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的动作顿住,放下手,陵越面色微冷,“还回去。”
“为什么?”屠苏不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是师兄你教给我的。”
“师兄还教给你其他事情呢,你学会了吗?”陵越脱口而出。说完又偏转视线不去看屠苏,脸颊飞上薄红。
屠苏也一怔愣,随后双颊飞红,收回手,“我知道了,我这就还给芙蕖师姐。”
屠苏匆匆离去,陵越端起桌案上的冷茶吞咽几口。
屠苏回想到芙蕖师姐给自己剑穗的时候说的话,唇间抿起一丝笑意,
“你呀,真是个木头。你还说大师兄处事公正,不徇私偏颇,那是对其他弟子,对你可不一样!”
“大师兄心里只在乎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不信,给,按我说的拿去试试。”
芙蕖师姐一把将剑穗塞进屠苏手中,屠苏只得递到大师兄面前,可是心里却是不情愿将芙蕖师姐的东西送给师兄。
屠苏见到芙蕖,将剑穗还给芙蕖,芙蕖问道,“你是按我说的做的吗?”
屠苏沉默,把剑穗塞给芙蕖后离开了,芙蕖跺脚,大喊了一声,“大师兄是冰块脸,你是木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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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在房间等待屠苏,却不见屠苏回来,午后,芙蕖慌忙过来把陵越拉到天烨阁,原来屠苏和陵端又起了挣扎,这次情况更为严重些,阿翔把陵端的手抓伤了。
掌教真人谷欠重罚屠苏,陵越施礼求情,掌教真人最后还是罚屠苏打扫万阶天梯。
屠苏受令去打扫天梯,陵越被掌教真人留下,等陵越去天梯看屠苏的时候,已经是漫天大雨倾泻,屠苏一人在雨中打扫天梯,落叶因为沾水清扫起来更为不易,一旁藤筐歪倒在地,落叶散落一地……
陵越心疼,上前想要帮助屠苏,却被一人自身后拉住,头顶也有一把油纸伞遮挡住雨滴。陵越转头一看,是芙蕖,芙蕖大大的眼睛少了往日的单纯,多了些成熟。
“大师兄,你的心里只有屠苏师兄,可是你也要看到其他仰慕你的师弟们,今日大师兄若走出去帮了屠苏师弟,会让其他师弟心里更是不平的。”
芙蕖说完示意陵越看一个方向,陵越以余光望去,半山亭后一紫衣身影隐去。
陵越看着芙蕖露出忧虑的眼睛,点了点头,“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多谢芙蕖。”
芙蕖叹了口气,“大师兄,你对屠苏是真好,比亲兄弟还要好。”
芙蕖将油纸伞递给陵越,陵越摇了摇头,芙蕖也没有强求,目光中好似懂得了什么,芙蕖转身离开,陵越看着大雨中芙蕖的背影,原来不知不觉间,小师妹已经长大了。
屠苏打扫天梯,陵越便在隐蔽处注视着他,或许不能帮助你,却也不愿这冰冷的雨滴让你一个人独受。
待屠苏打扫完已近入夜,屠苏收拾好落叶扫帚,却没有立刻回到临天阁,而是去了师尊闭关之地。
陵越隐在树后听着屠苏一声声委屈的嘶吼,心里却是痛如绞割,原来屠苏心竟然如此压抑。
师尊显示在阁门上的字,陵越也看到了,“克己复礼,明辨本心,为义执剑,坦荡无愧。”
“克己复礼”陵越,你做到了吗?
陵越早一步离去,回到玄古居,陵越为屠苏准备好热水,而后又转去厨房熬了一碗姜汤。
屠苏一身湿透回房后,就看见装满热水的木桶,案几上静静的放着一碗姜汤,而独不见师兄陵越的身影。
屠苏低低一语,“师兄……”
——————
陵越打坐一夜,却是思绪纷扰,次日一早,陵越端着饭菜送到屠苏房间,屠苏正呆坐在床边。
陵越笑着问屠苏,要不要和我一起修炼,屠苏应道,“听师兄的。”
陵越转身将饭菜摆放好,掩饰自己的情绪,屠苏,我可不可以痴妄一念,今生会有所不同,你会留在天墉城,他日我为掌门,你担任执剑之位,你我师兄弟二人,平平静静的渡过百年……
几日后,又是朔夜,这次陵越却没有纵容屠苏,凌乱的床上,两道修长的人影纠缠一起。陵越禁锢住屠苏的双臂,屠苏只能将身体用力向陵越贝占合,身下的石更物越来越硬,屠苏呼吸更为急促,动作急切,却被陵越紧紧制住。
“师兄……我难受,你帮帮我,你不帮我了吗?”
