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仿佛已经撑到了极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就这么昏过去,她还要等他的答案。
“你就没话跟朕说吗?”尉司隐高高在上的俯视她过度苍白的脸,很想接过鬼卿手上的伞亲自为她撑,很想弯腰抱起她离开这漫天风雪。
“皇上要臣妾开口求皇上吗?”白苏扯唇虚弱的笑问。
尉司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她怎么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不过……在看到她这张毫无生气的脸后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那你会求朕吗?”尉司隐撩袍蹲下身,擭起她的下颚,她的肌肤冰得吓人。
这鬼卿不是最看不得她受苦吗?干嘛也像个傻子一样待在这里任她自虐!
鬼卿接收到他的怒瞪,也毫不客气的瞪回去,好像在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皇上,微臣建议您下次再有什么事,还是直截了当些的与娘娘说清楚、讲明白的好。”鬼卿冷冷道。
他看到尉司隐已经伸臂将白苏揽入怀了,也就放心的将伞扔给一旁的看客陆英,然后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滑动轮椅离去。
走得毫不在意,就像来时一样不经意,恍如只是不小心经过,然后不忍心地陪了一小会般。
尉司隐瞪着那轮椅和人渐渐消失在风雪中,再收回视线,发现怀中的人儿还恋恋不舍的望着那个方向,就算轮椅和人都不见了,她也一直看着留下的一小两大的轮印。
“你似乎忘了回答朕的话?”扳回她的脸,炯亮的黑眸眯着诡异的笑。“那要看皇上是否真的希望臣妾开口求皇上了,皇上要臣妾开口乞求吗?”他的怀抱好暖,好想,好想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尉司隐一怔,皱眉!他真的想说‘要’,尤其是在她这句笃定的话之后,真不知道她打哪来的自信!
低头,他意外地瞧见她缩着身子,垂眸渴望的盯着他的胸膛瞧,他展眉一笑,收住让她靠的臂膀,扣上她的脑袋往怀里摁,而后将她的手放到颈上,微微一使劲打横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白苏不知道他到底同意她出宫没有,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再开口要她求他!
这个男人看起来放。荡不羁,阴沉不定,却不是一个动怒了就会随意找人发泄的暴君。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下令赐死了她的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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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紫宸殿的路上,尉司隐已经吩咐陆英事先回去准备好热水让她洗去一身的冰寒了,可是一回到紫宸殿白苏却不依他的想法做事,硬要他给出个答案。
“别忘了你现在与白家毫无关系了!你就算想帮白家,他们也未必领情!”他毫不留情的泼她冷水。
他的话让白苏的心一阵钝痛,一双好不容易有了些许温度的美眸顿时又沉入冰潭,“臣妾记得皇上说过如此做可以少提防个枕边人,皇上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皇上为何还防着臣妾呢?”
她没问他为何要赐死青哥哥,只是希望他能恩准她出宫一趟,而他却一直都不肯给她答案,是怕她这趟出宫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吗?
“长驸马对你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惹他不悦?
“他是臣妾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最该感恩的人!”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当年捐一副棺材给娘的那位好心人!
失去了他体温的身子骤然觉得好冷,或许,她应该听他的话先去洗掉一身的寒冷,可是……她没忘记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
尉司隐看穿了她仍冷得发颤,上前一步,从后面紧紧将她抱了个满怀,“现在知道冷了?”
他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双手,差点扰乱了白苏的坚持。
“皇上还没给臣妾答案!”他的靠近确实让她觉得好多了。
“你这身子需要暖和一些。”音落,尉司隐开始动手剥她身上潮湿的衣物,唇也跟着落在了她的耳廓。
“皇唔……”
意会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白苏飞快地转过身去,想要推开他,可是刚一开口,唇已经被牢牢封住,她瞠大双目,双手推拒在他肩头,却怎么也无法撼动分毫。
这次,他的攻势有些奇怪,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白苏的脸很快憋得通红,松开紧闭的牙关大口大口的想要喘气,而他的长舌却在这时候乘机而入,有些粗鲁地滑入她香嫩的檀口里,在湿润柔软的檀香小口中,强势地绕着丁香小舌打转,深入而急躁地吻着。白苏不想配合,可他哪里容得她闪避,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或者紧紧含住不让她退缩……
两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有人的下身明显已经兴奋无比。他的吻很急切,很狂猛,好像比往常少了一些什么,就连她一声‘嗯’还未落又被他吞没,大手隔着冰凉的衣物罩上她胸前的柔软,手指在丰盈的四周游走,挑弄着在他指尖下悄然挺立的蓓蕾。
抗拒不得的白苏恨不得咬他,可是,她不能!她仍记得她是他的妃子,而他是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那一个!
