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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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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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绵不禁想笑着兄妹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庸,你生的什么气?我不过是说笑的,说笑。”黎莫琰知道自己玩的过火了,便连连道歉。他可不能让若庸一气之下带着那个女人走了,他们走了,这戏还怎么唱?

黎莫如也忙为哥哥说话,若庸到底记着今天是黎莫琰的生辰,忍了忍,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黎莫琰又把那些歌女都打发了下去,那些女人才一走出门口,就听见外面与什么人撞在了一起的声音。

“少爷,您没事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

门口一时间充斥了女人的道歉声,醉汉的狂狂乱语。

“二哥,听声音是,行。”黎莫如听着,忙转向黎莫琰。

“日中,把你家公子带进来。好好的一个人天天耽于杯中之物,我得好好说说他。”

这可不是他黎莫琰安排的了,老天也要帮他啊。

黎莫琰自然知道,萧悦行曾经有段时间与蕙绵走得非常近。虽然他不想利用他,但是能加把火也不错啊。

这样就更能让若庸看清,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楚小姐也曾经跟悦行一起学过笛子,不妨也跟着劝劝,或许他能听呢。”黎莫琰才吼过日中,就一脸笑意的对蕙绵道。

“我们也只有几天相处,并不熟。”蕙绵看着眼前的碗筷,毫无波动的说道,心中却开始有些沸腾了。

每次他出现在她的面前,都会让她更恨他,却也让她更加不知道怎么办。

萧悦行本已醉得走都走不成了,眼中看见了蕙绵,竟然直直的朝她而去。

他脸上长胡子了,一点都不好看。

这是蕙绵看见他,出现在脑中的第一句话。

“绵儿,你原谅我了吗?”他趔趄着到了她的跟前,跪在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有如梦呓般道。

“萧公子,你喝醉了。”蕙绵挣了挣被他握得升腾的手,尽量作出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说着,将头埋在了她的双手中,她感觉到了温热的水珠落在指缝里。

“够了吗?”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他这样,赔偿她的损失,够不够?”

“你不要去跟那个王爷好,我什么都改,再也不记着如儿了。”萧悦行又将头抬了起来,说的话还是如醉似痴。

若庸也听见了萧悦行的这句话,手中一紧,杯子碎在了手中。

蕙绵不禁冷笑一声,“萧公子,怎么总是这么巧?”她没说完话,就着被他握住的双手将他推了一把。

流风亦是恨,一脚就将萧悦行踹在了一边。

“他只是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踹他做什么?”黎莫如连忙起身过来,将萧悦行扶起。

她之所以敢在若庸面前这么做,一是因为若庸本就知道她与萧悦行是知交好友;另一个是她想看看他关心另一个男人时,他会不会吃醋;再一个,那就是蕙绵了,她一定会吃醋的。

黎莫如断定,她还在乎他,不然她为什么总是找她黎莫如的不顺心?

“行,我送你回家。”黎莫如搀起了突然间静下来的男子,对他说道。然后又转头对若庸说:“我很快回来。”

若庸只是愣着,没有说话,黎莫琰大声地让她快去快回。

他们刚出门,萧悦行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大声喊道:“如儿,我好恨啊。老天爷,我萧悦行究竟做了事,你非要这么整我?”

声音渐渐远去,黎莫琰笑得无事一般,“喝醉了的人都这么让人不可思议。”

他转眼看见若庸又在灌酒,便笑道:“今儿这酒要不够啊,都这么狂饮。”说着又叫人拿酒进来。

蕙绵一直看着门口,直到流风板正了她的身子。

她看着狂饮的若庸,疑在梦中,这些来来去去的人,好像都是一场梦。

忍不住也喝了几杯酒,觉得头里又晕又热,便想出去吹吹冷风。

“我出去一下”,蕙绵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对稳稳地坐在那里喝酒的男人道。

若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完全忽略了她。

蕙绵便也不再等他的回答,有些摇晃的出门去了。在门口随便拉了个人,问了后院在哪里。那人给她指了角落中的一个楼梯,说是从那里下去就是酒楼的后院了。

他还大声地对蕙绵说后院有几间厢房,她若是晕的厉害,可以去歇息一会儿。

蕙绵摆了摆手,有些头重脚轻地扶着楼梯下去了。

里面流风也有些坐不住,根本听不清黎莫琰在那里说些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流风也出去了。

“瞧瞧,流风对那楚小姐还真是上心。”黎莫琰笑着讽刺道,故意说给若庸听,边说还边给他倒酒。

若庸现在只想着将自己这个清醒地会分析的脑子灌晕,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女人的“别有目的”竟是那么特别。

竟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那他伯皇若庸算什么?报复的工具吗?

