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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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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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庸是不满意他打她的主意,阮安之则是非常嫉妒他可以与她单独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时间长了,阮安之就不再住客栈了。他对蕙绵说他也要在这里安家,蕙绵没怎么理会他的话。谁知几天不到,他就把他们隔壁邻居家的房子给买了,与他们一左一右的住着。

蕙绵虽然对阮安之改观了许多,但是自从离乱好了之后,他没再拿那天的条件在她面前乱说是最让她满意的。

阮安之好像忘了那天的事情一样,对着蕙绵时以前的那种暴脾气也收敛了许多。他吩咐人在两家相邻的墙壁上凿开了一个门,没事就从那边过来,也常常一日三餐都在他们家里。

两个多月相处下来,蕙绵对他的看法更加修整了许多。从那一次他强吻她,她就明白他对她有什么样的心思。如今他又这么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她对他就不止感动。

或许只是因为他每次口口声声地说要怎么样怎么样她,但真到那种情况时,他又一点都不舍得冒犯她——只是因为这样,她对他早就不止感动了吧。

这两个多月里,若庸多忙于早在蕙绵没生下阿朗时,就已经开始的书院工程建设。

离乱虽然很想亲近她,但在她的面前又不自觉地扯起防护,连对她的一句话都带着隔离。他不知道怎样打破这样的想上前却又不敢的心理,便尽量不与她单独相处。

所以阮安之与她相处的机会便多了起来,他发现她对他屋里的瓶瓶罐罐很感兴趣时,便常带着她制些香露什么的。

蕙绵对他会做这些东西,兴趣还不是一点两点的,常常和他在房间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若庸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沉着脸色去阮安之那里把她带出来。但是看着她一脸发现宝藏的模样,与他说起阮安之帮她做的玫瑰露、玉兰霜什么的,他又生不起气来。

既然生不起她的气,若庸便防狼似的防着阮安之。书院已经修建好了,找教员的事情他是不能缺席的。所以每次离开,他都要嘱咐着卓凡前后跟着蕙绵。

但是每次回来,却都会发现卓凡守着门墩一脸苦色的看着他。

虽然从他找来的那天若庸就知道,阮安之如今对于她是势在必得的,而他也并不准备一个人将她独占。但是如今对于阮安之,他就是忍着,也不能接受。

思考再三,若庸决定拉上离乱,先将阮安之摒弃门外一段时间。

他看得出来,这个昔日的侍卫统领,对她的爱或许比他还要多。多这样一个人去爱她,他只除了初时想到有些不舒服,这时早已接受。

想到万一他发生什么意外,或者先她死去,会有这样一个人继续爱她,他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爱是独占,但集聚的多了,就只是希望她好。

每次若庸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门前那株柳树时,都会想起这样一句话。

不过,阮安之太不守规矩了。

某晚丑时,若庸趁着身旁的女人睡熟,便穿衣起身。他轻轻地开了门,直走到西厢房门口,停下,抬手在门鼻上扣了两声。

他才放下手,门就开了。离乱仍是一身黑衣,见是若庸,心里猛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王爷,夜半唤某,有何要事?”

“早就说了,我不再是王爷,咱们可以名字相称。”若庸笑着说道:“我确实有事找你,卓凡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你我二人何不对月饮酌?”

离乱听着,没说什么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条细细的下弦月。

若庸这才注意到,今夜这月亮挺细的,不好对。“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开门速度挺快的。”他只好咳了两声,转了话题。

“我已经恢复好了,是该,告辞了。”听他此话,离乱眼皮一跳。再舍不得走,也得走了。

若庸却低低地笑了,说道:“你不要多想,我绝没有赶你的意思。你明日若去绵儿那里请辞,她不得半个月不让我进屋?”

他的话又让离乱心中涌起苦涩,这一生他若得与她同榻而眠,只有半个月便也足矣。

尽管爱极了她,若庸毕竟也是个生活在男尊世界中的男人,心中仍有着根深蒂固的身为男子的骄傲。所以一开始,他只是与离乱你一杯我一杯地饮酒,那些话有些说不出来。

酒喝得多了些,心里酝酿也足了,若庸便从旁的话题切入,渐渐入了正题。其实目的也只有一个,他们两个看紧蕙绵,让阮安之无足可插。

离乱听着,一时不查,酒杯从手中掉了下来。

“她心里有他,况且,她喜欢跟他在一起。我,不想让她不高兴。”离乱低下身,捡起了滚到石子路上却依旧完好的酒杯,不在意地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声音飘忽道。

“我明白”,若庸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向着左墙上的小门看了眼,继续说道:“或许他也像我们一样爱她,但就这么便宜他,我很不爽。”

男人说着,干了杯中酒。其实他最不喜欢的是,阮安之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与她相处,视他为虚空。

