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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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挣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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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使得小孩缺乏“归依感”与“同在感”,而代之以不安全感与莫名其妙的恐慌,此种现象我称之为“基本焦虑”,是因处身于自己所认为为敌对的世界中,而产生的一种被孤立或无助的感觉。这种基本焦虑会使小孩无法抒发真正的情感以与人相沟通,并可因而逼他去寻求对付别人的方法。他一定会(潜意识地)以某种方式来对付别人,而那种方式非但不会激起或增加此种基本焦虑,反而会缓和它。由此种潜意识的策略需要所产生的特殊态度,须视小孩子的气质及环境的改变而定;简言之,他会试图去依附周遭最有权势的人;会反抗与格斗;会使他的内在生活与他人隔绝开来,且意气用意地远离他人;通常这是意味着他会亲近、反抗或者逃避他人。

正常的人性关系亦具有亲近、反抗或逃避他人等倾向,“希冀”与“给予”情感或屈服别人的能力、争斗的能力、维持自我的能力──这些都是正常人性关系中所必需持有的能力。但是就一个因基本焦虑而自觉处境艰险的小孩而言,上述的现象却是相当极端与严重的。例如,情感会变成依赖性,顺从会变成姑息。同样的,他也会因驱使而变得反叛与冷漠无情;或者在特殊情况下,不顾自己的真实情感以及不当的态度。其态度上的盲目与固执,强度与潜伏在心中的“基本焦虑”成了正比。

因为在这些情况下,小孩不只会形成上述任何一种现象,而且可能会具备了所有的现象,所以可能会发展出与别人根本敌对的态度。亲近、反抗及逃避他人,这三种行为形成了一种冲突──他与别人的基本冲突。将来他会较坚持其中的一种行为以求解决此种冲突,且力图表现其中较占优势的那种态度;顺从、攻击或冷漠三者之一。

解决“心理症冲突”的第一种企图决不是肤浅的。相反的,它对将来心理症的发展过程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它不只与待人的态度有关,而且不可避免的,这会造整个人格中的部分变化。依照小孩的主要倾向,他也可能发展出某些正当的需要、敏感性、抑制及引发道德价值的起始。譬如,一个相当顺从的小孩,不仅易于使自己服从并依赖他人,而且还会努力行善以及为他人着想。同样的,一个富于攻击性的小孩,会把价值放在气力、耐力及斗力之上。

然而,第一种解决方法的统合效用,并不像以后所要讨论的“心理症的解决法”来得坚定及广泛。譬如,有位女孩,顺从的倾向相当地明显,她会表现出对权威人物的盲目崇拜,表现出满足与快乐的倾向,但却怯于表达自己的愿望及随时奉献的企图;譬如,她在八岁时,会偷偷地将她的玩具抛在街上抛在街上给那些贫穷的孩子;十一岁时她会稚气地在祈祷中求取“神秘的引渡”,幻想着被自己所恋的老师处罚。但在十九岁时,她却易于赞同那些由别人策划用来报复老师的计划。然而,她多半像盏小灯,在学校偶而会领先去做一些顽强的举动。当她对教堂的牧师感到失望时,也会出表面的宗教信仰转变成为暂时性的讥讽。

造成“人格统合作用”涣散的理由,部分是因为个人在人格发展上,并未“成熟”;部分则为早期的解决方法之主要目的在于与他人关系的单一化。因此还需要再巩固人格的统合。

至今,所描述过的人性发展绝非是单一形式的。每一种不适合的环境条件,特点彼此都不同,因此发展的过程与结果也各不相同,此种发展往往会损毁了个人的“内在力”以及“一贯性”,同时也会因此而产生了某种易补救此一缺陷的急切需要。虽然这些需要彼此相混相难,但我们仍可区别成下列的事项:

不管他是否早已在努力解决与别人所发生的冲突,他的人格依旧是分割不全的,而且需要一种较稳固且精确的“人格统合”。基于许多理由,他已没有机会再发展真正的自信心:他的“内在力”已被他不得不谨慎戒备,被他的分立以及那种产生“偏向发展”的早期解决法所耗尽无遗了,而使大部分的人格无法发挥建设性的作用。因此,他所亟需的乃是自信心或其代用物。

在儿处之际,他并不感到柔弱,但却会特别地感到比别人生活和更不实际、更无意义。如果他有“归依感”,则他那种劣于他人的感觉就不至于会形成太过严重的障碍。但因为他生长于一个竞争的社会中,以及在基本上他感到孤立、敌对、所以只能发展一种急切的需要,以“提高自己以便超越他人”。

