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娘战战兢兢的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晌午小皇子午休后精神就有些不好,一直吵着要娘娘,奴婢以为小皇子是想娘娘了,没想到……”
牡丹道:“周奶娘照顾小皇子不利,罚俸禄两个月!”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周奶娘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照顾皇子不利那可是大罪,万一皇上一个震怒杖毙了她都是有可能的,这会儿娘娘只罚了她两个月的俸禄,实在是娘娘仁慈。
牡丹晓得这也也实在怪不得周奶娘,又道:“日后奶娘莫要如此糊涂了,小皇子若是精神不济就立刻去请御医过来瞧瞧,免得延误的病情。”
过了会御医就过来了,把了脉,是普通的风寒症,小皇子太小,且小皇子身体一直不错,御医给开了温和一些的药跟食疗的方子。
不多时,宴帝也知晓小皇子生病了事情,立刻就赶了过来了,看着卫奚元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宴帝心疼的不行,柔声问道:“奚元可觉得难受?”
卫奚元泪眼汪汪的喊了声父皇,撒娇的要宴帝抱,宴帝二话不说,立刻抱起了小家伙,小家伙缠着他闹了会,不多时就在他的怀中睡着了。宴帝这才轻轻的把他放了下来,拉着牡丹坐到了旁边,“你也别太担心了,奚元身子一直很好,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牡丹点头,“我晓得,不过孩子生病心中总归是有些没谱,我实在是担心的很。”没生孩子不晓得当娘的滋味,做娘的真是又辛幸福又愁苦,每日看着孩子稚嫩的面容心里就能软的不行,可孩子要是生了点病,那可真是煎熬,坐立不安的了。牡丹此刻就是如此,当天夜里她就跟宴帝分了床,和卫奚元睡在了一起。
卫奚元病了几日,牡丹就跟孩子睡了几日,好在吃了几天食疗的方子,卫奚元就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的了。这会子天气冷,卫奚元穿的好,走不稳,让奶娘抱着,指挥奶娘在大殿里头跟一群侍女们躲着玩。看着孩子精神终于好了,牡丹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几日因为孩子病了,连用膳都是陪着他,冷落了宴帝好几日了,今个晌午牡丹就过去陪着宴帝用了膳,宴帝一眼就瞧见她这几日瘦了不少,给她夹了不少菜,道:“多吃些,这几日你都瘦了。”
卫奚元的病好了,她自然也吃的多了,把宴帝给她夹的菜全部吃掉了,又抬头冲宴帝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宴帝神色就有些幽深了,让侍女们撤下膳食就拉着牡丹进房做运动去了。
之后的几个月牡丹也过的悠闲,每日也无需给太后请安,她找宴帝要了几个人,把富贵街那几件铺子弄了起来,卖首饰,女子的东西总归是好卖一些的。且她又设计了不少布绒娃娃,都是些卡通形象的小动物,还有一人多高的毛绒熊,毛绒兔,原本不过是试水,等到第一批做出来后放在铺子里出售,简直是卖疯了。
牡丹都没想到这后世瞧见过的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商机,之后首饰铺子和毛绒铺子也算是走上了正规,加上庄子跟衣铺还有富贵街的租金,她每月的收入都破了百万,连宴帝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妻的确有赚银子的天分。不过他也没动她的银钱,全部让她自己存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三月,沈庆冬和魏瑾言带着大批的人乘着破浪号出海了,牡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上一世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都是她的亲人,哪怕晓得这一次的出海没有危险,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忧。
过了两日宴帝收到了卫安景的来信,说是人都已经全部送到了边境之上,他人现在已经回了咸邯。宴帝想了想,提笔给他写了一封信,一个月后,太后忽然收到卫安景的书信,说是听了太后的话,打算册立王妃,只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家的姑娘,希望太后过去帮着看看。
太后心中欣慰,立刻就跟雁帝说想要去咸邯,宴帝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刻就允许了,翌日一早就让侍卫送了太后过去了咸邯。
牡丹就觉得这事儿真是有些奇怪了,她看的出来卫安景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真心喜欢施宝秋,也是真心想要娶她做王妃,只这回突然给太后来信说想娶别人是怎么回事?等见了宴帝,牡丹就问了出来,宴帝笑道:“我的牡丹这般聪明会猜不出为何?”
