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朕的小皇后!”尉司隐上前一步弯身抱起小人儿,轻点她的小鼻子道,“才几日不见就把朕忘得一干二净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才不!明明是司隐哥哥把香儿忘了。”降香生气的嘟唇,而后又问,“司隐哥哥,你是不是也同所有人一样不要香儿了,为何香儿生病的这阵子你都不来看香儿?”
尉司隐眸色一闪,脸上挂着笑,嘴里却不知该拿什么话来搪塞的好。
“娘娘,皇上不是不要您!是皇上最近忙于政事,所以让臣妾来陪娘娘,皇上这一忙完就立马赶过来了,赶过来的时候您还在睡,不忍打扰您,所以一直在这里等您醒来呢!”在一旁的白苏微笑着替他说了好话。
尉司隐瞬间一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附和道,“是啊,皇后可真冤枉朕了!你是朕的心肝,朕又岂会不要你呢!”
心肝……还真会哄!若不是身为皇帝,他必是民间最有名的风流浪子……
……
又哄了一番小皇后,白苏才得以脱身回关雎宫。
“娘娘,热水已经备好。”剪秋瞧见主子回来,立马碎步上前相迎。
“嗯,你进来伺候!”白苏冷淡回应,转身入了屏风后。
叫剪秋进来伺候自然是别有用处,在剪秋伺候她除掉身上的衣裳后,已经把这十日来后宫里的一动一静讲得清清楚楚了。
一个吃斋抄经,一个点灯祈福,好一副深入人心的假象!听闻这期间,宸妃曾召见了皇后的奶妈,如此一想,便知道皇后是如何因猫患上鼠疫的了,奶妈早已被白薇收买!
倒是长乐宫,自从景华宫走水后,云茯苓就再无动静,虽说该做的戏也做足了,但,她却一丁点儿也不急着来找她算账,按理,那一夜她坏了她侍寝的大好机会,她应该恨不得掀了屋顶才对!
呵……隔岸观火,看她们姐妹相斗,从中获利!
她不怕云茯苓日后使什么毒计,就怕嫉恨她的白薇会被云茯苓傻傻利用了去,到时将整个白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神仙也难救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只怕,白薇……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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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
更新时间:2013522 20:04:43 本章字数:1557
鬼卿回到居住的院落,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屋子的冷寂,谁知刚踏入院子,一抹忙碌的素影跃入眼帘。
院子里,满院的药香,本该被他遣走的涯儿正在曛暖的秋光下晒草药,粗布裹身,瘦弱娇小,明明已经是十八岁的姑娘了,却还像个没膨胀的小豆芽。水灵灵的脸蛋,圆滚滚的双眸每每望着人,都常常让人觉得亏欠了她。
他是何时招惹上这颗小豆芽的?记不清是八年前还是七年前了,只记得她出现的时间比‘她’早。那时的她死赖活在他身边,不管他如何厌恶她,如何刁难她,只差没出手打她了,她就是有佛祖宽宏大量的心,非但不生气,反而将他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想不到这颗小豆芽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在他身边成长了。转眼,已经十八岁了呢!寻常人家十八岁的姑娘早已嫁作人妇,相夫教子了,看来,他是该为她寻一门亲事了。
这丫头,他都进来好一会儿了还故作不知,想来是在与他怄气呢!
素来清冷的眸光划过淡淡的柔色,自己动手扶着轮椅回屋,他的身后,分草药的小手停了,圆溜溜的双瞳气鼓鼓的瞪着无视她的背影。
不一会儿,鬼卿从屋里出来了,瞧见他又要出去,膝上还放着药箱,涯儿放下手里待晒的草药,跑上去拦下了他,'才刚回来又出去,太医院只有你一个御医吗?'
“苏妃娘娘的手被皇后娘娘连抓带咬伤着了。”不喜解释的鬼卿还是淡淡的对她说明去处。
涯儿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她陷你于危难,你为何还要三番四次的帮她?你向来只会冷眼旁观,热心助人从不会出现在你身上!'
