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突然不见是么?”
白月脸色黯淡下来,不忍道:“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在我本来的身体里,也许已经灰飞湮灭,也许只是暂时的离开还会回来。”
话未落,已经被黎傲然粗暴的打断:“不!我不准!”
白月吃惊的看着眼前失态的黎傲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的紧张和火爆。一时,白月呆住了。
“你就是你!谁也不可以带走!”黎傲然的内心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仿佛眼前的人儿有一天会突然消失一样。
白月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伸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将唇热情的印上了黎傲然的唇,黎傲然先是一怔,随即热情的回应起来。白月低低一笑,黎傲然明白白月是在笑自己的技术比以前大有进步。心中有些气恼,更是热情的吻了起来。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刻骨,仿佛想这样吻一辈子。
眼角湿湿的,白月知道,自己这次的泪是幸福的。接着,黎傲然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眼角的湿润,黎傲然小心而认真的将白月的泪痕都吻干。
月光下,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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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就那么相拥着坐在月光下。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的脸上全是恬静和幸福。
“我们公费吃喝玩乐了那么久,可是掌门交代的事我们还没着手呢。”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肩膀上悻悻说道。
“公费?”黎傲然重复白月的话有些不解。
“哈哈,就是公家的,也就是掌门羽山派的钱。公家的当然不是私有的啊。”白月嘿嘿笑着,想起掌门在自己临走前给的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呵呵,傻瓜。”黎傲然揉了揉白月的头发,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其实,掌门交托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啊?什么时候?”白月有些惊讶了,什么时候有眉目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好象最近就顾着看灯会吧。
“那天用毒镖袭击你的人就是邪教的教主——苍狼。”说到此,黎傲然的声音里满是严肃。事后自己已经明白,那人那天的贸然出手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试探白月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看到失去冷静的自己,那个人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手段吧。
“苍狼?”白月皱起眉,想起了那日那枚幽蓝的毒镖。等等,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那个人好像是黎傲然的死敌!想到此,白月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对我下手,然后来报复你?”
“聪明。”黎傲然忽的低头对着白月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吻,却反而让白月的脸红了起来。这般神态这般作为的黎傲然白月是第一次见到。
“那他派人到处敛财又是为了什么?”白月想起来邪教的人到处在敛财。扮成强盗,山贼什么的到处抢劫富人。
“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要。”黎傲然沉下脸,那个人,自己太了解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傲自大,对输给了自己一招一直耿耿于怀,钱财对他来说连粪土都不如。
“不是他自己想要?”白月更不解了。这邪教做事的方式还真是奇怪。
“这次,恐怕不止是江湖,连朝廷也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沉重,手上却更用力的搂上了白月,“我们不去想这些。刚才你给我唱的歌叫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嘿嘿,是我们世界的歌曲啊。很好听吧?”白月嘻笑道。
“可是,前几句不好。”黎傲然作苦思状。
“啊?哪几句不好?”白月心下不解。
“就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啊。”黎傲然回想着。
“哈哈~~”白月乐了,“那只是表达一种意境而已嘛,你不觉得这首歌表达的那种已经很快活,很让人向往?”
“恩,是很快活,很自在。还有其他的什么歌曲?”黎傲然专注的看着白月的脸道,“你唱歌的时候果然是最美的。”
“只唱给你听。”白月毫不做作的直白说出了心里的话。
黎傲然一怔,接着笑了起来,停不下来的笑。
白月拿起地上的琵琶,抚上弦:“那,再给你唱几首我最喜欢的。”
“看,江山仿如画。奈,三分天下,一时多少豪杰,风云变色群雄争霸,交锋谁名扬,兵临城下蓦然回首,谁在盼归乡,三国乱,乱世辈出好汉,国将战,谁能一统江山,战不断,兄弟血泪无憾,纪烽火,辜负多少红颜,谁相思长过长江水,盼君归一寸泪一寸灰,化作苍天……”
激情澎湃的曲调听的黎傲然怔住。白月回过头冲黎傲然一笑道:“三分天下,是我们那世界一个时代的历史。那时候乱世,出了很多豪杰英雄,也当然会辜负很多红颜。”
“现在的朝廷也是三分天下。”黎傲然沉思:“两权一握军权,一握政权。太后是邻国国主的姐姐,势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平静着,以后……”
白月忽的心中忽然闪过一念头,急急问道:“这三种势力都是均衡的,如果打破局面会怎么样?邪教的教主你刚才说了,他不会自己去敛财,难道是这三种势力中的其中一个在他背后操纵这件事?要打破现在这种状态?”