牡丹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皇上给景王写了信,让景王找借口把太后娘娘接走的吧。那皇上可晓得景王跟宝秋如何了?宝秋应该已经生了吧,都好些日子没见着宝秋了,我实在有些担心她。”
宴帝拉着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不必担心,施姑娘生了一个男孩,景王正打算立施姑娘为王妃,想必太后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和施姑娘大婚完毕了。”
牡丹其实晓得皇上把太后弄去咸邯的意思,想必是想立她未后,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早朝的时候,宴帝就在大殿上提了这事儿,这些大臣本就没了多少阻拦的心思,且家中的婆娘们都还跟他们早就说过了,莫要阻拦皇上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允了,忙着恭喜皇上。宴帝要钦天监算了最近可有什么吉日。
不出两天,钦天监就测出太初三年六月一日是个吉日,可在那日举行封后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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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堂堂隆安公主,身份高贵,亲爹乃是当今圣上成宗帝,母亲更是后宫之主,一朝身死,醒来就成了这刚拜了堂就死了夫君的望门寡,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第 130 章
距离太初三年六月一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宫里头都在忙着封后大典所需的准备事宜,虽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却还是有些赶;内务府要赶制皇后的礼服;皇后的金册,还有给皇后娘家的赏赐;以及还要去皇后老家宣读封后圣旨,张贴皇榜;等到封后大典完毕后将会昭告天下。
等到宫里的人快马加鞭赶到临淮的时候;已经是太初三年五月二十三日了;沈家老宅只留下几个奴仆看守,在沈家老宅大门前宣读了懿旨。难得有宫里头的人来临淮这样的小县城,因此沈家老宅聚集了不少人。那太监总管看着差不多了,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懿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牡丹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太初三年六月一日举行封后大典,册封为后,钦此!”
说罢,将懿旨交给了沈家老宅的奴仆,几个奴仆显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接过懿旨,太监总管道:“好了,杂家还急着回宫去,这是沈娘娘封后的懿旨,你们可要好好的保管着……”
奴仆手捧懿旨慌忙跪下,“老奴知晓……”
等到宫里头的人都离开,几个老奴面面相觑,周围的人也都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总管说封后?沈氏牡丹?那不是沈家的四姑娘吗?早些年蝗灾的时候要不是沈家四姑娘,咱们说不定早就饿死了,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大的造化呀,竟成了皇后。”
“哟,还真是记得,不过我记得这沈家四姑娘之前跟罗家大爷定过亲事,后来那罗家大爷不是在罗老爷的寿宴上做出了苟且之事吗?那姑娘还是沈家四姑娘的好友,听说还是给沈家四姑娘撞见了……沈姑娘真是个有福气的,虽跟罗大爷毁了亲事,可人家现在可是皇后啊,也不晓得那罗家现在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呀,只怕惊都惊死了,当初辜负了人家,人家现在成了皇后……”
围观的人群当中,一个女人面色惨白,听见人群当中的议论,脚步踉跄的离开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姚月,她脸色苍白的回了罗家,自从当初她听了沈牡丹的话,设计了罗南,罗南从此之后不能人道,她也顺利产下一女,可她在罗家的生活并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罗家人不晓得当初是她找的人废了罗南,就算如此罗家人也依旧对她厌恶的很,因为她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之后罗家隐瞒了罗南不能人道的消息,替罗南迎娶了一房正妻许氏,许氏并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嫁给名声破败的罗家。许氏嫁进门得知罗南竟然不能人道,自然不愿,闹的人尽皆知,许氏原本想要和离,不想她娘家就早把聘礼给花的精光,说起来许氏算是许家卖给罗家的。这要和离就要归还聘礼,她给不出,只能继续在罗家待下去了。
总之,罗家现在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等姚月回到罗家,脸色还有些不好,心中恍惚,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别人的身上,她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你这丧门星,走路不长眼啊!”姚月抬头,是婆婆罗太太。自从她进门后,罗太太就没拿她当人看,整日找她的麻烦,从一开始的忍耐到后来的对骂,姚月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对罗南的感情也早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怨恨。她后悔了,后悔从沈牡丹手中抢了罗南。她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无视了她的辱骂,咧嘴笑了笑,“婆婆,你晓得沈氏牡丹现在如何了吗?”
罗太太没想到姚月会在此刻问出这个,只一想到沈牡丹她心中就来气,要不是沈牡丹,他们一家子如何会成为这样,现在听姚月提起沈牡丹,尖声叫道:“你提那贱~货作甚,那臭婊~子,若不是那臭~j□j跟你这扫把星,咱们罗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要是在让我瞧见那贱~货,我定要打死她!”
姚月双眼无神,呵呵干笑了两声,“瞧瞧我听见了什么,你竟然想要活活打死皇后,呵,你还真不怕给罗家招祸啊。”
罗太太脸色都变了,“你这扫把星,你胡说什么,什么皇后?”
