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暗自感叹了一番,神色一凛,又捏了个法诀,张嘴吐出两个充满威严的字:“缩!”
这字一吐出,突然间那浩瀚天地似乎突然倒塌了,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地往中心奔涌压迫而去。
空间不停缩小,甚至可以看到空间缩小时产生地如波纹般地涟漪,渐渐地那涟漪变得如同汹涌怒涛,到最后那空灵无形的空间似乎变得犹如实质般粘稠
天地间之剩下白茫茫地一片,再也见不到日月星辰,再也看不到雷电风雨……
李培诚处在天地中央,整个人都被排山倒海般的空间给吞没,巨大地压迫力量似乎要把他给挤压成一肉饼。
李培诚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嘴角却出一丝欣喜的笑意。
这个程度的压迫力量已经达到了这套八卦锁天旗所能发挥的极限,虽不能奈何肉身变态的李培诚,但换成一人,哪派劫期高手入了其中,若不能尽快脱困,一旦抵抗此压迫力量的真元耗尽,那“虚弱”的肉身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化为肉泥了。而且这种强度也已勉强能让李培诚顺利将真元转化为肉身之力了。
收了八卦锁天旗入储物戒,虽遗憾没能发挥八卦锁天阵的真正颠倒乾坤的威力,但八卦锁天阵现今的威力还是颇让李培诚满意的,觉得这五年消耗大量天才地宝闷头炼制这八杆锁天旗还是值得的。
刚收起八卦锁天旗,谷外飘然走来一面容清瘦矍铄,嘴角带笑的老人,正是外出游历五年未归的葛古。
葛古此人向来很少无事笑,李培诚远远看到他老人嘴角带笑,便知这五年他收获肯定颇丰,炼制阴阳丹的药材也必然已经收集齐了。
“为师远远便感到这里风云变化,法力波动甚是吓人,是否炼制成了什么厉害法宝?”李培诚还未开口请安,葛古已经捋着三缕白须微笑问道。
“弟子用了五年时间炼成了一套阵旗。”李培诚说着,取出那八杆巴掌大的锁天旗,交与葛古。
葛古不是什么布阵炼器大家,倒也看不出此旗玄奥之处。只知道阵旗难炼,需拥有一定炼器布阵造诣的修士方能炼制成功,一旦炼制成功,可借天地威力,若让它发挥功效,便可起无法估量的威力。
别人不知李培诚,葛古又岂不知道自己这位徒弟炼器布阵造诣已达出神入化的水平,体内有九大元婴演天地之变化,奥妙无穷。像他这样的人物花五年方才炼制成功一套阵旗,此阵旗必非同寻常。
故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把锁天旗交还给李培诚,一副坦然道:“为师阵法造诣远不如你,只知道此套阵旗必非常厉害,却看不出什么明堂。”
李培诚接过锁天旗,往天上一抛,道:“师父且看。”
然后李培诚拿捏法诀,启动震卦,顿时八雷齐发,漫天雷光闪电,地动山摇,看得葛老爷子头皮发麻,暗道,若是一不小心陷入了此阵,那阵中之人只要修为稍微低点恐怕就这雷声一响立马要化为灰烬了。
接着李培诚又推演了一些八卦锁天阵的变化,真可谓日月无光,天地变色,看得葛老爷子都感觉有股寒气从脊梁骨直往上冒。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 孤辰星
等李培诚收起八卦锁天旗,葛老爷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阵法之厉害,只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李培诚对葛古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五年时间算不得什么,修真者多的是大把的五年,大量的天才地宝也算不得什么,更别说这些天才地宝还入不了真正有身家的厉害人物眼目。真正关键在与这八卦锁天阵乃是李培诚心血之结晶,是他在九大元婴演九宫八卦变化天地基础上,集自身所学所悟而独创的奇阵。这是一个真正出自与他自身变化的阵法,撇开他的紫府,撇开他的九大元婴,就算李培诚阵法造诣再高超,也绝难创出此等奇阵。
“师父此一去五年未归,必然有大收获吧!”李培诚笑眯眯地说道。
葛古这才如梦方醒,亲切地拉着李培诚的手,笑呵呵地道:“走,我们到院落里慢慢聊。”
师父很少如此忘形,看来所猜没错,李培诚喜上眉梢,与葛古携手到了翠竹轩的竹院。
落座后,自有金琳乖巧地去端来茶水,在旁伺候。
“这次外出,走遍了计都星大大小小的仙市,为师算是大大开了眼睛。方知以前缩在地球实乃坐井观天,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各种仙草灵药让为师眼花缭乱。”葛古大大感叹,似乎很是后悔出来得太迟了。
“嘿嘿,师父您紫府长有灵木。天下仙草灵药岂逃得过您的火眼金睛。此趟必然淘到了不少珍贵药材?”李培诚笑嘻嘻地问道。
葛古手轻轻捋着白须,脸上出几许得意之色,道:“大有所获,大有收获!不少仙草灵药不要说为师不认识,就连卖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幸好为师火眼金睛,能大致识别药材好坏,嘿嘿,花了低价钱买了不少珍贵药材。”
说到这里葛古突然觉得这样说似乎有吹嘘之嫌。眼角余光扫了李培诚和金琳一眼,见他们正聚神在听,似乎并没有听出自己在夸自己识仙草灵药的异能,暗暗心虚地松了口气,继续道:“为师还淘到了不少古丹方,那些丹方里的药材不是根本无法寻得,便是珍贵无比,或者成丹率极低。”
“嘿嘿。这些丹方落入师父之后。以师父您对药材地了解。以及炼丹造诣。再稍微琢磨琢磨。恐怕便能悟出异曲同工地丹方来了。”李培诚插话道。
人哪有不喜欢听称赞之语。再加上葛古确实有这本事。心中又正在高兴得意中。闻言心花怒放。如同六月天里喝了冰镇杨梅汤。爽透了。颔首点头道:“正是。那些人估计暗地都在笑为师傻。竟花那冤枉钱买无用地丹方。”
“他们又哪里知道师父您乃一代炼丹宗师。”李培诚很是时候地补上一句。
葛古指着李培诚哈哈笑道:“你拍马屁地功夫如同你地修为一样越来越厉害了。”
李培诚笑了笑。道:“师父您应该收齐了炼制阴阳丹地药材了吧?”
