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想,让我捡你吃剩的。”也不再和她耗着,拿出小刀在她脸上比划,“你如果想我将你的脸划得稀烂,就给跟来给他当妾好了。”
一边说,手中小刀轻轻一划,已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瓶儿吃痛,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大喊。
汐兰操起地上泥土塞到她嘴中,“我的手可从来没软过,想当妾的,就跟来。”说完使了个地遁术去追赶杨晋。
瓶儿见她突然在眼前消失。使颈抠着嘴里的泥巴。暗骂:“这死丫头,居然把我的嘴塞得这么严实。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们走着瞧。”化做一阵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025 和尚要成亲
汐兰追上杨晋,杨晋也不再耽搁,快马加鞭,一路西行。走了大半日路程,转到一个密山之中,远远见那些豺狼虑豹头上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打着补丁,象受了万般委曲一般,缩在树后搭拉着脑袋,偷偷眇着他们二人。
“你师傅他们肯定没走远。”杨晋拉住马头,辨认着方向。
“你怎么知道?”汐兰突然有些失落,如果三藏就在附近,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即将离开了。
“这些野兽身上的伤,定是拜那猴子所赐。”
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大白虎从树后探出头,头上用了一片大树叶当纱布,草根当绷带,将半个毛耸耸的脑袋包了个扎实。它对着二人一个劲的点头,一只爪子指着前方,另一只爪子抹着眼泪,呜呜地哭着。
“哟,这老虎还能听懂人话?”汐兰看它那狼狈相,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不但能听,还能说呢。我可是有五百年的修行。”白虎白了她一眼,她也太小看自己了。
“也,这还神了,那你除了会说人话,还会什么?”看来这虎也该成精了。
不料那白虎却露出难为情的模样来,“我除了会人话,啥也不会了,俺娘说俺是笨虎。”
“哈哈…。。”这老虎还蛮可爱的,“你这头是那孙猴子打破的?”
白虎一听又眼泪巴巴地了,“不是他,是那个叫八戒的做的好事。我在这儿五百年,没见过这么野蛮的人,我只不过看他长得好看,摸了他屁股一下,他就把我打成这样了。如果不是我闪得快,只怕去了阎王那了……”
居然摸八戒的屁股,杨晋也忍俊不住,嘴角拉成了半月弯。
汐兰早就在马上笑得打滚,如果不是杨晋拉着,只怕早掉下了马。
杨晋忍着笑,问道:“那他们往哪儿走了?你知道吗?”
“就在前面,翻过这山坡就能看看,你们见到他们可也得小心点,免得让你们那张丑脸变得更丑了。”白虎好心地忠告着。
“你说我们丑,那八戒好看?”汐兰更是笑得差点岔了气。
杨晋怕再说下去,汐兰真要笑死在这儿,向白虎道了声谢谢,夹了马,往白虎所指方向追去。
刚过了山坡,听到一阵伐木之声外加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放眼望去,只见树林中有几个人在那儿伐木建屋,却正是行者储人。走到近前,见八戒正忙着伐木,悟净忙着割草结扎,行者却在那儿敲打建屋。
屋前坐着一个满面春风,花容玉貌妖娆的女子,拿了面小镜子,将已经十分平整的头发理了又理,还不时地给三藏抛着媚眼。
再看那三藏却坐在一个角落扯着衣袖抹眼泪。
汐兰和杨晋奇了,不知他们搞什么飞机。带了马向小屋走去。
汐兰下了马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藏听到汐兰的声音,抬头见汐兰果然就在身前,扑了过来,拉住她哭道:“汐兰,救我。”
汐兰越加奇怪,“师傅有何难处,为何在此哭泣,师兄们为何在这儿建筑房屋,不去西天了?”
三藏正要回答,行者回过身见是汐兰,愣了半响方道:“你怎么会追来,没回高老庄?”
汐兰冷冷一笑:“就那破森林,就真难到姑奶奶了吗?”
行者抓耳挠腮地把汐兰从上到下又看了个遍,“我还真小看你了。”随即看到她身后的杨晋,又是一愣,“是你?”
杨晋淡淡一笑,“是我。”
“我说这丫头怎么能穿过那森林,原来是你捣鬼,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泡了你老婆?还是跟你前世有仇?你怎么就偏跟我过不去呢?”行者望着杨晋,两眼冒火。
杨晋仍是不温不火地,“我只是碰巧路过,高姑娘寻你们在森林里迷了路,我就顺便送了她来,这并非跟你过不去。”
“你们认识?”虽然以前听杨晋说过他们有一面之交,但看猴子那斗鸡般的模样,不象是一面之交这么简单。
“废话……”行者扭过头喷了两个字,又转回去瞪着杨晋。
“你们怎么认识的?”这可能弄出杨晋的身份,怎么也得问问。
“打架。”八戒见汐兰来了,也围了过来,接过话头。
“打架?”杨晋能和猴子打架?居然没被打死,看来他的本事真不是一般厉害。“谁打赢了?”
