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帝看她的样子,哪儿还会不晓得是何事,笑道:“可是怀上了?”他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待会请了御医过来就晓得了。”牡丹倒是觉得j□j不离十了,虽说这次怀相和之前不同,但总归是怀孕,有些感觉的,她看着宴帝的笑脸,笑问道:“皇上,您可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宴帝立刻道:“女儿,这次要个女儿!”已经有个儿子了,自然是儿女双全的好,要是个女儿,有他们爷俩疼她们娘俩,多好啊。
牡丹也忍不住笑道:“我也觉得是个女儿 。”女儿疼娘呀,这次怀的多乖啊,能吃能喝又不孕吐。
倒是卫奚元听不懂了,一脸懵懵的看着父皇与母后,等到听了母后的解释,这才晓得母后肚子里又个小妹妹了,他还是懵懂,眨巴的眼睛道:“父皇,母后,那我……也是从,母后肚子里出来……的?”
沈牡丹笑道:“自然也是的。”
卫奚元惊讶的看着母后的肚子,又比划了下自己的个子,在看看母后的肚子,最后纠结了起来,惹的牡丹跟宴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多久,御医就过来了,替沈牡丹把了脉,立刻退后跪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有了喜脉。”
宴帝大喜,当下就下了赏赐,因沈牡丹这才怀了身孕,也不过一个多月,也就没有告诉太多的人,只让侍女们好好伺候着牡丹。怀了身孕,之前跟宴帝说的几天后去送思菊出嫁的事情,宴帝就不想让她去了,牡丹软声软语的好一番话儿,这才允了。
如今思菊已经做到了衣铺的掌柜了,自还了她卖身契后,思菊就在城中买了一进的宅子。她在这京城也没什么亲人,出嫁的时候也只有几个好友,还有来帮忙的喜婆之类的,另外大太太吕氏也过来了。
牡丹这次来只带了两个丫鬟,上京的百姓虽然都见过她,但那会她浓妆华服,又站站高高的城墙之上,哪儿看的清楚,这会子自然也没人认出她。只思菊猛的瞧见牡丹吓了一跳,慌忙就想跪下迎接,牡丹已经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笑道:“好了,今个我就是过来看你出嫁的,莫要多说其他的了。”
思菊自然懂她的意思,轻点了点头,眼眶就有些红了,“没想到姑娘还会过来……”
旁人有人不认识沈牡丹,忍不住好奇的道:“思菊姑娘,这位是?”说起来思菊没有别的亲人,她夫家也极体谅她,今日成亲特意找了不少人过来帮忙,这喜婆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是那边的人。
牡丹已经笑道:“我是思菊的姐姐,今个是思菊出嫁的日子,自要是过来瞧瞧的。”
吕氏见牡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只冲她笑了笑。喜婆这才开始给思菊梳妆打扮了起来,等到吉时到时,外头锣鼓震天,新郎已经在门外迎接,一眷女客也不好出门去瞧什么,只呆在后院聊着天,吕氏跟牡丹闲聊了几句,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妇人,那妇人冲到沈牡丹面前,猛的跪了下来,“奴有话跟皇后娘娘说,求皇后娘娘给奴一个机会,求皇后娘娘了。”这妇人一边说一边磕头。
虽然憔悴苍老了不少,沈牡丹却一眼就认出这跪着的人是姚月了。
周围的人群也有些呆住了,等回了神看那妇人还在磕头嘴巴里头还喊着皇后娘娘,这会她们哪儿还猜不出沈牡丹的身份啊。本来思菊是沈牡丹曾经的丫鬟,这大家都晓得的事,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丫鬟出嫁皇后娘娘给竟然亲自过来了,看见皇后娘娘就没把思菊当成丫头看待。丫鬟婆子立刻全都跪了下来,牡丹冲旁边的抱琴使了个眼色,抱琴立刻道:“好了,大家先出去候着吧……”
等到众人都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下沈牡丹和姚月,以及抱琴和另外一个侍女,那侍女是宴帝让她带着的,想来应该是身手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自己一个人带娃,婆婆不在家,我就完全木有时间码字啊,带娃太苦逼了。特别是现在正闹腾的时候,睡眠少,醒了还非要你抱着他到处走着玩!
