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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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的智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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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列传第二百十二。外国五》(张廷玉等)记载:“洪武三年,命使臣吕宗俊等赍诏谕其国。四年,其王参烈昭{田比}牙遣使奉表,与宗俊等偕来,贡驯象、六足龟及方物,诏赐其王锦绮及使者币帛有差。”
《清史稿。列传三百十五。属国三》(柯劭忞等)记载:“康熙四年御前方物:龙涎香、西洋闪金缎、象牙、胡椒、豆蔻、沉香、乌木、大枫子、金银香、苏木、孔雀、六足龟等;皇后前半之。”
《吕氏春秋。本味篇》记载:“鱼之美者:洞庭之鱄,东海之鲕,醴水之鱼,名曰朱鳖,六足,有珠百碧。”
在我的生物学记忆里绝没有类似的动物和昆虫,但却翔实的记载在各个朝代。这是昆虫吗?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但是六足的动物几乎一直存在,这种‘六足龟’便无法从历史中抹掉。此外‘六足龟’也在《中国历代贡品大观》中有所提及,有意思的是二月河的《乾隆皇帝》,这本小说中也提到过‘六足龟’,我不知道‘六足龟’是否在乾隆时代出现过,可能是二月河张冠李戴,把给康熙的贡品送给了乾隆,也可能是二月河另有根据。
这种六足龟是遢罗国进贡的,一位网友张彛嫠呶遥┕肥党霾庵至愎辏ソ怕焦辍蛭膊恐鼙吡燮⒋铮笥腋饔行巫蠢嗨平诺牧燮杂幸怀坪簟愎辍e萋蘧褪翘┕
如果不能推翻六足龟的存在,那么《山经》所记载的六足鱼、六足犬、六足鳖的确有可能存在过。人们可能对昆虫有些偏见,认为昆虫都是很小很小的。实际上我们翻开古生物史就知道,远古时的昆虫很大。石炭纪的蜻蜓远祖化石有多大?说出来吓你一跳,展开翅膀达0。76米!三迭纪的蟋蟀远祖化石有15厘米。当然《山经》记载的年代不会是三亿年前,但是这种巨型昆虫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我们无法理解《山经》的原因很多,我们的惯性思维便是其中一个巨大的障碍,也许有些奇怪的鸟兽就是昆虫,也许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二、宠物的由来
“霍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音feifei),养之可以已忧。(中山经)”
这是什么呢?估计你已经猜到了,是猫!猫和狸是什么关系,狸猫你想必知道,那么果子狸你更应该熟悉,果子狸是灵猫科花面狸属。中国古代一直把猫称作‘狸奴’,比如《狸奴小影图》,这是宋时李迪画的猫,台北故宫博物院有收藏。再如清朝的任伯年也画了《紫藤狸奴图》。陆游也有一首诗《赠猫》“裹盐赢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惭愧家贫策勋簿,寒无毡坐食无鱼。”
他们都知道猫和狸是亲戚,但是他们不知道猫还有个名字叫“朏朏”。从学界公认的角度来讲,猫的驯化比狗要晚很多,在5000多年前埃及人就已经开始养猫,但真正驯化的时间也就3500年。而狗的驯化则早的多,在两万到一万五千年之前。(实际上我并不完全同意这种推测)
如果你观察一下“朏朏”的字型,会很奇怪它为什么‘月’字旁而不是‘犬’字旁。《太平御览》有段注解“《说文》曰:朏,月未成明也;魄,月始生魄然也。(承大月,月生二日谓之魄,承小月,月生三日谓之朏。朏音斐。)”

动物卷杂论(2)

猫和月亮联系在一起,实在想象力太丰富了,但是最可笑的是这不是只有中国人才这么狂想。古埃及人更能狂想,他们认为猫是月亮女神(巴斯特)的化身和象征,是掌管月亮、生育和果实丰收的神。所以埃及的女神是人身猫头的样子。其实我在观察猫眼石的时候,不禁会心一笑,猫眼和新月(朏即新月)之间确实非常相似,这应该就是它名字的由来。
言归正传,养猫是为了什么?学界有一种普遍的观点,四千多年前,当埃及发明了谷仓以后,谷仓引来了大批的老鼠,同时也引来了大批的野猫。野猫进入村落,接受古埃及人的扔掉的食物,久而久之就成了人类的朋友。这种观点很科学也很合理,我也一直深信这种推测。
不过,《山海经》不是这么认为的,它认为“朏朏,养之可以已忧。”注意,山经一贯的作风都是‘食之’这次完全不同,这次是‘养之’,然后‘可以已忧’。是纯粹把‘胐胐’当作朋友来看待。大概是来消解孤独和忧愁的,与现代人养猫的心情几乎无二。
那么疑点就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山经》记载的年代已经开始驯养‘胐胐’了,却没有‘猫’这个字。《尔雅.释兽》中就已经有了‘猫’字,“虎窃毛谓之(戋虎)猫。狻麑,如〈戋虎〉猫,食虎豹。”,也就是说《山经》的成书年代要远早于《尔雅》的成书年代。
在西周的《诗经.大雅.韩奕》中也有猫字,“有熊有罴,有猫有虎。”难道有了‘猫’字以后,古人还不用‘猫’而用‘胐胐’吗?其实《礼记》、《吕氏春秋》等都有养猫捕鼠的描述,说明养猫捕鼠已经非常普遍。宋代陆佃的《埤雅》解释很有意思,“鼠善害苗,而猫能捕鼠,去苗之害,故猫之字从苗”。
但是《山经》告诉我们的完全不是这回事,他们养‘胐胐’是来解忧的。
三、毒鱼的风俗
我常有一个疑问,“有白石焉,其名曰礜,可以毒鼠。有草焉,其状如稿芨,其叶如葵赤背,名曰无条,可以毒鼠。(西山经)”这毒鼠很正常,诗云“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虽说骂的是那种硕鼠,不过已经可以看出鼠害的严重了,灭鼠是势在必行!
