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冷笑地看着吃痛的耿如风,拍了拍手道:“这次是打你的小肚子,下次再胡说八道直接捏爆你的蛋蛋!让铃儿免去生育之苦!”
耿如风被花无缺大胆的话吓得闭紧嘴,再不敢造次,而且双手下意识的轻轻掩在两腿间。
花无缺满意地笑了,然后正色地道:“我听我爹说有人来铺子里捣乱,到底是什么人,你查清楚没有?”
耿如风的眉头轻皱,仿若西子捧心般的惹人怜,“家里人手不够,又要看着分铺子,所以还没有查清。”
“会不会是你的仇家?”花无缺抬眼看着长相妖孽的耿如风,“还是你的爱慕者使下三滥手段想从铃儿那里把你……”
“跟我无关!”耿如风立眼否定,一脸被委屈的不平样,“我已为人夫,即将为人父,你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我呸!花无缺剜了一眼耿如风,一个臭男人还有什么“名声”!真是恶心!他的节操不早就在骗赵铃儿说什么酒后乱性时碎掉了吗?
“那会是谁,你心里有没有猜想?”花无缺不耐烦地道。
耿如风眼珠转了转,还真挺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那几个男人都只来这间老铺子捣乱,最开始那次还是大舅子让小舅子找我过来解决的。好像他们并不知道花家米油铺开了分铺子。”耿如风撇着嘴道,“我大概看了一下他们的长相,一共是五个人,每次来的组合都不同,大舅子又不记人脸,所以才会一再被欺负!”
“大哥不记人脸,你记下了为什么不阻止卖货给他们!”花无缺真是被这个白眼儿狼给气死了!
“我是想钓他们幕后的人嘛!谁知道他们很狡猾,攀谈几次都快激出来了,但他们中总会有一个聪明的给阻止了!”耿如风扼腕地道。
花无缺垂下眼帘,仔细琢磨着耿如风说的话。
只来老铺子捣乱,好像不知道有新铺开张……那证明幕后主使者对花家近期的变化并不是很清楚!
总有一个聪明的人阻止……那差点儿说出来的人脑子相对就不是很灵光了!
“铃儿,你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啊!”赵铃儿的脸笑成了桔花,堆满了肥褶!“真不愧是公主了!连穿的衣服都不同了!”
花无缺撇着嘴一看,赵铃儿手里抓着自己订做的一条酒红色丝绸睡裙来回抚摸着。
到道给次。伸手抢回来那件性感的酒红睡裙,花无缺也不想赵铃儿展开被大家看光光!还不吓掉一票人的下巴!
“你若喜欢,我可以画个图样,你去布料坊订做好了。”花无缺抬腿往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走。
“无缺,你现在都是公主了,又嫁了个将军,干嘛还这么小气啊!你离开许久回来,都没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们吗?不如这条滑滑的裙子……”赵铃儿眼馋地看着花无缺手里的睡裙。“送给我吧!”
“不行!”花无缺不讲情面地拒绝,“什么我是公主、又嫁了个将军这种话你最好在外面不要乱说,特别是不要跟你那班不靠谱的姐妹胡说!”
“为什么!”赵铃儿生气地停下步子,瞪着花无缺的背影,“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脾气就大了,我们还高攀不上了哩!”
耿如风连忙过来劝架,“铃儿,大姨子不是那个意思,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赵铃儿推开耿如风的手,委屈得眼圈泛红,“你走开啦!亏我还当人家是姐妹,可人家当了公主、嫁了将军就不愿意理穷亲戚了!”
花无缺气极的跺脚转身,叉着腰道:“赵铃儿,你再大点儿声喊,你看官府会不会派人来把我们都抓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公主?北燕国的公主!你当我嫁的男人是谁?北燕国的将军!但我们花家人是金台国人,乌山镇在金台国!不想活了才说我是公主、将军夫人!”
赵铃儿的眼泪挂在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呆傻样儿。
“对……对哦,我没想……没想太多。”赵铃儿嘟起嘴咕哝道。
见赵铃儿的脾气比过去收敛许多,花无缺真感叹耿如风的调教工夫不一般!过去那个好高骛远、死鸭子嘴硬的赵铃儿乖顺了不少嘛!
“算了,我这次回来匆忙,的确没给家人带什么礼物,既然你说要做衣裳,那就每人做两套当作礼物好了!”花无缺装作开恩的模样缓解方才的尴尬,“但每套衣服用料加手工不能超过二十两哦!”
心痛啊!如果一人两套,她又要扔进去二百多两银子了!
赵铃儿终于露出笑容,拉着耿如风的手欢呼。
**
没想到这么快与来铺子里捣乱的人碰面,花无缺回到花家第三天时,就来了两名长相凶恶的男子来铺子里寻事!
