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那史拓看看赫连鹰,又看看花无缺,这两个人不是想给他下勾魂咒吧?
“放心吧,我们只是好奇而已。”花无缺安慰的拍拍那史拓的肩膀。“说说看。”
那史拓垂下眼帘,手指在桌上划了划后道:“我娘是外族人,她曾说过罗海国的军队里有人会用这种术法,让被抓来的敌军俘虏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而且还可以控制那个人的脑子,让他忘了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反过来帮敌方做事。就算这个被施了法的人被抓住,他也说不清楚任何事,如果没有施法的人给解除暗示,他就不会醒过来。”
解除暗示?配过来?花无缺张大了嘴一拍桌子!
“催眠?”老天!古代也有催眠?就是传说中的****那类的招数吧!
真笨!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赫连鹰和那史拓都看着跳起来在小屋子里走来走去,又砸拳又跺脚、一副懊恼模样的花无缺。
“将军,花老板她……”那史拓看着赫连鹰,小心地问,“怎么回事?”
赫连鹰沉着脸道:“我被施了勾魂术!”
“啥?”那史拓大吃一惊地看着赫连鹰,“是……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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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蓉收到敬定王府下人送来的紫华郡主亲手书写的便条时,有些微讶!
白天与郡主相谈时,看她还吓得发抖,还排斥自己的样子,到了傍晚就约她明天去贺香楼相谈?
难不成是那个小郡主先是被吓得害怕,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然后充分信任自己了?
孙玉蓉有些小得意,总算没有失去郡主的信行和依赖!
对那个王府的下人说,自己一定会赴郡主的约后,孙玉蓉回了药铺子。
那个王府的下人一拐过街角,就看到了赫连鹰和花无缺、那史拓三个人。
“她怎么说?”花无缺急切地问道。
“回姑娘话,孙姑娘同意了,说会准时到贺香楼见郡主。”下人恭敬地道。
太好了!三个人都是一阵兴奋。
“这么说来,将军你还没恢复记忆啊?”那史拓发现自己被骗了。
赫连鹰又给了他一巴掌,两兄弟相视而笑,过往误会都解除了。
次日,花无缺与紫华郡主在马车里对好了话,又告诉紫华郡主不要害怕,自己就坐在隔壁的雅间,有什么事可以让婢女出来走动,带话进去。
一切安排妥当,花无缺她们早了半个时辰到的贺香楼,雅间是昨晚就订好的,加之今天来的又是贵客,掌柜更是受宠若惊得不得了!就差在门口铺块红毯相迎了!
“郡主,我们上楼吧。”花无缺怕孙玉蓉也早来,万一碰上让她看到自己就糟了。。
刚要提裙进酒楼,一道温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花老板?”
花无缺身子一僵,顺声看去。
钱墨璇一身月白长衫的站在街上,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
紫华郡主也看过去,当看到那是一名玉树临风、身上洋溢着与父王那温和无害的气质很是相近的男子时,小脸一红垂了下来。
“钱……钱把总啊!”花无缺其实也很是惊喜,连忙走了过去,“真是巧。”
钱墨璇打量着花无缺,她依旧是那么神采飞扬、生气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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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遇袭
再次与花无缺巧遇,钱墨璇掩饰不住惊喜,他以为与花无缺就此擦身而过了呢。
“是啊,上次分开时,我只说了自己所住的地方,忘了问你住在哪里。”钱墨璇的笑容温暖如春风,“本来也想约你和赫鹰喝上一杯,却不知道去哪找你们。”
呃……花无缺尴尬地避开钱墨璇的视线。
钱墨璇黑玉般的眼眸转向贺香楼门口那抹浅紫色的小身影,再看看那个小姑娘身边跟随的婢女、婆子,可想而知那个小姑娘的身份一定不俗。
“那是敬定王府的紫华郡主。”花无缺见钱墨璇看着紫华郡主那边,连忙道,“我现在在敬定王府当婢女。”
婢女?钱墨璇有些惊讶,视线又转了回来。
“呃……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一会儿孙玉蓉就到了!
看到花无缺脸上有着焦急的神色,钱墨璇以为她是怕主子不高兴,理解地轻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今天花老板什么时候有空闲?”