比这些因素更为基本的,就是他们开始脱离自我。不只是他的“真我”无法顺利发展,而且,因为他需要发展人为的、战略的方法用以对付别人,使他不得不抹杀了真实的情感、愿望及思想。当“安全”变为主要目的时,他内心的情感与思想就丧失了重要性──事实上已不得不被压制而变得模糊不清了。(那时他已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能获得安全就好了)他的情感与愿望已不是决定的因素;可以说他不再是个驾驭者,而是个被驾驭者。大体而论,他的这种自我分割不只使他变得懦弱,而且也因增加了他的不安,而使他的精神变得更为错乱;他不知自己究竟置身何处,或自己是“谁”。

此种开始“脱离自我”的现象乃是一项更为基本的要因,因为它增添了其他损失的伤害程度;如果我们现在想像一个人若无法脱离其“自我生活中框”,所可能发生的情况,则我们会更明确地了解上述的意义。在此种病症中,病人会有某种冲突,但不致于为这辗转反侧;他的自信心(正如此词之意,需有一种可以置信的自我)将会受到伤害,但不致完全毁减;他与别人相处的关系将会产生障碍,但内心仍未与他们脱离。因此,“脱离自我”的人大都需要一种能他支持的东西(如果说此种东西乃是真我的取代物,那是荒谬的,因为此物根本就不存在),亦即需要一种“个体统一的感觉”──自我感,这可以使他觉得自己活得更有意义,而不在乎身体的衰弱,这给予了他一种权力与意义的感觉。

假设他的“内在条件”并未改变(仍生活在某种适宜的环境),他就用不着上述所列举的需要,只有一种方法似乎可用来使他满足那些需要,且可以马上满足所有的这些需要,那就是“幻想”。渐渐而且潜意识的,“幻想”开始在他的意识里产生自己的“理想形象”。在些种过程中,他赋予了自己无限的力量与崇高的能力;一变而成为英雄、天才、至情的爱人、至高的圣者、神明。

“自我理想化”离不了“自颂”,它带给个人相当需要的意义感及凌驾他人的“优越感”,但决非盲目的自大,每个人都经由自己特殊的经验、过去的幻想,个人的需要以及他所具有的天赋,来建立起自己的“理想形象”。若不是幻像具有“人格特质”,那他就无法得到一种“本身”及“统一”的感觉。他一开始就将他解决“基本冲突”的方法理想化:使顺从变为善良、爱与神圣;攻击变为力量、领导力、英勇与全能;冷漠变为智慧、自足与独立。根据个人的解决方式,使本身的明显缺点或缺陷变得隐晦,或对此加以修正。

他将会利用下述三种方法之一去对付他的“矛盾倾向”。此种倾向或许会在暗地里为人所赞颂,也许只有在分析过程中才会稍现端倪:就一个认为爱情不该懦弱的急进分子而言,其理想的形象不只是一个穿著金光闪烁的战甲的武士,而且也该是个大情人。

其次,“矛盾的倾向”除了被赞颂外,也会由人的意念中被孤立起来,而不致于再构成阻碍性的冲突。病人在幻想中,自己乃是人类的恩人,是个相当沉著的智者,是个冲锋陷阵的勇士,这些都是自觉的;不但是“非矛盾”的,而且是“非冲突”的方法。史蒂文生(Stevenson)在其著作《吉柯医生与海德先生》中即已提过。

最后,因为“矛盾的倾向”也许会被提升,而变为实际的能力或才华,所以它是复杂人格中合宜的一部分。我已在他处(我们的内在冲突)举过一例,一个有天赋的人,将他的“顺从倾向”转变成基督的美德,将攻击的倾向转变为珍贵的政治领导能力,脱俗孤立转变为哲人的智慧。因此这三项基本的冲突立刻被美化,而获得和谐。

结果会促使自己去模仿那理想的、完美的形象,而不再是暗地里向往的幻像;不知不觉地,他已变成为这个形象:“理想的影像”变成了“理想化的自我”(以下简称理想自我)。此一理想自我对他而言,还比“真我”来得真实;主要不是因为它之令人心动,而是因为它能满足他的各项迫切需要。此种重心的转变全是一种内在的过程;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可见的或外在的显著变化;这完全是内在的改变,一种他自己本身所感觉到的改变,它是人类生活中一种特别奥妙的进化过程。它不会发生在爱尔兰的小猎犬身上,只会发生在真我曾经模糊的人的身上。虽然在这种发展状态下,正常的过程总是朝向真我而奋斗,但他目前为了“理想自我”而开始要舍弃它。“理想自我”开始告诉他能够做的、或应该做的实况或可能的情况。它成为一种用以判断本身的“知觉”以及用来测定自己的测量棒。

