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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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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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柔柔的,仿佛幻想里云朵拂过面颊的感觉。
尉司隐没看到期待中的好戏,他有些失落的敛起笑弧,倏地坐直了身子,抓住在他脸上活动的手,深幽如潭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陡然被他抓住的白苏,抬头大胆迎上他的审视,嫣然巧笑,“皇上,臣妾方才的动作重了吗?”
“不!太轻!轻得让朕的脸都觉得有些发痒!”尉司隐摇头邪笑,俯下身,挑起被雨水冲刷过的脸颊,压低了声故作暧昧的道。
她为他擦去雨水,她脸上的倒是没顾得上擦掉,此刻,一滴滴雨水从她的发丝滑落脸颊,从嘴角滑过的刹那,他竟有种想要俯首吻去的冲动!
白苏暗自冷笑,这男人既然不会碰她,又为何做出这等放荡的行为?只怕是存心想羞辱她罢了!
“那臣妾这次会重一些。”白苏巧妙的避开了他的调。戏,抬手又要往他脸上擦去,只是刚到半空就又再被抓住了。
“你以为朕脸上的雨水永远擦不完不成?还是觉得朕脸上正在源源不断的出汗,需你一直擦?”
“臣妾只是担心擦得不干净,皇上怪罪。”面对他一再的刁难,白苏的语气更加淡漠。
寒气越发深重的夜,被雨水打湿了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颤起来,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般脆弱,竟然连一点点寒气都抵御不了。
“既然皇上脸上的雨珠已经擦干净了,还请皇上让臣妾先起来!”白苏强忍着冷意,稳住声音恳求道。
“脸上是干净了,还有其他地方呢?你瞧,朕衣裳上的污渍可是因你而起!”尉司隐放开了她,又再保持回原来的姿势,邪佞的笑道。
白苏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也能这般无赖,明明是他自己要抱她的,反过来竟说是她弄脏了他的衣裳?
还有……皇上受雨所困,为何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都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白苏回过身去看了看外面已经转小了的雨幕,暗夜里的环境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知道,真的没有人往这边走动。
看来,想出来个人打断他的刁难是不可能的了。
白苏认命的顶着发冷的身子,再次蹲下身为他擦拭,可是上等衣料裁制的衣袍,任她拿着锦帕怎么擦也擦不去已经渗入布料里的污渍啊。
久久,在万万不能擦坏他衣裳的情况下,白苏擦得手都酸了,她顿了下,悄悄抬眸瞪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儿皇帝样的男人,而后继续埋头苦干。
阵阵寒风吹入亭子,白苏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凉,她想,今夜的她不该因为睡不着而走出关雎宫,更不该越走越远,跑到这御花园来。
尉司隐看着始终没有要开口跟他求饶喊停的女人,才刚舒展了些的心顿时又郁闷起来。
“苏妃擦得还挺顺手!”他冷冷讥笑。
“皇上的旨意,臣妾不敢不从。”白苏手里的动作没停,头也未抬的回道。
自那夜,他亲自来关雎宫警告她不能动皇后和宸妃后,她在他面前也少了撒娇做戏的必要。
他都能那样挑明了说了,她再嗲着声讨好他,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出丑而已,指不定,他看得正乐的同时,心里还在嘲笑她呢!
尉司隐脸色一沉。
只因为是旨意?若他方才没有心生耍她的念头,会不会……就没有此刻的冷漠以对?
呵……他是疯了才会想要与她更贴近!
彻底失去了玩味的他冷冷甩开白苏,起身,朝外威严的喝道,“御花园的景物很好当是不是?要不要朕下道旨,将你们全都种在这御花园里,成全你们的夙愿!”
话音刚落,假山旁现出了四个黑影,以及亭子石阶下一直趴在那里装死的陆英。
陆英笑呵呵的爬起身,躬身作揖道,“奴才见皇上与娘娘相谈甚欢,不忍打扰,所以……”
所以就得委屈他们这些奴才暂时给这御花园充当景物了。
已经在皇帝身后站起来的白苏,震惊的看着陆英他们出现,她刚才看不到有人过来是因为他们早就来了,而且一直趴在地上淋着雨,就为了不惊动他们?
只不过……相谈甚欢,她可想都不敢想!
她对他只有仇恨,只有算计!说到算计,相信他也是,他们只能彼此算计!
“阿嚏!”
鼻头突然涌上一股强酸,她制止不及,虽已经以手捂着,却还是出了声。
皇帝眸色沉冷的撇过去,机灵的陆英见状,立即击掌,让他们把停在假山那边的御辇抬过来。
“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但是,皇上,您身上淋湿了,若是受凉奴才是死也不不足以谢罪!请皇上上辇,回宫沐浴更衣!”