“师兄……放开屠苏,放开屠苏……师兄,好喜欢你……”
任由屠苏一声声的祈求带着火热的气息窜进耳朵,陵越只是偏首,白皙修长的脖颈显得脆弱无比。屠苏实在是忍耐不住,一口咬在陵越肩膀上,疼的陵越一声闷哼。
痛也好,只要不再陷入那种天堂地狱般的迷舌仯е小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向 快节奏叙述 走剧情 差评!差评!
不要啦~~~
偶也不想的啦 真的( ⊙o⊙ )
、千年蛇妖
陵越握紧手中霄河剑,一步一步行的小心。山林迷障,杂草丛生,几声乌鸦的凄鸣震碎薄透的白雾。
此山并不有名,名为止丘,地处偏僻,山地阴湿多雾。山下两个村子更是穷困,可是最近这里却是发生了多宗命案,尸体均为经常上山砍柴的樵夫或打猎的猎户,村里人也找到几具尸体,知道是妖怪所害,弄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不敢再让自家男人上山,如此村里人家生计更是难以维持。
陵越来到此地已有些时日,遍寻村民了解线索,也查看过尸体,死者均为成年男性,死状诡异,全身干瘪,明显是被吸尽米青所致,每张青黑干瘪的面孔上却都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扭曲诡异。
陵越想要进一步查看尸体,却被尸体的家人拦住,村人眼神避闪,最后是一老秀才老泪纵横带陵越去拉开了盖在他儿子身上的白布。
陵越解开布盖,心中大骇,床板上,趴伏着一个年青人的尸身,偏侧过来的脸,明清目秀,和其他尸体是一样的带着微笑的表情。尸身除却泛起的尸斑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痕,腰间更是两块黑紫,明显是男人的巴掌印记,最严重的是尸身身后,穴口撕裂严重,血糊糊的一个闭合不起来的深洞,年青人的双月退打开,呈现不自然扭曲的形态。
这明显是忄青事所致,却是惨烈暴虐的忄青事。
陵越安慰一旁用破烂袖子遮住脸的老秀才,思虑周全,找到线索,便上了山。
陵越仔细观察四周,一处草丛明显有巨物滑过的痕迹,陵越顺着痕迹查看,步履更为小心谨慎。白雾逐渐浓郁,遮掩住天色,不见天日。
这雾气非比寻常,带了一股腥味。陵越觉察后立刻屏住呼吸,却还是吸进一丝腥气。
一时神晕目眩,陵越跌跌撞撞退到一棵老树前,背靠在米且壮的树干上,陵越抬手抚上额头。
“师兄,我想你。”
耳畔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陵越睁开眼睛,熟悉的床帏,熟悉的摆设,是玄古居,案几上一烛灯火幽幽,火热的气息逼近,屠苏身穿那件黑红劲装靠近自己。清俊秀致的双眸隐隐泛起红光。
“师兄,我想要你,师兄给屠苏吧。”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屠苏,不可以,克己复礼,我只能是你师兄!”陵越推拒,却推不开身前这日渐精壮的月匈膛。
“师兄,你心里是想的……”耳垂传来湿冷的舔舐,陵越呼吸微微急促,抬起手,霄河寒光一闪,陵越耳际刺疼,贴近的身体急速而退。
四周景色瞬时化为虚无,仍是阴冷的薄雾,笼罩荒凉凄清的草木。
“屠苏”眉宇一扬,面露阴冷,“你没有迷失神智!看了是我小瞧你了。”
陵越面色凝寒,“露出你的真面目!”
