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
那个天北市的警察局长已经在家里服毒自尽了……
203 梦里的另一个真名
经过全民公决的同意。
伯曼国塔托邦自治政府将于成江59年1月10日建国，国名为【图瓦共和国】。
虽然作为伯曼国中央政府后台的天成共同体和罗萨国不高兴，但是西方高兴……
现在的时间是成江58年，12月11日零点的事情已经成了天成共同体与即将成立的图瓦共和国的外交争端。
双方的外交官到场之后，就开始了激烈的交涉。
伯曼国塔托邦——未来的【图瓦共和国】的代办和外务省的大老爷已经在圣都和天北这两个地方打起了口水战。
到场的天成共同体外务省官员的说法是图瓦共和国的外交官包庇袭警行凶的罪犯。天朝当局对此进行严正交涉，要求对方交出肇事者。并严惩事故责任人。
——天成共同体把那几个被捅翻了的便衣警察当成是怪叔叔暴走行凶。要未来的图瓦共和国交出凶手。不再插手此事。以避免毒化双边关系。
而未来的图瓦共和国的外交官却说：
“我方郑重地提醒贵方，这次事件是你们地方政府的警察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意图非法逮捕我们的外交官。这是非法绑架！！这是**裸的政治挑衅！是公然违反国际法的野蛮行径！！”
双方的口水战就在天北市12月份寒冷的夜空中开始了。
◇
12月11日凌晨0点。一台灰色的小汽车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飞驰。
轿车的后座里坐着两个少女。一个是穿着黄色的便利店店服惊恐的店员少女，另一个是面如冰霜赫然穿着伯曼国的军装的军装少女。
在路边飞逝闪耀朦胧灯光下，两个本来就是有些像的女孩更让人不容易区分彼此。
店员少女终于熬不住车内死气沉沉的气氛，刚刚发生的杀戮和警察的呵斥使她恐慌，军装少女的突然归来使她感到命运的茫然。这些加起来就迫使本来就精神脆弱的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那些人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爱爸爸，爸爸也爱我。大家都以为我就是胡真名！甚至连那些流言蜚语都没能击垮我们！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在我们过着平静生活的时候你却回来了？”
穿着店服的少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着那个冷冰冰的军装少女。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军装少女的沉默。
军装少女的沉默使得店员少女感到更加的紧张。
痛苦的回忆和突发的刺激使得她在蜷缩车后座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原因。我知道你恨妈妈，这一切都是你预料好的是不是？目的就是报复妈妈和我……”
店员少女顿了顿之后就继续着她语无伦次的推论。
“我很感谢当年你帮我摆平了那件事，也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让我活下去。但是我恨你。我恨你你逼着我嫁给你爸爸！”
受到店员少女的质问之后，军装少女还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地继续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当年，就是你逼着我扮演你自己。并且还说，如果不这样就要杀了我……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胡真名，你是为了报复。
哈哈哈，你就是为了报复妈妈，报复那个抛弃你的妈妈。所以你就逼着我嫁给那个胖叔叔……
现在呢？当我爱上爸爸的时候，你再来把爸爸抢走！！”
狭小的车厢里，店员少女的情绪有些不正常。
冷眼旁观的军装少女知道，身边的女孩已经开始崩溃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二重存在】所带来的冲击？？
崩溃后的女孩继续着她的演说：
“那个时候的你说我是杀人犯，那你胡真名是什么？你也是我这个杀人犯的同伙！
是我们两个人把那人杀死后切成一块一块的……
啊，不，是你切的！是你动的刀子！！
还有后面进来的两个人，也是你杀的……
也是你杀的。
对，你才是杀人犯。
你是碎尸杀人魔！！
对了！天北市小红帽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不会错的，那天我看到了你身上的手枪！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那个小红帽竟然是我的亲妹妹……
没错吧？这几年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些事情的。
装成你的样子之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那么做的！！