不过另外一些条目却让我迷糊了,
“荔山,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时,名曰芒草,可以毒鱼。”
“箕尾之山,有木焉,其状如樗,其叶如桐而荚实,其名曰茇,可以毒鱼。”
“熊耳之山,有草焉,其状如苏而赤华,名曰葶苎,可以毒鱼。”
“朝歌之山,其上多梓【木丹】,其兽多【上鹿中雨下三口】麋。有草焉,名曰莽草,可以毒鱼。”
古人为什么要毒鱼呢?很显然不是要灭鱼,那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唯一一个理由就是--要吃!当然这种毒要能捉到鱼,又不至于让人受到损害。
其实,这种习俗已经相传了‘几百年’,有一种鱼藤,豆科藤本或直立灌木,印尼群岛、菲律宾群岛、马来群岛、台湾海南比较普遍。鱼藤俗称‘土巴根’,土著们把鱼藤和水捣烂,倒入小溪鱼塘,鱼就都挣扎着到水面来呼吸,捡起来就可以吃,对人没什么危害。虽说近年有些科学家表示异议,认为这种毒可以导致大白鼠死亡,甚至可以使人致病(类似帕金森症),不过他们研究方式很极端,属于血液注射,而且剂量非常大。据说至今农村还有人如此捕鱼,不过没有亲见。
看来这种习俗不是相传了几百年,而是数千年了。至少在山海经记载的年代,古人已经学会了这种极度有效的谋生手段。
说到此处便不得不提神农氏了,《淮南子.修务篇》“神农尝百草之滋味,一日而遇七十毒。”《搜神记》“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述异记》“太原神釜冈,有神农尝药之鼎;成阳山中,有神农鞭药处。”
对神农尝百草这个传说,表示蔑视的人很多,有的人就说,“胡说八道,一天遇七十毒?一天遇十毒也死好几次了,除非他不是人!”
其实看看上面的鱼藤,一天吃个百八十种也不会死,那不是毒吗?再说了,神农也不会那么没脑筋,那时候已经会驯化牲畜了,拿来草先给牛马羊尝尝,它们不死神农再自己吃,所以说这并非是太神奇的传说,需要的只是毅力和勇气,很多人都可以做到!
接着看,“云山,无草木。有桂竹,甚毒,伤人必死。”这是一段很严厉的警告,与前面“可以毒鱼”、“可以毒鼠”不同,那些是毒的用途,而这里却没说可以用桂竹来杀人。
当然了山经也这样提到过,“鼓钟之山,有草焉,方茎而黄华,员叶击三成,其名曰焉酸,可以为毒。”,至于这种毒的用途是什么没说,可以私下揣测,是毒鼠还是杀人!
另有一种神奇的动物,“丹熏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犭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月采】,又可以御百毒。(北山经)”
这种动物是什么,不大好说,大概类似于松鼠,用大尾巴飞来飞去,但是能御百毒可是一件神奇的事(类似天龙八部里的蛤蟆朱牯),这是谎话吗?

动物卷杂论(3)

四、长毛犀牛的传说
在南山首经中,距离西海一千三百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柢山,“多水,无草木。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鲑,冬死而复生,食之无肿疾。”这是冬眠,绝对不是夏眠,冬眠是一个常识,也就是气温必须很冷,在广州你是不会找到冬眠的鱼的,除非广州也是冰天雪地!在黑龙江中下游有一种叫‘鲈塘鳢’的淡水鱼能在冰洞中冬眠。
南次二经也有这样的现象,在距离柜山向东七百九十里的地方有座尧光山,“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这也是冬眠!也就是说南次二经也在寒冷的地带。
南次三经我没有找到冬眠的现象,但似乎我没必要去找,因为南次三经离渤海非常近。
南次三经中,距离天下虞山(东向)一千里有丹穴山,“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又东五百里,曰发爽之山,汎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由此往东两千三百里有鸡山,“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
天下虞山往东五百里是祷过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浪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这句话很普通,却实在令人惊愕!先来说象!
