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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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翻身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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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误会了,我说画年画,并没说是为咱们府上画年画。”

“也就是说你画着玩呗,你宁可自己画着玩,也不来参加我组织的诗社?”初雨有些动怒了,她没想到初晨敢这么公开的抵抗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母亲说的太对了,三房再不打压,早晚是个祸害!

初晨感受到初雨的愤怒和无礼,心里很厌恶。本来她想耐着心思给她个理由的,现在她懒得讲。勿自地起身,让楠芹伺候她穿上八团喜相逢的狐肷褶子斗篷,意欲出门去找魏氏。

初雨气不过,叫住初晨。

“七妹,你太过分了!”

初晨回头看初雨,乌黑的瞳仁像无底寒洞,散发着幽幽的阴冷气息。初雨被那眼神吓得心惊,还要张口说什么的,吓得悉数全咽了回去。

恰在二人对峙之时,望春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见到除尘在,立马笑眯眯的拉着初晨往外走。

初雨回神儿,气得胸闷,不发泄不行。她叫住望春,叫她有什么话屋里说,别领走初晨。

许是初雨气昏了头,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现的真性情,脸上没有往常的笑,语气没有往常的温和,眼神儿更有些阴狠。望春刚进屋没注意这些,这会儿被初雨莫名其妙的拦住,才发现初雨的不对。她奇怪的看打量初雨之后,疑惑的看向初晨,见初晨温和的笑着没什么脾气,心里的平衡木开始倾斜了。

望春是老太太得力的丫鬟,身份虽然卑贱,却因老太太的宠爱一直被府里人当‘半个姑娘’看的,加之她脾气好,心地善良,一直很受尊敬。连大老爷尚且要敬她三分。初雨那样甩脸子给谁看

望春心里不高兴,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语气略有不悦的对初雨道:“并不是奴婢找七姑娘,是太后娘娘下懿旨,请七姑娘接旨。”

初雨看见望春的神色不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心里已经有点着急了,正想着如何挽回,便听说太后给初晨下懿旨。初雨先愣了几秒,等眼前那俩人走了,才回神儿。她气呼呼的扭头瞪初露一眼,赶紧也跟着出去接旨。

等初雨到的时候,旨意已经下完了,老太太代为保管旨意。并吩咐人给公公看茶,打赏银子。初雨瞧见望春端着一托盘盖着红布的银子,布掀开,里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的银元宝足有一百两。初雨心惊银子的数量,上午的时候老太太打赏给她传旨的公公才二十两银子。为什么这位两鬓发白的中年公公会有这么多赏银?初雨暗暗观察这位公公的衣着,华丽程度之高有别于上午的那位。

老太太对那位公公的态度很客气,口称她为“戚公公”。初雨心里咯噔一下,瞪圆了眼,难不成他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有名的戚公公。初雨心里打翻了醋缸,酸溜溜的。心里埋怨太后那个老太婆,为什么偏偏把指婚旨意分开传,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明明是同一家,一起传不就好了。给她传旨的只是名普通的公公,为什么给初晨传的是戚公公?这样差别对待,让她这个长房嫡女如何在府里风光的做人啊。

初雨狠狠地握拳,眼睛找到初晨所在的位置,不服气的投以嫉妒的目光。

戚公公传了之意,只冲老太太和初晨作揖拜了拜,迅速告辞离开。

府里头顿时欢腾起来,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把剩下的鞭炮烟火全都拿出来鸣放庆祝。张氏、吕氏、魏氏也都赶了过来,热热闹闹的又摆出一桌喜宴庆祝。众人连连恭喜老太太三喜临门,周家可以同时和两家亲王府做亲家,这是何等的荣耀之至。

老太太欢喜的把初雨、初晨招到她身边去坐,一边一个,初雨因为吃醋表现的很勉强;初晨则一直淡淡的笑着,没有表示太多喜悦,不温不火的,给人一种宠辱不惊的感觉。

后来初雨自己想通了,她到底是嫁给有爵位的世子爷,将来会继承郡王的身份,而她便是郡王妃。初晨传旨的太监身份高又怎样?将来还不是没有品爵身份,比她第一等。如此,初雨又恢复之前的骄傲之态,把自己当世子妃自居,未来的身为地位有了保障,初雨也不再装谦和,开始挑剔骄横起来。时间久了,自然引起府中下人的诸多不满。相比之下,初晨因没有骄傲之态,仍和和气气的与人相处说话,和往常无异。深得民心,大家都愿意和她相处。

诗社计划的泡汤,加之指初晨婚旨意的下达,让初露十分的着急,除夕刚过,她便忍着不住跑到初雨的房里,催促她赶紧想别的办法。

初雨胸有成足,安慰初雨:“别急,这个办法不行,我自有别的法子,你且放宽心,你的事儿我必然帮你办成了。只一点,你要记得我的恩情,回报我!”