你一定会像小红帽那样做的！！
你现在的打扮是什么？一身军装？啊……我认识这个军装。
我在新闻里看到过这种军装。这是伯曼国【南方叛军】的制服。
没想到我的亲妹妹竟然成了外国人。
我们明明是一个妈妈生的，为什么命运却会这么的不一样？
现在我看着那些黑衣人那么听你的话，再看看那些叫着外交什么的，还有那满篇外文的文件。你一定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外国人……
嗯，你是外国的女特务，是特务头子！！那些警察就是来抓你的……哈哈哈哈哈！”
店员少女在嘲笑了身边那个军装女孩一会之后，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中……
“啊，不对，你回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些警察抓你干什么？
爸爸在哪里，奶奶呢？你是来把爸爸从我的身边抢走的吧！
不，不对。
你是回来杀我的！
你是回来杀我的！
就像三年前那几个大哥被杀一样。
宝哥是你杀的吧！还把他们一家都杀了……都切碎了，就像你在我眼前做的一样……
对呀，你是小红帽呀，我怎么忘了呢？
你会把我切成一块一块地丢到河里去，就像那三个人一样……
杀人魔！！
现在爸爸和奶奶都已经被你杀死了吧？
我知道电影里女特务都是六亲不认的。
你回到天朝来，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不，你就是来杀我的。
你恨妈妈，你也恨我长得像妈妈，所以你要报复我，你要让你爸爸在**了我的**之后再杀死我的……
对，爷爷就是让你给气死的……
呼……呼……是呀，真正的你就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你总是不言不语，但是你的心肠是最黑的。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来抓你……”
说完了这些，显然陷入崩溃的店员女孩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
军装少女认识那个女孩的手机，那是她们交换身份的时候自己交给她的那部手机。
军装少女陷入了片刻的感伤中。
店员少女开始拨号了。
看见店员少女拨号之后，身边人偶一样的军装少女这次不再沉默。而是直接伸手扭住了店员女孩的胳臂。一声惨叫后，店员少女手中的手机掉在了车厢里，店员女孩被军装少女死死地按在了座椅上。
在制住了店员女孩之后，面无表情的军装少女掏出了一个注射器。熟练地把药液注入了店员女孩的颈部……
204 机场上的对话
成江58年12月11日凌晨0：30。
天北桃园机场，候机厅。
在宽敞的候机厅里，一个穿着军装的少女搀着一个穿着翻毛领墨绿色短大衣的精神恍惚的少女走向了一个穿的像民工一样的胖叔叔的面前。
“胡叔叔，真名说的都是真的吗？”
面无表情的军装少女开口了。
面前的胖叔叔一片茫然。但是他很快就知道少女用这么一种口气说话的意义。
是呀，从那天离别以后。眼前的少女就是澄小姐了。
而她身边的女孩才是他名义上的女儿。
军装少女紧盯着胖叔叔，冷冷地看着。
“难道真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把她当作了妈妈吃掉了？”
无征兆的一句话过后，刚刚由于一系列打击和惊慌而惊魂未定的胖叔叔更加的紧张了。
“她确实比我像妈妈。”
军装少女静静地说过这句话之后，就站在胖叔叔的眼前一直沉默不语……
满脸愧疚的胡有名觉得眼前的少女是如此地陌生。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已经不是三年前他熟悉的女儿了。
几年的历练之后，眼前的少女显然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外国人。一个外国官员。
自己熟悉的，总是坐在自己自行车货架上的女儿不在了。
总是听自己话的，任由自己的喜好敢于在大庭广众下做cosplay的女儿不在了。
现在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一个名义上是自己女儿，实际上从身心上都被当做自己妻子替代品的女孩——自己女儿同母异父的姐姐。
而眼前这个真正的女儿，却成了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和畏惧的外国女军官。
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像年轻时那个警察妹妹那样让那些黑衣人来抽自己，但是他还是确实地感到了陌生和疏远。
过去的日子，过去的那种亲切的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这就是人生的沧桑。
自己对眼前这个伪真名的态度，就是自己对前妻陈薇的态度，就是因为她太像陈薇。所以自己才勇于在那一晚摘下自己的面具……
那让自己困扰了一生的道德面具……
他还是忘不了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自己的妻子……
◇
“爸爸……”
伪真名看见怪叔叔之后，抬头弱弱地叫了胖叔叔一声。
