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击在花上。竟火星四射。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李培诚手臂一震。如被电击中。那朵鲜花地力道竟远出李培诚地意料之外。
李培诚心下越发谨慎,灵台空明无尘。这便是李培诚厉害之处,越是深陷险境,越能保持冷静。这便是临场素质的问题,就像很多人平时成绩很好,到了关键考试的时候却就不行了。有些人成绩平平,但在关键地考试中却能成为黑马冲出。李培诚是属于那种不仅平时成绩好,关键时候能越发激发他发挥优秀成绩的家伙。
在地球上,屡次的以弱胜强,死里逃生,看似李培诚运气极佳,其实又何尝不是因为李培诚在生死攸关地时候能做到巍然不惧,冷静面对。
李培诚一枪击中隐藏在万千朵鲜花中的杀招,顿时让十个女人娇躯都微微颤了一下。本是妖媚无比的俏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花开乾坤!”一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在天外响起。
只见天地突然再起变化。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日月无光,天早已经不见。云朵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眼所能见的就是无边无垠地花蕾在开放,一朵朵地漫延过来,似乎转眼间就会塞满整个天地,再不剩一点空隙。
李培诚暗暗苦笑,他想巍然不动,奈何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李培诚无奈举枪,枪芒点点,快速无比地将一朵朵在身边盛开的鲜花击落。那一朵朵的鲜花就像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在黑煞枪下黯然逝去,让李培诚心生不忍,却又不得不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幻想,冷血击杀。
黑煞枪在花海的世界里,犹如幽灵般独舞,残忍地摧毁掉一朵朵鲜艳的花儿,不带一丝怜恤。
花越开越多,枪越舞越快,没有一枪落空,也没有一枪是击杀在虚幻之花上面。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李培诚似乎是永不知疲倦的机器,完美地出枪,完美地收枪,脸如一开始那样冷如铁铸,不见一丝变化。双目深邃平静,不见一丝慌张。
一切的迹象似乎显示,李培诚可以这样一直挥舞着黑煞枪战斗下去。
唯有李培诚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自己有九大元婴,有四十一条经脉,有遍布全身的**道,若不是自己每一次的出枪都精准无比,力道控制恰当,恐怕现在早就灯油枯竭,任人宰割了。
但现在他还能坚持,却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李培诚只能这样挥舞一下,只能这样等待下去。深陷阵中,着急只能让人万劫不复。唯有冷静,坚持,在煎熬中寻求那一线逃生地破绽。
花海之外,十女脸色凝重,晶莹修长的玉指不停在变化着法诀,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李培诚的坚韧冷静,让她们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她们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分神初期地人,他这浑厚,源源不断的真元又来自哪里,她们同样无法想像,一个人可以将枪舞得如此完美,无懈可击,她们更无法想像,在这等环境之下,李培诚怎么能做到识破虚实,无一落空。
李培诚在坚持,她们又何尝不是在坚持。
乾坤何其大,要想让花开满乾坤,哪怕借助阵法,同样让她们有些吃力。
她们想用虚实之变耗尽李培诚的真元,如今看起来却似乎遥遥无期,十女终于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她们不想跟李培诚这样耗下去,这里毕竟临近罗黑国,她们不想让罗黑门的人提前知道她们的到来,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她们还有这等厉害的阵法。
“十方灭绝!”这次地声音不再娇滴滴,而是透着冰冷的凶煞,让人不禁心底发寒。
轰地一声,充斥天地间的花朵全部爆炸开来,花瓣如刀,刀刀锋利。密密麻麻的花刀如箭矢般向李培诚射来,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
李培诚不惊反喜,他虽不知道这阵法之名,但却早已看出这阵法贵在虚实变化莫测,让人琢磨不透。只要布阵之人耐心足,将这虚实变化坚持到底,阵中之人时间一长,疲态生,心境乱,总有失手之时,那时便难逃灭亡。哪怕以李培诚这等阵法造诣,他也认为若再拖将下去自己也难免要困死阵中。