黎傲然蹙起眉,原本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只是……答应过那个人。
“算了,先不去想了。我会叫人查探下邪教敛的财都送去哪,用作什么。”黎傲然微微叹气,“累么?我们回去不?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吧。”
“去哪?”白月抬头。
“回无忧宫。把你送过去,现在看来,这里的事太过复杂,远远超乎了掌门的估计了。”黎傲然又想起苍狼那枚毒镖。对那个人,自己确实没有把握带着白月还能两人全身而退。
白月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知道,照自己现在的三脚猫功夫,确实只会碍事。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去找你,带你走遍所有的地方。我们也去对酒当歌开心到老。”黎傲然想起白月所唱的那首歌里的意境。
“好,哈哈。一直逍遥。”白月已经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恩,那个什么白玉堂跟着你回去,还有彩霞。掌门那我会飞鸽传书与他,告诉他情况。把你送回去我再出来。”黎傲然还在想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众人都已歇下。白月轻轻回到房,彩霞已经睡了。摸到床边,白月也躺下睡去。这一夜,睡的特别的香甜。
殊不知,这天晚上白月的露面,成为了日后经久不变的饭后话题。那夜在盐城离奇出现的绝色女子又离奇的消失,再也没出现过。将所有的花魁全比了下去,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有多少权贵动用暗部势力想再见佳人,最后却都不了了之。很多人却都忘不了那惊鸿一瞥。只是一眼,却将很多人的魂魄都勾了去。而她所唱的那首歌曲,立刻被有心人记了下来,广为流传,却没有人能唱出她的韵味。自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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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辰逸独自静静的坐在房中,手中捏着一支珠钗,痴痴的看着。这是离儿以前用过的那支钗。就是用这支划伤了她自己的脸。如今,她的脸都好了么?也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欧阳辰逸有些自嘲的一笑。那双绿眸,自己早该想到是谁的。是他救了你,再把你的脸治好的么?我的离儿,我的离儿啊……
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仿佛要将自己完全的麻痹一般,欧阳辰逸不断的灌着自己的酒。她不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而且那个人的身边,要怎么夺回来?夺回自己的离儿。
门被轻轻的敲响。
“滚!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要来烦我么?”欧阳辰逸烦躁的怒吼出声。
“我,也不可以么?”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珠圆玉润的声音。
欧阳辰逸愣住,是那个人。起身慢慢走向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的司徒峻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蹙起了眉:“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没有,就是想喝点。要来一起喝点么?”欧阳辰逸开了门后走回了桌边。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峻不是傻瓜,刚看到开门的欧阳辰逸时,就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哀伤。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欧阳辰逸摆了摆手,又拿起了酒杯。
“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事?”司徒峻冷下脸。
“呵呵,没有,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欧阳辰逸似苦笑似埋怨,更似绝望,“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做呢?”
“对不起。”良久,司徒峻吃力的吐出三个字。
欧阳辰逸笑了,无声的笑了,摆手:“不要再说对不起,来,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把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掉。”
司徒峻也笑了,不客气的坐下,拿过桌上的酒瓶开怀畅饮起来。
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
要是,能永远忘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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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摆设华丽的屋里。
苍狼正拥着一艳丽女子在做活塞运动。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床上的人儿正是参加花魁比赛中的一个。
“啊……爷。”女子惊呼。
苍狼长出口气,将女子毫不怜惜的抓过手臂扔在了地上。
“穿上你的衣服,滚。”苍狼冷冷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波动。
女子战战兢兢的摸过衣服穿上,心中恐惧不已。若不是主子的吩咐,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来伺候一个这样冷血恐怖的人。连在云雨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的柔情。
待女子消失在屋里,苍狼闭上眼,三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了上来。
黎傲然,你给我的耻辱我定会加倍奉还。
不过,真是没想到,他身边的那个人,居然是女扮男装的绝色人儿。
苍狼的眸子中射出残酷的目光,阴狠,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浮起了弧度。
那么,我该如何好好的款待呢?