“涯儿,你逾越了。”鬼卿声音添了几分冷意,自顾的转动轮椅离去。
他做什么事从来不需对任何人解释,只是这次涯儿百般不懂,因为他帮那个苏妃太多太多了。
涯儿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追了上去,闷闷不乐的推着他往她最讨厌的地方——关雎宫而去。
主仆俩行至半途,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陆英倏然出现,奉旨传召鬼卿觐见,鬼卿便吩咐涯儿先前往关雎宫为苏妃上药包扎,随后跟随陆英前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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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属于秋的花种争相绽放,为这萧瑟的秋添了娇艳。绛雪亭这边,几名宫女正巧手煮茶,亭外,两名美艳歌姬纤纤素手掐琵琶、弹古琴,弦音宛若悠扬,娓娓动听。
权倾天下的皇帝穿着紫金色长袍,腰系金镶翡翠玉带的修长身躯懒洋洋地靠在亭柱上,指尖拈花浅嗅,高贵慑人中又带着放dàng不羁。而亭子外的台阶旁还伫立了一道人影,全身处于谨慎防备状态。
“微臣参见皇上!”鬼卿一来到,伫立在台阶旁的那道人影立马上前与陆英一同将人抬进了亭子。对此,鬼卿只是微微点头致谢。
物归原主
更新时间:2013522 20:04:43 本章字数:1854
“龙修,陆英,你们都下去吧!”邪魅的眸微抬,薄唇懒懒开口命令。
“是!”龙修和陆英后退几步,转身挥退其余人一同退避。
“鬼卿,你幸不辱命治好了皇后,想要何奖赏就说吧。”尉司隐扔掉指上的白花瓣,调整了散漫的姿态。
“回皇上,微臣什么都不要。”鬼卿不卑不亢,清冷道。
“什么都不要吗?若朕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呢?”尉司隐放下搁在坐凳上的脚,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弹弹衣裳,走到石桌边撩袍入座,搁着下人煮好的茶不喝,按照煮茶的过程兴致昂昂的拨弄起来了。
他先是烧开了炭火,等釜中的水初沸时放入花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花茶,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他全神贯注,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俊逸。
“皇上手里不会有微臣想要的东西。”鬼卿不解皇上今日怎有雅兴跟自己卖弄起关子来了。
心在政务外的皇上常常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像一国之君的样子,除了他身上穿的专属九五的服饰外,怎么看他都比较像宫外那些吟花弄月、恣意潇洒的公子哥。
“是吗?”尉司隐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作备用,而后继续烧煮,让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待三沸时,则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茶汤煮好,他均匀的斟入两个紫砂杯中,如雨露清新,甘苦均匀的香甜茶香袅袅缭绕。
尉司隐端起一杯吹凉,浅啜一口,诗兴张嘴便来: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瞧着悠然自得的皇帝,鬼卿深知他是故意吊人胃口,自己也笃定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在他手里,于是拱手就要告退,“皇上,微臣……”
话未完,茶盏搁置的声音细微入耳,一块洁白若雪的锦帕倏然停落在眼前,他瞬间脸色惊白,恨不得伸手去抓,生怕它只是泡沫幻影。
“皇上……”
这锦帕怎会在皇上手里?
锦帕由来已久,可上面绣的连理枝与比翼鸟依旧栩栩如生,依稀可见昨日佳人一针一线精心绣制的画面。
“朕本想将上面折翼的比翼鸟重新绣好,可惜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绣线早已绝迹,朕无能为力了,现物归原主!这赏赐,你要定是不要?”尉司隐轻叹一声,带着玩味笑意将锦帕放在看直了的鬼卿眼前。
“皇上也说了是物归原主。”锦帕的出现早已击溃了鬼卿一贯的冰冷无谓,他沉着脸,双目始终急切的盯在锦帕上,透过锦帕,追忆往日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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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
更新时间:2013522 20:04:44 本章字数:1900
“皇上也说了是物归原主。”锦帕的出现早已击溃了鬼卿一贯的冰冷无谓,他沉着脸,双目始终急切的盯在锦帕上,透过锦帕,追忆往日缱绻。
“哈哈……真难得看到你不再是一张死人脸!拿去吧!”尉司隐哈哈大笑两声,把手上的锦帕递出去,带笑的眸光紧紧盯着不放,流露出不舍。
鬼卿并没有发现帝王眼底的异样,他抬手缓缓伸出去,在指尖碰上那片丝滑时陡然颤抖,仿佛一对分离了上千年终于得以重逢的情人般激动。
尉司隐似笑非笑,任锦帕脱离自己的指尖落到别人怀里,恰是他脸上放dàng不羁的色彩掩饰了他眼底的忧伤。
将锦帕捂在心口,鬼卿昂首,哀伤的闭上眼。尉司隐知道他此刻需要一个人清静清静,于是大方的拂袖起身离去。
转身,带笑的眼眸旋即转换上一池落寞……
·
关雎宫里,白苏正由鬼卿的贴身婢子为手上的抓痕及咬痕抹药,药粉所带来的刺激令她眉心打了结。
“娘娘,您不该总是拿自己的身子来牺牲。”剪秋看到她雪白手腕上的伤,不禁皱眉,背上都已经如此了,连姑娘家最看重的巧手也要毁了不成吗?
“剪秋,你这可冤枉本宫了,你是没瞧见皇后娘娘痛不欲生的样子。”小皇后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可是紧紧揪着她的心,恨不得代她受过,那一刻,她只知道自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当那尖利的牙齿咬在她皓腕上的时候,她想到了那一夜她的明儿也把她当成攻击的对象来咬。
明儿,不知他可还好?可乖?回去后可有想娘?
