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看!”
“你发誓,不然我不信!”
“好,我发誓”
“那以后也帮我看吗?”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算计的光芒。
“嗯”百里清隔着她最后一层衣裳,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抚·弄着,眼神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渴望,忽然一扯,便将她的中衣丝绦扯开了,手毫不客气地探了进去!
“可是,你过来不是要商议皇上设宴的事吗?”
“不用商议了,我一人办妥,功劳归你”
“但是还是不行!”
“你话太多了!”
“我我那个来了!”
“啊?”百里清傻了,蓦地停住,随即不甘心地抓耳挠腮,几乎忍不住要撕扯自己头发,“你早上还明明没有来!”
“我我是中午来的!”
七七面色绯红,咬了咬唇,迅速从他身下逃离,掩好了衣襟,拾起衣裳,一件件穿上,一双乌亮的水眸,望定了一脸幽怨的百里清,神气威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严肃地道,“记得日落前要看完奏章,不许偷懒,你可是发过誓的!以后也要准时准点过来,知道吗?”
被“坑”得五体投地的百里清,气得跳脚,很想吐血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七七嘿嘿地奸笑两声,“不跟你废话了,我先进去睡了,醒来再检查你的工作!”
…………
到了晚上,请了一天“带薪补觉”假的如意,终于出现了。
偏殿外,只有元宝一人坐在门槛上发呆。
如意压低了声音问他,“娘娘睡下了?”
元宝格外乖巧地点点头,如意又问,“娘娘今日都做了什么?”
元宝神情很是认真,回答得相当详细,“娘娘早上梳洗完,便吃了两屉包子,三碟点心,一大碗燕窝粥,用过了早膳,娘娘便去给皇上请安,然后在寝殿那边侍候了皇上一早上,期间陪皇上用茶点,娘娘胃口格外好,又吃了两屉包子,三碟点心”
“行了行了!”如意听到包子就头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是问娘娘吃了什么,是问她见过什么人!”
元宝想了想,“娘娘见了相国夫人跟相国小姐!”
“还有谁吗?”
“呃还有景亲王殿下!”
头更痛了,如意打着哆嗦,“殿下他走了吗?”
“走了!”
“那现在就娘娘一人在殿里?”
“应该是”
“再没什么人了?”
“没”元宝觉得如意姐姐今天很不对劲,“如意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如意松了一口气,抖着身子坐在了元宝身边,擦了把冷汗,她想,今夜应该是安全的吧?
谁知,夜黑风高,鸦雀无声之时,一匹大野狼小心地避开守夜的两枚呆瓜,矫健地翻窗而入,将熟睡的皇后娘娘扰醒,脱了鞋子,朝床内一滚,挨着皇后娘娘躺了下来!
吃不到肉,闻闻肉香,喝点汤,总可以吧?
大野狼露出森森白牙,唇边满是掠夺的笑意,厚颜无耻地轻啄着皇后娘娘的双唇,闻了一夜的“肉香”,喝了一夜的“素汤”,欲罢不能啊!
这“斋戒”的日子,一“斋”就是好几日,而宫里也迎来了一场盛大的酒宴,为各臣国国主送行的酒宴!
整个酒宴,由皇后娘娘一手准备,宴上的歌舞丝竹,一杯一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那些欺负皇后娘娘年少,等着看皇后娘娘笑话的人,彻底失望了一回!
当然,大野狼百里清帮忙不少,功不可没,呃咳!好吧,所有活儿都是大野狼一个人干的!
17奸·情暴露了
真是丢脸!
七七狠狠瞪了百里清一眼,脸上却瞬间红了起来,她连忙收回目光,以“喝了酒,头有些痛”为由,轻声向皇帝陛下请了个假。
行出乾元殿,她便急急支开了元宝,等元宝不见了人影,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初入宫闱,不识路”的尴尬事实!
当然,皇宫里有的是值班站岗的太监,但她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堂堂皇后啊!总不好随便拎个太监甲过来问路吧?那也太损她皇后的威严了!
就在她把心一横,打算抛石子决定方向时,百里清终于也出来了,打发了几个站岗的太监后,便牵住了她的手,冲她微扬唇角,“跟我来!”
“去那?”
“去没人打扰的地方!”
“不回昭阳殿吗?”
“不回!”
他牵着她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到了御花园深处,她再也跑不动了,终于甩开了他的手,“我我没力气了!”她扶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嗔怒地瞪着他。
他却又抓回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声音竟很是认真,“如果,我真的能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走吗?”
七七身躯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设法让你逃离皇宫,离得远远的,再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从此,我要你只做我的女人!”
