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芳华夫人冷哼了一声,对蔡银花的狡辩充满了不屑!
这一晚空中乌云遮月,半块月亮在云朵里穿来穿去!
花家人关了铺子,坐在院子里吃了晚饭,也许是看天气不是太好,所以耿有财没有带两个儿子出门散步。
一家人又聊了很久,然后才回了屋子。
到了深夜,起了风,呼呼的风声预示着可能会有一场大雨来临!
几个人影从花家的屋脊闪现,若不是他们手中的兵器反射出不甚明亮的月光,还真难发现屋顶有人!
不但花家的屋顶有人,连院墙上也翻进几个人来!
屋顶的人跳下来,与从院墙翻进来的人汇合,然后一起朝三间屋子逼近。。
花无缺的屋里没什么动静,花富山的屋子里则传来大大的鼾声,耿有财和耿富有的屋里也一片安静。
那几个人分头守在房门前,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后对视,然后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根竹管捅破窗户纸,向屋里吹迷香!
等了一会儿后,站在花富山门前的一名黑衣人一摆手,示意其他人一起冲进去!
咣!咣!咣!黑衣人们一脚踢开房门,提着刀冲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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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花无缺从赵铃儿面前的碟子里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这么快就解决了那帮盗匪,他们也太差劲了吧?”
赵铃儿赶紧抱过装着点心的碟子藏到身侧,“应该是说史夫人和那般官差太凶猛了!”
花无缺啧了一声瞪着赵铃儿,“铃儿,孩子也生完了,你看看你现在还胖得要命,怎么还不减肥啊?点心就不要吃了,给我这个孕妇吃正好!”
“切,如风说了,就喜欢我这珠圆玉润的身材,不要我减肥!”双下巴依旧的赵铃儿摆出得意的嘴脸道,“你要想减肥,就不要吃嘛,省得生完还得减!”
那一夜,芳华夫人花钱雇来的十六名盗匪打算夜袭花家,造成灭门惨案!结果被县令的夫人带着官差给一网打尽!
“赫鹰还真是聪明,竟然让你去通知史夫人和官差,在家里早早布好天罗地网等着盗匪上门!”赵铃儿得知一切后,抚掌赞叹。
花家人作足了戏的让盗匪们相信他们毫无防备,甚至为了表现出丈夫离家出走而伤心不已的状况,花无缺还作出了重大牺牲--用掰了辣椒的手擦眼睛刺激眼泪!
事后,花无缺眼睛红肿了三四天也不见好转,还以为会瞎掉!
不但盗匪被抓,史夫人还带着官差在镇上一处小宅里将已经“离开”的芳华夫人和吕嬷嬷、蔡银花也逮到了!
芳华夫人与吕嬷嬷又返回来,但让人护送小世子回了都城的靖祥王府。
现在,县令史大人正在审理此案,花家人派了花富山作代表去听审,其他人则都搬回了原住处。
“你说那个芳华夫人会有什么下场?”赵铃儿好奇地问花无缺。
花无缺拍掉身上的点心屑想了想,哼声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她是靖祥王爷的宠妾,又生了小世子,我看这事儿还没完!”
“还没完啊!难道会惊动王爷来要人?”赵铃儿拍桌站起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的妾室买凶杀人,也不能轻饶啊!”
花无缺叹了口气,摇头道:“话是这么说。”
“还有史夫人啊!史夫人可以再吓那个王爷一次!”赵铃儿想到史夫人的“锦衣卫”身份,没准儿可以唬一唬。
乌曼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放到桌子上后笑米米地道:“恶人有恶报,两位小姐放心吧,那几个坏女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花无缺点点头,“证据面前,靖祥王爷想包庇妾室也很难,只不过想判芳华夫人的罪,有些难度罢了。”
赵铃儿不服气的哼声坐下,继续吃点心。
乌曼现在负责帮赵铃儿照顾刚出生的小娃娃,自己的儿子达达则去大丰米铺帮耿如风的忙,女儿艾美偶尔会帮妈妈摘菜,或看着小娃娃;花家米油铺由耿有财和耿富有暂时看着。
赫连鹰作为证人要去衙门佐证,所以不能守在妻子身边,也不能帮忙照顾铺子。
“这次如果不彻底搞垮那个芳华夫人,她早晚是个祸害,回头还得来折腾我们花家!”赵铃儿忿忿不平地道,“无缺,你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她被那个靖祥王爷救出去啊!”
花无缺锁着眉头,“我也知道啊,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靖祥王爷真的插手这件事,那即使派耿如风装王妃出面也不行了!事情已经复杂到这个地步,花无缺也只能寄希望于史夫人的嫉恶如仇了!
晚上,花富山和赫连鹰回来,带回来一个令花无缺更加担心的消息。
“什么?靖祥王府真的有人要出面了?”赵铃儿瞪大眼看着花富山,“要来的人是王爷,还是派了别人来?”
