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一喜,“什么办法?”
“办法先不能告诉你,否则就不灵了,你回席上设法稳住女王,不可今晚洞房。”
“这到不是问题。”
二人回到席间,那群妇人又上来敬酒,汐兰假意醉得不行了,伏在了桌上。下面的戏就得行者一个人去演了。
行者对那些妇人道,“我不可再饮了,如果再饮便要出事了。”
“能出何事?”
“你们有所不知,我过去除妖之时受了重创,身上被打得稀烂,后来菩萨念我除妖有功,才弄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地肠肠肚肚的与我重新装上。平时里倒没什么,这酒一喝多了,这些东西便要发生变化,不受我身体约束。我怕流了出来吓到你们。”
妇人们只是不信,还是一味劝酒,行者又喝多两杯,装做烂醉,扯开胸前衣襟,使了个障眼法,花花绿绿的肠子突然从肚子里挤了出来。吓得那些敬酒的女人纷纷丢了酒杯四处逃窜,转眼间厅堂中便没了人影。
行者嘿嘿一笑,收了障眼法,推推汐兰,“起来,别装了。”上前去扛了烂醉的三藏回客房去。
汐兰踢了踢睡得如死猪般的八戒,全无反应,也不再理他,叫醒了悟净也追着行者去了。
127 与女王打赌
女王本和众女官商议好,将三藏等人灌醉,先与他有了夫妻之实,那他便只能死了去西天朝拜佛祖之心,心甘情愿她结为夫妇。哪知好好的计划却让行者搅混了,回到寝宫也回过味来,这是行者使的计,阻止她与三藏行夫妇之事。
带了两个力大的妇人前往三藏寝宫,想将三藏抢了回来。到了三藏寝宫外,却听里面有人叙叙叨叨地说着话,停了下来,偷偷往里看去。
见汐兰坐在三藏床边嘟嘟啷啷地道:“我知道,要你娶女王,你心里不愿意。也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女人在门外听了,怒火冲天,原来他不肯做自己王夫,是因为这个女扮男装的小贱人。
本想冲进去叫人将她痛打一顿,这时又听汐兰道:“但你无论相貌,本事都不及那人十分之一,我自见了他,魂便跟着他走了,又怎么能接受你?”
心里犯了疑,三藏象神仙一般的人物却不及那人十分之一,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一定是汐兰编排出来的,绝不可信。但她现在并不知这门外有人,而三藏又烂醉地睡在床上,她这番话绝不象说给别人听的,到象是自言自语地发泄。对她嘴中的那人就更好好奇向往了,又再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她下面要说什么。
可汐兰却什么也不说了,起了身往门外走来。
女王想到躲在门外偷听实在有**份,忙转身闪避,却与身后正听得起劲的妇人们撞了个满怀,脚正好踢在一个妇人脚上,顿时失了重心,往前扑去。
妇人们见她突然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女王趴在地上大怒,正要发作骂人,听身后传来汐兰的声音,“哎呀,女王殿下,你这是……”
女王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怎么可以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示弱,迅速爬起来。拉了拉凌乱的衣裙。摆出女王高贵的样子。“倾弟喝醉了,我放心不下,来探望于他,他没事吧?”
“有劳殿下关心,我师傅很好,明日便可酒醒。”
“这样就好。”
“不过他醉成这样,这夫妻之事,只怕是不行的了,殿下还是等他酒醒了再来吧。”
“我……我只是来看看,并没别地意思……”女王一阵心虚。张口结舌,随即又想,自己是何身份,何需向她解释,又摆起了威风,“你胡说八道什么?”
汐兰嘿嘿一笑,“殿下如果没事。我回去睡觉了,喝多了酒,这头痛得厉害。”说着装模作样地捂着头,转身便要走。
“站住。”
汐兰回过头,“不知女人还有何事?”
“咳……你说还有比倾弟强十倍的男人?”
汐兰顾做惊讶,“有吗?世上有这样的人吗?女人一定在和我开玩笑。”
她越是不承认,女王越是认为有这样的人。只是她想留给自己。不愿意说出来,“我想也没有。就凭你的审美观念,多半不知将哪个丑鬼看成了美人。”
汐兰装做不服气,“我的审美观念且会差?殿下太小看我了。”
女王也扮出一脸的不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见识。”招呼着妇人转身要走,“我们回去。”
“喂,你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女王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当再转过身来时,却没有一丝异常表情,“我一国之王,怎么与你赌?”