“你你是认真的?”
“怎么,你不愿意?”
七七没有说话,轻轻地低下了头。
百里清想过无数种她的反应,其中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场面在脑子里频繁出现,但他就是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一副犹豫的样子,让他原本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要气死了,“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你以为我每天夜里摸黑到昭阳殿,只是为了贪一时之欢?慕容七七,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我不在乎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可是你想继续这么混下去,门都没有!”
“你”七七呆呆地望着气得双眼喷火的百里清,还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慕容七七!”百里清火冒三丈,“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别忘了,当初是你故意跳进陷阱里‘欺负’了我!”
七七怔住!
百里清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让我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啊,你差点砸死我,还险些毁了我一生的‘性’福!你当时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会对我负责的!怎么,现在想不认账吗?”
听听这臭小子都说了什么?她故意跳进陷阱里“欺负”了他?当初不知道是谁可怜兮兮地求她“试试”他!
她气道,“你就这么想带我离开?”
百里清一脸的坚定,“我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了!”
“你既认真,那我也认真,我愿意听你的!不过,若我真做了你的女人,那从今往后,你便只能喜欢我一人,要休了你所有的妃子美人,也不准再看别的女人一眼!还有我长姐,就算皇上赐婚,你也不能娶!你做得到吗?”
“当然做得到!”
百里清心情好了起来,为了她,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但是,慢着,她刚刚说了什么?她长姐?她长姐关他什么事?
18皇帝的真面目
皇上沉默了,长时间沉默。
他那双一向昏庸的醉眼,第一次利如羽箭,直射在冰儿身上!
冰儿颤抖得更厉害了!
许久,皇上望着颜妃,缓缓开口,语声平静,不辨喜怒,“爱妃说得对,攀诬皇室,其罪当死!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毙!”
冰儿没想到,搞了半天,自己还是难逃一死,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多少事实证明,出卖别人也未必是最好的出路,因为随时都会因为“知情”而被灭口!
守在殿外的太监,像拖死尸一样,将冰儿拖了出去!
颜妃仍是低头顺目地坐在榻上,脸色却越见苍白,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她实在是猜不出,此刻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皇上心里就真的不怀疑?这不像是皇上的作风啊!她伴驾多年,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虽然糊涂昏庸,但却生性多疑,更何况,这种事,做为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一怒之下,杀人都是正常的!
可皇上却为何这般平静?
她微微抬眸,瞄了瞄皇上,嘴巴动了动,却心里发毛,还是不敢开口
过了很久很久,皇上才结束了“沉默是金”,面无表情地朝着她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事,要先走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她强撑着下榻,跪了下去,“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两步,背对着她,又饱含深意地加了两句,“如玉,今夜,你只是失足落水,朕不想在这宫里听到别的闲言碎语!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她顺从地叩拜下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地笑意。
皇上,终究还是信了冰儿的话!!
她缓缓起身,舀袖子弹了弹裙摆的灰尘,笑意渐深,接下来,可就热闹了
出了重华殿,皇上并未去昭阳殿,而是回了自己的乾元殿,命小喜子将百里清宣来叙话!
接着,这兄弟二人关起门来,谈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也没人胆敢偷听。
天亮时,小喜子被唤进了殿阁,一夜间,皇上老了许多,脸上满是阴霾。百里清侍立在一旁,神色沉重,全身疲惫。
皇上咳了一声,道,“传旨,景亲王禁足宣和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殿门半步,不得与任何人传递消息,违命,以抗旨论处!”
小喜子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
百里清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礼,起身时,只低声道,“臣弟谨遵皇命,但皇兄千万别忘了答应臣弟的事情。”
皇上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你退下吧,君无戏言,朕答应你的事,朕不会忘记!”
待小喜子送走了百里清,传完了旨回来,皇上已靠到了榻上,闭目又吩咐道,“立刻传风无痕见驾!”
于是,小喜子又往外跑去!
不到一个时辰,风无痕就赶到了乾元殿,跪在了皇上的龙榻下。
“无痕,朕还记得,一年前,因为你,朕见到了七七”
皇上的声音飘忽而遥远,隔着明黄垂幔,风无痕看不见皇上的神情,但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于是小心地接着皇上的话茬道,“皇上当时说,皇后娘娘容貌比不上她名满帝京的长姐,聪慧比不上锦妃娘娘,温顺比不上颜妃娘娘,妩媚比不上元妃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胜在单纯干净,一颦一笑都透着真诚,不虚假,不做作,令人舒服安心,不用费心提防”
皇上笑了笑,仍旧闭着眼睛,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待再睁开眼时,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气,阴狠而犀利!