离乱的眼神表明,他也很不爽,却没有说话,给若庸满上,他才抬起酒杯示意,再喝一杯。

两个人愣是喝了一个时辰,没有得出是否结盟的明确结果,但是各自心中都将对方看成了同盟者。

二人不知,墙那边夜半起床如厕的阮安之,已经将他们的话全部听在耳中。不过他却只是心情大好的笑了笑,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第二日,阮安之就“病”重了,躺在床上起不来。

蕙绵吃过早饭,送着那个如今忙得不着家的男人出了门。他说开院讲学是他的一个心愿,以前无法实现,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况且,他办了书院,也能挣钱养家。

听他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好笑,但是也不再缠着他非要跟着他一起去。

之前他一出门就是整整一上午,离乱不怎么理她,她自己觉得十分无聊,就抱着儿子跟着他去书院跑了几次。

不过阮安之那边基本安排妥当之后,便常常陪着她了。而且他又抓住了她喜欢用各种花朵制些东西的性子,蕙绵也就不非要跟着若庸出门了。

她有时候抱着儿子一起去阮安之那里,有时候是一个人。不过由于儿子小,不是吃就是睡,所以蕙绵常是一个人与阮安之待在他的药房。

不然,又得麻烦奶娘和夏香来回的跑。

“今天还要去安之那里吗?”若庸看着送他到门口,却完全没了以前缠着他出门的那种恳切模样的女人,心里有些酸酸的。

“是啊,前几天我们用好几种水果做的一种乳霜,今天再经过浸润最好一道工序就可以了。”蕙绵却丝毫未觉男人语气中的醋意,高兴地回答道。

“我们商量了,等试好以后就多做些,拿出去卖。肯定会比你的书院还挣钱呢。”蕙绵只顾畅想这种古代护肤品上市后受欢迎的场面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若庸越来越黑的脸色。

“挣了钱也是安之的,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由我来养活了。”若庸想了想,便笑着跟蕙绵说道。

哪知女人听了丝毫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高兴或是羞愧,一点都没有。

“好了,你快走吧。我去看看阿朗,然后再去阮安之那里。”她对着他摆摆手,依旧是那一副神气,笑说道。

若庸听着她对那个男人的称呼,心情又转晴了些,嘱咐了她几句话,便带着卓越上班去了。

蕙绵看着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笑着摇了摇头。她如今这么了解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她除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还真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她也明白,这种可以任由她装傻充愣的状态,是不会持续太久的。

蕙绵回到屋里拿了些玉兰霜,就去了婴儿房。阮安之跟她说,玉兰性温,再加上里面有其他温润的辅料,最适合婴儿了。

她不敢直接给阿朗用,便自己试了几天,觉得很舒服,这才想给儿子擦擦。

蕙绵一进门就见她家儿子,正精神翼翼地半坐在小床上玩耍呢,奶娘在小床边拿着一个拨浪鼓哄他。小家伙儿一见她进来,立即就高兴地一撅一撅地,两只小巴掌也胡乱挥舞起来。

“宝贝儿,想娘亲了吗?”

蕙绵看见儿子这个样子,顿时心花怒放,两步过去就把他抱在怀里。她很喜欢“娘亲”这个称呼,便没想教着阿朗喊她妈妈。

小阿朗也很高兴地在娘亲怀中蹭来蹭去,磨得他娘一脸口水。

“夏香呢?”

蕙绵把自家儿子抱好,才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奶娘。她刚才看见夏香过来这边了,这时怎么会没在?

“夏香姑娘刚出去,让我告诉夫人,说是去谢府给二公子送些东西。”女人说着,眼角微含着笑意。

蕙绵看了她一眼,暗自评价,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是很美,却自有一种魅力。真想不明白,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做奶娘?

“夫人,夏香姑娘与二公子?”她看着蕙绵,依旧含笑问道。

“看我这记性,是我让她给谢宣送些小吃食过去的,他也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蕙绵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夏香之前确实跟她提过,谢宣非要她帮忙绣几块手帕,说是放着送给心仪的姑娘的。

因为不止一次的找过谢宣帮忙,夏香便没有拒绝他这个很荒唐的要求。

不过蕙绵倒是通过她的话语明白,夏香没有拒绝,也是想借此试探卓凡。当初才一与他们汇合,蕙绵就觉得夏香对卓凡已经不那么疏离了。

不过卓凡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京城的时候被夏香冰坏了。这时除了比较关心她以外,竟没有一丝追求的表现了。

“夫人?”

听到声音,蕙绵才发现自己竟在外人面前发起呆来。她忙应了声,便吩咐奶娘下去了。

往常她过来陪儿子玩,都只是夏香在身边,这时要奶娘下去,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女人脸色只稍稍一暗,便又笑着蹲了蹲身,姿态万千的出去了。

蕙绵把又趴在她的胸口乱找的儿子放到床上,笑着问道:“儿子,奶娘还没有把你喂饱吗?”