她还不如是一个相中了他的权势地位的女人,她就这么看不见,他对她的这一片心吗?

怪不得不给他夹菜,怪不得不给他擦汗,怪不得在床上那么听话?

若庸心中想着,再加上黎莫琰在旁边不露痕迹的煽风点火,这酒他是越喝越晕,直到最后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将王爷扶到三楼雅间,让小姐过去在一边照顾着。”黎莫琰看着倒在桌子上的若庸,笑得很是开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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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二

蕙绵这边却是下了楼梯,到了后院之后晕乎乎的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感觉头晕好些,可是总觉得脑子里热乎乎的。

她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烧酒太烈了,当初与齐叔在府里喝酒时她就是这种感觉,难受极了。不过,再多喝些酒就会好些的。

她心中清醒,这个时候也不想上楼去,便移到了被遮着日影的墙根儿边。把**辣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感觉还好些。渐渐的,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哎”,蕙绵把额头又换到更凉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人家只一场宴席,就把危机解决了。

他肯定也听见了,如果他不是傻瓜的话,一定会明白她跟在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本来就没把自己看得多么重吗?这样的话,明天,不,或许今天晚上她就无家可归了吧。

哪个男人发现自己被人这样当做工具利用,能够忍受的了?

蕙绵实在没有力气了,身子便顺着墙壁往下倒。

或许她的选择是错的,当初她就应该一刀杀了那个男人,何来今日的折磨。

“绵儿,你怎么了?”流风远远地看见她的样子,一闪而过,将她的身子接到怀中。

听着耳边低沉的男音,蕙绵不自觉地有些喜欢,他跟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心疼。

“流风,你在心疼我吗?”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弯着眼睛,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是,绵儿,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带你离开,好不好?”流风吻了吻她带着泪的面庞,在她耳边轻语道。

这些折磨,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愿意结束吗?

“是那个黎莫琰怂恿你这么做的,对吗?”

蕙绵与流风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流风一阵语塞,没有说话。

可是蕙绵却又说起了别的,好像刚才那句话,她根本没有问。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愿在发而为泽,愿在眉而为黛,愿在日而为影,愿在夜而为烛,愿在丝而为履……”

蕙绵背着这些句子,从流风怀中退了起来,“他这一篇闲情,十愿十悲,写得真是精彩极了。”

“你就那么忘不了他?”流风看着说话间有些痴痴地女子,抓住了她的双肩,疯了般低吼道。

“是,我忘不了。他为什么是第一个,为什么要骗我?他那么好的才华,给我的东西却只是从古书里摘来的。我每次想到,都恨不得把所有写着这些东西的书全都撕了。可是就算撕了,我还是会记着。”

“我不许你想他,不许你想他”。

那样一个男人,就因为是第一个爱的,就永远都得记着吗?他不允许。

流风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嘴唇擦过了她的嘴唇,脸颊,眼睛,眉毛,所有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他都不放过。

蕙绵没力气反抗,更不想反抗,他所有的亲吻她都接受,疯狂的,粗暴的,血腥的,温柔的。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到屋里,到了床上的。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那就是事情再糟能有多糟?

若庸醒来时头里面还有些晕,但是他才一清醒,就一跃坐起。

黎莫如正坐在床边,好像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一直看着他。

“她呢?”他拧了拧眉心,微叹了口气,问道。

“王爷在问姐姐吗?”见他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黎莫如才又道:“我回来时已经不见姐姐了,那时王爷又醉的一塌糊涂,我也没顾得上去问。”

黎莫如回答的温柔而又得体,若庸却有些急躁的掀开被子,鞋没穿好就往门外去。

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摸了摸胸口处,感受到玉镯还在,便又提步。

“王爷,你喝些醒酒茶再去寻姐姐吧。”黎莫如忙跟上一步,道。

若庸没有吭声,眨眼间身影就隐没在门外。

可是留在原地的黎莫如却没有懊恼的表现,哥哥说得对,男人要暖床的女人,随处都可以找到。但是一个温柔知心的妻子,却毕生难求。

她要做,就做他的妻子。那暖床的女人,她愿意做,就随她去吧。

不过,过了今日,或许马上,她连他暖床的女人也做不成了。

若庸出了房门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一脸焦急的黎莫琰。

“是不是绵儿她,出了什么事?”若庸看见正急得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黎莫琰,连忙上前问道。

“若庸,我跟你说了,你可别急。”黎莫琰仍是一脸忧色,又有点儿同情的意思。

若庸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领,呵斥道:“你快说,她到底怎么了?”

