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什么吗?”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场面有点静默,张临开口:“有时候我在想,我醒过来的那个世界,《异形4》的世界里,那个被克隆的雷普利是不是就是……像我一样。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有一道刀口伤疤,有人告诉她那是因为她产下了异形女王。她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东西了,包括害死过很多人的那个公司,她只是一个用来生产异形女王的工具,一个附赠品。”
维兰德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那个公司不会是……”
“如果要说名字的话,也许你会被气死。”张临回答,“所以我当然会说出来了,就是维兰德…汤谷公司。”
维兰德:“…………”
“重点就在于,”维兰德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能够面不改色地无视张临,“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这几个世界,被定位阀连接了起来——或多或少地都跟原生体和异形有一定的联系,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试验场。”
宅男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去帮你把神仆捉回到这个世界上来。”维兰德对张临说,“把它留在那里不是个好主意——也许那才是他们所希望的呢,搅乱这些世界,让他们的试验场之间互相厮杀,最终总会有一个留下来的。”
55 监控关掉
“但是,”莱纳德推了推眼镜;在旁边弱弱地指出;“我们的世界很正常……”
“一定要我实话实说吗?”维兰德转向他;“正常世界里的物理学家不会开着时间机器穿越的。”
宅男们:“…………”膝盖插满箭。
“只能说这种影响可能在某些世界里体现得比较多。”维兰德想了想,换上一副嘲笑的口吻;“也许你们的世界是无病毒的对照组呢,或者说,炮灰?”
宅男们:“…………”
“明天去把神仆搬回实验室里来。”维兰德说,“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没有人对这个提议有异议。虽然维兰德一再强调,短期内神仆是不可能从内部破坏琥珀的;但每个人都更希望让神仆安全地呆在牢笼里。
第二天,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张临就看到维兰德在飞船外呼哧呼哧地把玻璃笼子固定在探测车后。
张临目测了一下尺寸;然后指着它转向维兰德。
没等他开口,维兰德发闷的声音从就从头盔中传了出来,“我们不可能直接把琥珀弄进实验室,走廊没有那么宽。”
这句话就好像在说“我们必须去找死”一样。
张临跟在维兰德后面钻进探测车,戴维坐在前排负责开车。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探测服戴着头盔,打扮得仿佛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虽然他根本不需要这些装备,他是个机器人。
张临看了看飞船入口处空旷的场地,转向维兰德,“nerds们呢?”
“他们在里面看护沃洛维兹先生。”回答张临的人是前面的戴维,“而且我们三个人已经够了。”
张临耸耸肩,既然维兰德敢亲自出门,那就说明这一趟他早有准备。
在货舱平台上的琥珀里,神仆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嘴唇半张,连流下的口水都透过琥珀清晰可见。
张临很难想象他们该怎么把凶悍的神仆弄到玻璃牢笼里去。
“计划是这样的,”在戴维又开始翻背包的时候,维兰德对张临说,“等一会儿戴维会在琥珀上钻孔,给神仆注射针剂——接下来我们必须让变化之后的神仆在几分钟之内从里面出来,否则它会窒息而死。而你要保证的,就是把它弄进笼子里去——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只要不弄死它,你怎么做都可以。”
“我只有一个问题。”张临说,“你觉得它会变成什么样的……我是说,它会像工程师一样?”
“不知道,但我认为会。”维兰德说,“不然你以为你的用处是什么?”
张临意味深长地看了维兰德一眼,掳了掳袖子,然后转向神仆。
实际的工程就像维兰德的描述一样简单,当戴维把针剂隔着琥珀注射到神仆体内的时候,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嘶叫从琥珀中传出来,里面的身影迅速扭曲缩小,蜷缩成一团。
维兰德提着一个桶在外面疯狂地刷着溶解物质。
琥珀上嘶嘶地冒着白雾,最终在清脆的崩裂声中碎开,一个影子落在地面上,四肢无力地摊开,微微抽搐着。
“快!”维兰德冲着他大喊。
张临稍微沉默了一下,上一次他见到小蓝瓶的时候,它还是个流着口水咬人的小奶娃……几天不见就催熟成了一个鸟大腿长的裸男。
所以说,智商跟得上吗?
蓝瓶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张临,它在地上动了动,瞪着深蓝色的大眼珠子茫然地转着脑袋,然后朝着张临的方向嗅了嗅,委屈地哼哼了一声。
这行为简直太熟悉了,标准版的小蓝瓶,但是由一个挺着大鸟的裸男做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直视。
张临走过去,拎着大蓝瓶的后颈准备把它丢进笼子。
大蓝瓶反手抱住张临的大腿,哼唧哼唧地蹭着。
张临勃然大怒,直接用一个抛物线把它扔进了玻璃笼。卖萌是需要硬件设备的好吗,如果是之前软绵绵的小蓝瓶也就罢了,肌肉裸男有什么资格卖萌!