明明讨厌他这样野兽般掠夺的样子,可是她的身子却已经开始一点点回温,然后变得浑身滚烫,脑袋也被这个快要夺走她所有呼吸的吻而变得迷迷糊糊。
他总有办法让她身不由己,她讨厌他,更恨自己的不争气!
不止吻的方法很奇异,就连脱她衣物的手法也相当利落,在他将她吻得昏昏然的时候,她身上的层层衣物已经落在脚边了,除了最贴身的衣物。而在他的抚弄下,她的胸口胀痛着,她完全能感觉到那不受控而挺立的蓓蕾正摩裟着他坚硬的胸膛,即便还隔着他的衣物,但是她相信他已经感觉到了。
湿热的唇舌游走在她每一寸敏感地雪肤上,娴熟地掌控着她的身子,她在他怀里低低地喘息着,双眼因他而变得迷离媚惑,他的黑眸也因她变得幽暗、赤红,恍如有火苗在里边滚滚跳跃。
“嗯唔……”她羞赧地轻吟出声,当他再一次吻上她的玉颈,吻在她的锁骨,往下,她的身子恍如不是自己的,竟不知羞耻的弓起身更加方便他的下一步动作。
突然……
他握住了她纤细如柳的小蛮腰,扶她站定,而后埋首在她的颈畔一再流连,温存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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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初每天都忙得很销。魂,所以更新时间没个固定,早八百年前说争取恢复早更的,然后初一直在尽量,可是没做到,真滴很抱歉!!
谢谢亲们滴阅读,明天见!!
她的秘密(6000+)
更新时间:2013627 23:26:48 本章字数:6593
突然……
他握住了她纤细如柳的小蛮腰,扶她站定,而后埋首在她的颈畔一再流连,温存不舍……
方才掠夺得那般狂猛,这会又变得温柔慢慢,就好像瀑布倏然由急变缓,倒让她觉得不满足了。
他一直一遍遍吻着她的颈畔,那痕迹不断加深又加深,良久,待平息了想要不顾一切爆发地欲。望后,才舍得放开她,灼热地盯着她恢复红润的脸庞,邪魅地勾唇而笑,“现在,是否觉得暖和多了?”
本来就好听的嗓音再加上因压抑欲。望的沙哑,白苏只觉得心如擂鼓,一面羞,一面怒…甾…
她怎可以在他赐死青哥哥之后还对他意乱情迷?
“多谢皇上的关怀!”白苏双手抱胸往后退了几步,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
尉司隐狭长的眸落在她姣好的身躯上,好不容易才转淡下去的火焰又开始燃起来了,在还控制得到之前,他不容许自己的视线再落在她尖。挺的饱满上,而是紧锁在她冷若冰霜的脸庞外。
白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衣裳遮身,他的脚却一步踩了上来,“这衣服潮湿了,穿了伤身。”
说罢,他走到旁边的衣架上取来他一件长袍,靠近她为她披上,白苏愣愣地看着他为她披上衣裳,他高出她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从肩头往后看,衣袍还未贴身就停止了,她看到他眼中的迟疑和愕然。
她知道,他看到了她背上的陋疤,他迟疑的动作,蹙眉的神情如同一把刀扎入她心口,她只觉得好难受。
“不劳皇上了!”她飞快的伸手抓住他手上的衣袍紧紧裹住了自己,而后推开他,“是臣妾考虑不周,臣妾下次不会再让皇上看到的!”
闻言,尉司隐眸色一沉,霍地抓住了她的皓腕,“你又想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不会!臣妾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臣妾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的!”白苏扭开了手,嗤笑一声,“包括,在皇上这里!从里到外,臣妾都会好好保护自己!”
尉司隐眉宇间的皱痕更深了,她后边的话怎么听着很刺耳?她指的不是皮外伤,那便是心伤了?
不愿再细想,尉司隐朝外拍了拍手掌,顿时几个婢女鱼贯而入,带着全新的衣裳和发饰。
“换上衣裳!”他用命令的口吻道,说罢,转身欲要离开。
“皇上还是没给臣妾答复!”白苏在身后执着的追问,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朕让龙修陪你前往驸马府,也算是对隐瞒你娘的死的补偿!”
“臣妾谢主隆恩!”白苏微微弯身谢恩,补偿也好,怎样都行,只要他答应了便好。
只是……
“皇上为何要追查家母的下落?”
记得秋山回来的路上,离开‘皎灵寺’时,他试探过她,是否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是因为他真的想要帮她,还是因为……另有目的?
“你娘欠朕一个解释!”尉司隐故作神秘的勾了勾唇,看到她骤然变色的脸,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直到几个宫女上前来要为她更衣她才从恍惚中回神,“东西放下,全都退下!”
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背上的陋疤后露出那种嫌弃的神色,哪怕是不明显!