“楚小姐,哎,从去了后院就没上来。我见许久不来,就派人去看了看,下人回来说……”

若庸满心以为她见自己知道了她的目的,心慌之下出了什么意外,又见这黎莫琰卡在了关键处,便大声呵斥道:“说啊”。

“他们表兄妹进了厢房,到现在都没出来。”

若庸听了,不觉后退一步。是的,餐桌上,他们不就是一副眉目传情的模样?

卓越卓凡呢,他们怎么不跟着她?

想到这里,若庸一回头才看见立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看着她?”

“属下,也得保护王爷。”两个人微低了头,回道。

卓凡当时是要跟着,却被黎莫琰拦了下来。

若庸也不听两个手下解释,转眼间身影就从三楼消失了。

骗他的,黎莫琰一定是骗他的。

他到了后院,把那里的几间厢房一间间踹开。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快速跳动的心在祈祷着剩下的几间厢房也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第四间里,一脚踹开房门,没有上闩。但敞开的门里,地上,却有一堆狼藉的衣服。她的肚兜,今早他帮她穿上的那件绣着几行字的肚兜,就落在衣服的最上面。

这件肚兜是她没事的时候叫她的小丫头做的,那上面的字还是拓写的他的亲笔字,是他特地为她写的。

是的,不会错的。

若庸血红着双眼,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张并不算宽大的床边。

流风醒着,他没过来踹门时他就是醒着的。见若庸进来,他给她盖好了被子,随手捞起衣服裹上。

“出去说吧”,他看着眼中越来越红的若庸,轻声道。

他怕将她吵醒,她刚刚才睡下。

若庸没有看流风,却猛地掀起一掌。流风没有准备,后退了两步。

这时的若庸好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怒气像是一块结界包围在他的四周。

现在天还没黑,仅仅几个时辰,他就经历了这么多让他不可接受的事情。

她闭着眼睛,呼吸也轻轻地,好像睡得很安稳。他看着她,第一次怒不可遏。

“你给我起来”。

啪的一声响,他举着巴掌落在了她白净的一面脸颊上。

巨大的疼痛将蕙绵惊醒,然后就感觉嘴边火辣辣的,一股热流从唇角留下。

再看看眼前盛怒中的男人,和自己当下的处境,女子便也明白了什么,一句话没有说就要伸手去拿地上的衣服。

“你敢打她?”

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眼前被打了?流风意识到这点,冲到了若庸的面前,巴掌举起来,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你还要跟本王动手吗?”

若庸直面流风,怒气又向周围蔓延了很远。

什么狗屁王爷,敢打他的女人,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行。

流风吼了一声,就与若庸动起手来。

若庸在武功方面远不如流风,但是如此强大的怒气让他在与流风对手时,也并没有落于下风。

屋子里的东西只不过一瞬间就被两个人大卸八块了,地上的衣服也碎成了好几片。

这个时候蕙绵却很冷静,一点都不慌张。

“流风,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她只拿到了衣服外衫,便就那样松松垮垮的穿在了身上。

流风避过若庸,跳到蕙绵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走。”

“她敢?”若庸堵在二人面前,怒气冲冲的模样哪还有半点雅远洒脱、温和如玉?

“我跟你回去”。

他这两个字,明显地就是威胁。对于流风,她已经不想再欠了。

跟他回去,也不过是在接受他的羞辱之后被赶出去。如今的她,还有什么不能再忍受的?

亲近的人都已经一个个的被她赶走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累得别人伤心。

“我不准。”流风将蕙绵护在怀中,深恨自己的无能。

若庸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一副深情,倒好像他是恶人了。他忍受不住的将蕙绵从那个男人的怀中争了过来,将她弄得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流风不忍,主动松开了手。

蕙绵的手臂被若庸拉得生疼,眼中因疼痛而闪出了一点亮光。

若庸虽在盛怒中,还是看见了,他亦心疼,但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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