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淮(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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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淮(师徒)-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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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莫怪燕娘病急了乱投医。

燕娘,你!

兮穹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苍孤,神色在回到怀中徒弟时回暖。

苍孤,你方才那番话语便辱了皇族的名誉……第一个孩子,这更是辱了孤凌破散的魂魄。

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

“师尊……”感觉到周遭极是冰冷的清疏关心的看了看兮穹。

兮穹表示无事的微摇了头,为自己在众仙面前控不住情绪有些自恼,抬眼看向苍孤时已是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那便有劳了。”

燕娘按在手腕间的手收回,由身后的仙婢小心的扶了她人站直,神情复杂。她本是想随意按个……没想这妹妹……

众仙家在她脸上看不出表情,急欲攀附碧穹的一些仙人采取了行动。

“仙尊,下仙亦略懂医术,不如由我来看看。”

“我看你不过和先前那位半斤八两,穹融仙尊宫内仙药灵术比之道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本仙君早想说了,仙尊其人便是这精通之人,哪需旁人插手!”某仙君的这话不仅把那仙家顶了回去,顺带也好好刺了毛遂自荐的燕娘一番。

“你!”那仙家被驳的面红耳赤。

“众仙家还把不把孤放在眼里了!”苍孤适时一句,压了这殿中迅速分成两拨儿的潜在对持。随后,他走到燕娘身边,接替仙婢的工作,亲自扶了自己的爱妃,配合起她不知要搞成怎样的一番名堂。

“燕娘也不过是想尽份心了罢了,爱妃是查不出结果?”

“……陛下,这…”燕娘不知如何回答,垂眸片刻,眼中有了光彩,倒不如把预计的结合结合,“妾身先前卖弄了,还是得请道恒宫的元恒老君亲自来看看。”如此,推给道恒宫最好不过了。

“道恒宫?”苍孤扫一眼整个大殿,眯眼看向卫德,“道恒的几位有要事未到?”

卫德暗抹一把冷汗:“回陛下,奴才领人登记时未见道恒几位仙君,缘由也…也未知晓。”哎哟喂,娘娘也是,怎就偏偏引到道恒那边了啊。

苍孤立时一个冷眼射去。

“陛下恕罪,”燕娘赶在欲跪地请罪的卫德之前开口,“是这样的,今日一早道恒宫的几位便与妾身在寝宫的客苑相谈医术,陛下和卫大人忙着宴会,妾身也没叫人告知一声,所以才造成了现下的误会,是燕娘欠考虑了。”

“哦,如此那孤去接你时怎未看见人影。”苍孤为让众仙家信服,替其问了下去。

“回陛下,陛下也知道恒宫的几位老者自在惯了,教导了艳娘一个时辰便自去这天帘殿的书阁寻书了。现下…”说着,她身边的一仙婢在她耳边耳语了什么,就见燕娘点点头,接着道,“现下道恒宫的几位老君也过来了。”

众仙家朝燕娘所指之处看去,果然,虚清、元恒、寒静三位师兄弟不带弟子的步入了大殿中。

“一看医书就忘了时辰,燕妃娘娘在走之前还派人特意提醒过了的。”为首的虚清摇摇还卷握于手的泛黄册子,呵呵一笑,一句解释,帮燕娘圆了过去。

“几位老君来了便是孤之荣幸,燕娘之后的身子还得劳烦元恒老君继续诊疗。”做为回言,对着道恒宫这样与碧穹同位的存在,苍孤自然要说这客套话。

“天帝招待,我们师兄弟还是怠慢了。”而道恒这方,大师兄的宫主虚清老君虽这样说着,但其面上仍是浅笑着的不紧要模样。而后,又只朝还抱着茗淮半蹲着的兮穹颔首,便自顾自的就近坐了下来。论辈分,虚清和兮穹先师才是同辈。

见状,苍孤暗暗握了拳,紧了紧燕娘的肩膀,示意她。

燕娘弯眉一笑,纤纤细指指了指兮穹怀里那抹青绿:“元恒老君麻烦看看这位妹妹,穹融仙尊的这位徒弟很难受。”言毕,天生妩媚的眸中朝元恒其人闪去一抹幽光。

元恒点点头,先是看了看茗淮露在外侧的脸,不自然的红,皱眉,抬手撩袖袍间,开口:“穹融仙君,劳烦将你爱徒的手给我。”

在兮穹的无声默许下,清疏代劳,小心翼翼的托了她师妹的手:“老君,请诊脉。”

持续皱着眉的元恒将手放上去,这一按便是半盏茶的功夫。

奇怪,奇怪……是也亦非也……

而众仙家在他皱眉由舒展的行为上吊着心上下不是,这好好的喜宴怎就变成了如此不伦不类的啊。

终于收回了手,元恒直起身,按了按眼角,来了令众仙家更加混乱和提心吊胆的只一句,一句——

“珠胎暗结啊!”