如今布阵之人耐心不足,已杀机,那份虚实变化便荡然无存。虽然凶煞起,凶险更胜刚才。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阵法最凶煞之时,往往也是阵法无暇顾及破绽弱点之时。无非阵法发动最厉害的杀招时,哪怕阵中之人看到了那丝破绽,却也根本无法借破绽逃遁。就如有句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厉害到一定程度,哪怕我将全身的破绽展给你,你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法顾及。
当然这一切只对于普通之人而言,对于李培诚这样阵法大家而言却是另外一回事。一旦阵法破绽出,李培诚便能顺着那破绽如抽丝剥茧般将这阵法虚实看透。这阵法便立刻成了纸老虎,再难唬得住李培诚。
只是这十方虚幻灭魂阵何等厉害,十人一起发动杀招,岂同小可,李培诚若不能挡住这一杀招,想逃出阵法仍然是痴人做梦。
花刀带着凌厉的锋芒,恐怖的威势,就一把足以让人心惊胆跳,更何况如箭雨一般密密麻麻,若不是合体期以上地修士,根本难逃一死。怪不得十人见一时奈何不得李培诚便立刻动了杀招,在她们看来这杀招一出,李培诚也就命归西天了。
李培诚虽不惊反喜,但面对如此厉害杀招,脸上还是首次出了凝重无比地神色。手臂缓缓转动,枪随手动,在虚空中画起一个接一个的圆圈。
大圈中有小圈,小圈中有大圈。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交济。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循环不息。
李培诚终于再次使出在北极之巅与上峰一战所领悟地武学,现在更融入了葛古的生死晦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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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浴血突围
李培诚画圈的速度极缓,但诡异的是时空的变化也似乎随着那一个接一个缓缓画起的圆圈变得迟缓起来。
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一股股古怪的力量从那大小圆圈中释放出来,只要花刀一接近那圆圈就会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接着便碾为粉碎,化为虚无。
如箭矢般密密麻麻疾射而来的花刀终于完全消失在天地之间。
李培诚环目四周,神态从容,似乎刚才被十女视为必杀的一招,在他手里只是不堪一击。
主阵的十个美女眼眸中都流惊恐之色,她们几乎不敢相信眼睛中所看到的,一个人的武技既然能发挥得如此神乎其神!
唯有李培诚自己清楚,他现在是外强中干。刚才那一招看似神乎其神,但有谁知道那神奇的一招是他几乎将自身精气神元等等各方面都发挥到极致才施展而出。如今他脑子空白,浑身酸痛,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要命的大病,他现在表现出来一切都只是迷惑敌人的假象。若现在主阵的美女们立刻再度发起进攻,李培诚生死就再也难说了。
可惜美女们被李培诚那种挥手间将她们最厉害的杀招消弭得无影无踪给震撼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出什么招。似乎眼前之人成了一个无敌的存在,无论她们出什么招都奈何他不得。
高手对决,机会稍纵即逝。就这么短暂的时间,李培诚刚才尽全力施展完美一招而导致的力竭枯涸正在奇迹般地飞速恢复着。如甘美清泉般的真元从紫府内流淌而出,流过全身经脉。滋润着干涸地经脉,疲乏的肉身。这种在生死攸关之际的极限发挥之后,再度紧张争分夺秒地恢复,给李培诚带来一种神奇的感觉。似乎攀过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峰,然后在喘着粗气。虽然身心疲劳,但却已经可以藐视那曾经横亘在面前,看似无法攀越的高峰。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升华,心志在生死危机锤炼下变得越发坚忍不拔,力量也在极限下得到更好的锤炼和突破。
那些美女们哪个不是人中之凤,不过电光石火间的恍惚立刻便明白过来上了李培诚的当。他若真有这等本事。早就可以从容离开,早就可以把她们击得七零八落,又何须被困阵中。
“小贼,竟敢欺我!”众女子纷纷怒喝,手探入花篮,鲜花撒出,只在一瞬间阵法再次发动。
李培诚冷哼一声。黑煞枪向西方一女子杀去,那女子修为最低,看似阵法最弱之处。
终于李培诚开始悍然闯阵!
众女子见状,双目闪过一丝喜色,纷纷手一捏,朵朵鲜花如箭疾取李培诚浑身要害,首当其冲的女子向李培诚出妩媚一笑,花篮当空向李培诚抛去。
“哈哈!”
