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见得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忽然开口笑道:“银发魔女旦梅?听说你们阴癸派和那慈航静斋乃是不共戴天的死地。若是你这个银发魔女斩却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岂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找死。”
话音刚落,只见那旦梅螓首猛摇。银发扬起,竟化成一束鞭子般抽打向张平的脑袋,时间角度,拿捏得无懈可击。
这旦梅作为阴癸派派主阴后祝玉研手下的四魅之一,也曾有幸观摩阴癸派密传的天魔策。从中学得了一身将内力灌注头发之中,强化头发作为兵刃的功夫。
只不过随着功力的日渐深厚,那旦梅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是越来越朝着银白色转化。所幸,旦梅对于力量的看重,却是远远要高于其对外貌的看重。
此时面对旦梅犹如长鞭一般攻击而来的银发,张平只是立在原地不闪不避,随后一股无形的气墙忽然出现在了张平身前。那旦梅的头发遇到这气墙之后,便仿佛遇到了世间最为坚固的东西一般,登时散落开来,倒飞而回。
张平此时却忽然右手伸出,五指齐齐一弯,一股漩涡般的吸力登时从张平的手中发出。
那旦梅此时身子登时不由自主的朝着张平而去,同时情不自禁的喊道:“天魔**!难道是第十八层的天魔**?”
待得旦梅距离张平不足三尺之时,那旦梅身上的气势忽然猛的一涨,随后双手忽然齐齐攻出两掌,直取张平胸口而来。
然而,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两掌,张平竟是丝毫躲避动作也没有。那旦梅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过高手过招的关键时刻,一分一秒都难以耽误。
然而,正当旦梅的双掌印在张平的胸口之时,张平嘴角上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登时使得旦梅感觉到一阵阵恐惧之感袭上心头。
随后旦梅只见张平的右手缓缓向着自己的头顶伸来,在旦梅的眼中,张平的右手不仅不能说快,反而是慢的可怕。尽管如此,旦梅此时却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无力做出丝毫的抵抗动作。
然而在婠婠眼中,只见那旦梅双掌击中张平的胸口之后,一道紫色残影忽然闪过。随后,那旦梅便登时倒飞而回,只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根根银白色的头发。
婠婠此时忽然大声问道:“这下你还不承认你练的就是我阴癸派的天魔**?”
张平此时冷哼一声:“愚昧,本座这是正宗的明玉功,哪里是你阴癸派的天魔**。不过婠婠姑娘,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现在,要么交出天魔**,要么,死。”
此时那婠婠看了看倒地不起,生死不明,一头银白长发尽数失去的旦梅。终于开口说道:“紫血道长,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阴后祝玉研
便在此时,张平忽然开口说道:“缓和的余地自然是会有,不过,这就要看婠婠姑娘和阴后二人联手,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随后张平对着一旁的树林说道:“想不到阴后今日居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随后一名带着半遮脸纱,一袭黑衣的女子忽然跃了出来。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横看竖看,都是比婠婠大上几岁的青春焕发的样儿。在脸纱半掩中,他只能看到她大半截脸庞,可是仅这露出来部份,已是风姿绰约,充满醉人的风情。
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谁能不生出惊艳的感觉。
论姿色,她实不在绝世美女之下,且在相貌上有几分酷似婠婠,使他联想到两者有母女的关系。
其气质更是清秀无伦,绝对使人联想不到会与邪恶的阴癸派拉上关系。
此时那阴后祝玉研忽然以一种仿佛少女一般的声音开口说道:“紫血道长还真是心急,天魔**也不是不能交给道长,只不过,却是要道长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条件而已。”
张平此时缓缓踏前一步,笑着说道:“条件?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们二人的性命,以及阴癸派延续下去的希望!”
祝玉研此时忽然一边娇笑,一边摆手说道:“道长的明玉功和我阴癸派的天魔**如此相似,想来应该也是从我魔门天魔策之中学得的武功吧?既然如此。再从新加入我魔门,对道长来说。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平此时再次向前踏出一步,说道:“本座的功夫和你们的天魔策。暂时还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对于天魔**,在下神往已久,若是真的有用,说不定能对在下的武功做些参考。”
此时那祝玉研忽然连连迈出两步,轻盈的仿佛跳舞一般,随后只见她长袖一舞,开口轻笑道:“妾身现在就让道长见识一下这天魔**的玄妙可好?”