“这是你们卖的黄豆吗?在家放了一天就都发芽了!”个子稍高的男人把手里装黄豆的袋子扔到柜台上横气横气地道,“你们家铺子到底怎么做生意的!总卖次货呢!”
花无缺一直坐在小仓库里,听到铺面传来吼声时,便轻挑起帘子透过隙往外看。
花富山从柜台后绕出来陪着笑脸,“这位兄弟,怎么可能呢?本铺的黄豆存放都是放在架子上,不会被水泡过发芽的!”
黄豆想发芽,没用水泡个三四天怎么会发芽呢?买豆子的时候也不可能不看豆子是不是干爽或发芽的啊!这蹩脚的闹事理由真是欺负花家人老实了!
花无缺无声的冷笑,看了一眼今天没有去学堂的弟弟耿富有。
“富有,你去街对面,看看有没有谁躲在暗处往我们家铺子里偷窥!”花无缺对弟弟道,“如果没有你就躲在暗处,等那两个人离开后,你远远的跟着看他们往哪里去!记住,不要跟太近,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你就不要再跟了!”
耿富有的双眼闪亮,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跑出小仓库出了自家院子。
等着吧!今天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花无缺放下帘子,走到仓库的小桌前拿起铜镜,开始在脸上涂脂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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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不让人活了,热得要疯掉了。
真快啊,一个月过去了。
豆之争
“喝!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里?”耿有财在厨房给两个怀孕的女儿炖了只老母鸡,趁慢火文炖时想如厕,可一出厨房的门就看到一个扭腰摆臀的肥胖花俏女人在院子里走动,吓了一大跳!
那个穿着紫红色绣小白梨花、扎着同色额带、脸上白粉涂了半斤厚、腮红涂得像猴屁股、一点樱唇点得像吊死鬼……这么惊悚的造型不只耿有财会被吓堆,就算是赫连鹰那样的武将看到也会打一个激灵!
“爹,是我呀。”花无缺扑扇了两下用炭条画了粗眼线的双眼,还挑了挑那两条毛毛虫似的粗黑眉,“你都没看出来是我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无……无缺?”耿有财惊魂未定的扶着厨房的门框,打量着“恐怖”的大女儿,“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打扮成这样?”
花无缺露齿一笑,更增加几分恐怖感。
“爹,我正打算从院子出去,绕到前面的铺子里去呢。”花无缺用手托了托绑了两个软垫子的“胸脯”。
丰胸肥臀,乍看一眼那身材倒像位发了福的大婶。
耿有财下了台阶来到女儿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皱眉道:“你去前面铺子就去好了,怎么要弄成这副模样?而且从小仓库……”
“爹,您就看好戏吧。”花无缺扔下一个恐怖笑容后拧着身子走到院门旁,拉开院门出了院子。
耿有财不明白女儿在说什么,站在院子里想了好久,直到……
“我从厨房出来要干什么?”耿有财抓了抓头,转身又回了厨房继续炖鸡。
花无缺出了院子后走到街上,回头率真是百分之百!
摸了摸鬓角、翻了翻眼,花无缺纳闷自己的打扮很出挑吗?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着她呀?
她现在不是媒婆的造型吗?
经过正阳街时,铺子里的老板和客人们纷纷瞪大眼睛,街上的行人更是绕行!不过这些老邻居们倒真是没一个人认出她来的!
花无缺一摇三晃的来到自家米油铺门前,看到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人们议论纷纷。
“这阵子花家米油铺总出事啊?”
“可不是嘛!不是新米兑陈米、就是油里有陈渣。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找碴,还是真的越做越不好了。”
“听说花家米油铺老板的二女儿在隔壁街开了分铺子,会不会是抢客人自家人在内斗啊?”
“不会吧!头几次有人来找碴,那个长得漂亮得不像话的姑爷还过来给解释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装好人!花家米油铺姓花,不姓耿也不姓赵,一家人搞得三个姓……不乱才怪!”
花无缺看到那几个说闲话的人,瞪了他们几眼!
真是的!他们一家人很团结好不好!不猜别人来闹事,怎么还往他们自己家人身上想!
“说来,可是很长时间没看到那个花家真正当家作主的大姑娘啦!好像从去年冬天起她就经常出门。”
“是啊,然后就不停有亲戚上门,一个个看上去都贵气得紧!”
“不单花家大姑娘不在,那个曾经名震我们乌山镇的家奴赫鹰也没了踪影呢!”
“哎呀,你真是笨!赫鹰已经不是奴籍了,先是被卖给外国商人除了奴籍,后来在花家帮工,人家不做了也很正常!”
“什么啊!上次选秀女的时候,花家大姑娘亲口说和那个家奴有私情!搞不好两个人一起私奔了!”
呸!什么私奔啊!他们光明正大的成亲了好不好!
