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亚楠也回来了,二话不说,帮着推病床,这是香山医院专门定制的可移动病床,床下面有四个轱辘,还有支架,放下支架,床就不能动了,升起支架床就可以来回推动,方便那些行动不便的病人去各个科室做CT、心电图、磁共振。
三楼306病房,将莫小明安顿好,打上点滴,赵子岳把耳朵贴近莫小明的嘴唇,用心的听了一会儿,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抓住莫小明的手满含深情的说道:“小明,岳子哥在这里,别怕,过两天就好了,别怕,别怕……”就像哄着刚出满月的孩子般,温柔安详。
亚楠眼圈一红,把头别了过去,心里却在想,要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他或许也会对自己这样体贴入微吧。
看着莫小明渐渐睡去,赵子岳站起身,走到亚楠身边问道:“你那里还有钱吗?”
“有,有,还有……”亚楠急忙拉开坤包,从里面摸索着,“还剩四百块,太少了,要不我找取款机再去取一些,刚才交医疗费时我只交了十万,不知道够不够?”
一旁的王小诗听到十万这个数目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嘴里倒吸了口冷气。
“够了,一共是十万零伍佰,以后我会还你。”赵子岳接过四百块钱,看着亚楠的眼睛说道。
“不用,不用……”亚楠连忙摆手,一脸慌乱的说道,“我的钱你尽管拿去用,不用还的。”
“你又不是自动取款机,怎么能只取不还,再者说了,以后说不定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会用的到。”说着还用大手轻轻捏了一下亚楠的芊芊玉指。
亚楠只感到心里一甜,尤其是听到赵子岳说以后说不定我不在你身边时,心里暖暖的,那也就是说他现阶段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心里只感到暖暖的,虽然一整夜都没睡,但还是神清气爽,轻轻对着赵子岳点了点头,一脸的幸福,抓过赵子岳的大手,把宝马车的钥匙放到了赵子岳的手中。
一旁站着的王小诗被震撼的无以复加,怪不得莫小明那么崇拜赵子岳,人家那是真的有实力啊,人长得英挺,玉树临风,打架又厉害,更重要的是泡妞更是一绝,还是女神级别的女人,人家是又请客吃饭,又给付医药费,那可不是小数目啊,十万啊!现在倒好连宝马车都送上了,王小诗只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心中对赵子岳的崇拜之情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也铁定了心,以后就跟着岳子哥混了。
赵子岳略一迟疑,还是收起了车钥匙,对着亚楠说道:“这几天我正好需要辆车代步,宝马车先借我开两天,那你呢?”
“我打出租车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一辆车,你去做好你的事就行,记着要小心。”亚楠说着,伸出如春葱般的芊芊玉指帮着赵子岳整了整领子,一如贤惠持家的小媳妇,可有谁能想到,这一对小冤家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赵子岳接过四百块钱,伸手递给王小诗,说道:“这四百块钱你先拿着,你帮小明请个长假,你也请几天假,在这里好好照顾小明,钱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
王小诗连忙点头,“好的,岳子哥,小明交给我你就放心吧。”王小诗拍着胸脯说道。
“胆敢这样对待我的兄弟,我必须要去做些事情了。”赵子岳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睛凌厉的一瞪,王小诗只感觉到病房里的温度猛然下降了好几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暗道,乖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老大太**了,敢情以前都是深藏不漏啊!