“啊?下午?傍晚……我也不是很清楚。”得看赫连鹰催眠解开与否才能定。
钱墨璇点点头,郑重地道:“花老板,待有空时请务必来找钱某。”
“嗯,好的!”花无缺点头应下。
钱墨璇再次看向紫华郡主那一边,发现小姑娘也正好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当视线相对时,小姑娘连忙低下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微微颔首以示敬意,钱墨璇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花无缺跑回紫华郡主身旁,低语了几句,然后大家上楼进了预订好的一间雅间。
钱墨璇转身后便握紧了身前的手,温润的脸庞上现出几分恼意。
紫华郡主拣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将头伸出窗外扫视着街上的人,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给人安稳温暖感觉的男人,可惜令她失望了,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人了。
“郡主,您只要拖住孙玉蓉就行了,随便说些什么,哪怕只让她自己一个人说个不停也可以。”花无缺叮嘱紫华郡主道。
“嗯。”紫华郡主点点头,“花儿姐姐,方才与你在店外打招呼的公子是……”
花无缺一愣,仔细想了想才知道紫华郡主说的是钱墨璇。
“哦,我的一位老乡,在宁都恰巧碰到了。”花无缺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向紫华郡主透露,王府的人只以为她是赫连鹰喜欢的女子,他的“外室”。
“那位公子看外表就知道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呢。”紫华郡主小脸微红轻声地道。
“那个……”她们是不是该谈谈孙玉蓉的事?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身上那股子气质特别像父王,温润、谦雅、和善。”紫华郡主自顾自的赞美着钱墨璇,“这样的人也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看着紫华郡主脸儿红红,一反平日羞怯的模样,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的印象侃侃而谈,不单花无缺愣住了,奶娘和一直侍候她的婢女都愣了。
“你们……你们看着我作什么?”紫华郡主梦幻般的形容完钱墨璇后才发现,雅间里的人都注视着她。
“郡主,头一次听您对陌生人评价这么多呢。”婢女在一旁吃惊地道。
“是啊,郡主。那位公子真的那么好吗?您一眼就把他的优点全看到了?”奶娘是过来人,自然懂得少女惷心懵懂时的感觉,便打趣自家主子。
紫华郡主娇嗔地看了一眼大家,却也没有辩解,捏着帕子低下头羞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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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蓉只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刻钟左右,在店小二的引导下上了楼,进入紫华郡主所在的雅间。
花无缺坐在隔壁的雅间里听着孙玉蓉和紫华郡主说话,都是些陈腔老调,说服紫华郡主从现在开始阻止赫连鹰纳妾云云。
紫华郡主只是附和着偶尔说上一两句,仍然是胆小怯懦的样子。
花无缺相当佩服孙玉蓉的口才了,歪理也能被她说成真理!如果不是身处这个时代,又知道孙玉蓉是想方设法成为赫连鹰的妾室,还真以为孙玉蓉是女权运动代表人呢!
不知不觉聊了很长时间,孙玉蓉开始奇怪起来,郡主只开了个头,说赞同孙玉蓉的想法,然后就鲜少说话了,约她来只是简单聊聊天吗?
“郡主,我说了这么多,您觉得如何?”孙玉蓉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望着紫华郡主。和擦而风。
紫华郡主摆弄着自己的帕子,眼儿不停斜向窗外,好像没把孙玉蓉的话听进耳中。
“嗯哼!郡主,孙姑娘问你对她说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呢!”奶娘轻推了一下心不在焉的紫华郡主。
那双水眸缓缓从窗外转回到孙玉蓉的脸上,紫华郡主的小脸儿上有着迷惑,“孙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赫连鹰?”
“啊?”孙玉蓉没想到紫华郡主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语结!
花无缺坐在隔壁也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紫华郡主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我……”孙玉蓉的脸红了起来,“郡主不要误会,我只是……”
“如果孙姑娘不喜欢赫连鹰,只是同情我被迫嫁给他,那大可不必勉强自己作他的妾,你值得嫁更好的人做妻。”紫华郡主温温柔柔地道,“我常想,你我将军府一遇,是不是误了孙姑娘的终身。”
噗!花无缺捂住忍住偷笑!
好个紫华郡主!小姑娘也懂得反击了,看来自己这阵子的言传身教没有白费!
“怎么会呢!”孙玉蓉慌忙拍手,“我是不忍郡主……”
“是啊,与孙姑娘作朋友我是很高兴,但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受委屈,岂不是罪过。”紫华郡主拿起茶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昨天和今天听孙姑娘讲了这么多之后,紫华明白了以后嫁给赫连鹰的辛苦,想着与其耽误孙姑娘的终身来成全我,不如我带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陪嫁过去,听说这样一起嫁过去的妾室是滕妾,比普通妾室地位还要高些,也许……”
“郡主!玉蓉也是喜欢赫连少将军的啊!”孙玉蓉一听紫华郡主要甩了自己,另找同盟,急得一下子说出了心里话,“我愿意与郡主共侍一夫才会这么积极的帮郡主!”
说完这句话,奶娘和婢女们都向孙玉蓉投来鄙视的目光。
紫华郡主的倒是没有变化,她只是淡声地道:“原来孙姑娘是因为喜欢赫连鹰才会接近我的呀,你是怕我将来嫁进将军府,不让赫连鹰纳你为妾吗?”
