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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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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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站在凤凰布庄前,里边的老板娘珠圆玉润,笑起来脸上都堆出了折痕,她看到白苏,立即笑着吆喝。
“夫人,进来看看,我们这里想要什么布料都有,来来来!”说罢,还亲自过来把白苏拉进去了。
若不是看她盘起了头发,她还真以为眼前这一位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是这桃花镇里少有的美人。
“老板娘,我是来卖绣画的。”白苏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竹篮子放到柜台上,“您看看。”“绣画?我们这不……”老板娘刚说她这不收绣画,当看到篮子里卷好的绣画时,感到有些熟悉,连忙改了口,“啊!这些绣画和平日里那王大婶带来的该不会就出自你手吧?”
“呃……有什么问题吗?”白苏有些忐忑,该不会这布庄已经厌了她的绣画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么好的绣画怎会有问题呢!一副兰花诗词,五条绣帕……来,这是您的钱,收好了。”老板娘数好篮子里的绣品后,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到白苏手里。
“老板娘,您是不是算错了?一副兰花诗词绣画若是按照以往您给的价钱的话,应该是二十两银子,锦帕每条一两,这里可不止五十两啊!”
“诶呀!夫人,您的绣品这两年可为我这布庄带来了不少生意,我是生意人,自然是不会亏了自己,你就收着吧!”老板娘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就自圆其说了。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以后,您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给我吧!”盛情难却,白苏不好意思的收下了,不是她自傲,她的绣品若是出了桃花镇必定不止这个价钱。当初她打听了下镇上其他店里卖的绣品,绣画很少,每一副最多也就在十两左右,而这凤凰布庄一开价就给她二十两,她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贵人。
“好好……您慢走啊!”老板娘热情的将她送走,转身,乐滋滋的走回柜台上,把绣画放好。
一身浅黄色妇人衣着的白苏出了凤凰布庄后,她又到另一个绸缎店去买了几块适合做衣服的布,因为凤凰布庄的布料相对来说都卖得比较贵,其质地跟其他店铺一样的,却是不一样的价钱。
白苏又去买了菜,还有明儿爱吃的糖葫芦和香饽饽,顺道去看了下曲莲和林平夫妇,见他们生意挺忙,坐一小会儿就走了。
不知为何,她老觉得有人跟在她身后,有好几次她停下来回头四下张望,却连个鬼影都没有,她心想,应当是自己多虑了,这两年来很少出村子的她可能变得疑神疑鬼了吧。
离开大街,要回家必定是得经过巷子,就在巷子里,她证明自己不是疑神疑鬼,前方有两个不怀好意的市井流氓挡住了她的去路,往后退,身后又围上来了两个人。
她想,要么是她太倒霉,要么就是这几个人太幸运,正好逮着她上街的时候。
“小娘子,来,陪大爷们玩玩!”几个人摸着下巴,猥琐地谄笑着靠近她。
白苏力持冷静,在他们要扑过来的时候,一个弯身,手上拎着的东西正好撞上了挡住她前路的两个男人的脸,她飞快地往前逃去。
“王八蛋!这臭娘们敢打我们!大爷今儿个就好好教教她如何伺候男人!”被打到眼睛的男人凶狠地冲上前,伸手,眼看就要抓上白苏的头发,突然,凭空飞来一片树叶,竟如利刃般穿透了他的掌心,疼得他哀嚎大叫。
白苏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看,也惊呆了,这等身手……
她疑惑地望着四周,而那些意图对她不轨的几个男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走了。
“不知是何人出手相救?”等了一会儿没人现身,也没见动静,白苏开口问道。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仿佛除了风的声音,再无别人。
“不管你是谁,白苏在此多谢大侠出手相救!”白苏颔首道谢,而后拎着东西继续前行。
她身后的另一条巷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哀嚎声。
“大爷,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这次且废了你们的手,若再对她有歹念,我要你们的命!滚!”高大的黑影扔开了手里的男人,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月后,白苏又带着绣好的绣品来到凤凰布庄,只是,这一次凤凰布庄的老板娘一见到她来就没好脸色了,只差没即刻将她轰走。
“老板娘,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不收了?”白苏满心不解。
“上个月是上个月,我也想多赚这十两银子啊,可是,没办法!买你绣品的人钱没给我送来,你要我怎么敢收!这可是天价啊,一条绣帕就一两,我一匹布也才卖一两呢!”
“你说什么?买我绣品的人不是你?”白苏惊讶地问,难道这两年来花钱买她绣品的人不是凤凰布庄,而是另有其人?