133、
沈牡丹看着地上的姚月;神情不变,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求皇后娘娘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救奴一命。”姚月头都不敢抬,“奴不怕实话告诉皇后娘娘;罗家人全部到了京城;这罗家人当真该死的很,知晓娘娘成为皇后之后便来了上京;威胁奴来攀旧情帮他们罗家谋一个官职。皇后娘娘,罗家狼心狗肺;奴来此;只是求皇后娘娘帮帮奴;罗家大爷早就不能……”后面两字她不敢在皇后面前提起,怕辱了皇后的耳,只模糊带过,又道:“罗家眼下只有奴生下的笑姐儿一个闺女,奴想求皇后娘娘帮奴跟罗家大爷和离,奴想带着笑姐儿出去过日子,求皇后娘娘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奴一次。”
姚月对罗南的情终于还是被日日夜夜的相磨给折腾的一干二净,沈牡丹神色晦暗,过了半响,抱琴扶着她坐下,这才道:“我们之间还有何情分?姚月,你们罗家如何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罗家要是真不怕死,尽管来找本宫就是了。至于你——”沈牡丹轻笑,“我们之间更是没有情分可言,早就被你们消耗的一干二净了,你的事本宫不会帮忙,另外帮本宫带话给罗家人,若是真不怕死,就尽管来找本宫就是了。”
姚月脸色煞白,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神色凄凉,面容苍老的不像样子,她道:“皇后娘娘,当初都是奴的错,可奴是真心悔过了。娘娘……娘娘,若不是因为奴,您……您如今也……”若不是因为她抢了罗南,牡丹也不可能成皇后啊,这这话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只道:“当初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奴也早就想明白了,皇后娘娘当初厌恶罗家,知晓奴的性子,跟奴说的那些话,皇后娘娘就晓得奴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罗家大爷,还有后来罗老爷寿宴跟罗家大爷进牢房之后的事儿,全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了解奴了,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那些话,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奴晓得这一切不是皇后娘娘的错,怪不得皇后娘娘,奴只希望皇后娘娘救救奴和笑姐儿。笑姐儿若是再在罗家待下去,一定会被罗太太教养的不成样子,奴只求带着笑姐儿与罗家和离啊。”
“你也知晓这怪不得本宫?若不是你自己想跟罗南在一起,想害罗南,想在罗家占有一席之位,何苦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你走吧,本宫不会帮你的,若是在纠缠下去,于你没有任何好处的!”沈牡丹神色冷淡,她早就与这些人断了关系,如何还肯帮她们。
抱琴立刻扶着沈牡丹起身出了房门,只于下姚月一人呆愣愣的跪在房内。
等沈牡丹出了房,看着院子里头站着一大堆的丫鬟婆子,一瞧见她出来立刻都跪了下来,喊道:“皇后娘娘万安。”
“都快些起来吧。”沈牡丹看着这些激动的婆子颇有些无奈,“今个过来不过是送思菊出嫁,你们莫要如此了,既思菊已经出嫁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也都赶紧散了吧。”
那些人却是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喊道,“恭送皇后娘娘……”
沈牡丹无奈,只得跟着两个侍女一起出去了,吕氏也跟着出去了,走到外头,吕氏道:“皇后娘娘,那罗家莫不是又来缠着您了?依臣妇看,您根本无需搭理他们,直接差人绑了他们就是了。”
牡丹笑道:“不会有下次的。”
~~
等姚月回了神,终于神色颓败的回到了罗家,罗南跟罗太太早就等着了,一看她回来立刻拉着她进了房,急道:“怎么样?可有看见她?可跟她说了?她是怎么说的?愿不愿意给咱家南儿一个官职?”
姚月冷笑一声,厌恶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皇后娘娘说了,若是再有下次,罗家就等着完蛋吧!”
罗太太面色一怒,啪的一巴掌挥在了姚月的脸上,怒骂道:“你这贱~人,是不是你跟她胡说什么,不然以她对我儿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姚月捂着被打的脸颊,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对你儿的感情,你以为你儿是什么?如今不过是个阉人,还想着什么官职?我看你这老妖婆还是送你儿进宫做太监吧!”
罗南脸色难看,罗太太立马就怒了,跳着脚要去扇姚月的耳光,姚月方才是不留神被打了一巴掌,如今哪儿还会让罗太太得逞,立刻对罗太太对打了起来。罗南站在旁边看了半响,终于一脚踹在了姚月的身上,姚月整个人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撞在桌角上,捂着腰身就有些起不来了,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罗太太立刻让人把姚月给扔进了柴房中,她身上又疼又难受的,一天都没吃了,整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天天渐渐暗了下来,柴房外传来猫儿的叫声,姚月立刻从地上爬到了门边,流着泪道:“可是笑姐儿?”
外面学猫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姚月的闺女罗欢笑,之前在临淮姚月也经常被关柴房,罗欢笑人虽然小却很心疼自己的姨娘,每次都会等到晚上过来学猫叫给姨娘送吃的。罗欢笑怀中揣着两个饼子,趴在柴门边小声的道:“姨娘,是我,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从怀中掏出饼子从门缝下来塞了进去。
姚月捡起地上的饼子,想起可怜的闺女,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来,罗欢笑在外面小声的劝导:“姨娘,你莫要哭了,我会心疼的,姨娘,你放心,以后等我大了带着姨娘一起出去生活,不要爹爹跟祖母了好不好?”