张平此时忽然哈哈一笑,一张洁白如玉的脸庞上。忽然变得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那一根根细小的血管此时完完整整的呈现在每一个人眼中,一股没来由生出的旋风忽然在其身边盘绕不止。
待得那祝玉研双手一张,张平只觉周遭空气似乎华为了沼泽一般。此时自己的一拳一脚,都仿佛在水中所发,速度和力量均会受到限制。
而这天魔**与自己的明玉功,看似十分相似,但实际上却有本质的不同。那明玉功乃是以自身为引,内力之中漩涡自生,与有意与无意之间吸纳天下万物。化为己用。而那天魔**则是以无形的内力仿佛阵势一般遍布体外,行成一阵阵诡异的压力,若是细细品味,便可发现其本质与吸力并不相同。
张平此时莞尔一笑。随后一身吸力猛的将祝玉研一拉,同时右手催动龙象般若功,一记大伏魔拳骤然轰出。
这一年来。长生诀汲取周身精气,强化体质的效果渐渐显露出来。张平此时的龙象般若功已经练到了第十一层的顶峰。配合浩大刚猛的大伏魔拳,一拳打来。激起的拳风早已将婠婠身后的柳生都激的嗤嗤作响。
如果说祝玉研的天魔**将空气化为了泥潭,那么张平的这一记大伏魔拳,则是仿佛坠地的彗星一般,所过之处,那泥潭便仿佛微风一般消散。
然而然祝玉研却不硬接张平的这一拳,反而是左手一掌隔空朝着张平的拳头击出,借助反震之力,仿佛蝴蝶一般向后掠去。
张平此时笑了笑,说道:“有点意思,看来谁若是以天魔**第十七层来衡量阴后的武功,那必然是大大的傻瓜。”
随后张平忽然似乎以慢的惊人的速度踏出了长长一步,然而,这一步踏出,却令祝玉研仿佛看到了无尽黄沙随着张平脚步的落下,滚滚而来。
遮天蔽日的黄沙仿佛化身为一头吞噬周天的野兽,大口一张,便将周遭的一切其它生命吞噬殆尽。只留下无尽的苍凉与荒漠。
祝玉研此时赶忙将一身天魔**运转到了极致,在黄沙的侵袭之下,那祝玉研的周身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一般。无论黄沙飞掠,暴风呼啸,竟似动摇不了其分毫的样子。反而使得此时长发纷飞,衣衫猎猎的祝玉研身上透露出几分诡异非常的样子。
然而,祝玉研此时心中的警惕之感却越发强烈,多年来斗争的本能使得她隐隐感到,在这满天遍野的沙漠之后,有着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阳光依旧被满天黄沙遮蔽,然而,此时,忽然有了光。白光,炫目的白光,发出这白光的,不是太阳,而是一双手,一双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出现的手。
这双手来的很慢,慢到仿佛风烛残年,神光消散之人最后挣扎时的伸手一般,每一下,都清晰可见。这双手来的很快,仿佛刚刚远在天边,忽然之间,到了大漠之间,又忽然之间,到了祝玉研面前。
祝玉研此时奋力一咬,舌尖的剧痛登时使得她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清明的神色。
“嗯?”
随着一身轻轻的疑问之声从张平的方向传来,祝玉研双掌鼓足全身内力,朝着前方猛然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猛烈一击。
然而,双掌刚刚击出的祝玉研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更加强烈的不安,大漠,飞沙,荒凉的塞外之境尽数散去。然而,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却早已空空无一人。
随后祝玉研猛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气机袭来,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祝玉研已然感觉到后心一痛。一道至刚至阳的霸道掌力已然攻入其后心,待得祝玉研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登时被击飞而出。
“师父!”
看着扶着祝玉研的婠婠,张平微笑着对二人说道:“居然能够在最后关头挣脱本座的黄沙尽碎,阴后的武道修为,在下佩服至极。不过,现在,阴后是该在天魔**和阴癸派两代宗主的性命之间做一个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改道东平郡
生命实在是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够爆发出怎样的能量。而能够选择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便绝不会选择死。
婠婠带着祝玉研和旦梅二人缓缓离开,她并没有出手,因为她明白,盯着自己一行三人的势力很多,不仅仅是佛门和道门,还有魔门中其它的几宗。婠婠需要时刻保持在最佳的状态,才能够应付之后的一**来袭之人。
返回小院的张平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卫贞贞唤过来开口吩咐道:“贞贞,现在情况有变,许多人已经盯上了为师。扬州城你已经不能再待下去,我为你修书一封,你马上收拾东西,往岭南宋家堡去一趟。在那里一直等到我去接你,明白了吗?”