站在不同的观点,我主张称“自我理想化”为“广泛的心理症解决法”──不只用以解决个人的冲突,而且可以满足在某一特定时候所发生的内在需要。此外,它不但可以摆脱痛苦与不堪忍受的情感(感到失落、焦虑、卑下及分裂),而且还可使他获得他本身或生活上的惊人成就。无庸置异,在他发现了这种解决法后,为了他可贵的生命,他会去坚守它的;同时,用适当的精神医学名词来说,它会造成一种“强迫性”【当我们对于此种解决法的过程做更进一步的了解后,我再讨论“强迫性”(pulsiveness)的真义】。在心理症中,“自我理想化”之经常出现,乃是由于在易于造成心理症的环境中所养成的“强迫性需要”,经常出现的结果。

我们可以经由“自我理想化”的两大优点,来探讨早期人格发展的合理(必然)结果,与未来发展的起始。它对未来的发展必定会具有深运的影响,因为在发展过程中所采用的步骤,没有一步比“舍弃真我”更合逻辑。其“革命性的效果”主要是由于“实现自我”的精力被转移到实践“理想自我”之上所致。此种转移正是整个个人生活和发展过程中的一大改变。

从本书中我们可以发现到很多对人格具有“塑造力”的转移方式。其作用在于避免“自我理想化”始终停留于“内在的指使”,而使其能溶于个人的生活圈中。果能如此,则个人会希望──或被驱策──去表达自我;亦即希望表达理想化的自我,并用行动在加以证实。它突破了他的渴望、他的目标、他的生活行为以及他与别人的关系。基于此一理由,“自我理想化”必定会产生一种更为广泛的驱力,我拟用一个较适合其性质与范畴的名称来为它命名,即是探求荣誉(search fro glory)。“自我理想化”依旧为其核心,其作的组成元素,虽然因人而有其强度与知觉上的差异,但多少总是存在的;那就是为求完美的需求、心理症的雄心以及报复胜利的需求。

在为求实现“理想自我”的驱力中,“需要完美”乃是最根本的;它的目的在于将整个人格塑造成理想的自我。就像萧伯纳作品中的匹格玛琳【匹格玛琳为希腊雕刻家,与他所刻的雕像发生了恋情,于是后人逐称病人与自造的物体热恋为pygmalion】,心理症患者不只企图修饰自己,而且还要将自己改造成理想形象中的完人;他藉着一种复杂的“应该与禁忌系统”,而力图达成此一目的。因为这种过程既重要又复杂,所以留在本书第三章再加以评论。

“探求荣誉”其组成元素中,最明显的是“心理症的雄心”,这是一种追求外在成就的驱力。此种追求“现实的优越表现”的驱力颇具普遍性,它还遍及于追求任何事情的优异表现,但通常它常有力地被应用于那些在特定时间下,易于表现优越的事情上。因此,这种雄心其内容在一生中是多变的。譬如,在学校里,有人会觉得在班上拿不到最高分,乃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慢慢地,他会情不自禁地与最种爱的女孩多次地约会,然后,也许会为了赚更多的钱或想要显名政界而感到困扰,这些变化便甚易产生“自欺”的现象。一个在某一时期曾决心做个体育健将或战地英雄的人,在另一时期可能又决心做个最伟大的圣人,然后他可能会相信他已“失去”了雄心,或者,他会觉得在运动场上或战场上的杰出表现,并非他“真正”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依旧驾乘着“雄心之舟”,只是改了航程而已。当然,个人必须详细地分析在某一特定时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改变了航程。我之所以强调这些变化,是因为由此看出了一项事实──受雄心掌握的人们,往往与他们所做事情的内容漠不相关,而只注意到“优异”本身。如果无法认识这种“不相关性”,则许多变化将会变得令人无法理解。

为了这项讨论的目的,特别的“雄心”所垂涎的特殊活动范围是较少引人注意的。而其特征乃在于自己是不是众人的领导者,最出色的健谈者,拥有音乐家或探险家的美誉,在社会上所扮演的角色如何,是否为名作家或是最擅长穿著者这类的问题。然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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