蓝瓶果然抗衰耐操,这么一摔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不解地晃了晃脑袋,把肌肤苍白的脸孔压在玻璃表面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外面的张临。
“闭嘴,秃头。”张临面无表情地说。
探测车拖着蓝瓶的笼子开回了后面的飞船,迎来了宅男们的热烈围观。
“这就是神仆?”拉吉审视了一会儿蓝瓶,然后遗憾地叹了口气,“居然一点赘肉也没有——这真的是吃人才能达到的效果吗?”
“研究表明,”谢尔顿在旁边说,“人类的脂肪比率相当高。拉吉,如果你想做到这一点的话,最重要的应该是不要在霍华德跟伯纳黛特约会的时候不停地吃东西。”
“和唉声叹气。”莱纳德补充。
拉吉立刻反驳:“我没有——好吧,即使我有——那可是伯纳黛特,一个迷人可爱的、拥有PhD的姑娘,没有人觉得一个具备异域风情的物理博?士更加适合她吗?”
“我不知道,”莱纳德耸耸肩,“我比较替霍华德高兴的是他现在睡着了。”
“我也希望那是伯纳黛特,”张临说,“现在请你们让开一下,让我把它丢进观察室里面去。”
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不对的拉吉在张临身后操着一口印度英语不满地质问,“希望是伯纳黛特——这是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基佬。”张临推着神仆的笼子,回头对拉吉说。
拉吉:“………………”
当走廊里只剩下张临和笼子里的蓝瓶的时候,大蓝瓶转了转脑袋,深邃的眼眶之中,深蓝色眼眸慢慢地眨了眨,对上张临的目光。
“咦,”张临说,“不卖萌了吗?”
大蓝瓶脑袋一歪,哼唧了一声。
张临:“…………”
张临按照维兰德的吩咐,先把观察室的门锁好,才把笼子推进去,打开放大蓝瓶出来。
维兰德认为他们之中至少要有人能够跟蓝瓶接触,包括给他持续注射针剂。这个活只能张临来做,因为当前形态的蓝瓶仍然可以轻松捏死其他的科学家们。
好在蓝瓶并没有工程师那么大,它的人类形态的身高差不多在地球人和工程师的之间,超过二百公分,但并不像工程师那样远远高于人类。
维兰德的解释是因为它也具备一部分人类的基因,虽然它是从工程师体内破胸而出的,但它的抱体虫是由考古学家感染原生体,再由他的妻子肖在子宫内培育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真是好极了——张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一个真正的工程师,但对付当前的蓝瓶应该不成问题。
蓝瓶蹲在笼子里望着张临,后者耐心地蹲下一点,朝里面招了招手,“e on,出来吃糖豆了,出来。”张临拎着一袋M豆在笼子外面晃来晃去,觉得维兰德提供的办法真是神蠢。
蓝瓶慢慢地爬了出来,仍然蹲在地上,懵懂地望着张临,漂亮的眼珠像两颗纯粹的深蓝色珠子。
张临把巧克力豆倒在手上,朝前送了一点。
蓝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地探头,然后一口咬住张临的指尖。张临眉毛一跳,后者却突然耸起鼻头嗅了嗅巧克力豆的味道,然后迟疑着松开口,伸出舌头卷起一颗豆子,送进嘴里嚼了嚼。
然后张临就看着大蓝瓶用欢快的表情把他手上的巧克力豆一扫而空,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不甘心地舔舐着他的手心。
“不亲爱的,看看那个拉吉,不要这样索求无度,你会发胖的……妈蛋,松开老子的手。”
蓝瓶呜呜地叫着,按住张临的手腕,试图老样子地蹲在他胸口。
张临顺从地张开两只手,“真的没有了,放开我,明天就还有。”
蓝瓶一口咬上白大褂胸口的衣袋,用一种想要把脑袋钻进去的毅力不屈不挠地把整件衣服都撕扯开来。张临半推半就地让它检查了一遍,越来越觉得维兰德的建议不靠谱。
因为它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啊!
张临挣脱出右手,揪住蓝瓶的后颈想要把它扯开。大蓝瓶极其不情愿地扭来扭去,躲避着张临的手,直到张临觉得某处要害被蹭得快要忍不住了。
“张,你在干什么?”房间里似乎有扬声器,维兰德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是让你喂它人类的食物,不是让你把自己喂给它。”
张临迅速地喘了口气,对维兰德说:“去你妈的。”
蓝瓶不甘心地在张临胸口蹭来蹭去,张临咬着牙揪住它的后颈,“我警告……你,这样对待一个基佬是……不对的,你妈——嘶……”
妈蛋它一定是认错豆了啊!