几个宫女赶忙听令行事,仓惶地后退了出去,华丽的寝宫里只剩下白苏一个人,她魂不守舍地褪去身上的长袍,再一件件衣裳往身上套,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他离去前的那一句话!
娘对他做了什么吗?需要跟他作解释?
……
“龙修,你保护苏妃前往驸马府吊唁,顺便代表朕慰问长公主!”大殿上,尉司隐召来了龙修,威严地下令。
“微臣遵命!”龙修俯首抱拳道。
“看紧苏妃,别让她瞧出任何蛛丝马迹!”她太聪明了,一点点地破绽极有可能会被她看穿。
“皇上为何不直接与苏妃娘娘说明?”龙修不解的问道。皇上明明是见白青在打苏妃娘娘的主意,所以才一怒之下将计就计,毅然铲除了他!
“朕为何要跟她说明?让她自己发现不是更好吗?”尉司隐狡猾而笑,深邃的眼底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皇上是希望娘娘突然有一天发现了皇上的好,然后感激涕零,对皇上死心塌地吗?”他可不觉得那个骨子里冷傲的女子会这样子。
“嗯,这样也不错。”尉司隐闲散的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勾着唇角。
她会对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才怪,只要别整日拿一双冷若冰霜的脸对着他,他就阿弥陀佛了。
……
·
在龙修的陪同下,白苏带着剪秋来到了驸马府。
巍峨而立的驸马府此时已经全府上下都挂满了白绸,大厅上的灵堂外边悬幔帐,后面停棺,前面为堂,灵堂中摆有供桌,桌上供灵花,陈列牌位和祭器、祭品,两侧摆各式纸扎和陪葬品,如童男童女、金银二斗、金银二山、摇钱树、聚宝盆、引路菩萨、打道鬼、方相以及挽联、挽幛、花圈等。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经过一声传呼,白苏的到来似乎让大家都很意外,毕竟,她已经被逐出了白家,又是以什么身份前来吊唁的呢?
“参见苏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该下跪的下跪,该躬身的躬身。
白苏的出现是极为低调的,穿着一身素衣,头戴斗篷帽,若不是走到府门口不得不拿下帽子,别人都认不出来她就是当朝皇妃。
“免礼!”她冷然出声,解下披风交给剪秋,边走进灵堂,上前跪灵上香。
听说,长驸马是在两个时辰前喝下皇上赐的鸠毒而去的,她看着躺在棺材里已经长眠不再醒的男人,袖里的双手愤恨的攥成拳。
青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牺牲了的!
白家的人绝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一个都不能!
白苏转身看向跪在灵堂旁的长公主,一身丧服的她好像灵魂早已随着自己的夫君去了,呆滞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来宾的*她也毫无反应。
要她上前去只说一声‘节哀顺变’她真的难以启齿,唯有对她微微颔首,而后快步转身走了出去,离开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然而,她才走到驸马府门外就遇到了白敛,白敛一脸地痞子样,朝她走过来,在她耳畔悄声道,“娘娘都被逐出白家了还亲自过来吊唁,可见娘娘与长驸马的关系非比寻常!”
“御林军右将军,这就是你对本宫该有的态度吗?既然你也知道本宫已经被逐出白家了,本宫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话自然也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了,你说是吗?”这个白敛生得猴耳尖嘴,一直都看她不惯,就因为她不是白家大小姐,哼!真是个目光短浅的男人!
白敛面色一青,旋即假意一笑,退后一步,不情愿的弯腰作揖,“御林军右将军白敛见过苏妃娘娘!”
“嗯……右将军总算听得懂人话,要是这腰再低一些想必会更好。”白苏正愁着满心地恨意不知道该往哪撒,既然有人愿意送上门来让她解解气,她又何须客气!
白敛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奉承的笑,依言更加弯低了腰,“御林军右将军白敛见过苏妃娘娘!”
“猴子都没这么听话!右将军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了!”见到慰问完的龙修出来了,白苏嘲笑了声,拂袖,欲要离去,白敛却倏地开口了。
“娘娘留步!”白敛收起怒得发青的脸色,弹弹衣袖,警告似的撇了眼剪秋,靠近白苏悄声道,“娘娘若是想看长驸马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就到驸马府的后巷去!”
白苏秀眉微微蹙起,怀疑的盯着白敛,而后转身对剪秋吩咐,“剪秋,你在这等龙大人出来,本宫到周围看看,随后回来。”
“是!娘娘小心些!”剪秋上来低声叮咛道。
白苏颔首离去,白敛上来从后拍了把剪秋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剪秋姑姑,啊……还是唤姑娘好了!看你生得也不赖,怎么也学你主子一样,整日板着个脸呢!来,笑一个!”
“右将军,请自重!”剪秋猛地挥开要摸上来的毛手,冷冷警告。
“别这样嘛!本将军怎么说也是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