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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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的春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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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断、筋脉断、肝肠断、肾水断、骨骼断、腕脉断。七绝,即心绝、情绝、恩绝、欲绝、苦痛绝、生死绝、相思绝。
再说一套剑法:长河落日剑,这套剑法一共只有两招。一直、一圆、一动、一静、一刚、一柔,一正、一侧。这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之中,不仅囊括了古往今来的拳经剑道,乃至大千世界的玄机禅理也尽在其中了。因此,剑虽两招,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信手挥洒而威力无匹。简直可以用诗来吟唱“大漠孤烟直,长江落日圆。”
……
移花接木更是一种无上神功,它借力使力,以柔克刚,先发制人,出手特别迅捷,在对方力量尚未充分使出来之前,抢得先机,先将他的力量拨回去……”
王慕翎自小学,就在自家楼下的小租书铺子里看小说,速度奇快,一套八本的长篇武侠小说,一下午就能看完,而且她正经课本记不好,小说倒是看一遍便能复述,没少做女侠梦,这时说起来竟一点不像编的,头头似道,古龙的武功又最喜欢玩玄的,不像金庸那样一招一式落到实处,最是能忽悠人。
把苏顾然听得凤眼微睁,眼里有了些兴趣,竟是一路消磨到了苏府。
临下车了,苏顾然竟然略微牵动嘴角,做了个类似微笑的神情:“多谢王小姐。”一瞬间他的面容有如北极破冰消融,阴雨半月后的第一抹阳光。
把王慕翎惊在原地,不得动弹。
苏顾然本来是她最喜欢的类型,但她与苏家结了仇,后来又与蓝裴衣有了发展,便没有在苏顾然身上动心思。如今见了他那不算微笑的微笑,心里便不由有些痴了。挑开了帘子,看着苏顾然进了府去。
正被回府的苏柳眉看见,冷喝了一声:“无耻小人,在我家门前做甚?”

第20 章 衣锦还乡结鸳盟

苏柳眉看见王慕翎,冷喝了一声:“无耻小人,在我家门前做甚?”
王慕翎一下回神,面对苏柳眉颇有些尴尬。
她虽然逐渐变得无耻了些,但大的是非观念还是正确的。
当下便朝苏柳眉歉意的一笑:“方才,我路经六皇女府,顺道送了苏公子回来。并没有恶意。从前的事是我莽撞,没有问清详情便胡乱替人出气,还请苏姐姐原谅则个,日后有什么需要小妹帮忙的,尽管开口。”
苏柳眉外边再怎么看起来端庄大方,也不过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虽然王慕翎说得情真意切,她仍是冷笑了一声:“要你帮什么忙,画春宫么?——你同我哥哥一道回来?你没对他怎么样罢?”她一说,竟然着起急来,也不再理会王慕翎,径自跑进苏府去。
姐姐,你看我这小身板,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王慕翎叹气,无精打采的吩咐大柱子:“回家吧。”
等到回了家,蓝裴衣已经过来了。
他看了王慕翎一眼:“怎么,送画去受委屈了?”
王慕翎摇摇头,径直走上去坐在他膝上,抱住他的腰,把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蓝裴衣一笑,温润的手掌贴上她的脖子,修长的指头轻轻按压着,王慕翎舒服的哼了声,抬起头来索吻。
蓝裴衣眼里现出一丝玩味,这个坏丫头,明明刚才有些郁闷,一转眼又是色迷迷的。
但头却没有一刻滞疑,低了下去,双唇相贴。
小丫头的相貌长开了些,清秀许多,整张脸上的五官都比较单薄,眉毛很淡,眼睛很细长,鼻子也不挺,唯独一张唇较为丰厚,肉肉的,粉粉的,亲起来……口感十分之好。
(河蟹掉了……)
两人微喘着分开,王慕翎双手已经勾在蓝裴衣的脖子上,凝神了他好一会儿。
“裴衣,我好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一辈子也不能离开你的,你千万别伤我的心。”
蓝裴衣心里微微一动,复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复杂,他第一次觉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秦琉馆馆主,在这样一个小丫头面前说不出话来。
他抿了抿唇线,横抱着王慕翎站起身,将她放在书桌上,欺身压了上去。
(河蟹掉了)
蓝裴衣好笑的看她一眼,怕她着凉,连身抱起她,艰难的走了几步,躺到软榻上,用被子将两人裹住。
王慕翎把头缩在蓝裴衣的肩窝里,满意的笑道:“裴衣今天好热情哦,以后都要这样哦。”
蓝裴衣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腰侧:“真是个小色鬼。”话里的宠爱之情悄然显露。
王慕翎近日赶工作画,蓝裴衣更是夜晚工作者,两人偎在一起,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墨砚进来叫他们吃饭,看到两人面带一丝微笑相拥而眠,心里虽然还有些酸涩,但终能接受。
天气已然非常寒冷,王慕翎现在把墨砚培养成了个小管事,专门管着王家的一些琐事和账务,她四爹爹基本已经将账务全交给墨砚了,心里挂念妻主,又临近过年了。便鼓吹几人回月塘村。
王慕翎的四爹,是她的亲爹,长得白净,算是月塘村排得上号的富有魅力的中年美男子。
