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说快也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真滴有人在看么???
我觉得大家好像不是很喜欢吧,偷偷地改成隔日更,或许也不会发现(⊙v⊙)嗯
VIP章节 29第二十九章 嫡女继续黑化
临入冬,林夫子见周逸画艺大有精进,宣告周逸学成出徒,以后不必再找他,若以后遇事可找一位同门师兄帮忙;说罢将一封信给他,转身再不言语。周逸知他脾气古怪,算是个性情中人,再次磕头谢恩。
周逸离开林夫子的别苑,策马疾驰直奔信远候府。这位林夫子向来随性,师门规矩只一条:必须随传随到。周逸打上次家宴途中被叫来,已有两月有余未归,也不知老太太在家中可好,还有七妹妹。
回府后,周逸没来得及歇脚,便让忘忧报告这俩月的状况。忘忧竹筒倒豆子,把近些日子发生的大事小情一一禀报。
“这么说我又多了个莲二姐?”
忘忧点头,
周逸微笑,“老太太福气,‘凭空’多出个适龄的孙女,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忘忧眨眼,表示不明白。
周逸但笑不语,暗暗赞叹老太太这招虚晃一枪太妙了,把大房、二房,还有初晨耍的团团转。幸好七妹妹聪慧,用了那么个低调、却极为有效的法子对抗高家。毕竟老太太的想法谁都猜不透,七妹妹这招自保的棋下得好!
周逸心情大好,换套衣裳去见老太太,恰逢老太太胃口不好卧床歇息。周逸等在外间,苏二不好再呆在那里,左右没什么事,绕到房子后头闲逛,瞧见几个婆子聚在一处闲聊,说的正是王成续弦的风波。
“你们说二房伤了体面,实则大房也好不到哪去。这外室大老爷早回过老太太求恩典,老太太因体谅大太太持家不易,才没同意。这回大太太为了王氏算计自家人,老太太故意把外室那对母女接来打大太太的脸面。我亲耳听老太太骂她‘要侯府出人可以,你们大房自己出!’。多了个庶女也就罢了,房里凭空来了个姨娘。这位郑姨娘别看她年纪三十多,脸蛋身量跟二十岁的姑娘一般。大老爷极宠爱这位,也爱极了俩人的女儿莲二姑娘。听说大太太把他心疼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大老爷不乐意,踹了大太太两脚呢。大太太至今起不来床,大老爷日日宿在方姨娘那儿。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房被老太太打压成这般,府里头怕是要消停一段时日。”
……
过了年,开春,侯府里一派平静祥和。
初晨很是享受这暴风雨前夜的寂静,无事画画、绣花。这福寿禄大屏风她从去年入秋开始日日绣,终于快完工了。但凡见过它的,无一不赞叹。
楠芹天天见它,天天忍不住赞美:“拿它作寿礼,纵是阎王爷也会展颜高赞!”
初晨笑着点头,老太太据对会喜欢。她敢这般肯定,也因前世有过这份寿礼,不过是画的,更容易些。屏风后来被初虹求了去,趁机献给老太太,得了无数的赞美赏赐,初虹风光无限了,对初晨却连声谢谢都没道。
这一回初晨费了千百倍的功夫把屏风上的画儿绣出来,目的也是为讨好老太太。初晨打定主意,必要嫁个权势滔天的正常人,有地位有资本和夏家斗。她想有个荣耀无比的归宿,自然需要一把手老太太的支持。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最后的大事,忍一忍对她来说比被淹死来得容易多了。
除了要拿下侯府这位老顽固,另一方面,初晨开始利用私房钱收买人心,准确的说是她和她八哥的私房钱。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初晨采用恩威并施的方法,把钱花在那些人最需要的地方,直切对方的软肋。短短半年时间内,渐渐在侯府培养出一张属于自己的消息网。这些人虽不起眼,甚至身份不高,但极容易得到第一手消息。侯府以后再有什么突发事件,初晨再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有消息网的帮助,初晨更容易将侯府的各色人等摸了个通透,更加有利于推敲出那件事背后的真相。
初晨简单分析了下侯府后宅目前的情况:二太太管家,但真正的实权握在大太太手里,最终有权利拍板、掌控全局的是老太太。
吕氏始终站在侯府管理层的最下面,除了管些日常杂事,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唯一等级比她低的三房。
吕氏个性绵里藏针,表面上对谁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实则最爱背地里使坏,爱财如命,势利眼,喜欢踩着别人的痛苦而快乐。
推敲起吕氏这样的人,若有幸和第一望族夏家结亲,会把机会让给别人么?绝不可能!当年的事儿,参与其中的吕氏母女绝非善类。她们做假戏挑唆魏氏,促成婚事。
初晨房里招‘男贼’一事,查来查去,线索皆指向吕氏。
不可原谅!