急速前进地李培诚突然如旋风般转身。挥枪向东杀去。那处乃是众女子中最厉害的一人坐镇,也是凶煞之气最浓之处。
众女子却反倒慌了神,因为凶煞最浓之处其实也是生机最旺之点。若不是李培诚假意挥枪向西方女子杀去,看似自投死门,骗得她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死门,心下松了一口气,就算李培诚全力攻击东方也就是生门所在地,她们也不至于慌了神。因为阵法最弱处把守的乃是实力最强的女子。以此来弥补阵法之弱点,以李培诚的实力要想突破还是差了点。
奈何刚才凶煞杀招启动时,李培诚这位阵法大家已经将阵内虚实探明。佯攻死门,让她们安心,吸引攻击力,再陡然转攻死门。十女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李培诚只在那么一刹那间,把阵法虚实看透,立时上了当。
黑煞枪如蛟龙入海。掀起滔天巨浪。将挡在其前方的鲜花尽数击落。虽手臂酸麻,心神震荡。甚至喉咙里有一口鲜血想喷口而出,但李培诚仍然冷峻着那张脸,手中的黑煞枪坚定无比地刺向前去。其去意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地悲壮决然,似乎任何东西也无法挡住他离去的决心。
黑煞枪如猛兽穿过漫天鲜花,向正面对它的分神后期女子出狰狞的獠牙。
冰冷刺骨的杀气锁定了女子全身要害,让她无法克制地产生一种错觉,无论她如何抵抗,那森冷的黑煞枪都会在瞬间穿过她的身子。
尤其是李培诚那双不带一丝感彩,冰冷得犹如猎豹的眸子流出地浓浓杀机,让她目光一触,心就忍不出地颤抖。
这种感觉就算她面对比她高一两个层次地高手,也绝对不曾出现过。
最终这女子还是出手了,手中的花篮朝李培诚抛去,迎风一晃,变成半亩方圆般大小,当头就像李培诚扣下,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花篮中散发出来,似乎要把李培诚给吸了进去。
李培诚见状丝毫不见慌张,此女未战心先寒,再加上未料到他会突然转而攻击她,这花篮看似威势不小,奈何她出手有些底气不足和慌张,却如何挡得住李培诚。
李培诚以枪当棍,举过头顶,狠狠朝当头扣下的花篮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花篮摇摇晃晃直往下坠,那女子顿时娇躯微颤,脸色大变,人也如那花篮一样往下下坠。
这一坠,顿时生门大开,李培诚看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同时也看到了如霜青煞着一张脸,冰冷地注视着他,她晶莹修长的玉指捏着一朵白莲花。
李培诚暗自苦笑,这一幕倒还真是熟悉。当年他便是以这种方式像杀猪一样在南海上把崂山派的邝臻等人一一灭杀。如今主角却换了一人,乃是这可恶的女子。
不过从如霜青煞地脸不难看出,她对于李培诚能破阵而出心里极是不甘和愤怒。甚至那张俏脸因此变得有些扭曲了。
时间已经容不得李培诚再做避让之想,要么重新落回十方虚幻灭魂阵,要么就直挺挺地冲这个女人杀过去,显然李培诚只能选择后者。
李培诚怒吼一声,黑煞枪再次往前冲杀而去,所过之处带起惨烈地气氛,让人脑海情不自禁浮现血流成河的凶残场面。
面对这有去无回,勇往直前的壮烈一枪,面对这样英勇冷毅的铁血男子,本是逝杀李培诚与阵门出口。报刚才被击伤之羞辱的如霜,心底还是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美眸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但白莲花还是脱手急射而出,半空中爆了开来,化为片片花刀,花刀密密麻麻,直取李培诚而去。
李培诚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停顿。因为他的身后还有十个凶狠的婆娘正如发了疯似地朝他背后发起了猛攻,只要李培诚胆敢稍微停顿,那么他地下场将是血肉横飞。但他若不舞枪抵挡,强行迎着漫天地花刀前进,他的下场同样是血肉横飞。
一切似乎都注定了李培诚再也无路可逃,哪怕他已经逃出了那可怕地十方虚幻灭魂阵,也是空欢喜一场。
果然李培诚不敢将枪舞得密不透风,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慢腾腾地玩画圈圈。他仍然挺枪笔直急速地前进。一切迹象显示他要强行突破那漫天的花刀,哪怕将落得千刀万剐的下场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包括如霜都为李培诚在危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果断所折服,一个人面对如此凶险能做到如此毅然决然,是需要有极大的勇气和过人的魄力。尽管如此,没有一人认为李培诚在经历了如霜白莲花瓣的肆虐之后,还能逃得掉。
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李培诚硬挡是死,回首一战是死,就这样硬着头皮直冲仍然难逃一死。
奇迹往往在人意想不到地时候发生。多少的绝境,李培诚已经走过来了,这次同样不会例外。
急速前进中的李培诚突然与枪成为一条直线,枪人浑然一体。接着气势如虹,刚猛笔直无比的枪突然起了一丝波动,接着这波动渐渐扩散开来,蔓延到了握枪的人。
如水蛇一般阴柔灵活,这就是所有人突然联想到的。
阳刚与阴柔就在这么一瞬间发生了转变。让人倍感突兀却又觉得是那么的浑然天成。一切都透着诡异。
水蛇在花刀中摇摆穿梭,虽然没办法完美地做到片叶不沾身。虽然仍然有鲜血洒落大地,但绝对没有发生如霜她们想看到的那种壮观地血肉横飞。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诡异,诡异得首当其冲地如霜忘了那如水蛇一般在万千花刀中摇摆的男人正握着枪向她快速而来,他手中的枪还在吞吐着狞厉的寒芒。
“小心!”尖叫声穿透云霄。
如霜猛然醒悟过来,黑煞枪森冷的枪尖已经穿出花刀的世界,直朝她丰满坚挺的酥胸而来,没有带哪怕一丝丝的怜香惜玉。
如霜双眸猛地一收缩,整个人急速往边上移,根本不敢挡那一枪。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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