平日里穿得素静,不喜欢说话。呆在王慕翎这,跟半个隐形人差不多。除了迫不得已要管些账目,其余时间都是一壶酒,一卷书。
这时难得他开口有要求,王慕翎一想,过年定是要回老家的,自己现在反正什么事也没有,
路上都要走半个月,若是越往后,下雪了,路就更难走。不如趁着没下雪,早早动身。
当下就让墨砚安排行李。
李铁匠也归心似箭,向铁匠铺告了假一起回去。
王慕翎一心想带着蓝裴衣一起回去,便天天跑到秦琉馆去磨他。
秦琉馆逢年过节正是事多,蓝裴衣又怎肯随她走。便任她纠缠,只是面带笑容不予回应。
最后王慕翎没了办法,只好要他许诺,年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这才跟两位爹爹,带着墨砚一齐回了家。
家里的下人都是京城人,也要回家过年,所以一个没带,回去的路上有不少山道,马匹不好过,便又添了三头驴,连同原来的一头,每人骑着一头驴,背后驮着个大包袱,慢悠悠的往家去。
走得几日,便离了宽敞的官道,入了羊肠山道。他们白天赶着驴,冷风吹得整个人都瑟缩着,晚上便让驴子围在四周挡风,四人偎在一堆御寒,简直是种煎熬。
还好天公作美,没有下雪。等到四人顶着寒风回了月塘村,都瘦了一大圈。
两位爹爹不去说,墨砚这个水灵灵的美少年腰都瘦得跟麻杆似的了,把王慕翎心疼得不行。
墨砚却更心疼她,看她脸颊都瘦了,被风吹得有些干裂,手上都有了冻疮。
王家几位留守人员一接到人,赶紧迎回了家里,热水热茶伺候,好一阵才将冻僵的他们舒缓过来。
王大娘欢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自己闺女出息,带了大批年货回家过年,还带了个俊俏的小夫侍回来。整个月塘村都没有比得上的。
弄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借故来窜门,要看一看这俊俏的小夫侍,看完服气了,转过身又要去和别人吹嘘。村里不比京都,这里就算是走上十里路,互相之间都认识。消息传开来去,来的人越多。
赵大爹爹犯愁,家里的酱油都被借没了。王大娘呵呵一笑:“别愁,咱们墨砚还没办过门礼呐,原先在城里,我寻思了一回,那边没有亲戚朋友,办都没人来看。现在回了村,就得补上,让他们掏点礼钱看个够。”
王慕翎一想,没错呀,只管把墨砚归成自己的夫侍,墨砚也张口闭口就叫妻主,其实还没办过婚礼,连户籍都没上。不由得有些歉意,回头一看墨砚,只见他欣喜得眼睛闪亮闪亮的像只想吃骨头的小狗崽。王慕翎嘴角一弯,悄悄的捏了捏他手。
王家人极有行动力,亲朋友好友左邻右舍一招呼,一齐赶制吉服,置办酒席。短短十天就备好了,请了乡亲前来观礼,把整个王家挤得水泄不通。
墨砚戴着鸦翅新郎帽,一身红衣极喜庆。满春风的甜笑着。王慕翎满头珠花,也是一身红裙。两人各执喜绳的一端,脉脉含情的对望。
这下乡亲们看了个够本,纷纷赞叹,王家小娘子,成日里发梦要找个俊俏的夫郎,可真圆梦了,还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陈白搭,郑刘大,朱鲍二三个,当时被王慕翎嘴上不留德的损了一番,这一回也夹在人群中来偷看。看完了,哥仨勾肩搭背走了:“就这么个小身板,女里女气的,中看不中用,不如咱兄弟实在。”
婚礼的程序倒是颇为常规,新娘新郎陪笑一整天,等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娘新郎交拜过后,便被送入了洞房。
这房间都是新装扮的,一张黄梨木的雕花大床,四处雕着些百子千孙的吉祥图案,床上一床红艳艳的牡丹印花被,虽然俗气,但极为喜庆,王家在月塘村算得上是有些家产的,这一套置办得都算是顶尖的。
王慕翎往喜床上一坐,哀叹一声:“好累哦。我还没站过这么久。”
墨砚赶忙过去,帮她揉揉腰。
王慕翎张开双手:“好墨砚,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虽然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缠绵,今日的意义对墨砚却更为不同。他微微有些紧张和羞涩。
伸了手帮王慕翎把喜服脱了,又脱了自己的。穿着里衣便抱着她躺到床上,用被子捂起。
王慕翎嘻嘻一笑:“墨砚还害羞么?你里里外外,我都看了多少遍了。”
墨砚一张脸泛红:“怕着凉。”默了一下,又道:“我……我来服侍妻主。”
(河蟹掉了)

第21 章 家长里短琐碎事

饿得发昏的一觉醒来,王慕翎扭头一看,墨砚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和衣躺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十分欢喜。
墨砚轻声道:“起身吧。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王慕翎点点头,墨砚便起身出去打了两盆水来,一盆净了脸,另一盆却给她擦了身子。
王慕翎看看布帘缝里仍是透进来光亮,不由有些疑惑:“我以为这一觉得睡到傍晚呢,怎么还这么亮。”
“已经是傍晚了,方才去打水,看到外边下雪了。婆婆说是已经下了一整天了,积了不少,映得天色还挺亮。”
王慕翎哦了一声,在墨砚的帮助下多穿了几层衣,整个人鼓鼓的像个棉球似的。
两人这才去了堂屋吃晚饭。路过天井,看见地上果然积了一层雪,天空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
王家没有下人,这次办婚宴请了不少邻里帮厨。昨天吃了一天流水席,还剩下不少菜,王大娘不舍得,便都留了下来。今晚也就是把剩菜热了热,另外煲了一锅汤。
厅里热热闹闹的,王大娘并四个爹爹,三个出嫁的哥哥并嫂子来观礼还未离去,还有王李四都已经坐在位上了。
墨砚觉着让长辈等着,有些失礼。王慕翎在这家却是霸王惯了的,一拉墨砚的手就坐下了。
举着筷子:“娘,可以吃了么?”