尉司隐看着陆英把话说完,而后又冷冷扫了眼身子明显打颤的白苏,什么话也没说,拂袖,走入陆英的伞下,上了御辇。
陆英看了看坐在御辇里的皇帝,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亭子里一动不动的苏妃,心焦了。
皇上没有出声邀苏妃一同坐御辇回紫宸殿,也没说要他派人送苏妃回关雎宫,是打算把苏妃扔在这里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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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了一夜
更新时间:2013526 18:31:37 本章字数:4332

陆英看了看坐在御辇里的皇帝,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亭子里一动不动的苏妃,心焦了。
皇上没有出声邀苏妃一同坐御辇回紫宸殿,也没说要他派人送苏妃回关雎宫,是打算把苏妃扔在这里不管了吗?
瞧苏妃一身狼狈样,却也不减她的美貌,怎么平时最懂怜香惜玉的皇上突然就狠得下心了呢?
|“苏妃,还要朕再抱你一回吗?”
良久后,御辇里传来威慑无比的嗓音,纠结的陆英顿时展眉,躬身对亭子里的苏妃道,“娘娘,皇上有请!嬖”
“臣妾谢皇上好意,臣妾这身污秽实在不宜玷污皇上的尊贵,雨小了,臣妾可以自行回去!”白苏拿起先前放好的伞,提起裙摆步下亭子,一脸的冷漠,比这夜里的寒气还冰冷。
她经过御辇,碍于身份,不得已还得停下来做恭送状。尉司隐拂开垂幔,盯着她一脸的不屈,想起她已着凉的身子,心,蓦地发紧,脸色更沉了。
“陆英,传朕口谕,关雎宫的奴才伺候主子不周,各杖责三十,以儆效尤!”他收住手,垂幔隔绝了外面那张冰冷艳绝的脸捞。
“皇上,是臣妾要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的,若皇上执意要罚,臣妾甘愿先行领罚!”御辇外,白苏弃伞,挺直了背脊跪地领罪,许是她的身子越来越冷,连带着她体内潜藏的倔性和骨气全都像匹脱缰的野马跑出来了。
阴凉的空气中,四周的倒抽凉气盖过了雨声,他们都在想,这苏妃是不要命了不成,竟敢公然忤逆皇上!
御辇里的男人脸色布满了阴霾,良久,在大家的静等下,冷冷出声,“陆英,照苏妃的话做!”
“皇上,这……”
陆英吃惊,正想着为苏妃求情,可是才一开口,御辇里直射而来的利光令他住了嘴。
他极为同情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苏妃一眼,若她害怕的话应当马上向皇上开口求饶,可是……这罚既然是她自己亲口讨的,再看她越来越挺直的腰身,这个可能决计是不会发生了!
无奈,陆英唯有挥挥手,让底下人按皇上的命令行事,随后,御辇离开,白苏被拖往内务府施行杖责!
他无情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白苏的心在冷笑,她想,自己今夜是真的昏了头才会忍无可忍去忤逆他,让他在人前失了天威。
这三十板子,打得好,至少打散了她心底对他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情愫……
·
白苏半夜三更被送回关雎宫的时候,这时的剪秋已经带着整个关雎宫的人把整个皇宫找了个遍,只为找寻他们受困雨中的主子。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等他们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皮开肉绽的主子。
当夜,白苏严重感染了风寒,太医院唯一一个当值的御医又去了华嫔那出诊了,无奈,剪秋只好亲自跑一趟繁缕苑,半夜急敲门,把鬼卿从暖暖的被褥中挖起,匆匆的将他请了过来。
因为鬼卿身边有个涯儿,所以皇上才如此放心的让他平常为后宫妃子诊脉看病。涯儿毕竟跟在鬼卿身边也很久了,平常自是捡了不少鬼卿的医术,所以后宫妃子一旦涉及私密的地方,一般都由涯儿查看,再由鬼卿诊断。
处理好白苏身上的伤口,已经是夜阑人静,鬼卿避免翌日遭人非议,于是让涯儿留下来守着,若有任何突发情况,则回去告诉他。最后,他深深看了眼趴在榻上痛苦呻吟的白苏一眼,无声叹息,滑动轮椅离开。
上好药的白苏,一整夜都在浑浑噩噩的呓语,身子忽冷忽热,药一入口就全部吐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褥和衣裳换了一遍又一遍,她口中始终不停的喊着一个人……
“明儿……”
……
·
紫宸殿,尉司隐毫无睡意。此刻,他负手而立在御书房里墙面那个大棋盘面前,大棋盘上的黑白棋分得清清楚楚,棋盘乍看之下却是一分为三,三分之半一的那边是白棋,三分之一的那里是黑棋,黑白棋密密麻麻行走在其中,代表的皆是朝中各大官员之间的利弊关系,而剩下那占地较大的那一块是空白的。
他看着其余两个版块势力正一点点侵占过来,负在后的手紧攥成拳。
御案上,堆积了一叠又一叠的历史卷宗,里边全是记载白家历代的史记。
白家,在早几代,已经彻底威胁到了尉氏皇族,每一个皇帝驾崩前给下一个登基的储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不破白家终不瞑目!
白家是一大隐患,若不瓦解,炎曜迟早被改朝换代!
在登基那日,他早已暗自发誓,有他在位的一日,他一定要将白家瓦解,铲草除根,以绝后患!