这话一落,由之前的挣扎痛苦变为面红沉静的茗淮兀的一翻身,在兮穹只来得及稳住她半个身子时,一大口秽物由她口中吐了出来,接着便是干呕,持续了好一会儿的干呕。

见这样子,被吓到的兮穹感觉不到茗淮还有一只扯着他手臂的手已在上面箍紧到留下五指红痕,只迅速抱了人起身,转身欲离开。

今日他就是太过控制不住自己,才在这里浪费如此多的时间!他要等的,要等着的就是如此吗!

 第057章 众叛亲离(修+补完)

见师尊要离去,清疏最先跟了上去。一直默默无语的雾央和穹武正欲替兮穹辞别告辞,苍孤却眯了眼,已然先开口了,那语气带着明显的好事的兴味,“等等,几位怎就急着走了,老君的结果不接着听了,”

“是啊,便让元恒老君也把把脉吧。”那句“珠胎暗结”让燕娘肯定了自己的震惊,袖下的手握了握,狠心与她的“夫君”一唱一和。

见天帝和未来多半是帝后的两位都如此开口了,纷纷猜测那四个字含义的众仙家自然亦附和起来。这时,虚清老君则是走到他师弟元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颇为慎重:“师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这位小仙子的脉象流窜很是奇怪,”元恒顿了顿,在犹豫是否要依实说出,虽然燕娘……可是,这话一出,他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师兄,视线回到碧穹已冷了脸的几位身上,“照老君我的诊断,穹融仙尊你这位小徒弟该是同燕妃娘娘一样,有孕了。”

有孕了——这三个字将抱着茗淮一脸冷然的兮穹狠狠打了一耳光。有、孕?离苦流山那日两月而已。

而众仙家这边,多得是逮着机会者,一时间,众多质问齐齐指向兮穹师徒,殿内立时砸开了锅。

“仙尊的弟子怀孕?谁如此大胆拉上碧穹宫主的弟子啊?”

“是啊,碧穹不是向来少有结亲之事吗?宫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仙尊,你这弟子到底是与谁私定了终身,恐怕连仙尊您也不知道吧?”

“仙尊您一向黍稷非馨,明德惟馨,怎就收了如此做派的徒弟?哦,对了,这女子还是凤王的女儿吧。”这说着,话头开始扯向一直坐在远处,没什么存在感的凤王凤耀。

见话头扯向他们,凤灵担忧的看了看父亲,因为之前那件丑闻,他和母后与父王的关系缓和不过三百年,好不容易安稳的日子又要被这莫名其妙强安上的皇妹破坏掉吗?

“听说啊……”有大胆的仙家好事的在凤耀和苍孤间看了看,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场皇家丑事牵扯了很多人,让碧穹宫宫主和天帝都动了大怒,而宫主兮穹当年可是绝对持严惩态度的,对于后来天帝将凤耀提早放出亦是愤然否定的。现在收了个他的女儿为徒,呵……现下又出了这事,倒确实是值得深思啊。

有趣,有趣!

一直处于似昏似醒的茗淮此时在兮穹怀中挣扎的动了动,一句带着娇意与委屈的“美人师父”由于众仙家的观注,可是被听得个清清楚楚。至此,还未想到事实更令人震惊的他们只是单纯的带着讨伐意味的责问碧穹的几位。

“穹武、穹羽二位仙尊,你们看,这事啊……”

“这本是你们宫内之事,本不便放在我们这众仙家面前,不过兹事体大。”

“哼,还望给咱们一个明白,天界一丝一毫的动静若有差池,传至其他几界,都是我天界之耻!”

“众位,”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苍孤抬手安抚下众仙家,眼角含了殿冷笑,“还是听当事人如何说吧。”他猜测的可不是这么简单。令他这位皇叔如此样子的,会是这种伤不了他碧穹几分的小麻烦?!

“师父……”难受的痛苦因为先前吐出的秽物而稍稍缓解,睁眼的茗淮看见如此多聚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瑟缩了□子的同时,极为不好不妙的预感袭向了全身。

“师父,放…放我下来。”师父的面色也好冷。

淮儿,你要面对的来了。默然的松手放下了人,兮穹目光是众仙家看不透的幽深。虽然,有孕二字是他根本未考虑过的,根本未曾想到的。

那欢愉之事本就有繁衍后代之能,而从未曾细究此道的他怎会事事想得那么全面!

“妹妹…”燕娘眸中闪过丝不忍心,正了面色,缓步走到茗淮面前,宽慰性的欲抚一抚她的肩膀。

“这位姐姐,别碰我。”茗淮此时虽没什么力气,但躲开同样身子虚着无几分力道的燕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除了她愿意的人,她一点不喜欢那些不认识的人故作的亲昵。这一点是像足了他尊贵清冷的美人师父。

“…呵,”燕娘在众人面前被拒,自然有些尴尬,她稍整了表情,把僵在半途的手缓缓收回:“同为女子,本宫亦怀着身孕,便代众仙问问,妹妹这孩子,是天界哪位仙家的吗?若是,本宫也好同陛下做个主,将这亲事结了,也算是碧穹一喜。”

孩子?

