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主子没有丝毫防备的后果。
燕午自暴自弃地松开了一直紧闭的嘴唇,却还是没有像燕向南想象的那样肆无忌惮地叫出声,只是闭着眼喘‘息,撞得重了便是急促的哼哼,带着浓浓的鼻音,却让燕向南欲‘火蹭蹭蹭往上直冒,觉得身‘下的小兄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胀得更疼了,只有深埋在这个人的体内才可以。
这边春情正浓,隔壁房间却怨声载道。离音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跟自己只隔了一个屏风的背影,恨声道:“你们阁主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能抱着心爱的死士做‘爱做的事,还有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可谓和乐融融,可怜我离音孤家寡人,求之不得,非但没人暖被窝,连个正眼都得不到。”
屏风后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安定如山。
离音气极,抡起床上的软枕砸过去,正正砸在屏风后的人身上,“你不喜欢我,那你在海里抱那么紧是干嘛?!”
仍然是沉默,过了一会儿,那身影动了一下,离音的心猛地提起,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从床上坐起,然后俯身拾起什么东西,就向这边走来。“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你晾了我那么久,不是一句道歉就行的,你……”
结结巴巴地的停了,离音看着燕巳把砸过去的枕头放在床上,然后转身,“离音公子,你是阁主的朋友,阁主有交待,务必保证您的安全。”过程中,都没有往离音那里看过一眼,直到他已然回到床上躺好离音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撇清关系吗?是说若自己不是燕向南的朋友他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
同乘一艘大船,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
船靠岸,快马加鞭回到残月阁,直到看到熟悉的大门,燕午才发觉自己归心似箭,闻讯而来的原大主管带着一干人等迎接阁主的到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很久”不见的少主子。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宝宝似乎有所感应,在俩爹爹还没有冲过来的时候嘴巴一撇,哇哇地哭了起来,奶娘一惊,她之前已经喂过奶换了尿布了啊!
燕午伸手接过,心疼得看着哭得脸通红的宝宝,轻声哄着,燕向南适时地捏捏他的小脸蛋儿,把手指头给他攥着,“小男子汉哭什么呀,爹爹回来了高不高兴?”
宝宝噙着泪花儿使劲抓着燕向南的手指,抽抽两声,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表哭,爹爹都回来鸟(^o^)~
中秋国庆啊~跟朋友约好了出去玩(从过年约到现在不容易汗),去之前尽量多更两章,这一个月更得如此艰难,感谢还在苦苦守候的孩子们~献上香吻一个~╭(╯3╰)╮
56 吐了
燕向南夫夫回来;最开心的就是燕唯宝宝;据奶娘说;俩爹爹都不在家的时候,平时总是自得自乐的宝宝每每无缘由地哭得伤心,把一众丫鬟奶娘的心都哭碎了;刚刚养得白胖的小脸又日渐消瘦下去。现在已经能视物的宝宝牢牢地盯紧自家爹爹;总算摆脱了小哭包的称号;不过也养成了一被爹抱就紧抓着手指的习惯。
看着燕唯宝宝从以前咬自己的大么指改为抓着他的衣袖;燕午心里一阵泛酸;这么小的孩子也懂得被大人“抛弃”的伤心了。
嗷呜?脚边传来动物的叫声;燕午低头,从海岛上带回来的小东西正黏在他的脚边轻蹭;幸福地眯着眼睛。也怪,明明是海岛上的动物,这几天在阁里也生活的很好,喜欢食肉,但牙齿还没长齐,奶娘们照顾宝宝的同时也把它顺便照顾了,每日牛奶、鱼肉的伺候,鱼肉细腻软绵,幼兽宝宝还是能吃的。
对于小东西的品种,见过的都说是熊的一种,云秋实凑过来左瞄瞄右瞄瞄,抓起它的后爪,猥琐一笑,“哟,原来还是只小公熊~”云秋实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是在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种类,深水熊,顾名思义,是可以在海里如鱼得水的生物,爪子伸缩自如,可以捕捉比它大很多的鱼类,它的粪便和唾液都可以入药。
众人囧了一下,先不说这排泄物可以治疗什么病症,这小东西也算是一宝。无奈小东西被吓到了,一看到云秋实就忙不迭的躲开,让他也无从研究。
燕午把它抱起来,小东西被丫鬟们收拾的干干净净,说是怕把脏东西传给他们小主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花香味儿。燕午刚抓着它的耳朵揉捏,就听小东西惨叫了一声,一愣之下哭笑不得地发现,宝宝小手抓着它短小的尾巴,扁着嘴哼哼。
这是吃醋了?燕午也不知道该如何哄,笑着让宝宝放手,“宝宝,小熊从现在起就是你的朋友了,快放手。”
燕唯宝宝不放,燕午也不敢用力,无奈地看着小东西呜呜地叫。燕向南在门边看了半天,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大笑着进来,捏着宝宝的小脸把他抱起来,宝宝见到爹爹一喜,小手顺势就松开了,“宝宝这么小也懂得霸占爹爹的注意力了,真不愧是本阁主的孩子!”