“当然是猴哥……输了……”八戒边说边想,这话是不是不该说。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再多嘴,我把这棍子从你嘴里塞进去,从你屁股里穿出来。”果然行者跳了起来。
八戒也不是好相于的人,见行者凶他,也不罢休,嚷了开来:“你只知道冲着我吼,你有本事,再和他再打上一架。你输得还怕人家说不成?”
行者听了越加恼了,哪里肯依,抡了棒子追着八戒打。
汐兰乐了,原来猴子也不是无敌嘛。看杨晋的眼神越加不同,本知道他本事高强,不料竟高到这程度。难道说这猴子根本没有小说中厉害?不管怎么说,他能让猴子不爽,就已经大快人心了。
当下也不再理会行者,向三藏问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
那坐在门前的妖娆女子走了过来,斜了一眼汐兰,一只纤纤玉手搭在在藏肩上,另一只手拿着丝帕去擦他脸上的泪水,娇声娇气地道:“相公,这大好的喜事,你怎么就哭个没完啊。这小丫头是谁啊?”
“相……相……相公?”汐兰看了看那女了,又看了看三藏。
三藏急忙往旁边躲闪,诺诺地道:“谁是你相公,休要胡说。”
八戒被行者追得气喘吁吁,从汐兰身边跑过时喘着粗气道:“四妹妹,师傅要成亲了,那是他的新媳妇。等他成了亲,我们就分了行礼回高老庄。”
汐兰正要发问,八戒已被行者追远了。
三藏指着八戒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平日我并没亏待你们,为什么你们要这般编排于我?”
026 东南各自飞
汐兰等了半晌,见三藏除了叹气就是哭泣,十分不耐烦,索性丢开来不去理会。环视四周,只见峰岩重叠,丛林深密。这样一个荒野之地,却不知他们从何处捡了这么个俏丽女子。更觉此中必有蹊跷。
冲那女子轻轻一拂,微笑道:“原来是师娘啊,弟子来得晚了,师娘不要见怪才好,不知师娘是何方人士?如何与我师傅结了良缘?”
女子刚才听他们的称呼已猜到汐兰的身份,这一声师娘叫得她心花怒放,“不怪不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本就是我的家,父母过世得早,只留小女子勉强渡日,哪知昨日一阵大风,把房子吹走了,落了个无处容身。”说完就拿了手帕假意拭泪,却硬是没挤出半滴泪来,“无奈之下只得出来另寻容身之处,又偏遇到虎狼,幸好遇到这位长老,他让徒弟们赶走了那些蓄牲,才保了个周全,没落入虎狼之腹。小女子无以为报,可巧长老自见了小女子,便情根深种。强要小女子以身相许,来回复他的救命之恩。”说着,往三藏胸前靠去。
三藏急忙后退几步,让她靠了个空,喝道:“谁对你情根深种了?只怕是那个猴头吧?否则他为何硬是要留在此处,你要嫁,嫁他去。”说完狂念阿弥陀佛。
行者一听不依了,放了八戒,转到三藏身边,“师傅这样就说不对了,如果不是你想和她成亲,何必巴巴得赶着我们建这房舍?我又几时说要留在此处了?等你成了亲,我就回我的花果山。”
八戒也凑了过来,“猴哥,你别光打牙舌了,快快干活吧,和尚早些抱了美人,老猪也可以回去抱我的猪娃了。”
汐兰望着三藏,似笑非笑。这和尚还假正经,见人家长得漂亮,就巴巴地娶。娶就娶吧,还装模作样的哭,“师傅,这可是大好的喜事啊?为何还哭?”
三藏听了,连连叫冤,“小徒儿救我,我没要娶她。我见这女施主房子没了,才要他们帮着重建一间,也好让她有个容身之处。哪知他们不想保我西行,又怕佛祖怪罪,就拿这事来做借口,将我推出去搪塞佛祖。”
女人见他这样说法,急了,上去拉扯三藏放声大哭,“你明明和奴家情投意合,为何你小徒弟来了,你就这样薄情不认了?你几个大的徒弟都说得好好的了,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现在翻脸不认,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悟净这时抱了大捧野草来,见汐兰在这儿,满脸欢喜,“师姐来了?师兄,师姐来了,佛祖不会怪罪了,和尚也不用喂妖怪了,我们还是去西天吧。”话刚落就见行者和八戒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才知道自己说溜了嘴,急忙闭嘴。
汐兰不解了,什么和尚不用喂妖怪,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师弟,你说什么佛祖不会怪罪?和尚不用喂妖怪又是什么意思?”
