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星楼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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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星楼月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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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怀里的身躯柔软而温热,还带着几分鲜花的馥郁香气——无情有些头疼地伸手按了按额角,神色却是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

他还没揉两下,立时就有一双柔软滑腻的手覆了上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将它拉了下去,另一只手却是小心温柔地替他一下一下揉着额角。

——无情终于是再没了半点脾气,轻叹口气,低声问:“去了哪里?”

柳沉疏其实本也没想瞒他,老老实实答道:“醉杏楼。”

醉杏楼,是京城名妓白牡丹的闺阁——白牡丹,就是艳名满汴京的李师师。

无情微微皱眉:“因为戚少商?”

“算是吧,”柳沉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叹气,“息大娘与赫连春水也快要成亲了,戚少商虽也托人送了贺礼道喜,这几日来却始终都有些失落。我便想着带他出去找些有趣的地方换换心境……”

——也许戚少商对息红泪的爱还不足以令他为了这个女子散尽红颜、安定度日,但毫无疑问,他确确实实是爱着息红泪的,而息红泪也的的确确是他唯一爱过和爱着的女子。

这世上的事,终究不是只有爱而已,相爱的人,也未必都能够终成眷属——这很无奈,却也就是事实。

无情似有所觉,握紧了柳沉疏的手,伸了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还有呢?”

柳沉疏微微一愣,抬眼对上无情了然的眼神,定定地和他对视了片刻,终于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趴到他怀里闷声道:

“待我恢复了女子的身份我们就会成亲,这等风月之地——以后想必是绝没有机会去的了,不若我今日先去见识一番,也好满足几分好奇心罢。”

其实就算是恢复了女子的身份,对于柳沉疏这样任性妄为、肆无忌惮的人来说,想去醉杏楼也不过是说去就去、全无顾忌;但她若是嫁给了无情,她的名声却必然就要同无情的名声捆在了一起。无情虽也不在乎名声,但一来她绝不舍得让无情受这些委屈,而来无情毕竟身有官职,又是常在御前走动、说得上话的,若坏了名声,只怕于他在朝政之上也有损碍——柳沉疏虽然任性,却也是分得清轻重的。

无情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微沉——柳沉疏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的,最是任性妄为。她的那个朝代本是大唐盛世,是何等气象万千、开阔恢弘,甚至还出了这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女帝——有多自由可想而知。但如今,帝王昏庸、奸佞横行,边关又有异族虎视眈眈——她却不得不敛了性子为他考虑这许多……

“其实,我也并不是如何想去,只是总有几分好奇罢了,去过了也就不再想着了。”柳沉疏似是看出了无情在想些什么,摇头笑了笑,轻轻蹭了蹭他的颈侧——无情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

“不必顾忌太多——我虽没有那么自由,但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

“是吗?”柳沉疏微微扬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忽然轻快道,“醉杏楼的酒确实甘醇香冽、白牡丹确是人间绝色——大爷既无这许多顾虑,改日不若我也请你同去醉杏楼喝酒可好啊?”

无情手下微顿,随即立时就在怀里人的腰后惩罚性地轻轻拍了一巴掌,低声轻斥:

“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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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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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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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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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虽是斥责,声音里却是隐隐带着温和的笑意。

柳沉疏扬眉轻轻笑了一声,仰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笑而不语。

……

一应事宜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冷血和习玫红每日吵吵闹闹、俨然一对欢喜冤家;希音仍旧每天安静专注的习武诵经,追命、柳沉疏和戚少商倒是成了酒友,时常一起相约痛饮;无情偶尔去几趟刑部和六扇门查阅卷宗;诸葛先生笑着为追命准备成亲的一应事宜……

神侯府内一片喜气洋洋,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铁手仍旧没有回京。但这个遗憾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婚期的前一天,铁手终于踏进了神侯府的大门。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貌美温柔的少女,看起来才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模样迤逦、笑意温婉——习玫红似是与她一早相识,一见那少女,立时就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她的手、欢快地喊着“小珍”。被叫做“小珍”的少女拉住她的手,抬眼去看身边高大挺拔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温婉柔美,一个温和沉稳。

——一切终于彻底圆满。

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柳沉疏亲自给希音梳妆打扮,背着她自柳宅出来、一步一步地走到花轿前,从她坐进了轿子里。

追命和希音成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追命的名声自不必说,希音自幽冥山庄一案中力挽狂澜、救了在场一众高手之后也已是声名大噪,两人成亲的消息一下子就成为了江湖上交口相传的话题。