“皇后啊,你说什么皇后,你口中的那个贱~货现如今是皇后,是宴帝的新后,是一国之后,你可听懂了?”姚月往前逼近了两步,死死的盯着罗太太。
罗太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小小落魄户家族的女儿怎么可能成了皇后……”
姚月不在理睬她,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恍惚的朝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脸震惊的罗南,她忍不住嘲讽道:“爷,方才的话可听见了?你曾经的未婚妻现在成了皇后,心中作何感想?”
罗南的神色复杂,“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姚月冷笑道:“若是不相信自己出去看皇榜去!”说罢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院中只剩下一脸灰白的罗太太和复杂神色的罗南,罗太太看向罗南,“我儿,你可听清了?沈牡丹竟然成了皇后,这怎么可能?”
罗南摇头,想了想,让家里头的奴才出去瞧了一眼,没多久那奴才就跑了回来,结结巴巴的道:“大爷,是真的……沈家四姑娘成了皇后,皇榜上写的清清楚楚,下月就要举行封后大典。”
虽然还没到六月一日,可皇榜已经张贴了出来,这事根本就没有转机,沈牡丹一定会成为皇后,这是无需置疑的。
罗太太呆愣了半响,忽然直直的看向罗南,“儿啊,你说咱们去上京可好?凭着那贱……沈牡丹对咱们的亏欠,咱们可以去求她给你个官做,儿啊,咱们不在这小小的县城待着了吧……这里,这里到处都在中伤你,我们离开这里吧。”
罗南犹豫不决,不远处厢房里的姚月闻言,忍不住露出个冷笑了,暗想这老太太可真是异想天开,她也不想想沈牡丹如今是何身份,一个不慎,罗家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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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那一天很快就到了,一早起来宫中的侍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伺候沈牡丹梳洗,装扮,穿上明黄色的华衣袍服,牡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她都觉得有些恍惚,大典之上三叩六拜,之后去了城墙之上接受群臣的跪拜和百姓们的祈福,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她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天的紧张情绪反而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了解了宴帝为何要不顾一切站在这个位置,也有些理解了他的责任和义务了。
等到大典结束后,宴帝就带着她回了福宁宫,屏退了所有的侍女,他拉着她来到了隔壁用白玉石切成的浴室里,热气氤氲。他亲自脱下她身上的衣袍,拉着她入了水,轻柔的替她擦拭着身子。牡丹忍不住笑道:“皇上这是作甚?”
宴帝擦着擦着手就有些不规矩了,拉着她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从腋下穿过,握在了前头的两个柔软之上,轻轻的捏住了已经j□j的尖儿,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从今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妻了,也是我唯一的妻,爱妻说说为夫这是要作甚?”
牡丹被他的抚的忍不住轻颤了起来,□也微微有些酸痒,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感觉臀下的狰狞越发的大了。她轻笑出声,又轻轻动了动臀,惹的身后的他闷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一只手甚至探进了桃源深处,等到花露流出的时候,他调整了□子,一个用力就刺了进去。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知晓对方所需的是什么,宴帝扶着她的腰身用力的撞击着她,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半响后就不满足这个姿势,宴帝站起了身子,那处却没有离开她,将她压在了白玉池边上,再次用力了起来。如此过了两刻钟的时辰,牡丹只觉得自己都颤栗了好几次了,他才终于释放了出来,这才又替她洗了起来。
洗着洗着,宴帝又有些不老实起来,在氤氲的池子冲紧紧的搂着她,亲吻着她,顺着光滑的额头亲吻到了胸部,含住坚~挺的尖儿啃咬了起来,之后又忍不住拉着她做了一次。最后沈牡丹实在没了力气,这才被他抱回了床榻上。
这一夜宴帝好一番泽腾,比平日里都要用力,折腾了她大半宿,牡丹都快有些承受不住了,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第二日起不来,当然这也只是沈牡丹起不来,宴帝一早就去上了早朝,这大半宿的折腾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
因为皇后又专门的凤仪宫,不过宴帝并没有让沈牡丹住在凤仪宫里头,依旧还是住在福宁宫,跟他一个宫殿。这虽然有些于理不合可这天下都是这男人说了算,这点小小的事情众人也不会在意的。
牡丹睡到了晌午才起来,还是卫奚元过来吵醒她的,小家伙快两岁了,聪明伶俐,长的虎头虎脑。一上午没见着母后,他想念的紧,被奶娘哄了半晌,吃了午膳后就忍不住了给闹着要过来,进来看着母后还在休息,小家伙搬了小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