孙玉蓉被紫华郡主说中心事,脸色微变,眼神也变得内敛阴沉起来。
花无缺在隔壁听得虽然暗叫爽,但怕孙玉蓉一时气极起身离开,也不知道赫连鹰那边怎么样了啊!
“郡主怕是误会了玉蓉的一片好心!”孙玉蓉声音里有几分隐忍,“我也是想和郡主和平相处的。”
花无缺捏了把汗,忍不住从自己的雅间里走出来,偷偷往旁边雅间的门口看去。
“如果是我误会孙姑娘了,真是抱歉。”紫华郡主又露出怯生生的笑容,“只是我不想麻烦孙姑娘,如果孙姑娘是真心喜欢赫连鹰,那就好。”
孙玉蓉的脸色稍有缓和,“我不说是因为怕郡主误会,其实我与赫连大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自是深厚。但玉蓉深知出身配不上赫连大哥,所以当皇上赐婚后,玉蓉就想着要与郡主好好相处。”
呸!说得好像赫连鹰肯定会纳你为妾似的!
花无缺听不下去了,她决定先去看看赫连鹰那边怎么样了!
故意咳了两声,花无缺开关了一下自己这边的门。
不一会儿,郡主所在雅间的门打开了,一名婢女走了出来。
花无缺朝婢女招招手,待走近后小声地道:“我先离开了,让郡主尽可能拖住孙玉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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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楼一楼,花无缺塞给小二儿一块碎银,让他帮忙去雇辆马车。
小二做事利索,很快就找来了一辆灰布篷子的马车,花无缺快速的钻进了马车,“兵寮旁西街的孙氏药铺!”
车夫也不多费话,挥鞭驾车离开了贺香楼。
马车很快就到了孙氏药铺门口,花无缺跳下马车,发现药铺门扉紧闭,根本就没开门!
来到药铺门前,花无缺拍了两下门,里面也没有人应声,她四下张望了几眼,绕到了孙家的后院。
上次她和赫连鹰翻墙而入,虽然是天黑,但她还是摸清了门路!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翻墙就不费劲了,花无缺把裙摆系好一个飞扑,就攀住了墙头。
扒着墙头往院里看,看到孙家的屋门和窗户都开着,孙大夫背对窗口坐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帮赫连鹰解催眠?
花无缺轻手轻脚的翻落墙头,朝屋子摸去。
奇怪,怎么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啊?
如果赫连鹰和那史拓都在,三个人总不能相对无语吧……
来到窗根下,花无缺刚想往里看一眼,就觉得后脑传来一阵巨痛,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在花无缺身后,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手里握着一块比他手掌还大的、沾着血的石头,狞笑地望着倒地的花无缺!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鸟儿最近头疼症又开始犯了,晚上都睡得早,就不能码早上那一章了。
今天上午又停了一会儿电,导致现在才更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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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蓉的破釜沉舟
花无缺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的脑浆像是不受控制的晃来晃去,动一下脖子都头疼得让她咧嘴!
耳边传来有人低语的声音。
“这丫头年岁也大些了,怕是不好调教。”女人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的,慢慢的拖着长音。
“哪里用得上妈妈你调教,让男人上过几次就行了!”男人的笑声满是猥琐与淫意。
“哎哟,我的四爷,您说得跟切萝卜似的简单,若是个桢洁烈女什么的,还不伤了我的客人、砸了我们的招牌?”女人仿佛听到男人说了句很可笑的话,并不卖他的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男人有些懊恼地问。
“五十两,一文钱也不能多了!”女人扔出一句爱行不行、不行拉倒的话。
“五十两?这么一个马上就能接客替你赚钱的女人,跟你要一百两已经是很少了吧?”男人有些急了。
“四爷真会说笑,我买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才给十几二十两就顶天了,那一夜开苞费就赚了不知道几倍!这丫头看着十七八岁,谁知道还是不是个雏!”女人不客气地道,“五十两还是我卖四爷您面子!要是别人,三十两我都嫌多!”
花无缺渐渐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趴在又脏又臭、又冰凉的地面上,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几处缝隙里透进光线来。
光线那一端站着两个人,因为有东西挡着看不太清楚模样,听声音只知道是一男一女。
“算了算了!五十两就五十两!”被称为四爷的男人恼恨地道,“早知道就值这几个钱,不如我先享受一下好了!”
女人冷笑了一声,“呵呵,四爷,要是这样的话,这丫头您白送我,我都是不要的!”
两个人谈好价钱,女人让人去取银子,然后扭着身子走过来。
哗啦!链子与门板碰撞的声音响起,光线大把的洒进来,刺痛了花无缺的眼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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