然而在两人成亲后仅过了七八天、这话题的热度还未曾降下去,却立时就被另一桩事彻底压了下去——事实上,这件事几乎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江湖上炸响、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柳沉疏和苏梦枕吵架了。

柳宅素来大门常开、温柔好客,当时便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一向好脾气的柳沉疏柳公子竟是指着苏梦枕的鼻子怒斥他不信自己的医术、不遵医嘱,自己糟蹋了身子、加剧病情却还要怪在大夫身上;为人又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着实令人生厌。大庭广众之下,竟是骂得毫不留情、酣畅淋漓。

苏梦枕是什么样的人?自雷损死后金风细雨楼便一家独大,早已稳坐江湖第一大帮的交椅,苏梦枕便说自己是这江湖的“第一人”也绝不为过。这样一个霸主和领袖,又哪里容忍得下这样的一顿痛骂?当即沉了脸色拂袖而去。

——柳沉疏与金风细雨楼,一日之间反目成仇。

但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事情至此却并没有结束——苏梦枕怒然拂袖而去,金风细雨楼的总管杨无邪却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深深看了柳沉疏一眼,而后才同样转身离开。

但他走前,却留下了一句话:

“楼主念你多日为他悉心诊治、又身为女子,今日不敬之事不予计较,但绝无下次。柳姑娘——好自为之。”

就这么一句话——江湖上,一下子就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追命:媳妇儿问我什么是窑子——心累QAQ

冷血:媳妇儿非要我带她去青楼——累不爱QAQ

无情:媳妇儿请我去青楼喝酒看美人——细思恐极QAQ

铁手:还好我媳妇儿一辈子都不想再进青楼这个地方了!【PS:小珍是青楼的清倌

无情&追命&冷血:二师弟/师兄,你和我们的画风都不一样,我们来谈谈人生!

章节目录 第74章 风波

第七十四章

风波

金风细雨楼是什么地方?如今江湖上的第一大帮。

杨无邪是什么人?金风细雨楼的总管、楼主苏梦枕最倚重的副手;哪怕如今白愁飞已当上副楼主、声名威望俱是如日中天,杨无邪的权利与地位也从未受到半分撼动。最重要的是,他的外号——叫做“童叟无欺”。

世人皆知,杨无邪最擅收集分析情报资料;而他说出口的话,绝不可能是假的。

——可他说柳沉疏是女子、称她为“柳姑娘”。

在场众人几乎是一下子全懵了;下意识地看向柳沉疏——柳沉疏这时候却已经是恢复了一贯温和从容的笑意,对着众人微微颔首、淡淡说了一句:“很抱歉;今日只怕是不便见客了——诸位见谅。”

然后还不等大家自茫然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询问,柳宅的大门已是毫不迟疑地紧紧关上。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才猛然惊觉——方才柳沉疏开口时的嗓音;竟是一种属于女子的轻软酥糯,再不复平日里的清朗温柔。

名满江湖的柳沉疏柳公子竟是个女子——这是真的,再无怀疑。

江湖人的口舌素来比什么都快,不过才一夜的功夫,这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江湖——柳沉疏本已俨然是如今武林年青一代的翘楚和领军人物、风头一时无两,却谁也没想到竟揭出了这样的事来,一时间俱是瞠目结舌。

江湖上这一夜之间风起云涌,然而柳宅这头却似是浑然不觉、半点未受影响,甚至平静得有些不可思议——第二日一早,柳宅竟是如同往常一样大门敞开。

或许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或许是心有不甘,或许是难以置信——总之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踏进了柳宅的大门,然后如同往常一样在花园中看到了那个人影。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熟悉是因为那人如同从前的每一日一样正站在花丛中浇着花,一身墨袍,神色温柔、行止闲雅;陌生的是——那人一身女装、身形纤细曼妙,容貌精致而温婉。

她的容貌和从前有些微的不同,显得眉目越发柔和清丽,乍看之下似是有些陌生,但——她脸上那种温柔却自负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的风流意蕴……却是如此熟悉,让人只一眼就能毫不犹豫地肯定——

那就是柳沉疏——不是柳公子,而是柳姑娘。

有温柔内向的姑娘红了眼睛、咬了咬唇,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有性子泼辣的姑娘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指着鼻子狠狠骂了一句“骗子!”而后掉头就走。

也有不知哪家的纨绔笑嘻嘻地凑了上来、语气轻佻:“哟——若早知道柳‘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可人,我平日里怎么也该多来几次才是!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