悟净却看看行者又看看八戒,无论汐兰怎么问,就是不敢再说。
汐兰对八戒笑笑道:“姐夫,我引你见取经人,你答应过我什么?”
八戒鳖着脸,停了停才回答:“这一路上,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汐兰见三藏眼巴巴地望着她,这事怎么也得弄清楚,如果这在和尚留在这儿当人家女婿了,这肉还能吃得到?
八戒看了看三藏,又看了看行者,搭拉着头也不再说话。
汐兰逼近他,一把扯住他的大耳朵,用力一拧,“你是想让猪娃叫你爹呢,还是想让高家驱你出门?我以后可是高老庄的继承人,高老庄的事,以后还得我说了算。”
八戒吃痛,惦高了脚尖,来缓和耳朵上的疼痛,乱叫:“四妹妹放手,疼死老猪了,我说,我说。”
行者棒子一抡,“八戒,你敢多嘴,小心我棒子不饶你。”
八戒缩到汐兰身后,“你那棒子是厉害,但我老猪也不是你能打得死的,我可不想猪娃不认我这个爹。”
行者提了棒就要来打八戒。
汐兰溜了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杨晋,道:“杨晋和那猴子以前也打过,要不你们再来打局?”
杨晋微微一笑,将背在身后的紫金枪握紧,对行者道:“来,我们再打一次。”
行者白眼一翻,不再追八戒,找了节木桩抱腿坐下,“你说打就打?我不是很没面子?你爷爷我,不爱跟你打。”
杨晋也不勉强,仍淡淡一笑,将紫金枪收于身后。
汐兰暗暗偷笑,原来杨晋竟是这猴子的克星,也不道破,对八戒道:“你可以说了。”
八戒才絮絮叨叨地说道:“我们穿过那森林,仍不见四妹妹追来,直到了这山中,猴子才说你是回高老庄,不会再来了。师傅见丢了四妹妹,怕到菩萨怪罪,更怕到了灵山,佛祖怪罪,就死活要回头去寻你回来。但猴哥却不肯回去,正巧遇到这个小娘子,这小娘子一眼就把师傅看上了。”说完却停下了,偷偷看了三藏一眼。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
汐兰见八戒来来去去都是个“后来”也不耐烦了,对悟净道:“师弟,你最听话的,你来说这后来怎么了?”
悟净也偷偷看了行者一眼,用蚊咬的声音道:“大师兄看到这女施主,悄悄跟我们说,她是个妖怪。”
“妖怪?”汐兰扫了眼已停住哭泣的女子。“既然是妖怪,你们还让他们成亲?”
悟净声音更低,“二师兄说,让师傅跟她成了亲,骗他把头上的咒解了,我们就各自离去。那妖怪玩腻了,自会把他放了。这师傅没了,我们自也再不用受这一路的苦去西天了。”
汐兰听见乐了,“玩腻了,只怕不是放了,是吃了吧?”
悟净也搭下了头,不敢再言。
话刚落,三藏就跳了出来,指着行者骂,“你这个泼猴,身为大师兄,却这样歹毒,明知她是妖怪还纵容八戒,今天我不好好治治你,还有天理吗?”
027 死去活来
汐兰本以为三藏会搬出紧箍咒,让猴子痛生痛死。
哪知三藏挽起衣袖,三步并两步冲到行者身前,两脚分开,双手叉腰,前身微拱,盯死行者,就没再有动静。
没过一会儿,行者脸色涨得通红,原本酷酷的俊脸扭曲了,双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汐兰好生奇怪,转到三藏前面,只见他瞪着行者,嘴唇不停地运动。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打唇语,正要定眼看他说些什么。
行者“啊”地大叫一声,双目圆瞪,指着地上的女子喝道:“你丫敢说我和她生儿子没小**,生女儿没小MM。”
三藏面不改色,“你不信就跟她生个来看看。”
行者忍无可忍,只气得如同筛豆,对着三藏的头高举铁棒。
“打我啊,打死我啊,打死了我,你解脱,我也解脱。”
行者手上用力,抡起铁棒,眼见三藏就要横尸棒下。
汐兰不忍再看,刚蒙上眼,听到“砰”地一声,接着是一个人倒地之声。暗叹了口气,完了,这西天不用去了,不知有没有办法乘三藏的肉没变质前弄点肉下来。
正苦思计谋,要不说我们那儿有个风俗,最尊敬的人死了,要割块肉下来晒干留做纪念?对,就这么说。
这时听悟净惊嚷道:“大师兄没气了。”
汐兰慌忙睁眼一看,三藏好好的站在那儿,而行者却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根铁棒还压在他的额头上。佩服,佩服,这三藏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