VIP章节 第七十四章

接下指婚旨意之后;不仅没有让初晨安心;反而愈加忧虑了。经过初雨、初露的一番挑衅,已经让初晨很明白她的事情迫在眉睫;若不及时地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必受其乱。

已经半年多了;田家那头还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初晨很奇怪,按理说田家人应该是受到大房和老太太的合谋算计,理应不知道夏家独子的事情,那日田婉婉亲眼见夏达发疯;还有后来京城沸沸扬扬的传闻;田家人只要有一个长耳朵的,必然会听说此事。虎毒尚且不食子;初晨不信那个柳氏会真舍得自己的女儿嫁给傻子。奇怪的是,这半年来,田家跟夏家像是约好了似得,一直闭门谢客,府中往来出入的人极少。这让初晨派出去的人着实没有办法去打探情报。

这一次,已经是她第十次派人去田府打探,但愿会有结果。初晨焦急地等待到夜幕降临,晚饭都不曾吃好。

为了安全起见,打探消息的人一律是由陈妈妈托人雇佣的,联系方式极其保密,消息的传递也是由陈妈妈亲自来口传,相较于书信,口传的安全性高,即便一方反水,另一方只要咬死不认,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什么。初晨一直让陈妈妈采取这种暴露可能性小,暴露后后安全性高的传达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有优点,必然就有缺点,缺点就是传话的过程比较复杂,不确定因素多。比如今天,陈妈妈出去足有两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华灯初上,陈妈妈才打着灯笼姗姗归来。

初晨当今拉着陈妈妈询问情况。

“以前咱们在外围打探,总打听不到什么,这次我派了个丫鬟混进去,顺便买通了她们家的一个女管家,让她提拔那个小丫鬟到田家六小姐房里当差。这不,不出半月,可算有了消息。”

楠芹笑着推一把陈妈妈,提醒她道:“妈妈快别卖关子,您瞧姑娘急得。”

陈妈妈瞧着初晨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别提多美了,甜滋滋道:“姑娘这么瞪我一辈子,我也愿意。瞧我,又说废话了,该打。”

陈妈妈打发走屋内无关紧要的人,只留下初晨身边的心腹。楠芹等人会意,赶紧关窗关门,玉瓶和月季收在外间,避免有外人突然造访。

即便是这样,陈妈妈也不敢大声说,以免隔墙有耳,小声的对初晨嘀咕了小半个时辰,什么田婉婉发疯……冯氏突然口吐白沫……田将军缺了主母拿主意记得团团转之类的事情。

初晨听过之后,几经推敲之后,大体将事情理顺了,基本请况为:

那日田婉婉在夏府被吓得失态,拉着柳氏提前撤离。回去之后田婉婉必然哭诉的将所见所闻告知柳氏。田婉婉可能并不知情夏家那个发疯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撒火之后也便正常过日子了。柳氏貌似也没放在心里,岂料几天之后京城挂起了流言之风,夏家独子是疯子的传言不知怎么先入了田婉婉的耳,田婉婉想到那天张牙舞爪全身血淋淋的人竟是她的丈夫,一时间接受不了,找柳氏疯狂的大闹。柳氏得知真相之后,眼前一黑,口吐白沫,栽了过去。

柳氏再醒来,口眼歪斜,说不出话。大夫诊断她得了中风。柳氏因一时焦躁愤怒,邪风入体才得了中风,按理说静养几日便会好转。可惜田婉婉没打算放过她母亲,日日跑到柳氏那里哭诉,哭完了再摔摔打打一气,导致柳氏体内的邪气越聚越多,久病不愈。这其中,也有定远将军田震雷的功劳。

田震雷听说自己的女儿要嫁的是傻子,一肚子的暴怒全撒给病床上的柳氏。有这父女二人的连续攻击,柳氏的病才拖着久久不愈。后来田震雷打算要去退婚,去府衙拿婚书,府衙人以文书上并非他画押为由拒绝让田震雷提起诉讼,并告知田震雷如果想悔婚,媒人也要跟着来。田震雷没办法,只好等柳氏病情好转之后再定夺。

过了三个多月,柳氏的大病才有好转。口能言,腿也能走几步了。痊愈之后的柳氏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府衙解除这门亲事。田震雷也同意,二人便派人去找马媒婆,寻了四五日未果。二人才意识到她们当初极有可能被马媒婆欺骗了。

说亲的媒人不在,两家的亲事放到衙门前,便就说不清楚了。贸贸然的去退亲,惊动了夏家人,吃不了兜着走。这退亲的意思只要稍微显露出来,不仅会闹得两家不愉快,还会毁了田婉婉的闺名。

田震雷和柳氏不是傻子,她们当然明白被算计了,因对方是声名显赫的夏家,才不敢轻举妄动。突进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找到马媒婆。派了几百人去找人,动静还不能太大,以免被夏家人知晓打草惊蛇。

人一旦做起偷偷摸摸的事儿,往往会比平常提高警惕,这也是田府半年来一直闭门谢客的缘故。

……

“马媒婆,”初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婆子成了这出闹剧的关键人物。初晨早知道她的存在,也在派人找他,先于田家找的。

陈妈妈听闻这个人,以为七姑娘要问马媒婆的寻找情况,赶忙回答:“还是老样子,没找到人,倒是打听到她六个月在前京郊的一处农家院子里住过,有小半个月,而后就不见踪影了。”

初晨闻言,眼前一亮。“那院子现在住的人?”

