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几个人是没有拿捏的能力的。
他承受不了失去任何一个三巨头席位的失败,这会毁灭他。
稍微扫了一眼,他就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发出。
“晚上要安排其他会面吗?”
“当然,最近我哪有时间可以浪费,第五区的卡萨库市议员,你告诉他,我今天晚上可以和他见面。”
秘书迅速地拿起电话,和参议员联络要先发邮件给对方的秘书,能不能得到接见要看对方的意思。
和市议员见面则只需要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他就行了。
保罗-路易斯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和人前的永远的自然表情不同,现在他没有掩饰自己不可抑止地感到烦躁。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疑惑的面孔。
他的秘书正在思索着什么。
“市议员说他随时可以在你希望的地方见您。”看到保罗-路易斯顿睁开了眼睛,他的秘书立刻回过神来,向他报告了对方的回复。
这一点也不奇怪,作为德克萨斯州的党务负责人,除了州长和两位参议员和一些资深有力的大城市市长,保罗-路易斯顿是谁都想见的贵客。
“凯瑟琳娜,说出你的问题。”保罗-路易斯顿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对方的回复,接着他开口对自己的秘书说了一句让她兴奋的话。
“谢谢你,爸爸。”
凯瑟琳娜-路易斯顿看上去有一点诧异,她一直为她的父亲工作,虽然他一直把女儿带在身边培养,但是很少会让她提问,而是要求她自己观察和思考。
“我确实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你突然改了主意,为了见一见这个麦卡利斯特我们赶得那么辛苦,还让上一位大大不高兴,就这样匆匆离开似乎有点不大值得。”
通过在警方的关系得知了枪击案后,正在其他城市的保罗-路易斯顿第一时间推掉了和一个市长的见面,驱车数个小时赶回休斯敦。
虽然有专职司机不用开车,但是这番折腾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依然是极其巨大的消耗。
保罗-路易斯顿的管理事务是整个德克萨斯州,因此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休斯敦,但是旅途奔波也是很常见的。
“我为什么要回来?”保罗-路易斯顿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用另一个问题做回应。
“因为威尔-麦卡利斯特遭到了袭击,他表现地非常好,这让他的选举有了希望,而且他们家似乎和洛克菲勒家族有生意来往,我刚刚看到了一辆挂着洛克菲勒家族车牌的林肯。”
凯瑟琳娜的回答非常快速而且观察也很敏锐,这么多年的学习下来,她确实已经窥得了政治的门径。
但这依然不够,凯瑟琳娜能从父亲依然冷漠的表情中看到他的不满和遗憾。
她又想了一会,可是直到额头见汗,也没能找到更进一步的答案。
看着女儿焦急的表情,保罗-路易斯顿终究是没有如同对待外人那样对待她,他拿出手巾给她擦了擦汗,然后开口说道:“洛克菲勒不可能直接参与这种小事你不要瞎想了,我回来不是为了麦卡利斯特,而是为了那个阿兰-方,相比那个麦卡利斯特,他才是真正的控制者。”
凯瑟琳娜不是第一次听父亲说方恪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年轻人,上次在方家餐馆的夜谈凯瑟琳娜在车上整理材料没有参加,但是他的父亲花了比预期的长得多的时间这一点,她还是记得的,而且保罗-路易斯顿回到车上后要求他的女儿把方恪的信息记下并查一查他的背景,以凯瑟琳娜对父亲的了解,这种行为是对方恪极高的评价。
“是的,我记得这件事,但是后来克拉克参议员亲自给你打了电话之后,情况不是已经变了吗?”就是在克拉克参议员亲自打电话之后,保罗-路易斯顿不再接方恪的电话了。
“哼,那个老东西。”心情不好的保罗-路易斯顿听到克拉克参议员的名字后,罕见地咒骂了一声。“是的,我是告诉你暂时不要把阿兰-方的电话再转接给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任由克拉克摆布我。我只是在观察和等待罢了,这次枪击案就是一个机会,我以为阿兰-方创造了一个机会。”
“创造?”凯瑟琳娜咀嚼着这个词,很快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可是这只是市议员的选举,他哪来的资源?”
“这不是重点。”保罗-路易斯顿摇头制止了女儿的猜测。“机会怎么来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克拉克参议员已经又控制了局面。”
“可是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妨碍我们的选举,让民主党继续能控制那个席位,这实在是…。。”虽然写邮件的时候没有发出疑问,但是实际上凯瑟琳娜心里是很不满的。“既然州长也对他不满意,我们又怕什么?”