“当然啊!我是卖绸缎布匹的,要你这绣画有何用?这桃花镇的人又不是每一个都像那个男人一样钱多得没地方花,把绣画买回去供着!”老板娘也为自己平白无故丧失了十两银子而郁闷着呢。
当初那人找上她,说是只要帮他代买下这家人的绣品,每一次她就能收十两银子。只是代买就有十两银子入袋,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傻子才会不做呢。
“原来是这样!那……老板娘可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会是谁呢?无缘无故买下她全部绣品做什么?
“怎会记不得,那人长得可英俊了,我敢肯定这桃花镇里没一个男人比得上他,那不怒而威的气质可真吓人!”老板娘想起与那男人初见的时候也不禁一脸陶醉样,只是想到他犀利如鹰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怒而威……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会吗?会是他吗?可他不是远在京城吗?怎会在这桃花小镇里。
……
告别了布庄老板娘,白苏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这两年来,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每次看着长得越来越像他的明儿,她的思念就更深,偶尔也会想,她有孩子陪在身边,而他呢,是否会孤单,是否会想念他们?
想到上个月发生的事,白苏狡黠的勾起唇角,不管是不是他,试一试便知!
……
半个时辰后,白苏走进回家必经的巷子里,她低着头行走,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跟随。见到她快拐弯了,两个男人交换了下眼色,边挽袖边快步上前,也好手到擒来,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猎物到手的时候,一股劲风迎面袭击而来,他们一下子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丽影拐弯。
一抹青影翩然而落,回身,那冷如弯刀的眼神让他们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
“大侠,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你就放了我们吧!”他们求饶道。
“这次做不成,难保下次不会做!”青影冷冷开口。
“不敢了!打死我们也不敢了!”
“死倒不用,只是想让你们长点记性!”说罢,男人的左手探出,就要废掉他们的一只手,身后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呼喝。
“住手!”白苏走出来,那两人见到她顿时松了口气,要是知道演这场戏得搭上命,给他们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不干。
“你为何不回头?”她步步走近,方才躲在转角处她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也肯定这人便是尉司隐,本该远在京城的男人,当今的皇帝。
闻言,尉司隐攻击的手改而为那两人解穴,捡回一命的两人连钱都顾不上要了,快步逃离。
狭窄的巷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他用左手将折扇哗啦打开,微笑着缓缓转过身去,云笑风轻般的面对她。
两年了,他依旧英俊如初,只是眉宇间多了抹仿佛怎么揉也揉不散的哀愁。
两年了,走出华丽笼子的她更加娇艳了,身上虽然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妇人装,可也难掩她的风华。
“民妇见过皇……黄爷。”两人相视久久,她最先敛起了千折百转的思绪,上前微微福身行礼。
尉司隐带笑的俊脸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伸手扶起她,“无须多礼。”
白苏注意到他一直都在用左手行动,当年她亲手将匕首刺穿他掌心的一幕晃入脑海,她担忧地问,“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只是当年右手的伤好得没那么快,所以练就了左手的本领,渐渐的也就习惯左手了。”他云淡风轻的解释。
“那就好。”她点头,两人又陷入对面无语交谈的尴尬境地里。
“你……”两人抬头,异口同声。
她对他颔首一笑,示意他先说。
“你过得好吗?”没有他也过得很好吧。
“嗯,过得很平静。你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你……不希望我出现吗?”他敛起了笑弧,真是他所想的那样吗?她果真不想见到他?
“当然不是!”她赶忙否认,他心儿一喜,但是她下一句话却又让他跌入深渊,“你应该以国家为重。”
意思就是,他们之间已经不可以再有任何牵扯了。
他只觉得心揪成一团,却还是风度的微笑,“我只是路过这里,明日就启程。”
路过?这偏远的桃花小镇,属于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要来也得坐船过江,他说他是路过?从哪儿路过的?
白苏有点想笑他这谎圆得太烂,但她还是忍住了,“谢谢你当年为白家,为我和孩子所做的一切,也谢谢你这两年来一直默默为我们付出,那些钱我就不还你了,就当是你对孩子的一片心意,但是……你还是回去吧,我和孩子会过得很好的。”
反正留又留不住,何必再多添牵挂?