赵子岳掏出平板诺基亚,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赵子岳对着话筒说道:“老郎,我是推销员。”
电话那一边传来爽朗的大笑声,“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本不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一联想起正宗波士伏特加的香味就想到了你——带血的狼头。”赵子岳笑着说道。
“哈哈哈,没问题,时间任你选,酒和地方我来定,说吧,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还记得上次在圣菲亚教堂的神父吗?”赵子岳满含深意的说道。
“…………”一时间,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
赵子岳很有耐心,拿着手机继续放在耳边,另一只手轻轻地帮莫小明关小了一点输液器上的塑料开关。
“说吧,要我怎么做?”郎彪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兴奋地说道。
赵子岳笑了,笑得很开心,有的男人需要用酒才能激发起他的潜能,有的男人需要用女人才能激发出他的激情,而有的男人需要用战斗才能保持住他的激情,而郎彪就是最后一种人,他天生就是为战斗而来的。
赵子岳和郎彪商谈了一会儿后,刚挂掉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薛灵芸,灵芸火急火燎的说道,图图发高烧,昏迷不醒。
赵子岳安慰道,不要急,我马上就到。
第四十章 都在准备着
郎彪坐在宽大的宝马车内,轻轻点燃一支黄鹤楼,斜叼着烟,伸手从胸前的枪套中掏出那两把久经战火的斑蝰蛇手枪,细细端详,俄罗斯总理保镖的宠儿就是不一般。!带上纯棉的白手套,用纯棉布蘸着专用的保养油,轻柔的擦拭着,郎彪不好女人,饮酒也不多,唯独钟爱手枪,他所收藏的全世界的知名手枪不下上百把,却唯独对这两把斑蝰蛇情有独钟。
擦拭了一会儿,郎彪放下枪,掏出手机,给疯狗他了个电话,烟已经吸完,郎彪把烟头在车内的烟灰盒按灭,他可不像某些不文明的人那样乱丢烟屁股,在他狂妄不羁的外表下面却有着心细如发般的自律和警觉,他不像疯狗那样好赌,也不像狮子那样见到美女就拔不动腿。常年的雇佣军生涯使他学会了忍耐,压缩自己的**,就像草原上的独狼,长久蛰伏,只求一击必中。
一想到那个身手超凡的家伙在玉带桥上把自己心爱的斑蝰蛇当暗器丢的时候,郎彪就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臭小子,真的是暴殄天物,可随后又是一笑,有意思的家伙,晚上期待你的游戏。
香山区某豪华别墅内,大厅里的灯还亮着,别墅外面的草坪上有专门盖制的狗舍,狗舍内空调、喂食槽、排污系统样样俱全,现在狗舍内两只藏獒不停地狂吼,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停在别墅门口。
汪凯今天起得很晚,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在包养的小情人身上不停地发泄**,身下骑着地虽然是一个清纯百媚的大学生,但眼前却都是李优兰的影子,一次次的冲击,一场场的杀伐,直到身子下面的女人带着哭腔求饶,汪凯还是不肯罢休,反而战斗值猛增,如同神魔附体一般,挥舞战刀,所向披靡,他的身子因兴奋而不断战栗,终于在火山喷发的瞬间,他找到了那种征服者的满足,才沉沉睡去。
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却又得不到时,就只能意淫,而意淫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找一个还算不错的女人来代替,在这方面,汪凯无疑是高手。
披着意大利杜嘉班纳公司生产的D&G黑色睡衣,汪凯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因为昨天晚上运动过量,走起路来身体有点泛飘,两个太阳穴也疼得要命,妈的,色这东西还真他妈的是刮骨的钢刀。
先走到厨房里喝了杯水,回到客厅,坐在定制的棕色真皮沙发上,汪凯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支雪茄,用专门的雪茄火柴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说道,进来吧。
这时,门口两个站了两个小时如同门卫一样的家伙才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凯哥!”“凯哥!”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喊道,两人都二十多岁,一个穿着一件黑夹克,另一个穿着一身普通的蓝色西装,这两个人是那种随便放到人海中就会被淹没的人,相貌很普通,很适合干侦查工作。
“说吧,有什么收获?”汪凯轻轻的吐了口烟圈问道。
“我们跟着他,出了香格里拉,就看见他就跟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上了车,车一直开到城郊的玉带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长头发的,不男不女的家伙,穿着一身红衣服,就像古装电影里剑客的打扮,两个人打了一架,打到一半时,我们只看到长头发的人左手一甩,我们两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一看,已经是早晨六点多钟了,凯哥,你看!”穿黑夹克的年轻人把两颗黄豆粒放到特殊玻璃钢制的茶几上,两颗黄豆粒滴溜溜乱转。
“这是?”汪凯有些纳闷了。
“我们醒来的时候,在身边只看到这两粒东西。”穿蓝西装的小伙子说道。
汪凯眉头一皱,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这个小子有点扎手,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掐灭,王凯厉声道:“去把老刁喊来!”