不!还是忘了娘吧!见不到,想着,念着,只会是一种煎熬和难受。虽说这么小的他还不懂这些,可是惦着总是不好的。
纱布缠了一圈伤口,放下衣袖,白苏浅笑对着这个清秀水灵的涯儿道谢,“多谢涯儿姑娘,包扎得很细心。”
这姑娘是随鬼卿进宫来的,不归宫里管,宫里的人自然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涯儿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白苏看得出来她对自己不满,不禁勾了勾唇,道,“涯儿姑娘,本宫是连累你主子了,你生气是应当的,你主子有你这么忠心的婢子跟着真好。”
径自低头收拾的涯儿听闻此话,眼睛发亮的抬了起来,面色微露喜色,显然这句话称了她的心。可是,转念一想,公子这次差点因她出事,害她担心了十个日夜,又立即板起了不悦之色,背上药箱转身就走。
“剪秋,送涯儿姑娘。”白苏丝毫不计较她的无礼,她欣赏在这后宫里还能真性情流露的人,她猜想若涯儿能开口说话,声音必定如黄莺出谷般天籁动听。
也许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吧,涯儿正因为说不了话,才过得如此简单无忧。
待剪秋回来,白苏挥退所有宫女,面容清冷无情。
“娘娘,咱们接下来当如何?”剪秋微低螓首请示。
“苓妃之所以一直没动静是在等本宫与宸妃斗得两败俱伤之后,再契机与宸妃连成一线对抗本宫,本宫绝不能让她有这个机会!”若让云茯苓得逞了,那么,届时,白薇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怨不得她无情!
“奴婢该如何做?”
音落,白苏眼角微扬,剪秋立即明了的附耳上去,认真谨记传达入耳的每一个字……
侍寝未定
更新时间:2013522 20:04:44 本章字数:1703
日暮西沉,皇宫里处处点起了宫灯。听闻,皇上今日还未翻牌子,他今夜会召幸谁又或者会驾临哪个宫已然成了后宫里的一大悬念。入夜后,各宫各院纷纷做足了准备,甚至有些妃嫔连晚膳都没心思吃了,只顾将自己打扮好,盼君驾临。
唯独关雎宫里依旧如往昔清冷寂寥,只有萧瑟的秋风拂动枝桠沙沙作响。
……
“娘娘,该歇着了。”
晕黄的烛光下,白苏席地而坐在绣架旁,绣架上铺着的是未绣完的镶边花纹水蓝锦缎,而此刻她左手捏针,右手拿着一个小福包,认真的一针一线穿过福包,在福包两面分别绣上‘福、康’二字。
剪秋不知道白苏是否天生爱刺绣,自中秋那夜过后,她就每晚必须绣制好一个福包才会入睡。至今已绣好不知多少个了,有的绣着平安,有的绣着无忧,有的绣着安康等等深意的祝福。因前往景华宫照顾皇后娘娘的这十夜里断了,所以她今夜似乎要补回来,右手受伤行动不便便左手拿针,绣到现在已经不知被细针扎了多少次了,可她依旧不停歇,执着得令人不忍。
“几时了?”左手拿不惯绣针的白苏又被扎了一下,她皱眉,捏了下被扎到的指尖,抬头问道。
“回娘娘,快亥时了。”每次看到她被针扎,剪秋都觉得好似是扎在自己身上,跟着皱眉。
“才亥时,绣完这个再歇吧。”白苏抬眸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又专注回福包上。
“娘娘……”剪秋还想再劝,知道再劝无益,于是作罢。
“剪秋,有话就说吧。”白苏边穿针边道,拿针一整夜的左手越来越熟练了呢。
“娘娘,恕奴婢嘴碎,您为何做这么多福包?”既然主子都允许她问了,她再忍着不问就是她的不敬了。
“本宫只是闲来无聊做来打发辰光罢了。”白苏云淡风轻的解释了过去。
她无法替自己的孩子裁衣做鞋,那么做个小福包总不至于落人口舌了吧。每日一个,就当她这个做娘的为自己的孩子祈福吧。
“可是娘娘,今夜皇上尚未决定由哪个主子侍寝,无论如何,您也应该好好打扮一番,兴许皇上会来关雎宫也说不定。何况,娘娘照顾皇后脱离疫病有功不是吗?”虽然这种机会等同万中选一,可谁又能保证皇上就不会踏入关雎宫?
绣针的动作倏然停了,白苏心里莫名怅然,若是剪秋知道今晨在景华宫他噙着邪魅的笑,对她下的却是残酷的手段,断不会这般以为皇上会因她衣不解带照顾皇后而对她欣赏有加吧?
“剪秋,皇上是不会来关雎宫的,至少,今夜不会来!”白苏摇摇头涩然笑了下,笃定的道。
哪知,话音刚落,门廊外一道洪亮的通报声骤然响彻整个关雎宫。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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