张临小心地制住蓝瓶,不让它真正地咬下去。他粗略地把它上下打量一遍,猛地翻身踩住蓝瓶的膝盖,“我让你欲求不满……”
维兰德:“…………”
张临:“监控关掉。”
56 一切为了小伙伴
维兰德警惕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你要干什么?”
张临刚准备开口;大蓝瓶突然发起狠来把他反按在地上;骨尾割伤肌肤的钝痛让张临闷哼了一声;随即就怒从心头起。
“张?”维兰德试探的声音又说,“你还好吧?好就快点出来;别把它杀掉。”
“我告诉过你,”张临嘶哑地说,“关掉监控。”
“不然呢?”维兰德问。
张临尾梢刺穿了大蓝瓶的手掌,趁着它痛叫一声捂着手蹲到旁边去的时候,一把拽下挂在旁边的通讯器;“彼得。”
维兰德:“…………”
“如果你再不按照我说的做,”张临喘了口气;“最好做好准备把我永远锁在这里。否则相信我;你会觉得很可怕的。”
扬声器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传出维兰德轰赶宅男们的声音,“回你们的房间玩桌游去,张的裸体有什么好看的——说的就是你,印度小子。”
张临:“………………”
紧接着咔嗒一声传来,扬声器彻底地关闭了,张临瞥到监视器上面的红灯也灭了下去。
大蓝瓶蹲在旁边痛苦地哼哼了一会儿,手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张临一把甩掉身上那半件破破烂烂的白大褂,踹倒满脸懵懂卖蠢的大蓝瓶,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恶的小伙伴,它被大蓝瓶刚才那番摩擦蹭得激动地抬着头点来点去。张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注视着大蓝瓶从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然后颇为茫然地爬起来,深蓝色大眼珠子委屈地盯住张临。
大蓝瓶的目光始终随着张临打转,却没有立刻扑上来,似乎是对张临刚刚刺穿他手掌时的痛苦还有所忌惮。
张临的尾梢在蓝瓶眼前抖动了一下,把它的目光带到一旁,紧接着在它还没回过神来之前,上去踩了踩大蓝瓶韧性十足的腹部肌肉。
“今天不吃糖豆了,”张临居高临下地说,“我们先上另一课,怎样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蓝瓶咧开嘴看着张临。
张临觉得自己选中的交/媾对象十分鱼唇,另外他觉得自己的用词习惯好像被谢尔顿入侵了。
蓝瓶歪着脑袋,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张临,嘴唇微张似乎在模仿什么。
张临慢慢弯下一点身子,膝盖顶在蓝瓶的腹部,小腿缓缓地摩擦着某个让小蓝瓶一直以来都相当苦恼和疑惑,并且试图找出其用途的物件。
令人惊奇的是,似乎在他这么做之前,大蓝瓶的小伙伴先生就已经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了。
张临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你这个……外星死基佬。”
蓝瓶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意图蜷缩起来滚到一旁去,像一个生病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藏起来,等到渡过虚弱期再重新冒头。
“别开玩笑了,”张临冷漠地按住了它的脸,“你的腹肌是用来装嫩的吗?”
蓝瓶从张临的指缝之中哀求般地望着他,顺便还哼哼了几声。
“闭嘴,在你学会说人话之前,给我闭嘴,外星人。”张临直接用膝盖轻压住大蓝瓶的小伙伴,邪恶地缓慢揉搓着。蓝瓶苍白的面颊一点点地染上血色,与惊恐的神色相得益彰。
张临挪开膝盖,直接用手握住大蓝瓶的小蓝瓶,以恰到好处的力道上下套/弄起来,并且恶趣味地观察着大蓝瓶变化起来的表情。
“单性繁殖的鱼唇外星人。”张临嫌弃地说,彻底忘记了自己也是这样鱼唇的一个外星人。
大蓝瓶挣扎了没几下就食髓知味地规矩了下来,乖乖地盯着张临伺候它的小伙伴,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始终没有离开下面那个微微汗湿的光滑脊背。
“卧槽,”最终张临脸色僵硬地停下微微酸软的手指,“你他妈还射不射了?”
后面丝毫没有动静,张临疑惑地顿了顿,稍微转过头。
陡然袭来的热风伴随着一阵剧痛,张临下意识地递出重重一肘,直接击在了大蓝瓶的胸口,而对方只是压抑地闷哼了一声。
张临捂着自己流血的耳朵,一时间呲牙咧嘴地没有说出话来。耳部嫩肉被狠狠撕扯流血的后果就是整个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嗡嗡的噪音,有几秒钟的时间,张临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大蓝瓶逆袭了。
这个藏在人类躯壳里装乖卖萌的的外星人,此刻急不可耐地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