物质融入真气的奇效。
打从离开天下第一的世界之后,张平基本再也没有修炼成功过一丝包含金属性气息的天地气息内力。因此,这门攻守天下无双的金刚不坏神功,张平始终未曾练成。
然而这神足经却给张平带来了一种可能,一种练成金刚不坏神功的可能。
看着努力的在不停的记忆这神足经的萧峰,张平忽然笑着开口道:“萧兄,在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恐怕暂时要告辞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泰平客栈中的人会和萧兄细说的。”
随后张平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萧峰,并说道:“这本小无相功乃是道家绝学,习之精深可以使人容颜不老,就算是在下提前对阿朱姑娘和萧兄的贺礼吧。”
此时萧峰对着张平一记抱拳,说道:“大恩不言谢,张道长日后但有差遣,萧峰永不敢忘。”
张平此时摆摆手,忽然三两步踏出,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竹屋之外。
待得萧峰追出竹屋一看,只见张平的马车已经缓缓而动,朝着远方而去。
萧峰此时喃喃说道:“好一个奇人。”
而随着张平马车的渐渐远去,忽然从车中传来一段吟唱:“几世沧桑,韶华何年,风雨满天,腥红满面,行不完江湖漫漫无边路,忘不却曲径幽幽只点绿……”
马车的车轮碾过枝枝绿草,渐渐消失在萧峰的视线之中。
而阿朱此时也从和阮星竹、段正淳的叙话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柔弱的阿朱,萧峰此时说道:“阿朱,现在我要去泰平客栈那里,看看究竟有什么?你和我一起去吗?”
阿朱则是微笑着看着萧峰说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你。”
此时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发现,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正在悄悄的看着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聋地哑谷
吱吱呀呀的马车声响遍这辽阔的中原大地,转眼间,便已经过了足足一年有余。
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改变许许多多的东西,特别是黄金的数量。在大宋的官场之中,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那就是不管存什么财宝,也不要存黄金。只因那一个个金灿灿的大元宝,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不知不觉的不翼而飞。
至于这些黄金究竟去了哪里,却从此成为史册中一个永远未曾解开的谜题。
这天只见张平在马车之中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双手之间一块儿好大的金元宝,不消片刻功夫便缓缓道化为无数颜色浅淡的金色粉末。
随后张平脸上忽然诡异的划过一道道金光,足足一个时辰左右的光景之后,这些金光才缓缓散去。而张平此时忽然睁开双眼,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金刚不坏神功以此法练习,虽然成功,但不知威力与正常练法相比,究竟如何?”
张平此时将马车之中最后的一壶老酒端出,于马车之外端详着这初春的风景,一边喝着酒,一边感叹道:“小树们生根发芽,渐渐要长成参天巨木,春天来了,好季节!”
二月初八,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
谷中当中之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正是那聪辩先生和段誉二人。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此时包括丁春秋在内的一行许多星宿派弟子押解着少林弟子。函谷八友和慕容家的两大家将,慢慢走近观弈。
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丁春秋叫道:“喂,勿那小崽子,莫要在这里和苏星河这老匹夫故弄玄虚,还是快快认输吧。”
段誉身后四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臣等三名护卫和一名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姑娘。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从星宿派众人的绳网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众人见此,立即省悟到,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怎么仍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而且对手又不是什么重要脚色,看起来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而已?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范百龄道:“少林派玄生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生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
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生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刚刚退在一旁,那丁春秋忽然再次开口道:“这老贼布下的棋局乃是专为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