若是让孩子知道他有了父亲,但是他的父亲却必须与他分开,这又何必。
我和孩子会过得很好的,这句话深深凌迟着尉司隐那颗载满无数思念的心。
她在害怕他来打扰他们,她在告诉他,没有他,她和孩子会过得更好。
“你说得没错,我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告辞了。”他拱手,笑着转身之后,满脸失落。
他们应该相逢何必曾相识了吗?
他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他好想抱一抱她,他好想,好想牵起她的小手,他好想好想亲口告诉她:他好想她!
可是,她不想再看到他,一点儿也不想,而他不能勉强她!
白苏目送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在泪水断线以前惶然转身。
她好想扑到他怀里倾诉思念,好想柔柔的唤他一声阿隐,可是,他们而今什么都不是了。
她不愿意再回到那华丽的牢笼去,而他也不可能走得出那座繁华的宫殿,放弃那如画的江山。
他是天生的王者,生来就是要统领天下的,即便他能,她也不愿他这样屈就。
那端的转角,他背靠着土墙闭上眼强忍悲痛,偶尔探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端的转角,她也一直在偷偷目送着他离开……
“爹,我看见他了。”白苏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看到白振峰正坐在屋外摘菜,她坐在他对面,呓语般的道。
白振峰疑惑抬头,“谁?看见谁了?”
这两年来,他闲着没事就当起了桃花镇孩子们的夫子,倒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了,眼前他正摘着的青菜就是学生们的爹娘送的。
“皇上。”白苏无精打采的道。
“皇上?不不不!绝不可能!皇上近来忙着给老百姓们修路建桥呢!他不可能有这个闲工夫来这里的。”白振峰立即否决。
“爹,我真的看见他了,就在街上,而且上个月他还出手救了我!”爹不信,白苏着急了。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从上个月就来了?”白振峰这下更惊讶了。
“不止!我的绣品一直以来都是他出钱买的。”说到这里,白苏有些沮丧,她一直以为自己能靠双手养活家人了,没想到是他一直在背后帮的忙。
“喔!”白振峰忽然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道,“瞧我怎么给忘了,你啊!见到的那个人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白苏几乎要从椅子上跌下去,“我以老百姓的身份参拜他,他也没说他不是啊!而且他也说了要以国家大事为重,过两日就启程回京!”
“你居然那样说,他居然也没告诉你实情?”白振峰震惊不已,这俩孩子到底想要折腾到何年何月啊。“是何实情?”白苏不解。
“对!你等一下!”说罢,白振峰赶忙钻进屋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完整的皇榜,“当年我们离开京城两个月后,他退位让贤的皇榜就昭告天下了。”
白苏不信的抓过皇榜,打开来看,上面是说他以右手废了为由将皇位传给风云王,帝号为天启,而今已经是天启三年了。
“他的右手废了?不可能,他明明跟我说,只是受伤……他骗我!难怪他一直用左手……”白苏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喃喃自语。
“其实,退位后,他就离开了京城,寻来了这里,但是又生怕会打破你平静的生活,所以他索性东奔西跑开始靠自己赚钱养家,你那些绣品卖得的钱都是他去码头帮人搬货挣来的。后来,他靠贩卖药材,日以继夜的忙碌。”
“我问他为何这么拼,需要用钱的话开个口,吃穿完全不愁问题。他说,既然已经脱离了朝廷,过去就不应该再存在,而你也不喜欢他再跟朝廷有任何牵扯。虽然说你目前过得很好,但是,他想让你和孩子更好,若有一日,他还有那个福分给你一个家的话,他不希望是太差,虽然,你可能说越平凡越好,但他想给你平凡的同时也要让你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用为生活的柴米油盐而皱眉。他也不愧是我的学生,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成为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了。”
原来父亲和他一直都有联络,而她却从来不知道他为她放弃了这么多,甚至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曾经争得头破血流,而今却因为她就这么轻易舍弃了。
“他不像是那种光想不做的人,更非藏头露尾之辈。”既然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连皇位都放弃了,为何这两年从来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为父也这样问过他,他说,他太混账了,不止伤了你,还曾亲自杀死过自己的孩子,在你无法原谅他之前,他是没办法原谅自己的,而他更知道,你不会想要见到他。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白振峰如实相告,只希望这对人儿别再互相折磨了,像他这么迂腐的人,一把年纪了看得都累啊。
曾亲自杀死自己的孩子!
他是从何得知的?
这件事除了她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啊!
对了!当年,离开碧波轩时,鬼卿分别找他们谈了话,鬼卿劝她跟他回去,也许结局会如她所愿的那样也不一定,所以她回去了。
那他呢?鬼卿跟他说了什么?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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