“真名的神色怎么有些不对劲？”胖叔叔看出了眼前女孩的异常。
“她的情绪太激动。我为她注**镇定剂。”军装少女冷冷地说着。
胖叔叔无语了。
冷场了几分钟之后，军装少女又开口了。这次她用的是扶桑语。
用的是扶桑语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听懂。
“她只是误读了我的日记，伪物就是伪物。所以听到肖叶的流言蜚语之后就认为那些谣言都是真正真名心意的一部分。
而这份误导正好和爸爸的寂寞相交，所以就产生了背德的传言和事实。”
“其实那个我只是想逃避过去的自己，忘记不幸的过去，所以就来盲目地模仿我。
其实，如果她能彻底地模仿13岁以前的我。结果也可能是幸福的吧？
但是她没有做到。
由于资讯和养成时间的不足，她不可能完全像我13岁一样。她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模仿也是需要变通的，但是她没有。
这些就在她以后的日记中就能看出来。
她只是强迫着自己把她当成了【我】。
爸爸，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肖叶和婷婷都活着。
我想，那就是没有澄小姐的平行世界吧？
没有澄小姐，也没有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我的生活就会像梦里一样吧？享受着普通人的幸福和痛苦……”
胖叔叔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能完全明白那几句支离破碎的话的意思。
自己的女儿小时候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变得很唠叨。
——三无少女并不完全是【无口】。只是在人多的时候是【无口】。在私下感到迷茫的时候可能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比如长门有希在和朝昌凉子私下辩论的时候……
“二小姐，我们的航班到了。”
胖叔叔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特务跑过来提醒军装少女该登机了。
特务是用伯曼语说的，胖叔叔听不懂……
“走吧。”
军装少女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就径直地向机场的登机通道走去。
后面，是三个伯曼国【图瓦共和国】的特工簇拥着胡有名父女二人走向了桃园机场登机通道。
205 外交特权
经过四个小时的飞行。成江58年12月11日凌晨5点。
胖叔叔一行乘坐的飞机抵达了南平机场。
天朝的南北温差很大。
北方的寒冷气候和南方的湿润气候真是……天地之差。
12月的天北，冰天雪地，草木枯黄。
12月的南平，流水潺潺，四季长青。
胖叔叔显然对眼前的景色很好奇，不时地打量着机场四周的植被……
但是，有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五六个穿着西装的壮汉和一个穿着警服的小伙子包围军装少女一行人等。
军装少女的副手开口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伯曼【图瓦共和国】的外交人员！”
对方的几个人也开口了。
“你们这群人中混有涉嫌故意伤害和暴力妨碍公务罪的犯罪嫌疑人！我要求你们把他们交给我们处理。”
胡叔叔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政务员。他对那些政务员没有什么好印象。以前不是，现在是，以后说不定。
胡叔叔怀里的伪真名则是再次受到了刺激。瑟瑟发抖地把头埋到了胖叔叔的怀里。
“你们不能逮捕任何人。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外交豁免权。”
面对天朝强力机关的政务员，一向沉默不语的军装少女开口了。
面前的天朝中年政务员先是一愣，然后说道：
“你们这些伯曼国的外交人员当然可以离开，但是那个大胡子和那边穿毛领大衣的女孩必须留下来。他们是涉嫌故意伤害和暴力妨碍公务罪的犯罪嫌疑人！他们是天朝公民，有义务接受我们的调查。”
“他们是伯曼人，是【图瓦共和国】公民。”
少女组长无机质的瞳孔对着中年政务员的双瞳冷冷地说着。
被冰冷的目光闪了一下，领头的政务员再次一愣，随后又开口说道：
“伯曼国公民在天朝境内也要遵守天朝的法律，这是国际惯例。希望你们配合。”
说完这些，政务员就向后面的警察和便衣挥手准备抓人。
“他们也享有外交豁免权。”
军装少女指着那个大胡子叔叔和大胡子叔叔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孩说道。
军装少女说到这里，对面的天朝政务员愣住了。
“澄小姐，我知道你是伯曼国图瓦共和国外交代办处的武官秘书，你享有外交豁免权。但是你身后这两个人至今还是天朝的公民。他们是不享有外界豁免权的！”
“按国际惯例，享有外交特权与豁免的人员大体有哪几类？”
军装少女静静地问着眼前的政务员。
听到军装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