初晨拍案,定下她重生以来第一个复仇的对象,吕氏。
如果说老太太是信远候福的一座大山,吕氏充其量是山上一颗分量大点的石头。依山碎石,应该不是件什么难事。
初晨正思量着,春雨气喘吁吁的跑进门喊:“不出姑娘所料,庄子里果然来了个叫冯四的管事,二太太也在。”
初晨听到‘二太太’三个字警醒起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披了件大裘直奔魏氏房里。
初晨临进门,听见屋里头魏氏和吕氏的笑声,微微讶异。她们在偏厅议事,赵妈妈和另两个婆子侯在厅里头,见着初晨来,忙请进抱厦,上了茶和手炉。赵妈妈见初晨裘衣里穿的单薄,猜她来得急。如今三月倒春寒,冻着个好歹心疼的是太太,赵妈妈忙吩咐人再填个炭炉。
初晨温热的手拉住赵妈妈,笑言:“赵妈妈不必麻烦,我身子骨儿没这么精贵。”初晨往偏厅那头望了一眼,问赵妈妈有什么人。
“二太太赶早来的,单独拉着太太进屋嘀咕什么,突然说说笑笑跟亲姐妹似的。后来庄子的总管事冯四来了,求太太拿主意,春耕种什么。太太不大懂这些,二太太说她的桩子去年收成好,留下来帮忙参谋。”
初晨留意庄子,自然因为前世这边闹过事儿。正是这一年,三房的庄子颗粒无收,佃户们无钱过冬闹了起来,庄子管事的带头镇压,闹出两条人命来,惊动了官府。老太太怒,大老爷气,全府人把三房当祸害看。后来是吕氏出面摆平了官司,她不仅得了老太太的赞赏,连庄子的管辖权一并夺了去。
吕氏脆生生的笑声再次传来,勾起初晨疑惑。
魏氏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认准的事儿多半九头牛拉不回来。去年魏氏因如意和吕氏生了间隙,互相冷落半年。今儿恰巧赶在三房决定春耕这么重要日子,吕氏突然来讲和,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企图。
什么参谋,分明是计谋!
初晨不相信吕氏,待字闺中的女子不能见外男,有冯四在,初晨没办法闯进去阻止;初晨心里急得想上房,只能干坐着,无力感涌上心头。
赵妈妈感觉初晨手心的冷汗,吓了一跳,担心初晨真的着凉,命人换了杯姜茶给初晨。
初晨盯着茶碗,眼底眸光流转,笑着向赵妈妈言谢,接过茶,手腕晃了晃,“啪嗒!”一声杯落碎地,热腾腾的茶水溅了一地。
“姑娘,您没事吧!”赵妈妈悔恨自己不小心,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她宝贝似得捧住初晨的手,仔细的看有没有被烫着的地方。
那边的笑声止住,接着有厚重的脚步声离去。魏氏和吕氏踩着乱步过来,大致看情形心中有了分晓。
吕氏第一个蹿步过来,把赵妈妈的挡在后头,代为拉住初晨的手,撅起她的红唇,徐徐地往初晨的手背上吹气。
初晨连忙哆嗦的收回手,笑言她没烫伤。
吕氏当初晨感激她,因害羞才收了手,心中得意起来,料想自己心疼初晨,魏氏也会感谢她。便想把戏做大了,对赵妈妈道:“你是府里的老人,理该伺候的经心,竟不如我院里小丫鬟好用。若伤了我们七姑娘,耽误她寻婆家,有你好看!”然后又对魏氏道:“你平日仁慈,瞧把她们惯的。”
魏氏闻言,黑下脸来,目光凌厉扫向赵妈妈。
吕氏嘴皮子素来厉害,不管多么丁点的小事儿,总能见缝插针见事挑拨。她在哪儿,哪儿便会被她搞得鸡飞狗跳。
“不是这样的……”初晨忙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解释给她们听。
今儿最紧要的事儿是庄子,吕氏虽碍眼,先忍着把她放一放。初晨两三句把话拐到冯四身上,魏氏思及初晨也快到了学管家的年纪,早透露些也好,便不忌讳什么,坦白的说起庄子里的事儿。
“咱们去年种菜收成不大好,今年我想着换个样儿,找他问问。”魏氏毕竟不懂种地的事儿,庄子的一切都是由冯四打点的。他最了解情况,自然她的意见最重要。
吕氏正遗憾刚才的谈话进展到一半被打断了。听魏氏重提庄子,眼睛发光,精神头十足。“我刚劝你母亲种水稻,这东西容易活,收成有保障。再者说人活着总得吃饭,这出售的价格也不低。我去年种这个,少说得了这个数。”吕氏乐滋滋的比量出三根手指头,羡煞旁人。
“是呢,此事正想和你讨教,才刚冯四也说种稻子比种菜好。”
“对对对,种它准没错的。”吕氏有些兴奋,继续:“弟妹先前是习武之人,不懂这个,这庄子收成好不好,除了靠天,还有一点最重要,便是种子。再好的土地得不着好种子,也是颗粒无收。我今年的稻子个个顶好的,弟妹若不嫌弃,我让人留些与你,保你穰穰满家。”
作者有话要说:附【可能请假条】
所谓【可能请假条】,就是明个可能因为有事,来不及码出来,但只要来得及会尽量赶。赶不出来【使使劲儿,回头依然会补上的。
作者的母后大人驾到,明儿去陪她,咩~~~
VIP章节 30第三十章 莲二姑娘