看到她眉眼间的懵懂不知和真实的惊讶,燕娘垂眸片刻,正欲再言,一双手已抚上她的腰间:“茗淮,孤问你,你这孩子从何而来?有孕却不自知,这珠胎暗结的还真是不小心啊!”苍孤说话可没客气,对个女娃也没丝毫手软:“此时事关重大,可不再只是你们碧穹宫内的事了。所以,孤为一界之王,自然要好好问问。也好像爱妃说的,定下这门亲事。”

“小姑娘,说吧!”

说?说什么……茗淮脑袋一片茫然,怀孕是什么?这些日子来,她常常容易昏睡过去,她想只因是思念其师,却没想会牵出这叫燕娘的和天帝一唱一和的如此惊世骇俗的说法!

茗淮找不到焦点的眼睛在周遭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最终落在了她师父兮穹身上。

师父……

兮穹就站在她面前、离她仅三步之遥的地方,对于她明显的求助无动于衷,一张看似冷然的却紧紧的绷着,视线毫无停顿的越过茗淮,落在了藏着一丝不忍的燕娘身上。

在众仙家以为兮穹亦是对他这个徒弟气愤难平时,只有离兮穹最近的清疏发现了那紧绷冷面下的不安等待。他知道师尊和师妹定是在苦流山发生了什么,就在他故意引来穹武的时候……瞬时,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成形……

对……孩子……师父……茗淮在她师父刻意冷淡的目光下渐渐冷静下来,她握了握双手,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里,这里有个生命。

“阁内书籍种类繁多,为师不求你一时看完,却不可漏掉任何一本。”师父某次惩罚自己于书阁禁闭时的话突然冒出,茗淮容量不大的脑袋极力回想起某本医书上生涩隐晦的内容,一个个干枯如朽木的字拼成白话不过九字——

双修,于人更重繁衍已。

“哼,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吗!”茗淮的长久沉默引起了众仙家又一拨哄然。

“师父……”茗淮出口的声音似是带着一丝恍然与抱歉,落地的双脚一软,跪了下去。

这就要认错了吗?看戏的苍孤似是有些不满,可在下一刻转为了震惊。

“师父,我喜欢你。”原来这两月来的忐忑不安,源于自己的喜欢,自己对师父的爱。

众仙惊怒中,不知该喜该悲的清疏看见他师尊绷紧的冷脸顿时柔软了下来。

终于,终于……“淮儿,你确定吗?”这一言决定的,是他们师徒顷刻间改变的命运。

茗淮点点头,她知道此话一出兴许会毁了师父曾经建起的所有威望与尊重,但是师父不是就是想逼她吗。

兮穹在她积了泪的双眼中看到了怨愤,预想的如愿参了心撕疼的杂质,但他心甘情愿。两月的煎熬从来不属于淮儿一个人。

知道淮儿还不够应对这一众无事则已、遇事必轰然而上的仙神,兮穹两步上前,众目睽睽下,屈膝跪地,握上茗淮的右手引上自己左锁骨上。

“淮儿,我把它放在这里了。”

众仙神听不清似是将他们隔绝开外了的兮穹的呢喃,只清晰的在眼帘中映入了一整片的红,在后来一直缠绕着他们的红。

一白一青两抹身影间,一朵重瓣血莲灿然开放,兮穹被宫袍遮挡的左锁骨上、茗淮光洁白皙的额上,在血莲暗下的时刻,同时闪现出一抹红光。兮穹拖了茗淮起身,强硬的将其面向以苍孤为首的众仙神,她额上与他一模一样的宫印暴露在众仙面前。

而此前被他们忽略的、又从未从他们心底消除的不自然也有了解释——穹融仙尊额上代表其尊位的宫主印原来已消失了啊。

“师兄,你……”

“兮穹,你疯了吗!你这是在跟着自己徒弟胡闹!”

而清楚宫主印另一重要含义的穹武、雾央二人比之众仙家的震惊愤怒只会更甚。他们的话消极的情绪明显,宫主印消失,已成定局。

“啪——啪——啪——”有序厚重的掌声响起,大殿中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孤的好皇叔,没想到啊。诡异的安静中,震惊过后的苍孤比他人更早的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他面色沉冷的上前一步,畅快的并指指向兮穹——

“仙尊,你现下如此行为,是承认了与你这小徒弟的丑事啰?所以,”手指下移,直直对着茗淮瑟缩含泪的小脸,“她的孩子是你这师父的啰!”

“兮穹,何必。”唯一有些担忧的虚清老君在苍孤话音落下时轻皱了眉,稳重的转了身,颇有几分慎重的看向了兮穹。

“老君,”兮穹颔首,同样慎重的唤一声,便以实际行动验证他的“何必”。

兮穹环紧茗淮,无言的看一眼穹武,便飞身离开。

首先反应过来的苍孤一声令下:“还不快追!”

顿着的众仙家反应过来,跟上已先一步领命追上去的天帘殿兵将。顿时,九重天上,前前后后串了深深浅浅一众身影,颇为壮观和…可悲。

重凡门前,未使全力的兮穹落在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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