“没有,那院子是她死去的寡妇大姐留下的。”

初晨点头,叫楠芹去拿一锭银子来。楠芹照吩咐做,从昨儿个焦炭交上来的银子里拿出一锭给初晨。初晨接过银元宝,翻到底部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初晨笑道:“有没有打着咱们侯府印记的?”

“啊,姑娘要那个?有,当然有。”

楠芹转回去,换了个拿回来。初晨这次翻低面儿看,果然有‘信远候’三个字。初晨把银子递给陈妈妈。

陈妈妈不明所以的接下,问初晨的意思。

“那疯婆子在京郊的住处,田家人可去过?”见陈妈妈摇头,初晨了然的笑道:“这就好,你去把这锭银子放进那屋里去,挑个合适的地方,既不显眼又必会惹人翻找的地方,放好。田家的动向这几日要密切观察,咱们能找到的地方她们必然也能找到,等田家人搜到马媒婆京郊那间屋子之后,你再巧妙地送个丫鬟给田家,只教那丫鬟说‘周家大奶奶送过很多银子给马媒婆’,其余的不必多说,对方若问起别,说不知道便是。”

陈妈妈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七姑娘的意思。这田家人若听说马媒婆和周家大太太有牵扯,必然会追着这条线查下去,算上之前有夏家中意过四姑娘的消息,田家人岂能不怀疑?这本就有猫腻的事儿越被调查猫腻越多,这样,田家和周家大房这次必会杠上。这两家子若真斗起来,不闹个你死我活的不会罢手。

七姑娘这招坐山观虎斗着实妙,陈妈妈暗暗赞叹自家姑娘的计谋好,心中佩服不已。

春雨年岁小,有些不经世事,不太明白姑娘为什么要针对大房。一时心软,口不择言的说初晨:“姑娘这样算诬陷吧,会不会不太好?”

初晨很喜欢春雨对她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春雨这孩子效忠主子时,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待,心里从不对主子藏事儿,有什么疑惑都会说出来,然而当她对外的时候,嘴巴则会闭的死死地,打死也不会说。这样的人,十分适合做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初晨也是有心培养她的。

初晨很有耐心的对春雨解释“诬陷是指一个人没做过坏事,别人冤枉他做过。而我的做法,只是让别人发现这有个坏蛋在做坏事,算诬陷么?”

“不算,不仅不是诬陷,姑娘还在做好事呢。”春雨回答。

“那有一天我真的做坏事,去诬陷一个人,你怎么看?”

“呃,我相信姑娘是有苦衷的。”春雨撅着嘴巴,想了又想,眼睛坚定地看着初晨道:“姑娘就算是坏蛋,春雨也喜欢姑娘,效忠姑娘一辈子。”

春雨话音刚落,逗得在场人哄笑。陈妈妈笑够了,刮一下春雨的小鼻梁,才出去办事。

除夕之夜,周家上下,除了初虹、吕氏之外,全都聚在老太太的正房里守岁。过了午夜,众人观赏烟花之后,纷纷散去。

初晨嗓子干得很,回屋便叫楠芹给她端水喝。楠芹却给初晨端上一杯清火茶,眼睛着她喝下去。

初晨不太喜欢喝这东西,有些太苦了,不过她知道楠芹是为她好,只好乖乖的听话。

楠芹伺候初晨躺下,熄灭屋中大部分的火烛,只留下一盏,她静坐在灯下绣花,和往常一样,只等着自家姑娘睡熟了才去休息。

初晨在榻上辗转反侧,一直未眠。

楠芹终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最近火气很大,到底因为什么?”

初晨背对着楠芹,叹息道:“太多了。”

“姑娘挑紧要的两个说。”楠芹放下手中的针线,坐到初晨的床边去。

初晨翻身,往床里挪了一下,空出一人的地方让楠芹睡在她身边。待楠芹躺下之后,她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初露一准瞧上怀璧公子了,她的心眼一直不老实,这次也不知会耍什么手段,我该提前打她个措手不及才是。唉,这个倒没什么,不算最紧要的。其实,也不知怎么,我心里总觉得不安,这半年来,秦王府那边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异常,这都过年了,也没什么消息传过来。我担心秦王府那边,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儿发生了。”

与其说初晨担心秦王府出事,不如更确切点说,她是在担心怀璧出事了。虽然说指婚旨意照下了,可这这半年来初晨没听过怀璧半点消息,按照往常,每隔个四五日坊间就会流传出他的一段新消息,比如他又把哪个世家公子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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