花富山叹口气,“只听说王府有人要过来,命史大人暂缓审案,待王府的人到了之后才开审。”
花无缺看向赫连鹰,看到丈夫也锁着浓眉点头,不禁有点儿丧气。
“那史夫人怎么说?”赵铃儿急切地问,“史夫人不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吗?”而且那帮盗匪也是由史夫人带队抓捕的!
“不要太寄希望于史夫人。”赫连鹰沉声地道,“史夫人曾是锦衣卫,那可不是一个容易干的差事,除了功夫好,头脑也要好!史夫人只会护着史大人不受伤害,别人的事她应该不会出头!”
“怎么可能?”赵铃儿不相信地道,“上次她不还帮了我们,爹和大哥才会被放出来!”
“那是因为芳华夫人对史大人出言不敬,又想用王府的权势压制史大人,所以史夫人才会出面。”花无缺想明白了那天的事,咬牙道,“就像这次盗匪要来偷袭的事,明明可以坦言告诉我们,却很隐讳的提醒我和赫连鹰……说白了,史夫人也不想惹事上身!”
赫连鹰点点头,一拳砸在桌上道:“那个毒妇不除,这事儿就永远不算完!”他真应该趁官差来抓捕芳华夫人那夜,借乱除掉芳华夫人!
花无缺揉了揉额角,“没事儿,我们先看看情况,等王府来人了审案时,我也去听审!”
赫连鹰假意与蔡银花私奔,但以他的武功怎么会被三个女人控制住!纵然芳华夫人带来的随从中也有习武的人,但仍阻止不了赫连鹰自由出入那座小院!他很快就把芳华夫人住在哪儿的地址送了出去!
盗匪夜袭那晚,芳华夫人激动得根本睡不着,在厅内走来走去的等待好消息!所以,当史夫人带人冲进来时,芳华夫人愕然的表情很是搞笑!
被关在柴房里的赫连鹰听到院中有动静,就挣开束缚、踢开门,几下摆平了芳华夫人的护院,根本没用官差费力动一根手指!
赵铃儿与耿如风暂时还住在隔壁小院里,最近事情这么多,一家人住得近些好照应。
待家人散步的散步,回房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时,花无缺又坐在院子里叹气。
也许她天生就是劳碌命!穿越过来后就开始操持家业,遇到赫连鹰后又一直奔奔没个轻闲的时候!好不容易将北燕的脑残皇帝暂时唬过去了,金台国家人这边又出了事!
赫连鹰见花无缺紧锁愁眉的样子有些心疼,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替妻子倒了一杯水后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去县衙牢里……”
“不行!眼看王府要来人了,如果这个时候那女人出了事,肯定会直接找到我们头上!”花无缺冷声打断了赫连鹰的话,“再看看吧,不到万不得已,你我还是不要揭穿在北燕的身份,否则又要出大事了。”
赫连鹰一愣,看到花无缺咬着嘴唇像在作什么重大决定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靖祥王爷拿权势压人,我们就把在北燕的身份亮出来?”赫连鹰感到惊奇,花无缺可是一向小心谨慎,还怕北燕的身份惹来麻烦!
“当然了!只能互砸了,要不怎么办?”花无缺白了一眼赫连鹰,“这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呀!”
今天会结文。
大结局,欢脱到永远
宠妾犯了罪,靖祥王爷再怎么宠爱芳华夫人,也不可能亲自现身乌山镇听审,但还是派了王府大总管来处理此事!
王府大总管的排场就比一般人大得多了,连史大夫见了这位靖祥王府的华总管也得起身行礼。
华总管高昂着下巴坐在公堂的一侧,眉眼中净是高傲!
“史大人,快些审案吧!”华总管扬声让县令升堂审案,“审那些个盗贼就往后推推,直接请我们芳华夫人出来,把这件让王爷寝食难安的事儿先解决了再说别人的,你看如何?”
史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好……好,就听总管大人的吩咐。”
让差役将芳华夫人、吕嬷嬷和蔡银花带上来,三个女人倒没有像一般囚犯那样蓬头垢面、剥去华衣饰物,除了有毕许憔悴外,三个女人与几日前的装扮没什么区别,甚至芳华夫人的发髻还是一丝不乱!而且她人也没有戴着锁链。
“华总管!”芳华夫人一进公堂就看到了王府总管,激动地喊了一声。
“小夫人!”华总管站起来迎上去,“小夫人,让您受苦了!”
“哎哟!”芳华夫人突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泪如雨下,“华总管,麻烦你回到王府后替我向王爷转个话,就说芳华不能再陪伴在他的身旁、也不能好好教导世子了,请王爷原谅妾身的罪过吧!”
吕嬷嬷蹲了下来,扶着芳华夫人落泪,“夫人啊,王爷一定会替您作主的,您不要说这样的话……世子离不开您呐!”