戾气凝聚在掌心,掌风扫过,棋盘上的棋子如雨点般哒哒落地。
“陆英,关雎宫情况如何?”他回过身,冷声问。
白苏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刚开始,他只是因为被她外表假意奉承,暗里一身傲骨的样子起了兴趣,然后,她一再挑衅他的权威,屡次不屈的忤逆他,连一向最怜香惜玉的他也频频被她激怒,一再失控。
不该的!他不该被她激怒,不该因她失控的!
“回皇上,听说鬼卿大人已经去为苏妃娘娘处理了伤势……”意识到皇帝眯起的厉眸,陆英聪明的赶紧补充,“是鬼卿大人已经带涯儿姑娘前去为苏妃娘娘处理好了伤势,只是,听说娘娘喝不下药,一直昏昏沉沉的呓语,神志不清,像……像是弥留状态!”
弥留状态……
尉司隐冷凝的表情微变,脑海闪过上一次在未央宫,她在他手里险些死去的最后一眼,想到她断了气般在自己眼前滑落,那阴凉的感觉不知为何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此时,四周汇聚过来一阵寒风,将被搁在御案一角的锦帕吹落,好巧不巧停在将他脚下。
他低头,上面所绣的梅花因被血渍染得暗红,失去了该有的艳丽,就好像……那张娇美的花颜倏然暗淡了……外边细雨如丝,关雎宫,灯火通明。
“娘娘,如果这个明儿是您在乎的人,那您更应该为他保重自己,求您把药喝下去吧!”剪秋把重新煎好的药吹凉,喂到白苏嘴边,这次,白苏好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很想把药给喝了,可是,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吞咽不下。
吐出来的药水再一次脏了被褥,剪秋忙着把碗往后递,看也不看接走药碗的人是谁就蹲下身拿布巾擦拭被白苏吐出来的药水。
“还有煎好的药吗?”
微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剪秋僵住了手,回头一看,立马惊恐的退下榻阶,跪到一旁,“奴婢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
这会已经是丑时,皇上怎还会来?不过,皇上来了也就表示娘娘这顿板子没白挨,看皇上冷着脸盯着榻上半死不活的主子的样子,可谓是打在娘娘身,痛在皇上心了。
“朕问你还有备好的药吗?若没有,可以自行下去领板子了!”明知自己的主子喝不下药,还不多备几碗,这等蠢奴才留着也是多余。
“回皇上,有!”剪秋赶忙起身,跑到外边的小膳房去,因为每个宫苑里都设有个小膳房,留着各宫主子兴致来的时候炒几个自己爱吃的小菜。
这会,里边正马不停蹄的熬着药呢!
剪秋再把药端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帝已经坐在床沿,并且她的主子此刻正横躺在皇上怀里,避免碰到娘娘的伤势,皇上还特地分开了他的腿,好让娘娘受伤的地方腾空开来。
剪秋镇定的把药送到皇帝手中,而后安静的退到一边去等候。
尉司隐端着药,俯首把药吹了吹,低头皱眉看着神志不清的白苏,倏地,伸手扳开了她的嘴,将药灌入。
此等喂法与先前的结果一样,灌进去的药全部被她吐了出来,方才是吐在被褥上,这次是全都吐在皇帝的袍子上。
碗里的药只剩一半,尉司隐拧眉,饱满英气的额头已经隐隐乍现青筋跳动,在场的陆英和剪秋还有几个候侍的婢女不由得为他怀里的苏妃担心。
可别是药没喝进,人就先被皇上一怒之下给掐了!毕竟上次发生在未央宫的事仍历历在目,宛若昨日,谁不担心事情会再度重演!
然而,尉司隐没有再次失控,他佞笑的勾了勾唇,倏地俯首凑近白苏的耳畔,开启薄唇,说了一句大家都没听到的话,之后,再用刚才同样的方法把药灌入,这次,药虽然还是有自嘴角溢出,但是已经能喝下小半了。
尉司隐把空了的药碗递给剪秋,剪秋又把刚煎好的药送上,因为必须得喝足一剂药,而一碗药多半都被皇帝的衣袍吸收去了。
……
“不要!”
清晨,破晓。
白苏在噩梦中惊骇醒来,入鼻的是浓浓的苦药味,以及还未完全被药味掩盖去了的淡淡龙涎香。
身子还有些发虚的她,抬起苍白的脸,惊愕的对上一双黑如曜石的眸,这双眼紧紧盯着她,深沉似井,看不透,望不穿,她在里边一点也寻不到平常的戏谑和玩味,反而,多了一丝戾气。
原来不是梦!
她在昏沉中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他亲口说的,不是梦!
她只知道昏昏沉沉中,自己好难受,冷热交加,身子虚脱得快要死掉,突然,有一句话残忍的飘入耳中。
'你若不喝药,朕要整个白家为你陪葬!'
这一句话让她记起了自己重生回来的目的,记起了前世曾发生过得一切,她撑起所有的意志力把灌入嘴里的药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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