初晨闻言讶异的看向吕氏,吕氏被瞧得不自然开口问初晨何故看她。初晨淡淡的笑了笑,摇头不语。魏氏了解初晨有话说,许是碍于吕氏在场不便。
“那我便不客气,麻烦弟妹给我留些,必不能白要的,按市面价算。”
吕氏闻言,脸上乐开了花,拍着大腿谦虚说“都是自家人,不要外道,不要外道!”。心里乐滋滋的想:魏氏再开口,她就应下,正经是笔不小的财富。
“母亲,我看婶子真心想帮衬咱们,您再提这些俗物,岂不是抹煞了婶子的好意。母亲您妥帖的收下吧,等秋丰之时,拿所产的粮食去感谢婶子也不迟。”初晨善解人意的说道。
魏氏想想在理,不再坚持了,点头应下。
眼见着到手的钱飞了,这可气坏了吕氏。这就像在路上碰见金元宝,眼瞧着要见着了,被失主先夺一步拿到手。吕氏遗憾的心痒痒,早知道她第一回合便应下了。心里怀疑初晨有意阻拦她发财,细细的分辨初晨神色,和普通的同龄姑娘没什么两样;大概是她岁数小不懂人情世故,把她的话当真了。
吕氏难受的抓心挠肝,好在她目的已经达到了,思及此心中稍平衡了些。她装大度的客套几句,便迅速的起身告辞。
送走了吕氏,魏氏问初晨刚才有什么话要说。初晨抬眼看魏氏,眸光中有些惶恐,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这态度更加勾起魏氏的重视,莫不是女儿又被谁欺负了去?魏氏担心女儿又犯懦弱怕事的毛病,一再吩咐初晨务必把心里话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前几日钱姥姥来,我和她说了几句闲话。母亲也知道,钱姥姥是农家人,免不得爱说些田间地头的事儿。钱姥姥偶提及她家的几亩地,不知怎么连连叹气。我问她缘由,说什么因地势过高不利于引渠灌溉,种不了稻子,只能种些便宜的蔬菜瓜果。”
魏氏听说这些,释然笑道:“她说的游历,禾苗是浸在水中生长的,它没水长不大,别说结稻子了。”
初晨闻言明了的点头,而后仰头问魏氏:“那咱们的庄子在哪?地势是高是低?”
魏氏突然愣住,这前一个问题好回答,地契上写的明白,可这后一个问题她却不知道了。虽说这些庄子是她陪嫁里的,她打理十几年,可从没去庄子一趟,哪里晓得这庄子地势是高是低。思及先前她提出种稻子,冯四没有反对,他做了五年的管事,必不会忽略这样的常识。
魏氏不打准的回答初晨:“地势低的吧。”
初晨轻“哦”了一声,又问:“既然能种稻子,这些年来为何一直种蔬菜?”
“这个,或许是他没考虑到吧。”
魏氏回答的有些迟疑,她开始发现这其中的反常。初晨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庄子能种稻子为什么不早中种?如今才提出来,未免太晚了些。魏氏突然想起她出嫁前,大嫂和她彻夜长谈时似乎说过庄子的事儿,大嫂十分愧疚的交代说他们家不富裕,东拼西凑的几个庄子,地势差了些,大概只能种些瓜果蔬菜。
魏氏打个激灵,回过味儿而来。按嫂子的说法,她的庄子八成没办法种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几乎把这茬忘了。今儿她突然提出来种稻子,冯四为何没有出言反对?
见魏氏起了疑心,初晨决定添点油加点醋。才刚不管吕氏耍了什么手段说服魏氏,她绝不会让此二人和好的。
“昨儿听我院里的小丫鬟说,她玩的时候看见个矮胖的黑男人,因瞧着面生多看了两眼,似乎直奔去二房的。”
矮胖黑瘦?魏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不是冯四又是谁。府中其它的管事小厮们,没他那模样的,加之说丫鬟说面生,魏氏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是他的。二房,又是二房!魏氏转眼珠一想,这其中的阴谋已了然。
再言种稻子的事儿,是吕氏先提议的。把事情简单地顺一遍,吕氏的意图犹如司马昭之心。魏氏心里那个恨那,她万没有想到她宽宏大量险些害了自己。
今儿吕氏一大清早来哭哭啼啼的给她赔罪,那泪眼汪汪的,还说要给她下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魏氏心一软,原谅她过错,和吕氏和好如初。谁曾想这一切竟是吕氏在做戏,妄图陷害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又被耍了,又被骗了,又被算计了!
魏氏心中顿时燃烧起熊熊怒火,任那滚滚的长江水也不能扑灭。她起身夺起墙上的佩剑,面目狰狞,拔剑欲找吕氏算账。
初晨意识到不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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