宝宝小嘴巴一翘,小手“啪”一下打在燕向南的脸上,燕午一惊,抱着小东西站起来,从没有人敢打阁主的脸……不,应该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打阁主?燕向南浑然不在意,宝宝力气小,挠痒痒都不够格,在宝宝脸上使劲亲了一记,“宝宝,也就只有你才能这样了!”
燕午松口气,燕向南瞅了他一眼,邪笑着凑过去亲在他的唇角,“是你的话,我也不介意~”
燕午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摸着小东西转移开视线。
燕向南道:“这小畜生总归野性难驯,这样待在宝宝身边也不安全,把它交给云秋实养几天吧,秋实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的。”
燕午当然听阁主的话,只是……看着无知无觉轻蹭着他手掌的小熊,想到他对于云秋实的惧怕,在心里叹了口气。
云秋实又得了一个“玩具”,整天抱着在人前炫耀。这小熊也算是稀罕物,在内陆是见不到的,更何况还能入药,幼兽宝宝可怜巴巴的被人参观上茅厕,两股战战怎么也拉不出来,偏偏那人还拿着一个容器守在旁边唠唠叨叨,“这下我又多了一味药材,离我神医的道路又前进了一步,乖乖的,不要浪费~”
幼兽宝宝噙着泪泡被云秋实夺去了**和自由的权利,虽然委屈却无处说理。
燕午觉得他的日子可能就这样过下去了,有主子、有宝宝,不会再有更让人惊奇的事发生了。能跟阁主在一起,还能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吗?
所以当燕午走在庭院里,被仆从行礼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那仆人挺年轻,也不像是眼睛不灵便,应该不是认错人了。但为什么要跟他行礼?
“你是我的人,也算是残月阁半个主子,跟你行礼不还是正常的。”听到他的疑问燕向南却不以为然。
“……”惶恐,刻在骨子里对阁主的忠诚让他想到以后要跟阁主站在同一个高度,燕午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答应你保留死士的身份,你也要答应我,总有一天阁主夫人的位置你要认了!”不是没想过给燕午正名,但他了解死士的性格,贸贸然决定只会把他吓跑,要循序渐进~反正此生他是逃不过自己的手心了!
“!”燕午彻底僵了,晃悠悠就想出门,他觉得再待下去阁主一定会冒出更加让他僵硬的言辞。
“去哪里?”燕向南一把把人抓住按在怀里,语气阴沉沉地问,“你不想当我的夫人?你是宝宝的爹亲,宝宝就是残月阁的少主子,难不成还想我给他找个女人当娘?”
“不是的,主子!”燕午急忙反驳,他怎么可能想让其他人当宝宝的娘?还让阁主娶……只是想到而已,心就拧成一团,“我到底是个死士,还是个男人,怎么能做残月阁的……这让天下人知道了该怎么议论主子……”
“你在乎天下人的看法?”
“……”他是个死士,他只在乎主子的名声。
燕向南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恨不得把人塞进胸口揉捏,但他是什么人,以前那些个江湖人士都要看几分他的脸色,他行事嚣张无常,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现在心眼里多了个人,也只在乎那个人的看法,哪里会在乎其他人的怎么看他燕向南!“那不就行了,你我都不在乎的事管他那么多!谁要敢嚼舌根,本阁主灭了他!”
燕午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的惶恐渐渐淡去了。
赫连麒在那之后沉寂了几个月,没有再出现在残月阁,但是燕向南始终不放心他,有意向在西域边境也加强残月阁的势力,原啸给他送来了几个人的名单,说这都是原意去西域的,他们在阁里的职位有大有小,但武功头脑都不弱。
燕向南拿起来一看,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把名单册子往桌上一扔,“胡闹!燕未那小子想什么呢?还想着跟燕癸报仇呢!他是阁里的死士,竟想着擅离职守!胆子肥了他!把他给我叫过来!”