葛古点了点头。道:“若不是为师心里记挂着阴阳丹地事情。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次回来为师就是准备静心琢磨些丹方。然后炼制些好丹药。等此事完毕。为师想去石矶星系最富盛名地炼丹圣地孤辰星。据说那里炼丹师云集。灵草仙药更是多不胜数。”说到后面。葛古两眼流出向往地神色。
葛古乃一代炼丹大师,一身炼丹造诣早已达化腐朽为神奇之境界。不要说在炎黄宗内无人能及。就算在这计都星内恐怕也难寻到一个可堪与他比肩之人。
到了他这等境界,唯有出去寻遍名家,集众所长,以他山之石来攻自家之玉,或者出去寻遍各种灵草仙药,炼制各种奇异丹药,方能再前进再突破,要想通过呆在家里闭门造车来取得进步甚至突破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李培诚说来也是一代炼器布阵大师,当初与林云羽一席谈话,便茅舍顿开,自是明白葛古向往孤辰星之心。心里暗暗感叹,若不是因为炎黄宗恐怕师父早便动身去孤辰星了。
“孤辰星之名弟子倒也曾听林云羽父子提起过,那星球不仅是石矶星系最富盛名的炼丹圣地,而且也是整个石矶星系数一数二的强大星球,石矶星系最强大的一宗,二教,四门派中地莲花教、少阳派和广慧派的宗门便立在那孤辰星。”李培诚说道,脸上微担忧神色。
石矶星系最强大的七个门派竟有三个宗门在孤辰星,其中还有炎黄宗暗中最强大的敌人莲花教,葛古闻言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随即目中寒芒一闪,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再不复刚才的轻松得意。
“得天独厚之地,强者辈出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但若我们不早点到那里占得一席之地,此消彼长,以后要想报李前辈大仇恐怕遥遥无期了。”葛古沉声道。
李培诚又何尝不知道这点,炎黄宗葛古擅长炼丹,他自己擅长炼器,昆仑仙境炎黄内宗中又不乏此等人才崛起。
若炎黄宗在计都星和孤辰星都占有一席之地,双管齐下,互为辉映,其发展必为可观。而且那孤辰星乃莲花教宗门所在之地,若在那里设颗暗棋,到时也肯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只是此事却只有葛古能胜任。虽说莲花宗定不可能知道炎黄宗乃他暗中死敌,但那里毕竟高手如云,若仅仅是去那里寻名家,求仙药,以葛古的本事当无什么大碍,但要开辟一片天地出来就有些危险了。
葛古既提到要占有一席之地,可见心中已经动了这个念头。
让师父以身涉险,李培诚却又如何愿意。
葛古见李培诚沉吟不语,脸上有担忧之色,又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淡然一笑,道:“莫非你认为为师不如你不成?”
李培诚闻言,面苦笑,急忙道:“弟子不敢。”
“既然如此,你能在云断山脉开辟出炎黄外宗,为师为何就不能在孤辰星开辟出一片天地出来?”葛古脸色一沉反问道。
李培诚心里越发苦涩,知道这事若说不行,岂不是就说师父不如他李培诚?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 再回林家
葛古见李培诚不开口,突然展颜一笑,自信道:“为师这五年在外游历,不仅见识了大量前所未见的仙草灵药,又得了不少古丹方,颇有些感悟。不出意料的话,等为师出发前去孤辰星,修为必能更上一层楼。再有这枯松木剑相助,就算渡劫期高手亲临,总也应该能全身而退。”
李培诚闻言心里稍安,想再说些什么,葛古却起身道:“为师这便去开炉炼丹了。”
李培诚无奈只好送葛古出了凝翠谷,然后回到翠竹轩的沿溪竹亭,双脚侵入清凉的溪水,仰头呆看夕阳如霞,脑子里却一直在盘绕着一个念头。
我是否太执着与为李大哥报仇了?