阿朗正努力地寻找美食之时,被自家娘亲毫不客气地拿下,当下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看就要哭出来。

蕙绵却是喜欢极了他这个样子,在儿子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夸赞道:“长得真像你爹,帅极了。”说着又抱住儿子亲了一口。

正待要哭的阿朗,却又因为娘亲这样的动作脆声笑了起来。蕙绵见了同样笑出声来,又啧啧有声的亲了好几下,才住了嘴。

“宝贝儿,你这么喜欢娘亲啊。”

知道他听不懂,蕙绵还是心情大好地问着。

阿朗仰头看着她,又伸出手来抓她身前的绶带,没一会儿就玩得不亦乐乎。

蕙绵没夺他手中的绶带,只是轻轻将儿子放挺在小床上,一边随便说着话哄他,一边用手指抹了玉兰霜,把他的脸蛋、小手、小脚都柔柔地涂上一层。

“儿子”,蕙绵突然间叫了小家伙儿一下,却没想到他立即就拿眼睛看着她。

她心中软软地,他竟知道是叫他的?“你说,咱们帮帮夏香姑姑和卓凡叔叔好不好?”她只是胡乱地瞎问,阿朗狠狠地嗯了一声,倒是歪打正着。

蕙绵笑了笑,根本不考虑阿朗只是随意发声,坚持认为儿子是听懂她的话了。她将儿子翻了个身,拍着他的小屁股让他学着爬。

看着爬得起劲的儿子,蕙绵又狠狠地把自己责备了一番。若不是她,夏香与卓凡说不定早就成亲了。

夏香那丫头也是倔,跟她说什么若是卓凡再没什么反应,她就不再奢望那么多了。

虽然是她的小姐,蕙绵却不能左右她的感情。她劝那丫头主动向卓凡表白,他若是拒绝了,再说不再奢望也不迟。但夏香却说她已经很主动了,那人不也仍是那个样子。

听了这话,蕙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谁让她是造成他们这样状况的“元凶”呢?

她正有些犯愁,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朝她过来。

蕙绵回头,见是离乱,有些吃惊地站起身来,随后笑着问道:“来看阿朗?”

她只能这么猜测了,因为他在这里调养了两个多月,却有一多半的时间躲着她。她想跟他多说两句话都不成,这几天身体好了许多,他又常常出门。问他吧,总是一句话:“家里闷得慌。”

离乱心中仍是有着那种想亲近她却又不敢的惯性,加上又听见她这么一句话,当下就只想出去。

这种感觉折磨得他几乎站不住脚,竟不如当初只躲在暗处看着她让他喜欢。

“嗯”,不过想起她与阮安之的亲近,他终于没有离开,沉沉地应了一声。

“那你要不要抱抱他?”蕙绵在他面前也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又坐在床上的儿子,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我,可以吗?”离乱有些激动,轻声问道。

蕙绵自知是自己,在她与他之间划下了如今相处时难堪的裂痕,见他如此轻易地激动,便笑道:“怎么不可以?说起来他都三个多月了,你还没抱过他呢。”

她说着,就将正盯着她发出一些奇怪音调的儿子抱起,然后走到离乱面前,将儿子递给他。

离乱只伸出了双手,却犹犹豫豫地不敢接。阿朗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将小脑袋左右来回的转,想找躲在背后的娘亲。

“阿离,快接住,我手酸了。”迟迟不见他接,她出声提醒。

离乱这才不再犹豫,姿势别扭的抱住了小家伙儿。他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一抱住这个香香软软的身体,便开心地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痛了一天,才生下来的一个小东西。

蕙绵看着他从未如此柔和的眉眼,也笑了。

不过阿朗不舒服,没一会儿就很不客气地瘪着小嘴哭了起来。

他一哭,离乱马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蕙绵。

蕙绵笑骂了儿子一声臭小子,就近了离乱跟前,要他把左臂放低些。她正调整着,奶娘无声地近前来了。

女人在蕙绵面前微微低了身,便转向离乱,轻声细语地说他的抱姿怎么不对。离乱只想小阿朗怎么才能不哭,对于旁边的指导言听计从,一时还要问一声:“是这样吗?”

“离大侠没有孩子吗?好像从没抱过小孩子一样。”阿郎不再哭了,将小爪伸向奶娘。女人一边逗弄着阿朗,一边柔声问那个因抱孩子而十分蹩脚得可爱的男人。

“嗯,没有。”离乱顾不得额上已经渗出的细汗,回答道。

蕙绵却已经看得冒火了,他竟然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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