再也听不下去旁人的议论,不但半点可利用的信息也没有,还把自己气得想跳脚,花无缺挤过人群进了米油铺子。
花富山正愁眉不展的与两个男人周旋。
如果态度不好,对方又会说些难听的话,如果妥协反而会败坏铺子的声誉,他一介书生又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处事也不圆滑,只能希望这两个男人闹得累了快些离开!反正他们也是来故意找碴的,不是来要什么真正结果的人!
花无缺挤进铺子后先是尖声的咯咯笑了几声,不但引起两个男人和花富山的注意,也听得围观的人身上发麻!
“呵呵呵!花公子,我又来给你保媒啦!”花无缺挥着洒了不知道多少香粉、一挥就飞白末的帕子走过来,用力推开那两个来找碴的男人,“花公子,你家妹子委托我给你保媒,我就过来问问花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哈啾!”两名男子被花无缺那飞来飞去的帕子上飞出来的香粉呛得打了喷嚏,连忙捂鼻又闪了几步。
花富山被花无缺的装扮吓得也直退,“这……这位大……大嫂,我……我没有……”
花无缺逼上前两步,朝兄长眨了眨眼,“是没有中意的姑娘吗?那好办,我这里啊可有数位身家、相貌都不错的姑娘,您看中哪个,我去给您保媒,绝对……”
“这位大嫂!没看到我们正找他理论呢吗?你挤进来做什么?”那两名男子不快地喝斥花无缺,“快闪开!”说着就要去拉花无缺的手臂拖开她。
“哎呀!不要碰我!”花无缺的帕子一阵乱舞,白色香粉像抖面袋子似的罩在了两个男人的头上,呛得他们不停咳嗽和打喷嚏。
混蛋,让你们尝尝胡椒粉的厉害!花无缺自己捏着鼻子心底暗笑。
两名男子被花无缺搞得狼狈,退到了铺子门口,互相对望一眼后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离开。
花无缺松开捏鼻子的手,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又发出母鸡掐脖子似的咯咯笑声,“花公子,你别害羞,快坐下来看看这些姑娘们的画像。”
说着,花无缺从“宽阔”的胸襟里掏出一张画了人像的宣纸铺到桌上。
“这位大嫂,真的不麻烦您了,我……我店内有事,不方便……”花富山偷瞥着那两个黑沉脸的男人,怕他们乱来。
“咦?有事?有什么事啊?”花无缺那对“小樱唇”一抿看向两名男子,“是那两位公子要买东西吗?那花公子你先忙,我可以等!”
两名男子听那个媒婆说可以等,才拍了拍身上沾的粉末上前两步。
花富山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事还得请耿如风过来解决,妹妹有着身孕,万一出来再受到什么伤害……
“花老板,你说这豆子怎么办吧!”两个男人又提起黄豆的事。
“两位……”花富山刚想再解释,身旁就飘来香粉味儿,呛得他也打了两个喷嚏。穿的儿走。
花无缺走到那小半袋黄豆前,伸手捞了一把,发现下面的豆子潮湿发了芽,上面的也泡得鼓胀却没发芽。
“花公子,原来你家还卖豆芽呢啊?”花无缺笑呵呵地问。
花富山脸一绿,他家是米油铺,怎么会卖豆芽!。
那两名男子见花无缺帮着他们说话,不禁脸上露出笑容,“看吧,这位媒婆大嫂都说你家的黄豆发了芽,怎么办吧!快点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兄弟可就……”
“花老板。”花无缺无视那两个男人的叫嚣,打断了他们的吼叫看着花富山,“您是卖了多少斤黄豆给这两位公子啊?”
花富山不认人脸,几乎都不记得这两个人,一时也说不出来。
“我们兄弟二人只买了一斤黄豆,这是花家米油铺给出据的票子!”个子稍矮的男子掏出一张纸递过来,“白字黑字,还有你们花家米油铺自己刻的印章呢!”
铺子卖东西开票子盖印章这个方法是花无缺当初想出来的,主要是有凭有据证明东西是花家米油铺出去的,免得真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无从考证!加盖印章也是避免被人伪造票子。
花无缺拿过那张票子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然后递给花富山抿着小樱桃嘴笑道:“我不识字。”
倒!在场所有的人都晃了一下,觉得这个媒婆实在是诡异又搞笑。
花富山接过来看了一下,大概是四天前在店里买的黄豆,果然是一斤。
“花公子,这真的是你们铺子里出具的票子吗?”花无缺眨了眨眼问。
“是我们花家米油铺出的没错,只是……”花富山再看看那半袋黄豆,这么明显被水泡过的豆子他不可能没发现啊!
唉,大哥,你还真不会说谎!哪怕说怀疑这票子是假造的,待查清楚了再给回复也可以临时打发掉这两个男人嘛!
“哎呀,既然是你们家出的票子,你可抵赖不了了!”花无缺帕子一挥,又荼毒了两名男子和花富山,连自己都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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