“区区一个市议员罢了,州长虽然不满但是绝不会为了这么个位置就和他摊牌,克拉克已经当了超过二十五年的联邦参议员,比州长和另一位参议员加起来的在位时间还要长一倍,联邦调查局的行动也许是巧合,但更可能是他的手笔,阿兰-方依然面对一个死局,而且既然本地的联邦调查局可能被他控制了,那么我们就不能妄动,虽然他把妨碍本党的选举,但是市议员的位置实在不够让大老板下决心,他为了布拉克可是倾尽了全力,一定会进一步扶持他,到那时我们党内的大佬就绝不会继续沉默了,在此之前前我们也只有忍耐。”保罗-路易斯顿说到“忍耐”这个词的时候,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齿。“至少在他下一次选举之前,我们只能保持耐心。”
“那阿兰-方要是再打电话来?”保罗-路易斯顿刚刚离开病房时的话让他女儿很疑惑,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从不说让人误会的客套话,说了会接万一人家再打依然没有反应,只会加深不满。
“如果打进来,就记录下来,我会找时间回的。”保罗-路易斯顿果然稍微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过他没有解释为什么。
当然凯瑟琳娜-路易斯顿也不需要父亲的解释了,这种程度的问题她已经完全明白,那就是她的父亲虽然说保持耐心,但是实际上还是希望有可以缩短他等待时间的事情发生。
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有多么憎恨等待。
第六十九章 方恪和米莉尔
更新时间2014519 21:26:51 字数:2355
“保罗-路易斯顿真是名不虚传,如此人物,如此人物,他走的时候说可能会让我安排一个专访。”简-米莉尔也算是知名记者了,可是保罗-路易斯顿这个级别的人物,可不会轻易和她说话。“不过这种人物嘴里的可能可不是那么容易兑现的。”
“这次真是可惜,副州长的电话来得太不巧了。”保罗-路易斯顿走的时候显得那么遗憾,麦卡利斯特一点也没有怀疑那个电话根本不存在。“这一次我实在是不好一地留他,下次见面我会跟他提的。”
保罗-路易斯顿是如此地犹豫,虽然他的秘书一再坚持才接的电话,也是电话那头的州长一再坚持他才难以决断。
最后好像全是因为方恪和麦卡利斯特的反复坚持,他才无奈地走了。
“如果威尔成功地当选,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再见他的。”方恪平静地说道,麦卡利斯特和简-米莉尔都没听出方恪的话里的意思。
也许保罗-路易斯顿和他女儿之间的配合已经炉火纯青,但是依然骗不了方恪,不需要其他任何证据,他就知道是真的紧急电话还是脱身之词。
当然他也不打算说出真相,这除了会损害自己队友的士气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在小本子上,还是要记上一笔。
当天晚上,陆陆续续还有其他客人来拜访麦卡利斯特。
方恪的父母和林如庸父女,还有不少给麦卡利斯特捐过款的金主,都陆续来对麦卡利斯特表示了关心。
虽然他们第二天还要开店或者要上学亦或者有自己的其他生活要继续,但是还是陆陆续续花了几个小时才接待完这些人。
作为麦卡利斯特的竞选经理方恪必须把这当工作来做,虽然因为联邦特工的存在,方恪没有直接说这是恐怖袭击,但是他因此暗示支持者们这是一个机会还是不难的。
一直到午夜时分,方恪才能休息一下。
麦卡利斯特的夫人在这家医院也很有面子,简-米莉尔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陪护房间,不用在走廊里睡觉。
“我真的想睡在威尔的病房,如果他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立刻照顾他。”虽然这个房间是难得的福利,但是简-米莉尔其实并不想要。
“晚上有值班护士,要是你愿意起来搭把手也行,但是主要还是要靠人家专业人士。”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讨论了很久,米莉尔最后提一次也就罢了。
方恪知掉自己不是完全因为自己说的这个原因不让她睡在麦卡利斯特的病房,麦卡利斯特是他的朋友,他不会去妨碍他的**,但是麦卡利斯特夫人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也不会去促成这种事。
“你可真厉害,自己父母的钱也拿得不客气。”简-米莉尔跳到在床上然后看着方恪在走廊上工作,颇为揶揄地说道。“哎呀,还数得那么认真。”
那个护士长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给他们安排,配合房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女士有床就好,方恪坚持一下就行了。
刚刚又收集到了不少捐款,方恪入睡前把它们都登记入册,其中也有他父母的五千美元。
“金钱是可以让亲人变为仇敌的毒物,我必须谨慎地对待它们。”大部分人给的都是支票,但是方至明给的是现金,方恪认认真真地点了两遍。
简-米莉尔点了点头。