金琳见李培诚独自沉思,不敢打搅他,只敢在旁边静静候着。
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若今生连救命恩人兼半个授业恩师的李大哥之仇也不能报,就算得道成仙又能如何?
又坐了一会,想起自从出关后见过林肖一面,这五年一直忙着炼制八卦锁天旗,期间林肖数次来九州山仙境都赶巧遇上自己炼器脱不得身,算起来又有五年没见面了。
于是便动了去林家走一趟的念头,一来看看林肖修炼情况,以及在林家混得如何,二来看看林云羽是否已经回归林家。若林云羽已经归家。李培诚倒想托他在天柱仙市盘个店面下来,毕竟如今炎黄宗也算是在计都星有了立身之处,渐渐走上发展壮大的正轨,到了该在天柱仙市开店的时候了。
李培诚向金琳稍微交代了一番,便起身往计都星东大陆的飞龙山脉而去。
虽是已来过林氏山庄多次,但远远望见其城楼高耸入云,城墙雄伟如山,城门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如同人间繁华城池,偏生城内却又有众多强者气息冲天而起,让李培诚不禁暗自感叹不已。
在离城池里许之高空。李培诚正准备飞身而下。见到城内出来一熟悉地人影。那人虽隔得远。李培诚凌厉地目光不仅把他地面貌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他焦虑无助地神情都尽落眼中。
那人正是与李培诚有一面之缘地雷敖山虎妖白云飞。近三十年没见。他地修为倒涨到了分神中期。显然被调回林氏山庄后。得到了很好地培养。
李培诚微微皱了下眉头。一个闪身飞到白云飞面前。叫了声:“白云飞。”
白云飞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李培诚。显然近三十年不见。他倒有些把李培诚给忘了。
“莫非你不认得我了?”李培诚问道。
李培诚这么一问。白云飞才如梦初醒。惊喜道:“您是少爷地朋友!”
李培诚笑着点了头道:“正是。此番我来此想找你家少爷商量点事,不知他可在山庄?”
白云飞闻言苦笑道:“先生这次恐怕白来一趟了,我家少爷如今被囚禁了起来,不要说见您了,只要在里面不受罪就算不错了。”
李培诚脸色微变,目中寒芒一闪而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云飞闻言面犹豫之色。
李培诚见状,道:“你不要顾忌。我不仅是你家少爷的朋友,也是你家老爷的朋友。你说与我听,指不定我能救他出来。”
白云飞闻言,想起当初林肖对李培诚恭敬有加,又听他说可能有办法救林肖出来,便暗自咬了咬牙,道:“这里人多,先生且借一步说话。”
李培诚点了点头,随着他到了一处离城池数里的无人地带。
“此事说起来是因李家的长孙女李书瑶而起。”白云飞叹了一口气道。
李书瑶!李培诚脑子里不禁浮现当初在飞龙山脉途中遇到地一身华裳丽服。千娇百媚的女子。
“如此看来此事必与林家的大少爷林文茂有关联了。”李培诚冷声道。
李培诚此言一出。白云飞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暗道。此人不知道跟少爷究竟什么关系,竟连少爷的情情爱爱事情他似乎都知晓一些。心中反倒因此越发信任李培诚。
“正如先生所言。这事与大少爷林文茂有关。”白云飞回道。
李培诚点了点头,示意白云飞说下去
“本来最近林家和李家一直在谈论林文茂和李书瑶的亲事,李家也一直同意林文茂和李书瑶小姐的亲事,眼看这亲事要提上日程安排了。李书瑶小姐却悄悄着人来约见少爷,少爷赴约,却不知道被林文茂派人尾随。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此事之后少爷就被抓了起来。后听人说,当日少爷就被家法处置,连脚都被打折了。”白云飞说道后面,虎眼隐隐有泪光闪动。
李培诚虽听得心中暗自恼恨不已,但脑子反倒很是冷静地快速转动着。
怎么说林肖都是林云羽的儿子,无非跟李书瑶约个会而已,有必要动用家法处置吗?莫非他们就不怕林云羽回家知道后翻吗?还是他们认为林云羽仍然像以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或者其中内有隐情?
隐情?李培诚脑子闪过一道亮光,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必是林朝剑渡劫在即,若渡劫不成,林家没了顶梁柱,林云羽又是那副样子,恐怕这亲事还另有一层类似与结盟的意思在里面,乃是林家未雨绸缪之举。本来李书瑶是李家长孙女,林文茂是林家长孙,两者结合可谓天作地和,指不定百年千年后,林文茂就能成为林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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