一年无忧无虑的练武时光,唤醒了卫贞贞曾经那颗天真烂漫的心灵。然而,骨子里的她却是一个十分懂得顺从的姑娘,她此时未曾做半点争辩,只因她明白,继续待在扬州,只会给自己的师父,张平,带来更多的麻烦。
八颗血灵丹,一幅大漠孤烟图,几许干粮,几许银两。加上一架黑纱斗笠,一张人皮面具,一袭青色长衫,卫贞贞搭上张平仔细挑选良久的一艘货船,踏上了前往岭南的路程。
而张平此时则是躺在一艘北上的货船的客厢之内,静静的感受着江面上的波澜起伏。
隋炀帝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古代陆路不良,纵使从官道行走。亦不免多有冠匪草寇截掠之忧。因此水路开凿,实乃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
不过杨广毕竟属于陇西军阀起家,对于山东士族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才借三征高丽为借口,故意兵败,试图消耗山东士族的势力。却不想,一个不稳,玩火**。搞得原本强盛之极的大隋此时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然而就在张平所乘货船将要转道西进洛阳之时,闲来无事的张平却忽然听得侧身而过一条大舟之上,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此去东平郡恭贺通老寿宴,听说那名满天下的萧艺大家石清璇也会到场献艺,我等切不可失了礼数。”
张平此时闻得此言,登时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便掠出舱门。向着对方船上激射而去。
那大舟足有三丈之高,此时天色刚晚,江风徐徐而来,就着余光。亦是别有一番意境。两名青衫文士正在甲板之上倘倘而谈,便在二人说道酣处,忽然见得远处刚刚擦身而过的一艘货船之上。一道紫色的身影自水面之上缓缓而来。
待得二人一阵惊讶,却见得那人影已然到了船前。随后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唇红齿白。白相俊秀诡异的紫衣道人已然到了二人身前。
此时的二人心中不由大为惊讶,这二人乃是豫东一代颇有名望的武林人士,早年二人都曾有幸在王通座下听学。虽然不曾从中学得一丁半点武学招式,但是万法皆通,自王通所讲的《元经》职中领悟颇多,是以虽然王通并不在意,二人却始终对王通执弟子礼。因此听说王通寿宴,二人立刻备了厚礼,兼程前来。
以二人的武功,翻墙跃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若是说道凭虚渡水,却只是偶尔听说而已。今日见得真有人能够飞跃水面,如履平地,心中之震撼,自然是可想而知。
此时张平不待二人开口,便率先一礼,说道:“现在张平,想要借二位的包船往东平郡一行,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不知二位能否行个方便。”
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之人回了一礼说道:“道长此言见外了,在下艾威然,这一位乃是望峒,我二人今日见得道长,实乃三生有幸。”
张平此时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血饮剑艾威然和百面郎君望峒,久仰,久仰。”
二人听得似张平这等高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号,心中不由一阵飘飘然。一番客套之后,便吩咐下人,为张平去准备房间。
而二人此时则是趁机向张平讨教武学上的疑惑之处,二人苦思冥想许久的颈瓶,在张平看来,委实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往往张平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便使得二人毛塞顿开,恍然大悟。
待得张平为二人各自解答三个问题之后,便径自去到二人为其准备的房间之中。只留下二人在甲板之上不断回味着张平刚刚到言语。
这大舟虽然不及那宇文化及的五牙大舰神速,但是其速度依旧不俗,不过四五日光景,便已赶到了东平郡境内。
此时那望峒对着张平说道:“张道长,我二人此行乃是前去王府为通老贺寿,不知道道长是否有同行的打算?”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笑着说道:“二位可自行前往,距离寿宴还有些时日,在下在这里自行停留些时日便是。二位,告辞。”
二人此时各自向张平一礼,便一同开口说道:“既然日子,我等改日再见,张道长,告辞!”
张平回了一礼,便忽然一个转身,几步踏出,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福临酒楼并不是东平郡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张平进得东平郡之后第一个遇见的酒楼。张平看其规模不小,酒楼之中亦是十分干净整洁,便懒得再去寻其它酒楼,而是在这里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