就在别人都算计着如何置他于死的时候,赵子岳还没心没肺的开着宝马车,行驶在车流如织的锦江马路上。
“图图,笑一个,好久没有看到你的笑了,还会笑吗?”赵子岳边开着车边逗着图图。
图图现在的小脸就像一块红布,连喘出的气都带着火热,看来烧得真是不轻,白了赵子岳一眼,却懒得说话。
夜晚,赵子岳开着宝马车先去了五金商店,买了一斤两寸长的钢钉,又到超市买了一包矿泉水,到加油站给宝马车加满油,啃着面包,一只手娴熟的驾驶着宝马车,向城东驶去。
郎彪喝了一大口伏特加,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用力踩了一脚油门,彪悍的X6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飞驰在公路上,车后座上的疯狗闭着眼睛,右手攥着三颗色子,左手却时刻揣在兜里,右耳后面的蓝蝎子纹身在宝马车后面一闪一闪的车灯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程紫衣黄昏时接到一个举报电话,说东郊的废弃工厂内有人在炼制垃圾油,于是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带上单反,跨上红色的新赛欧,直奔东郊废弃工厂。
陈二胡同内,门乐和雷子正在喝拉面,两个人都是一身运动装,门乐是一身灰色的李宁运动衫,雷子穿着一身蓝色的美特斯邦威立领运动装备,都是黑色的运动鞋,门口停着一辆跑了十万公里的银灰色伊兰特,伊兰特是门乐管朋友借来的,两个人一早就接到老大赵子岳的电话,说让他们不要跑远,晚上有事情做,中午时又打来电话让他们准备家伙,晚上随时听候调遣。
自从上在芒果KTV赵子岳为他们出头打压刁哥后,两人是打心底佩服这位老大,打架够凶悍,对待兄弟够义气,对待女人有一套,事后一大帮弟兄们在新疆大胡子羊肉串店里是喝的酩酊大醉,都庆幸找到了个好老大,门乐和雷子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乐子,你说老大为什么让我们准备两把铁锨?这家伙打架不顺手啊!”雷子喝完最后一口拉面汤,睁大了眼睛问道。
“老大交代的事情不要多问,肯定自有他的用意,喝你的面吧你。”门乐到是很沉得住气,吃完最后一口拉面,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
这时门乐的手机响了,而且声音还非常大,四个如同低音炮似的喇叭同时响动,“我左手一个大哥大,右手一个摩托罗拉,移动联通小灵通我一天换仨,我赚钱然赚钱然……”引得周围吃饭的人一阵侧目,门乐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起电话,对着听筒不住的点头,最后挂掉电话对雷子说道,走!老大招呼哩!雷子在一旁兴奋得直搓手,两人付了账走出拉面馆,上了伊兰特,疾驰而去。
汪凯一只手驾驶着奔驰S600,另一只手向后座甩了一支烟,烟是极品云烟,坐在后座的刁哥急忙接住,掏出打火机,弓起身子,先给汪凯点上,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老刁啊,你联系的人靠得住吗?”汪凯问道。
“你放心吧,凯哥,这次肯定没问题,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据刚子说是职业的这个……”刁哥把右手袖子挽起老高,手掌摊开,伸到汪凯身前,做了一个挥刀的手势。
汪凯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看到情敌身首异处的景象。
第四十一章 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程紫衣开车来到东郊废弃工厂附近后,离着还有三四百米远就熄了车灯,把车锁在路旁,轻手轻脚地走到废弃工厂的残破墙壁外,一探头,就看见一个家伙支着口大锅,锅下面烧着木柴,废弃的厂房是七十年代的老机器厂,还保留着七十年代的一些建筑,样子好像碉堡的变电室,残破的高大车间,残砖烂瓦到处都是。。
厂内的空地上停了好几辆车,有名爵、宝马、普桑,程紫衣暗惊,看来炼制垃圾油的还是个不小的团伙,悄悄地掏出单反,对着那口大锅按动着快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驶了进来,奔驰同样停在空地上,一个高大的壮汉快步走了过去,殷勤地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两个人跟着壮汉向着废弃的办公楼走去。
程紫衣心想看来炼制垃圾油真是暴利行业,看这群家伙又是名爵又是奔驰的,钱是挣大发了,正想得入神,突觉脑袋一疼,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正抓着自己的马尾辫对着自己狞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满脸横肉的家伙喝道。
“我……我是迷路了,不知怎么就瞎转到这里来了……”程紫衣连忙解释道,一甩头想摆脱凶神恶煞般男人的魔爪,可男人右手向回一扯,程紫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迷路?骗鬼去吧,还有照相机?拿来吧你。”男人说着,另一只手一把夺过了程紫衣手中的单反。
“走,跟我去见老大。”男人说着,用手牵着程紫衣的马尾辫就像工厂大门走去,痛的程紫衣直流眼泪。
废弃工厂的办公楼二楼,有微弱的灯光闪动,穿着一件棕色风衣的神父坐在窗口处,用小巧的不锈钢指甲刀修剪着指甲,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只是没有人知道,如果这双手握枪杀人的时候,更显犀利。
须发花白的扫地老人坐在一张满是窟窿的木桌旁边,因为年岁太久,木桌的油漆都已经脱落,露出本来的木质,老人右手夹着雪茄,左手端这一杯鸡尾酒,鸡尾酒称在透明的高脚杯里,在昏暗的烛光下,映射出迷人的光彩。
靠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年轻人低着头,用心摆弄着一把狙击枪,专注而轻盈。
另一边,靠墙的水泥台子上,一个胖胖的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在摆弄着一台惠普笔记本电脑,两只手挥舞如飞,正在玩着男人们永远不会厌倦的CS,而且这个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