王大娘也没计较,点了点头,一家人开吃。
饭吃到一半,王慕翎的大哥王赵一的妻主叫孟孙香的,把桌上人的神情都瞅了一遍,觉得气氛还行。便开口说道:“小姑子,嫂子听说,你在城里赚了些钱,嫂子家过年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点银子给嫂子?”
王慕翎有些吃惊,抬眼去看。王赵一早已经尴尬得半垂下了头。
月塘村是乡下地方,这里的人绝大部份还是务农为生。女子就算多娶几个夫侍,也不过是多几个劳力干活,无论如何是发不了财的。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交些税粮,都能自给自足,除非生病,没有要大用银子的地方,就算是过年,谷物牲畜都是自种自养现成的,穷一些的人家,连布也是自家织了,极少有要借钱的情况发生。
孟孙香今天突然这么一说,却是连王赵一也没有事先透露的,王家人都有些莫名。
男儿嫁出门后便是泼出门的水,没听说还要向夫家伸手的。
王慕翎又看了看孟孙香。这女人长得还没开化,垂着眉眼,皮肤暗黄,偏偏有些精明刻薄,又泼辣。早先就听王大娘叹过,说是大嫂子对大哥并不好,一月难得去他房里一次,到现在都没给他个孩子,偏喜欢后来娶的村里头出了名的小痞子,这王慕翎也理解,她家大哥看起来就是和他爹一个血脉,憨厚老实,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而小痞子之所以称为小痞子,肯定有点坏劲,男不坏女不爱还是真理啊。
她如今一年也有十多万两银子的收入,就是指缝里漏一点也够她大嫂子乐到颠。
但她看着自家大哥的神情不对,心里就寻思着没有说话。
王大娘却知道点内情,沉下了脸,嘴上说得极客气:“孙香娶了我家大郎,都是一家人,怎的还说借银子过年这样的丑话?缺些什么年货,只管同我说,翎宝这次带回来好些稀罕年货,任你先选了去。”
孟孙香见婆婆发话,又对这个出息了的小姑子不敢发作,也就默然吃饭。
吃完饭王大娘便把王慕翎和王赵一拉到一处,叮嘱王慕翎道:“千万别借银子给你大嫂子。”
王慕翎心里奇怪,拉着王大娘刨根问底。
王大娘看看王赵一,只是叹气。
王赵一也讷讷的不吭声。
王慕翎急。
别的小孩或者没记忆,但她是穿越来的人,自小就有清楚的记忆,小时候她大哥没少让她骑在脖子上当马作威作福,眼见着他此刻闷闷的,怎么能不急。
“大哥,你妻主这是怎么了?若你来问我要钱,多少我都是给的,她这是要了干什么?你若不说,我自去你家住上一段时间,就都明白了。”
王赵一听了吓了一跳,忙按住她的肩,讷讷的道:“妻主她相中了临村一个小子,原来是在城里唱戏的,生得比旁人好看些,人也傲气,不要布匹野味作聘,单单要银子。”
王慕翎一听,气得不行:“岂有此理,他要多娶,按规矩咱们管不着。但他这些年薄待了你,还敢伸手找我们家要银子另娶旁人,当我王慕翎是吃素的!”
王赵一拉住了冲动的王慕翎:“你别去说她,她到如今也不肯给我生个孩子,我怕老了,也没个靠望。”
王慕翎一听,略迟疑了一下,作为女人一方,生孩子确实是件苦差事,要怀胎八月。男人甘心供养女人,这方面也有很大的原因。
王慕翎在这里长大,当然明白有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是每个男人的期望。偏这主动权掌握在女人身上。女人若是不想怀孕,只需要在房事过后即刻吃下一片避胎叶,便可确保不受孕。王赵一的妻主连这也省了,不知道多久没有到王赵一房里来过了。
她想了一阵,便对王赵一道:“哥,你别急,将来我养你,我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
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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