现在的象分亚洲象、非洲象两个种,亚洲象分布在亚洲南部和东南部的热带雨林,季雨林地区;而非洲象则在非洲东部和中南部的稀树草原地区。那么我们就会有疑问,渤海北面有‘象’?对于北方人来说,在动物园里见到大象很平常,但是人们也知道,这种象独自过不了冬,比如长春的动物园就得搭设暖棚、地炕、还得放上暖气片。
那么有人也许会问,这个渤海是不是不是今天的渤海啊?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但是我却知道大象曾经遍布整个北半球,比如长江以南的剑齿象,甘肃合水的黄河古象,陕西榆社的桑氏剑齿象,还有一种就是猛犸象。
但这些都早已经灭绝了,在几万年前几十万年前都已经灭绝了。在哈尔滨、大庆、长春都挖掘出过猛犸象的化石,它们存活于两万年前!!!但是五藏山经怎么会记载在北方早已经灭绝的大象?
接着来看犀牛,1973年,在余姚河姆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考古学家首次发掘了距今约六千多年的犀牛遗骸。犀牛在《吴越春秋》、《竹书纪年》中都有记载,如“夷王六年,王猎于社林,获犀牛一以归。(《御览》八百九十引《纪年》:‘夷王猎于桂林,得一犀牛。’)” 但长期没有找到犀牛的遗骸,所以学术界曾有过一个观点,犀牛在一万年前的中国就已经灭绝了!虽然找到犀牛遗骸是件令人兴奋的事,证明了中国有过犀牛,古人没撒谎。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那是在浙江!而不是在东北,不是在渤海北面!
其实犀牛和大象一样,现存的都是热带物种,曾经的犀牛和长毛象一样,都在北方生活过,俄罗斯有过一种长毛犀牛,不过他们生活在五十万~十万年前。
《与兽同行》是BBC的一部纪录片,讲述的是远古动物的变迁,似乎跟《山海经》根本拉不上关系。不过第六集《长毛象之旅》讲述的情景,我觉得简直就是《山经》的电影版。我不知道这部影片的科学顾问们有没有读过《山经》,但是我相信《山经》的作者必然看过《与兽同行》的真实版。
《长毛象之旅》讲述的是生活在三万年前的长毛象的生活,记录了它们从北海附近(靠近英吉利海峡)迁徙到阿尔卑斯山的艰辛旅程。那时正是冰河世纪的末期,也是大海退开始时期,长毛象为了躲避寒冬和冰雪,要迁徙到四百公里外的阿尔卑斯山区,它们随时会踏碎池塘脆弱的冰层深陷,等待死亡的来临,也要防备欧洲大陆上狮子的偷袭,当然最可怕的就是要面对‘人类’的有组织的猎杀。尼安德塔人是一种神秘消逝的‘狩猎动物’,他们大约消失在两万八千年前。片中还介绍了一些早期人类的生活,也介绍了一些极度近视而嗅觉灵敏的披毛犀。
这部纪录片是基于相当严格的科学实证,却与荒诞不经的《山经》讲述的几乎是同一内容。山经并没有BBC的特技和推理,他们只是很自然的记述了当时的生存环境。南山经记述了在渤海附近生存着犀和象,北山经记述了兕和牦牛生活在一起,南山经、北山经所记载的都是北方,这些必然是长毛的犀和象和人类生存在一起,这个情景在《长毛象之旅》中被演绎的活灵活现。
从地理位置上来,渤海北部地区与阿尔卑斯山相差并不多,而且在旅顺口地区也挖掘出过披毛犀的头骨化石(《科学时报》张非非2002年5月15日),那么无论是BBC还是《山经》都讲述了一个人类与犀象共舞的年代,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一种必然呢?
不同的是,《长毛象之旅》假定的是三万年前,而《山经》的中山经地区已经开始了农耕作业,迄今所知,农耕作业的历史还不到一万年,也就是说,山经所记述的年代必然同时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渤海北部还存在着犀和象,另一个是农耕文化已经出现;这个年代是无法精确断定的,但可以近似的划在一万年前至八千年前(第四纪冰川末期)。
在一万五千年前,海平面降至最低,比现在的海平面低130~160米,那时的东海大陆架、渤海都是一片大草原。直到7000年前,才达到现在的高度。也就是说一万年前的地理面貌与现在大相径庭的,如果按照山经所描述的山脉趋势来按照现在的世界地图来对号入座,那一定是荒诞不经的。
其实认为《山经》是伪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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