——对前两者,柳沉疏只是依然温和地笑着,眼底微有愧色,却也并不开口解释些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目送着她们离开、轻声叹气;至于最后那一种……柳沉疏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手中毛笔凌空轻点,那人已应声而倒,转眼就已被柳沉疏毫不犹豫地丢到了大门之外。

——似乎恢复了女子的身份后,柳沉疏的脾气却反倒越发张狂任性了起来。至少做男装打扮之时,她还未曾有过将人丢出去的时候——当然,那个时候也不曾有男人出言调戏过她。

头两天的时候整个江湖上都还处于一片震惊和愕然之中,除了所有人都在交口相传“你知道吗?原来柳沉疏柳公子居然是个女的!她和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闹翻了,杨总管为了警告她,这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之外,尚来不及生出什么新的传言——但到了第三天,江湖上的风向却是再次一变。

——有人开始指责柳沉疏男扮女装、欺骗玩弄姑娘们的感情,前些日子更是出入小甜水巷的风月之地。身为女子,却行为不检、举止放肆,简直有辱斯文、令人不齿!

如这般口诛笔伐,其势之汹,简直好像柳沉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放荡不堪的事一般。

这江湖上也并非没有高手是女子,但柳沉疏近来的风头实在是太劲、俨然是已压过了所有的年轻一辈,再加上又备受女子青睐、风流之名满江湖,总免不了遭人嫉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被一个女子盖过风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她是女子而放下嫉恨——这样能令她身败名裂的大好机会,又岂能放弃?

但柳沉疏此前在江湖上的名声毕竟是一向极好,和南寨、东堡、北城、小雷门都是交情匪浅,此事一出,友人们自然不肯坐视不理,当即纷纷挺身而出、为她正名;甚而也有些并不相识的侠义之士同样挺身为她驳斥那些谩骂侮辱、维护声名。

双方一时间争吵不休、僵持不下——江湖上一片硝烟弥漫。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身在风浪核心处的柳沉疏——此时此刻却正身处金风细雨楼中苏梦枕的房间里,歪着身子倚在榻上,漫不经心地吃着水果。

“这梨不错,清甜却又不腻,”柳沉疏咬了口梨,慢条斯理地嚼了两口咽下,随口夸着,“你有空也可以吃上一两个,止咳化痰,对你的咳嗽很有好处。”

苏梦枕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一旁的杨无邪倒似是将柳沉疏这话放在了心上、正色点了点头,末了还不忘笑着对柳沉疏道:

“沉疏若是喜欢,一会儿不妨带一些回去。”

柳沉疏没客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而后摸着下巴看杨无邪:“无邪——你看此事还有多久才会平息?”

“至多月余,”杨无邪略略沉吟了片刻,而后道,“江湖人素来是口舌快,但忘性也大。其实你的名声一向很不错,要想抹黑你,也只有拿你和女孩子们的交往来大做文章——但若是连女孩子们自己都不怪罪于你,那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柳沉疏一下子苦了脸色:“可问题是——女孩子们怎么可能不怪罪于我?”

女孩子们本就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别扭和小性子,自己虽不是有意欺瞒、也未有逾矩之举,却毕竟是隐瞒了性别、白白得了她们的青睐与错爱——如今真相大白,哪里能没有怨气呢?

饶是柳沉疏素来任性,此刻却也忍不住升起了几分懊恼之意——她本是想要呵护照顾那些女孩子,不想却竟弄巧成拙,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这几日见过的那几个女孩子——记得她们的眼神,震惊愕然中,又带着因被欺骗而生的受伤和怒意。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再说什么都已来不及了。

柳沉疏忍不住叹了口气。

杨无邪却是笑了起来:“能不能让女孩子们不怪罪——这便全要看柳兄的手段了。”

杨无邪说着,微微一顿,而后深深看了柳沉疏一眼,语气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此事——我却是并不太担忧的。”

柳沉疏斜斜睨了他一眼——杨无邪但笑不语。

“柳公子手段过人,我也并不担忧。”两人都不说话,剩下的那人——躺在床上的苏梦枕却是出乎意料地开了口,语气淡淡,却偏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如果柳公子前几日不去小甜水巷,事情想必会更简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柳沉疏和戚少商都是早已成名的人物,在小甜水巷醉杏楼一起喝酒的事自然也瞒不住江湖人——柳沉疏这一去,便立时就多了一个“出入烟花之地、行为不检”的罪名。

柳沉疏伸手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心虚地讪讪笑了一声,随即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如今江湖上都知道我们已然反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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