呵呵,看来,这次会很有趣,非常的有趣。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六章
翌日,白月睁开了眼,满足的打了打哈欠。
起身发现彩霞已经不在,长长的伸了伸懒腰,白月露出惬意的表情。这时门被推开了,彩霞端着热水进来了。见到白月醒来,含笑走上前:“主子,该起床了。”
“恩,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白月随口问道。
彩霞抿嘴笑着,低低道:“是主子你昨晚和工资回来的晚,所以早上也起的晚。”
“啊?干嘛这样说?”白月不解。
“昨天晚上主子和公子看着让人好生羡慕的,两个人就像神仙一样。”彩霞回想了,似乎有些痴了,喃喃道,“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一对。主子和公子就像一体的,没有谁能将你们分的开。”
“啊?”白月看着彩霞的样子,不禁伸手掐了掐彩霞的腰,大笑道,“大早上的,小丫头思春了?”
“主子,你说什么呢?”彩霞嗔怒,不依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移带狠狠一勒,勒的白月直吐舌头。
“你个死丫头想勒死我啊?被我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啊?”白月笑闹。
“啊,主子没事吧?”彩霞着急的将衣带赶紧松开,担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等着找个好男人把你嫁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勒我,到时候勒你夫君的腰去。”白月看着彩霞绯红的脸忍不住想继续逗她。
“不,彩霞不嫁人了,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彩霞异常认真的说道。
“哈哈。。。。。。”白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主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女子看着公子发呆呢。你以后可得看紧点。”彩霞抬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应该叫公子把你看紧点呢,那些男人的眼光,简直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一样。可是,那些女人的眼光也好可怕啊。。。。。。”彩霞似乎有些苦恼的说着。
白月无声的笑了,还是没有说话。
“我是和你说真的,主子!你还笑!你以后要看紧点呢。”彩霞絮絮叨叨的帮白月穿好鞋子。
白月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了脸盆前,这才一脸平静的说道:“彩霞,其实一个人若真的想要离开是看不住的。脚在他身上,心也在他自己身上。若果,他真要离去,谁也拦不住,谁也看不住。”
“主子。。。。。。”彩霞愣住,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他敢对我变心,阉了他,哈哈。”白月突然嬉笑道。
彩霞看着白月笑魇如花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白月,真的让人忍不住的喜欢。梳洗好后,两人下了楼。却诧异的发现冉紫悠两姐妹也在大堂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眉间和两姐妹有些相似,冉紫悠正眉飞色舞的对着凌言说着什么。
见到白月和彩霞下来,黎傲然面路微笑看着白月,白月回了个微笑,慢慢走到了桌边。
“白公子,你好啊。”冉紫悠依然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见到白月下来,热情的打着招呼,指了指桌上的男子道,“这是我大哥。你们没见过。”
白月微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冉姑娘好啊。滩公子幸会。”心下对这个直爽的小丫头还是很喜欢的。
冉夜看着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男子,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打过招呼白月看了看桌子,似乎都坐不下了。只好在邻近的桌子坐下,黎傲然没有说话,也起身坐到了白月的桌旁。
冉红凤怅然的看着黎傲然,从头到尾,他没有正面看过自己一眼,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从大哥那才得知,这个人是无忧宫的宫主,也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圣医。原来塌架是。居然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出色。
凌言微笑看着自己桌上的三位:“不知三位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羽山派,爹爹让我们去那汇合。”冉紫悠心直口快的说道。
“去羽山派?”凌言疑惑。
白月听到羽山派三个字竖起了耳朵。这些人去羽山派做什么?难道羽山派有什么事发生?
凌言已经先行问出口:“不知道各位去羽山派做什么?”
“不知道啊,爹爹没说,只是让我们过去。”冉紫悠也有些不解的说道。
“这样啊。”凌言沉思着。
“对了,凌大哥,你知道不,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不?”冉紫悠兴奋的说道,“听说飘香楼对面突然出现一个美的不象话的女子呢。”
白月眼色一沉,昨晚,果然太过招摇了么?黎傲然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凌言咳了咳,打断了冉紫悠的话,“饭来了,先吃饭吧。”
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