“怎么?看着这张脸还不舒服吗?”眼前妖孽带着屠苏的容颜扬起眼角,露出一丝阴冷的魅惑。妖孽发出刺耳的笑声,“堂堂天墉城大弟子竟然对自己的师弟怀有悖德之情,还真的是奇闻呢!也不知道你家师尊可知道?”
陵越只紧紧盯着妖孽,对这些言语不做理会。
妖孽吐出猩红的舌头舔舐过唇角的一丝血迹,满足而回味的模样,“果然,真如那小狐妖所说,你才是珍贵的宝贝……”
“狐妖?”陵越眉宇微蹙,想到七夕之夜,自己和屠苏下山遇到的那只狐妖。
“也就这点价值,那只无用的东西。”蛇妖狭长的眼眸滑过一丝厌恶。
“受死吧!妖孽!”陵越祭出霄河剑直刺而去,剑影重重,浩然正气肃清四周污秽。
妖孽却是一片不在意,带着屠苏的容貌作出委屈之色,“师兄,你好舍得……”
陵越紧蹙眉宇,出剑更为犀利。
妖怪扭身闪避,一道黑影携万钧之力击向陵越,陵越以剑格挡,竟是条蛇尾,霄河与坚硬的鳞片摩擦出火光,陵越被击退后,再看眼前,屠苏不在,是一黑发张扬的黑衣男子,人身蛇尾。
男子抬起头,五官很是英俊,剑眉入鬓,眉宇间透一丝阴冷,狭长的双眸上挑,勾起寒烈冷艳,鼻翼英挺,菲薄的双唇艳红,不时一条猩红的蛇信子舔过唇角。一袭华丽黑袍腰部以下半遮半掩,露出一条米且壮的蛇尾,蛇尾长三丈有余,轻轻一扫,周围草木尽折,陵越身后两人都难以合围的老树倒下,大地震动。
“千年蛇妖?”陵越见起鳞片,润泽黑亮,分明已经是修为千年的蛇精,“你修为千年,与仙途仅差一步,为何害下人命,自甘堕落?”
蛇妖勾起一抹魅惑笑意,眼角勾魂。“成仙多乏味,还是人间的多欢乐,若能得你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相伴,那更是逍遥赛神仙了。”
蛇妖话音未落,便出手击来,陵越挥剑斩去,蛇妖尖细的蛇尾乘隙一勾,陵越一时不察,蛇尾宛如匕首割裂陵越衣带,陵越衣襟大开,露出蜿蜒的锁骨,大半月匈膛。
蛇妖眼眸滑过兴意,陵越羞愤至极,太虚幻剑,万念空明,万箭穿心……招招剑气犀利,重重剑影交错。
蛇妖修为高深,回击招招不落,陵越挥剑而上,人剑合一,霄河剑寒光大盛,宛若一尾冰蓝矫龙与蛇妖颤抖。
蛇妖身上出现道道细长的伤口,狭长的眼眸怒意燃烧,蛇尾挥舞道道残影直击陵越,陵越化为人身重重滚落在地,血气翻涌,呕出一口鲜血。
长长的米且壮的蛇尾缠绕在陵越脖颈上,粗糙的蛇鳞微张,摩擦出道道血丝,滑腻阴冷的触感让陵越作呕……
陵越俊颜因窒息通红,用力掰动脖颈间的蛇尾。蛇妖看着无力动弹的陵越,唇间勾起冷艳笑意,呼吸还未平复,微微米且重,“你打不过我的,何必反抗?我会让你很快乐,很快乐……”
蛇妖猩红的信子勾过嘴角,蛇尾滑动,尾尖至陵越的小腿蔓延而上,一点点摩擦陵越的腿间,日音示带着侵占忄生蹭动陵越幽谷禾厶密之地。
陵越想要双月退夹紧,却被米且大的蛇尾所阻。清贵双眸满满的都是厌恶恼恨。
“幻剑,太虚剑——天合归一。”陵越化为一道冰蓝剑影穿透蛇妖月匈膛,蛇妖虽然闪避,怎敌陵越以身化剑的剑速之快。
蛇妖捂住胸口,黑衣迅速洇湿,染红蛇妖的鲜血。蛇妖恼怒,直接扬起蛇尾,陵越奋力一击后,已是真气耗尽,直接无力摊在地上,看着高高扬起的蛇尾,陵越闭上眼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忽然山林传来一声奇异的尖叫直刺云霄,远处鸟兽奔走,陵越自觉耳际轰鸣一下,心神一荡,又呕出几口鲜血。
“蓝渊!”蛇妖一惊,狭长的双眸露出真切的担忧,蛇尾一划已是仅余残影。
“本妖君名为佘墨,陵越,你记住,我还会来找你的!”