“看来,是朕错了,朕看走了眼!朕没想到,朕诏告天下,娶进来的皇后,竟是个祸水!”
风无痕微怔,“皇上何出此言?”
皇上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昨夜,有人看见景王跟皇后私会,朕连夜找来景王问话,他跟朕说,是他一厢情愿纠缠皇后,罪在他一人,他愿受任何惩罚,贬为庶民或一死谢罪,他都毫无怨言。朕真是看不出来,朕这个风·流荒唐的弟弟,竟是个痴情汉!”
风无痕听着,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呆在那里,牙关咬得紧紧的,一张嘴,还没说话,便能听见牙齿战栗碰撞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而后,低头道,“皇上,臣以为,既是景亲王殿下一厢情愿,那此事便不能怪皇后娘娘”
“无痕!”皇上冷哼一声,“那贱·人有没有错,不是你说了算!你还记得,朕当初决定重用你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风无痕默然片刻,“臣逾越了,臣罪该万死。臣记得,皇上说,将来会传位于景亲王殿下,但却担心慕容贤依仗兵权在手,不听遗诏,强行拥立宗室傀儡继位。所以,皇上专为臣设大将军府,安排臣掌管京畿步军,并掌控天子内卫,他日,一旦皇城有事,臣手下兵马便可联合景亲王殿下的黑衣卫,共同对抗慕容贤的禁军,以助景亲王殿下顺利登基。”
“很好,你还记得这些,就应该知道,朕对皇弟的期望有多高”
皇上说着说着,似旧疾发作,喘了半天,才继续下去,“朕无子,身边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朕是个没用的皇帝,将来这江山,就只能靠他来守住但他却告诉朕,他什么也不要,只想带着那贱·人离开!朕可以原谅那贱·人不守妇道,淫·乱宫闱,却不能原谅她毁了朕的弟弟,毁了朕所有的希望!”
19丈夫奸·夫,和谐了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风无痕走出了乾元殿。小喜子想像往常那样,走过去讨好奉承几句,但不知怎的,却总觉得今天的大将军,很是怪异,脸上除了冰冷之外,还有一种狠绝凶残的气息,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十分地危险!
于是,向来怯懦的他,便不敢靠近了,只远远地目送大将军离开,接着,捧了热好的汤药进殿,服侍皇上用药。
皇上的脸色也很不好,舀了药盏“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后,躺回了龙榻上,轻声道,“小喜子,还记得朕让你秘密安置在兰若寺的风无忧吗?”
小喜子看着皇上黑黑的表情,战栗了,“奴才记得,皇上说过,无忧姑娘是风将军的妹妹,风将军自幼失了双亲,身边就无忧姑娘一个亲人。皇上命奴才将无忧姑娘安置在兰若寺,时常送些银钱过去,托住持好生照顾”其实,聪明如他,一直想不明白,风将军身居高位,俸禄丰厚,又有座大得不得了的大将军府,却为什么不接自己亲妹妹住进去,而要将亲妹妹交托在皇上手里?
皇上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又道,“小喜子,你明日不用侍候在朕身边,你舀了腰牌去一趟兰若寺,接了风无忧出来,将人带到城门楼上,然后”
皇上朝呆呆的小喜子勾了勾手指,小喜子呆呆地,慢慢地靠近,皇上阴险地微眯眼睛,拎起他的耳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仔细吩咐了一番!
不理吓得脸色惨白,不停战抖的小喜子,皇上的嘴角扬起了奸诈的弧度,越扬越大,越扬越大
无痕,你别怪朕疑心重!明日,你若不能准时准点杀了皇后,那么,死的便是你唯一的妹妹!
而此时此刻,身在昭阳殿的七七,根本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她只是奇怪,百里清昨夜居然没过来“骚扰”她!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从一大早开始,她的心就咚咚地跳得厉害,脑子里也乱糟糟的,还莫名其妙地烦躁,站着坐着走着倒着睡着,怎么都难受!
于是,她干脆以“不舒服”为借口,免了各宫的请安,闭门谢客。
中午时,有个乾元殿的小太监来了,依照皇上的旨意,送来了祭祀祈福的冕服与头饰,并传皇上口谕,让皇后娘娘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往乾元殿侍驾。明日辰时,皇后娘娘陪皇上往太庙行祭祀祈福大礼!
七七虽然搞不明白,皇上还病着,怎么就突然想去太庙祭祀了?但既然不让她过去侍候了,她自然乐得轻松,所以,也没多想,用过了午膳,便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睡了。
下午,如意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领了进来,那小太监手里还拎着个大布包。
那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