“你是不敢赌。”
“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好,我和你赌。”
“你说赌什么吧?”
“就看看你所说之人,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就给你交换官关,放你走路。”
“这可是你说的。”
“如果你输了呢?”
“你得说服你大师兄也做我地王夫。”
“这……”
“不敢?”
“谁说我不敢。”
“好,就这么定了。你说地人在“今晚你藏在后花院地假山之后,我约他到后花院,你只可偷便观看,但不可惊动了他。”
“好,我到时可要恭候了。”
女王心中窃喜,这小丫头还是太嫩,被她激上一激便上了道。
到了晚上,行者坐不住了,这天一亮,女王多半又要来催逼婚事,问汐兰,“你到底有何对策?”
汐兰笑笑道:“弄个美男子给女王。”
“何来美男子?你该不会是自己变一个吧?”
“可以这么说。”
“你那变幻之术,能成吗?”
“我不行,你来吧。”
“师妹本领高强,一定行,一定行。”行者一听要他去应付女王,一想到万一被她摸摸搞搞大占便宜,便起了一身鸡毛疙瘩。
汐兰也不勉强,“你今晚定要守好和尚,不要被人抬了去,免得又生枝节。”
“你尽管放心去,和尚丢不了。”
汐兰才溜溜达达出了客房,往后花院走去,缩身于一假山之后,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女王带了两个女官,进了后花园,寻了个隐蔽之处藏好了身迹。
汐兰掩嘴而笑,从怀中取出乌金石,握在手中轻呼,“止畅!”心里却七上八下,这家伙千万别放自己的飞机。
正思索间,果然身前黑影一晃,紫发乱飞,止畅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边,见了她嘻皮笑脸,“这么快便想我了?要不先来个见面吻?”说完便凑了嘴上来。
汐兰脸一沉,抬脚便要往他身上踹去。
止畅忙跳了开来,挑了眉,“还是这么辣。”收了一脸的嘻笑,“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无聊得紧,要你来陪我走走,散散
止畅凝视着她,紫眸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想以汐兰的为人,绝不会无故肯亲近自己,“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如果你不信,你走好了。”汐兰一边说,一边往后花院中走去。
“有佳人相邀,且能错过?”止畅虽不信汐兰的话,但仍跟在她身后进了后花院。
当他们靠近女王的藏身之处时,止畅已发觉了动静,心生警惕,靠近汐兰,低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没事,我可得走了。”他除了汐兰不愿见任何人。
汐兰大急,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在二人的手一接触地一瞬间,一道电流传过二人全身。止畅虽知附近另有他人,却没舍得离去。
汐兰心里黯然,为何他的身体与杨戬如此相似。
女王和女官躲在暗处,等了没多久,果然见汐兰进了后花院,身后跟了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头紫色的长发被随意地绑在脑后,发稍调皮地随风飘飞。光这一身的气质,便让她着了迷。
等走到近前,月光撒在他如刀削出来的英挺的脸上,妖异地紫眸闪着让人陷进去便无法自拨的光芒。
女王和女官痴迷地望着那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仿如梦中。
汐兰见女王和女官的身子越探越出来,又呆若木鸡,知道成了,拉了止畅走出后花院,伸了个嫩腰,“我困了,要去睡了。”
止畅一愣,“你叫我来,就这么去睡了?”随即暧昧地一笑,“你不会是叫我来陪你睡吧?”
汐兰眼一瞪,“你再敢上我的床试试?”
“那你叫我来何事?不会是叫我来就是让那三个口水女人当猴子看吧?”
“啊啊,怎么会,我只是间隔性的考勤,怕真有事时叫你不出来。”那女王也太没品了,跟她说了,让她躲起来,居然探了出来,被他看见了。被他看见了,就看见了吧,还看得流口水。这男人有这么好看吗?想着忍不住看向止畅,以前真没认真看过他,此时仔细一看,果然好看得能让人流口水,如果不是被杨戬磨练得有了兔疫力,说不定也能跟那女王一样流一地口水吧?想到杨戬,心里又是一痛,他真的在二十一世纪吗?