“我家的餐馆生意还行,支持一下政治信仰也没什么。”没有了每个月的会费压力,而且林如庸还经常带人来吃饭,方至明和黄融燕的生意好做了不少。“再说这钱不好拿,这可是威尔中枪才换来的啊。”
“拉倒吧,你爸妈明显就是那种完全不关心政治的华人,也许他们连共和党是支持保护孩子的生命,民主党是支持保护妇女选择的这种问题也搞不清呢。”是否允许堕胎,怀孕几周前可以堕胎是美国两党争论的焦点之一,是两党的标志性区别,任何关心政治的人都不会不知道这个区别。
“和离开他们故国的时候一样,我的父母都认为不应该强迫女性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至少在怀孕早期女士们有这个自由,生命是由记忆和天性组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受精卵是生命的起源,但还不是生命。”方恪把账册合上,拿出了一个睡袋准备睡觉。
“是吗,我还以为中国都是很传统的人呢。”和大多数都市女性一样简-米莉尔也喜欢保留选择,她对中国的认识和大多数人差不多。“毕竟你们有那样漫长的历史,我以为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是保守,就像教会那样。”
“据说他们自称建立的是崭新的中国,所以并没有那些负担。”方恪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不过我也无法确定,我从来也没有去过中国。”
“你想去哪里吗?”简-米莉尔问道,方恪似乎没听到,所以她微微提高了音量。“嘿,你真的不用陪我的,你明天还有事,今晚上还是回去睡觉吧。”
方恪听到了后面半句:“不行,没有警察保护让你一个人回家实在太危险了,还有一个袭击者没有被抓到,更何况他可能还有同伙。”
虽然麦卡利斯特夫人在医院一句话就搞到了大量家属想要的陪护房间,但是麦卡利斯特在警局的面子似乎就不大顺利了,尽管现在的代理局长是他的老部下,可是对方声称这个医院不在他的辖区里,所以没有派人来保护简-米莉尔。
而且今天也没有任何警员来看望他,这个情况让方恪有点担心吉尔-本内特的境况,不过他还有太多事要做,暂时无法抽身。
“对了,刚刚那个要留下来陪你的华人女孩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林小夏明天还要上课,而且这里也很挤了。
“嗯。”方恪直接了当地承认了,他嘴唇上还有那清淡的唇膏呢。
“她其实不是想要陪我,而是想要你陪。”
“今天你更需要我。”
“这里有联邦特工的,你担心什么。”
“一共只有两个人,刚刚还走了一个,能看到威尔就不错了。”
“你刚刚毕业,连枪都没有,真出了事你又有什么用?”
“威尔把他的武器给我了,你放心吧。”
“什么?!这样也行,你会开枪吗?”
方恪拍了拍睡袋下面,那里有一把手枪,虽然他还没有持枪证,不过这个时候谁在乎呢。
“你放心好了,绝对能保护你。”方恪说得很有信心,可是简-米莉尔看着他青涩的胡茬一点也没有信心。
在入睡前,他最后拉动保险检查了一下武器,然后才放到睡袋下面触手可及之处。
只是简-米莉尔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反而一晚上没睡好,她总是担心方恪一个不当心把枪弄走火。
无论如何在她心里只有麦卡利斯特是可信的依靠,方恪只是一个热心的年轻人,也许他点钱的那份认真让人觉得可靠,但是终究不如那个拿下了歹徒的麦卡利斯特。
第七十章 哪一种滋味
更新时间2014520 20:31:50 字数:2066
一夜无事,既没有歹徒来袭击,简-米莉尔担心的走火也没有发生。
这家医院的护士专业能力不错,麦卡利斯特晚上几次起夜都很快就赶去了,完全没有吵醒简-米莉尔。
虽然她有心照顾麦卡利斯特但是这一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以至于睡得非常熟。
方恪则是非常警醒,每次护士去病房他都会醒来。
不过第二天早上他还是非常早就自然醒了,林如庸训练的精神还保留着,而训练过程中留下的创伤都随着穿越时空而消失了。
当吉尔-本内特就赶来医院时,方恪正在医院的卫生间梳洗。
她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了方恪,然后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并打了个招呼。
只是她的声音很轻。
女警官的笑容依然那么好看,但是她显然非常疲惫,头发看上去很乱没有光泽,脸上还有厚厚的一层灰。
虽然在执勤的时候,女警官也不能化浓妆,但是浅浅的一层粉底也能让吉尔-本内特本来就非常娇嫩的肌肤显得更加有光彩。
现在这层妆已经彻底花了,这一切大概是昨晚奔波的痕迹。
方恪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到自己这边来。
时间还很早,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但是吉尔-本内特还是立刻皱起了鼻子,并摇头拒绝进入男士洗手间。
方恪再次挥手无效后,就把毛巾再挤了一把,然后拿到了外门。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