顿时,公堂上两个女人哭成一团,蔡银花跪在一旁也掉眼泪。
华总管见芳华夫人如此狼狈,气愤的转身质问县令,“史大人!案子尚未审问清楚,夫人还未定罪,你怎么可以对夫人不敬!让芳华夫人受牢狱之苦!”
史大人无奈地起身,“总管大人,那些盗匪指认芳华夫人与王府那位吕嬷嬷是买通他们杀人的主谋,案子已经审得……”
“胡说!”华总管气愤的吼道,“那些拿钱就能杀人的亡命之徒的话你也信!也许他们是诬告我家小夫人!”
“这个……”史大人不敢过于顶撞华总管,自己一个小县令的权力还不如一个王府总管的大!
华总管转身扶起坐在地上哭的芳华夫人,把她扶到自己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安慰地道:“小夫人,您放心。王爷已经吩咐我一定要严查此案,还请了一位都城里有名的讼师来帮您打官司!若是那班小人诬告您,王爷一定严办了他们!”
后面的话是说给县令史大人听的,华总管还投来冷冷的一瞥!
史大人冷汗冒得更多了,但还是强打精神审案。
芳华夫人被华总管扶着坐下后便变了脸,虽然还在假装拭眼泪,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悲凄渐渐转为得意!吕嬷嬷更是挺起腰板儿不再吓得发抖!
最倒霉的还是蔡银花,她可没受到任何优待!依旧跪在地上!
“其实……”芳华夫人擦了擦眼角后瞥向蔡银花,“其实要灭花家满门的人是蔡氏。”
一语惊得蔡银花瘫成泥,她万万想不到芳华夫人要把罪名都推到她的头上!
“夫人!你不可以……大人,请明查啊!民妇绝对不是买凶之人,是芳华夫人气不过公堂上被驳了面子,吕嬷嬷献计……”蔡银花替自己喊冤!
“大胆!”华总管上前一脚踢翻蔡银花,指着惨叫的蔡银花吼道,“你这贱妇,还敢诬陷小夫人!”
史大人皱皱眉,却没敢责备华总管公堂上公然行凶!
“蔡氏,你偷了我两千两银票,又去花家劝花无缺的丈夫与你一起离开,是也不是?”芳华夫人哼声地道,“明明就是你一直妒恨花无缺抢了你喜欢的男人,你先是花钱让人去给花家米油铺捣乱,然后又把小世子和我拖了进来!见我和世子不能替你完成心愿,就买凶杀人!若不是官差来抓人,我和吕嬷嬷还被蒙在鼓里呢!”
蔡银花惊慌地看着颠倒黑白的芳华夫人,连连摇头喊着冤枉。
华总管撇嘴冷笑,“史大人,您怎么说?”
史大人皱眉道:“可那个盗匪的头目说,见到的人却是……”
“盗匪的话也值得信吗?”华总管吼断史大人的话,“史大人,你不要逼我将讼师请上来!若是如此,王爷知道了,可就会……”
史大人又擦了擦汗,但仍是坚持地道:“既然是审案,总得走个程序,不如请人证上堂来过一遍,再结案也不遭非议。”
“哼!我倒要看看哪个敢非议!”华总管洋洋得意的站在芳华夫人的身旁,“那就请人证上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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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鹰被带上堂来时,芳华夫人心惊的移开眼神,不敢与那双含着讥诮笑意的黑眸相对。
“这个男人的话不能信!”芳华夫人先声夺人地道,“他抛弃孕中妻子与蔡银花私奔,这样的男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蔡银花早已经吓傻过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赫连鹰冷笑了一声,先向史大人施了礼。
史大人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赫鹰,你与蔡银花私奔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赫连鹰语气平淡地道,“蔡银花找到花家,说芳华夫人的嬷嬷出主意要出钱买凶灭了花家满门,她觉得害怕就偷了芳华夫人两千两银票来找我私奔。”
“啊!”蔡银花惊呼出声!
此时蔡银花对赫连鹰不知道是感激、还是伤心!感激的是他愿意说实话替她脱罪,伤心的是……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
“胡说!这个男人是为了救这个淫妇才这么说的!”吕嬷嬷仗着主子已经没事,有了靠山,指着赫连鹰尖叫,“他们是歼夫淫妇,准备私奔被小夫人撞到,因为蔡氏偷了小夫人的银票,所以我们才抓他们回来的!”
“胡说的是你!”公堂外传来女人的喝声!。
看热闹的百姓让到两旁,门口的官差横杖拦住走上前的女人。
“来者何人啊?”史大人向外张望。
“大人,民妇花无缺愿为丈夫赫鹰作证,他所说句句属实!”花无缺一脸正气的站在公堂外朗声道,“那日蔡银花到花家来与我的丈夫相约私奔时,其实我就在家里!”
顿时,公堂内外一片哗然,看热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
史大人让官差放花无缺进来,花无缺阴冷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面目狰狞的芳华夫人。
芳华夫人想不到花无缺会替赫连鹰和蔡银花作证,一时间有些慌乱!
“她……她胡说……”芳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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