原啸答应着退出门去,交待侍卫去叫燕未,顺便找个人偷偷去告诉燕午。得知消息的燕午匆匆赶至死士小院,往床上正发呆的燕未身旁一坐,散发着阵阵威压,燕未莫名其妙地抬头,想去揽他的肩膀,却被燕午格开!“你怎么了?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给我脸色看,这不是你的作风。”
燕午沉声道:“阁主让你去见他,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燕未一讶,但是马上就恍然了,现在小五什么身份哪里瞒得住他,“我做了什么,我只是逾越身份地交上去请愿单,自愿去西域而已。”
还不当回事?燕午怒了,“我知道你是冲着赫连麒去的,那件事过去了那么久,阁主也已经不再追究!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赫连麒三番四次对你手下留情,不代表被你惹急了他还会放过你,你……”
“喂喂喂小五~”燕未瞪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消消气,“你没发觉你近来脾气外露得厉害?简直跟我有的一拼了!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一下说这么多话。”
还不是因为你?!想到燕未那时腿上绑着的衣服碎片,燕午也不知该不该问出口,但是派来的侍卫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燕未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阁主不喜欢那个赫连麒,根本没想让他过好日子,有个人整天去找他的麻烦搞得他焦头烂额不是挺好的?我先去了,嘿嘿,大不了阁主震怒小五你帮我求求情~”
看着燕未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燕午开始检讨,自己真的情绪越来越多,至于外露……主子、宝宝都围绕在自己身边,让他维持着之前的面无表情,何其难也!
岂料燕向南非但没有震怒,反而同意了燕未的西域之行,更把他的身份升为仅次于堂主的副堂主,让他协助新提拔上来的堂主,到底年轻气盛,虽说隐藏的能力不可忽视,却也需要雕琢打磨。燕向南扔给他一个令牌,恶狠狠道:“给本阁主看住赫连麒,让他踏足中原一次本阁主罚你一年不许入阁!”
燕未神色坚定道:“是,阁主!定不辱使命!”
短暂的春天过去,燕唯宝宝已经会爬了,常常一个不留神他就从手边溜走爬到门外去打滚儿,弄得满身的灰尘,给他洗澡换衣,他还自得地啊啊直叫,仿佛做了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儿。幸好如今天热,给宝宝洗澡也不会轻易着凉。
说到天热,燕午觉得比起往年炎热了许多,以往天一热他就跑到树上乘凉,又有内力护体,很快就过去了。但是眼下却觉得那日头能把人晒化了,被高热的气温围绕着,整个人也困顿不堪,从不喜欢午睡的他也不免嗜睡起来。
现在他就穿着薄薄的衣衫,躺在掀去了被褥的席子上,徐徐的风从窗外吹拂进来,昏昏欲睡,宝宝就不老实地在他身边爬来爬去。
燕向南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宝宝看到爹爹,欢喜地叫了两声张开了小短胳膊。燕向南把他抱起来亲了两口,小声道:“爹亲在睡觉,你怎么那么不老实?”一会儿爬到五儿腿上趴着,一会儿伸出小手去抓他的鼻子。
宝宝也在爹爹脸上印了个吧唧吻,表情无辜。燕向南坐到床边,燕午迷迷糊糊翻过身,“主子……你来了……”
“怎么还困着?不是很早就睡了?”昨晚上做完一次五儿的眼睛就睁不开了,他只得忍耐着还叫嚣的**给两人清洗了身体,抱着五儿睡觉,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是不是五儿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燕向南的脑中一闪而过什么,没仔细想下人们已经陆续把饭送过来了,“吃过饭再睡。”顺便让秋实过来给五儿检查□体。
燕午眯着眼爬起来,接过湿帕子擦擦脸,刚想迈步,就觉那饭菜味儿浓郁得直冲鼻子,胸口翻江倒海一个没提防就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五又吐了,到底肿么了(⊙_⊙)
中秋、国庆双节快乐,筒子们吃好喝好玩好嗄(^o^)~
57。再喜
燕向南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看着被紧急请过来的云秋实给燕午把脉;本来他还以为是受寒着凉了;谁知越是靠近饭菜燕午越是吐得厉害,赶紧挥手让下人把一桌子还未吃的饭菜端下去,燕向南的心里充满了狐疑;这种一闻饭菜味就吐的反应……
须臾;云秋实收回了诊脉的手;眉眼间满是惊奇和欣喜;他起身不顾燕午疑惑的眼神给燕向南拱手道:“恭喜阁主;燕主子又有喜了!”
自己的猜测被证实;燕向南难免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显兴奋;云秋实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也不多说,只拎着药箱带着原啸出去拿药,剩下的空间留给当事人。原大主管脚步凌乱地跟着出门,差点同手同脚,云秋实瞄他一眼,嗤笑道:“原主管可是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需要云某给您开一剂药方吗?”
原啸镇定心神,恢复淡定自如,“云大夫的药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原某身体还非常康健,多谢您的关心。”
这还真不是关心!云秋实掂掂药箱,佯装关切,“原主管真不用给云某省药,这一切地开支用度还是得从您手中过呢~你这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花再多珍贵的药都是值得的!”
两人话中带刺的一路走一路说,直到原啸皱着眉头略显担忧道:“阁主会不会因为心疼燕主子……”而不要未出生的小主子,这话憋在口中未说,但两人都明白。燕唯小主子出生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阁主心疼到那份上,可还会让那人受这样的苦楚?而且,燕唯燕唯,小主子的名字说明了阁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