蛇妖余音残留空中,本体已经不见踪影。白雾消散,现出幽深苍穹,原来与蛇妖一战,已经夜色深沉,刚才处于蛇妖幻境之中,竟没有发觉。
陵越艰难挪动,依靠在一棵树干上,此次真的是元气大伤,只希望那蛇妖不会再危害山下的百姓。
陵越休憩片刻,吞下随身携带的药丸,耳际伤口已经干涸,陵越抬手捏破耳际上的伤,血迹殷红,看来这条蛇为蟒蛇,也幸亏没有毒液。
待回复些元气,陵越便立即下山,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在这时候,腰间同心佩红光大作。
“屠苏!”
陵越强行运气,御剑而上,直奔天墉城!
作者有话要说:嘘嘘……没有过于的内容吧
、上药疗伤
连夜赶回天墉城,陵越早已经是精疲力竭,不过是强提一口真气,直接回到临天阁,已经将近子时,玄古居仍是一盏灯火明亮,陵越推开房门。
“屠苏。”
却看到屠苏仅着内衬,半果衣衫,露出大半肩背,身侧一身穿天墉城新弟子服饰的男子。
屠苏闻声抬眸,双瞳微惊,“师兄!”
男子转过头,五官清俊儒雅,男子起身,抬手施一礼,“在下欧阳少恭,是新入门的弟子,久仰陵越大师兄之名,今日得见,三生之幸!”
陵越眼眸微沉,一手撑在门框上,“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名自称欧阳少恭的新弟子,秀气的唇角溢出一抹和煦的微笑,“屠苏师兄为救在下而被姑获鸟所伤,在下自小修习医术,因此前来给屠苏师兄送药,以拜谢屠苏师兄的救命之恩。”
“你受伤了?”陵越担忧的望向屠苏,却发现屠苏身体一动不动。
“只是小伤,师兄不必担忧。”屠苏安慰道。
“你的身体怎么了?”陵越问屠苏。
一旁欧阳少恭答道,“噢,是少恭的原因,屠苏师兄不愿少恭上药,少恭心忧急,便点中了屠苏师兄的穴道,在下这便解开。”
说罢,欧阳少恭手指在屠苏光洁的肩膀处一点,屠苏身体一动,抬手将衣衫拉上,说道,“谢过欧阳师弟,不过现在夜色已深,少恭还是快回去吧。”
欧阳少恭又嘱咐了些如何用药,然后含笑告辞,经过陵越时,又拱手一礼拜辞,陵越俊颜隐于夜色中,看着欧阳少恭离开。
欧阳少恭,听起来是有些熟悉,想来像是前世下山寻屠苏时候听与屠苏在一起的那些人提及过,可是陵越却自心底不喜这人,他那温润儒雅的气质让陵越感觉不适。
陵越走进房间,屠苏才发现师兄身上的狼狈,衣襟上竟是殷红血迹。
“师兄,你受伤了?”
“屠苏,让师兄来看看你的伤。”
两人同时说出,陵越坚决的让先查看屠苏的伤势,陵越坐于屠苏身后,屠苏去了衣衫,光洁结实的脊背上,三道狠狠的抓痕泛着黑红的血迹。
“师兄不要担心,只是小伤。”
“少恭师弟送来了伤药,内服外用的都有,屠苏没事的。”
陵越看向案几上几瓶白瓷瓶,问道,“哪一个是外用的?”
屠苏指了指,陵越拿过药瓶,为屠苏伤药,动作缓慢轻柔。
“姑获鸟是我当年封印在禁妖洞里的,若无外力解开,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