止畅见她双目暗了下来,知道她又想起了他,心里也是一痛,面上却仍一脸地不正经,“我现在便去你床上等你,你快来吧,别让我等久了。”说完身形一转,失了踪影。
汐兰大急,也使着地遁术往寝室急赶,可不能让那得寸进尺地家伙再睡她的床。回到房中,哪有止畅地人在,才长长松了口气。
只等明日和女王交换了关文出城西行。
128 做媒
第二天,女王招见汐兰,汐兰自是得意,以昨晚女王流着口水的花痴样子,这赌是稳胜的了。但表面上却不敢有所表露,见女王身边只有昨晚跟随她一同观看止畅的两上亲随,问道:“殿下昨晚可曾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那我的审美观是不是并非如殿下所说那么差劲?”
“实在不差。”
“这么说这赌,我赢了?”
“对,你赢了。”
“那是不是可以交换关文了?”
“当然可以。”
“那我们明日便可上路西行?”
“当然。”
汐兰本以为她会百般推说,没料到她却认得这么干脆,一路上想好的辩解之词反没了用武之地。不禁又犯了疑,她就看了止畅一眼,就肯这么放了轻易放了三藏,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何时可以交换关文?”
“我马上要人给你师傅送去礼服,今晚便成了夫妇之礼,我明早便与你交换关文,送你们出城。”
汐兰一愣,“你打赌不是输了吗?”
“没错,是输了。”
“那为何又要反悔,与我师傅成亲?”
“我几时有反悔?我们的赌注是与你交换关文,我也允许了交换关文,这与你师傅成亲有何关系?”汐兰“哎呀”一声,方知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中了人家的套了。这么转了一圈,其实没起任何作用,这地球该怎么转。还是怎么转,“难道殿下非要与我师傅成亲不可?”
“也不是非与你师傅成亲。”
汐兰见她话中有话,想来是另有想法,“那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
“简单,你只需去说明昨晚所见那男子,留下与我做王夫,我便不与你师傅成亲。”
“要他做你王夫?”汐兰现在知道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别看止畅平时嘻嘻哈哈,其实骨子里就如果那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让她说服他留下给她当王夫。不知他会有何反应。没准他以后报复起来,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后,将她卖到非洲去。
“怎么?不肯?”女王当然知道她是不肯轻易同意的。
“不是不肯,只是……他……。”
“有何难处?”
“他那脾气实在是不大合适……。”
“只怕是你想留着自己用吗?”
汐兰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跳起身来,嚷道:“就他那妖精样,我会留给自己用?你也太小看我了。”
女王一脸地不屑,“这话可是昨天听你自己说的。”
汐兰想起,昨天为了骗女王上当。在三藏床前说的那番话,暗暗叫苦,真是结茧自缚,“殿下误会,的确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实在是他那人……。”
“好了,不必说了。反正我今晚成亲,新郎是谁,你自己去考虑。如果我今晚成不了亲,那你们也就别想再换关文了。”
“你怎么能不讲理呢?”汐兰大急,她现在明白为何人们总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送客!”女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汐兰还想再辩,已被两个女官架了出来。无精打采地回了客房,三藏和行者等人早等着她的好消息。见她回来。满心欢喜地迎了出来,“关文拿到了?”
“说明早交换了送我们出城。”
行者本见她心情重重。以为关文无望,听她这么一说,又来了精神,“明早便明早,迟一日也无防。”
“今晚女王和师傅成亲。”
话刚落,三藏“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哆嗦着唇,“这…。这……这该如何是好?你不是说有把握换得关文吗?”
“她是答应了交换关文,只不过还是要和你成亲罢了。”
“那不是一样吗?”
“罢罢罢,我去捉了女王来,逼她盖了手印,我们走我们的便是了。”行者本性情火爆,哪还忍得下去。
“打也打不得,动也动不得。她如死活不肯,你能耐她何?”三藏急得眼泪水直转。
汐兰看得心烦,“想当年,我要你哭几滴你的眼泪花出来,你死活不肯,现在我用不上了,你却两眼含泪,是不是有意与我作对?”
三藏被她呛得也有些难为情,想到他们两被银角大王绑在一起的情景,白净地脸膛飞上红霞。
“你们也不要慌,我好好想好,应该有办法地。”汐兰说着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抹了脸,装得若无其一般,唤了止畅出来。
“你又有什么事要使唤我?”
“好事,喜事。”
“喜从何来?”止畅赶得急了点,端了桌上地水便喝。
汐兰喜滋滋地转到他身前,“帮你找了个老婆。”
卟……止畅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喷得汐兰一头一脸。
汐兰厌恶地扯了袖子擦拭,“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好歹也是混过二十一世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