房内只剩下姚月的大哭声。
牡丹回了宫中,也跟没宴帝提起这事,倒是晚上的时候宴帝抱着她亲了又亲,因怀了身孕也不可能做其他的,宴帝也是知晓的,只能这样抱着亲,亲的牡丹都有些动情了,宴帝却只抱着她休息了。
翌日一早,忽有侍卫给沈牡丹送了一封书信过来,说是景王妃的来信。
一听是宝秋的来信,牡丹急忙把卫奚元放了下来,笑眯眯的拆开了书信,卫奚元也抱着她的腿凑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口中嚷着,“母后,这是什么?”
牡丹边拆信,边笑道:“这是你大伯母的来信。”说起来宝秋嫁给景王,的确是奚元的大伯母。
卫奚元点了点小脑袋,表示清楚了,跟着牡丹一起看信。
牡丹拆开信,信上的确是宝秋的字迹,说她一切安好,让牡丹莫要担心,也说了这些日子与景王发生了何事,两人是纠缠了好一阵子,后来她怀了身孕,景王又打算娶她为妃,她本不答应的,拖了好一阵子,后来孩子都出生了,景王对她也的确很好,甚至还帮她报了仇,也遣散了后院的妾氏们,她这才同意了。
信中又说,刚跟景王大婚后,太后就过去了。
太后过去后,知晓景王与宝秋已经大婚,立马就晓得自己被两个儿子耍了,当下就气的病了,在屋子里待了半个月身子才养好了一些,之后不用说,更是好一番折腾施宝秋,施宝秋经历了那么多,性子早就淡然,哪怕太后再为难她,她也只是淡淡的应着。
太后不依不饶,非要景王休了宝秋重新娶妃,景王大怒,当即就冷冰冰的道:“母后若是当真希望本王休了宝秋,本王这亲王位置也不必要了,去直接去寺庙做和尚就是了,母后可是满意?”
太后大哭,“景儿啊,哀家最疼的就是你,为何如今连你都要这般对哀家啊?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哀家不过是想替你们找门当户对的妃子,为何一个两个都要这般的对母后?”
景王冷声道:“母后,儿臣们已经长大的,无需您在操心了,选妃选的是本王所爱的女子,而不是所谓的家世好的?母后,从小你就替喜欢儿臣几个做决定,可是最后了?五哥在战场上战死,因为这事我与皇上本来就已经破裂的兄弟情分更加淡了,您可知这一切都是为何?都是因为您,若不是您,我与皇上如何会成为这般?”他如何不想与皇上的关系好好的,可以说他们兄弟三人成了这样都是母后给作的!
太后脸色都白了,流着泪道:“哀家不晓得会如此的,哀家只是……只是更疼爱你一些,可老七跟老五也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一样疼爱他们,那次哀家没想到老五会出事啊。”
景王甩袖离开。
之后太后也算老实了,闭口不再提休了施宝秋的事情,默默的在景王府住下了。
信上最后说,过年的时候各亲王会从封地去平陵,到时两人就能见面了。
牡丹心中欢喜,这才给宝秋回了信,说了一些趣事。之后的日子牡丹过的也很是舒坦,转眼天气转凉,牡丹回了沈家一趟,让沈牡丹没想到的是罗南会如此的胆大,竟在沈家外头求见她。
、第 134 章
沈牡丹基本上隔一两个月就会回沈家一趟;在以往的后宫中这或许很不适合,可宴帝宠着她,后宫又只有她一人;每日连个说话的人都少;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侄子陪着她。宴帝才继位;整天忙的不行,陪她的时间也不多;她就爱出去逛逛;偶尔也会带卫奚元一起出去逛逛热闹的集市;天子脚下,周围都有暗卫跟着,她倒也不怕。
其实沈牡丹真不爱住在宫中,偌大的皇宫只有几个主子,每到夜深人静时,外头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宫女太监遥远的打更声,都让她觉得宫中实在萧条的紧。
这次怀孕不像上次,她吃的好睡的好精神好,不愿闷在宫中,早上起来瞧着天儿不错就带着卫奚元出了宫。说起来她觉得就算奚元以后要做储君,也不可能只学习一些权政之术,最起码也该到外头瞧瞧,看看老百姓是怎么样生活的。每次她带着卫奚元出门,卫奚元都特别开心,大街上都是不认识他的人,不会跟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一样见着他就小心翼翼的,他能大方的跟人说话,认识各种各样的人,知道老百姓们吃什么,能够看见老百姓们纯真朴实的笑意,他知道鸡蛋一文钱一个,糖葫芦两文钱一串,糙米三文钱一斤,精米六文钱一斤,猪肉十文钱一斤……
沈牡丹带着卫奚元在外头逛了大半天才回去跟沈家人一起吃了午膳,后来跟着沈天源回房说了会话。沈天源很喜欢卫奚元这个小外孙,可他是皇子,平日里见面少,见了面也是君与臣,这会在家中,也就没那么多规矩,抱着卫奚元就不肯撒手了。
没多久,下人忽然过来通报,说是门外有个叫罗南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