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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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求放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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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先天条件秀才自然具备,他当然不会感同身受,只见他眉头一皱,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做一男人?还要一直女扮男装下去?”这一点,秀才倒是领悟得迅速。
胡同寂静,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一时将外面街市的热闹隔绝在外。
戴瑜望了他一会儿,想想要从何说起。
“不是我还要,而是不得不做。”戴瑜把算将自己心中为难之事一一讲与他听:“我刚从牢里放出来,铺子让官府给封了,家里还欠着人家的账,你且等我两年。不用,也许是干得好,有个一年半载,镖局一切也就正规了,我们再成亲好不好?”
秀才眉毛一竖,对这个提议根本不能接受:“你是说,我还要再等上你几年?你可知,当初我有立誓,不考上功名绝不成家,如今都为了你也破了誓言,你却让我等?你这一两年男人当下来,以后人提起怎么说你?如何说我?难不成要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笑柄?”
“我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戴瑜对着秀才这鸟人思维火气暴涨,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活着重要?戴瑜深吸一口气,呼出时方才压住火气:“现在如果让所有人知道我是女的,那等于是只身逃出这片泥地,留一伙人在沼泽中自生自灭,那太不仁义了,我不能这么做。”
“仁义?”秀才冷笑一声,甩起衣袖,风度拿捏得正好,悠然向前几步,负手而立,“你明明是个女儿身,非要欺瞒众人,以个男人的身份和所有人交往下去,于情,不合人伦,于理,不合礼法,哪里佩得上‘仁义’二字?”
说她戴瑜不仁义,就等于是说她做人不讲义气!
这下戴瑜真窜了。
“你少特么仁孝礼义法的大道理给我上课!不瞒你说,当初我决定出来谋生计,是因为我爹欠赌坊十七两五钱银子,就是这区区十七两五钱,我差点被亲爹给卖了,你跟我提规矩,说正道,你倒是有钱救我呀?”这段心酸往事怕是永远的阴影了,戴瑜感觉挥之不去。
秀才心下一惊,顿时有种五味杂陈之感沉积于心头,又慢慢转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味道。
卖了……
她受苦了。
秀才没想过会戴瑜会经历这种可怕事件,一时有些心疼,可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迂腐教育又不让他的价值观退后半步。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庸俗!”佟鹤鸣被激得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也不敢去看戴瑜的脸。
戴瑜追到秀才面前,指着他问:“我庸俗,你何尝不是为了那点庸俗的路费出来摆摊?如果没这些庸俗的钱,你哪有机会走到京城考那个狗屁状元?”戴瑜也是被气得冲昏了头脑,一时口不择言,回过神时,秀才已是浑身是血。
看他难过受伤的样子,戴瑜又何尝好过?
她不明白,读圣贤书怎么就比较高尚?读对贤书就不用吃饭了吗?在他佟秀才的眼中戴瑜之流是不是早就糟粕不堪,他能承诺娶她,那是给她面子!
啊呸!
面子是什么?那就是用来撕的!
“你你你你……你要有违夫意?”佟鹤鸣还想拿她一拿,只见戴瑜撞着他的肩头出了胡同。
“去你的夫意!大爷不嫁了!”
她才不用别人施善心,想娶她的多着呢,她一忽悠,没准能排到城墙根呢!
算了,不嫁了!
秀才听言。那是身心皆荒,迷迷糊糊地追出了胡同口,边走边在戴瑜身边絮叨:“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这才不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戴瑜脚下一顿,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问秀才:“我像吗?我这么不仁不义的庸俗之人,哪点像大丈夫?你瞎啊!”
“你不是要当男人吗?就不当真君子大丈夫了?”看她还要走,佟鹤鸣手疾眼快,双手同时出击,紧紧握住戴瑜袖口下的手,“你不能背信弃义,说话不算!”
“你倒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别墨墨唧唧学娘炮!”戴瑜等了半天,也不见秀才再开口说话,他只是低头垂眸,做纠结状。
烂泥扶不上墙!
戴瑜火气未消,不耐烦的甩开秀才,大步前行。
“我说,我等你!”
时间很可耻的静止了那么一秒钟。
耳边似有秋风掠过,还留有徐徐风卷残叶之声。
戴瑜挑挑眉毛,脸表情上仿佛冰雪融化,大地回暖之势,她立在前方,强忍住面上快要兜不住的笑意,回过头问:“你想好了?”
佟鹤鸣很艰难却十分坚定的点头,“半年为期!”
戴瑜一瞪眼:“还有时间限制?”
“最多一年,”佟鹤鸣都快急哭了,火速解释道:“再久,我一个男人可以,你会被人笑话的。”
又是面子工程,不过好坏这次是为她着想。
也是,过年就十九了,再等,在古代二十好几的女人未嫁真不好听。再说了,恋爱还是不要谈太长时间,一吻都就提到婚嫁日程上,那要是她总拖着,秀才万一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怎么办?
“小瑜儿~”蹙不及房的称呼一出,她也气不起来了。
“鸣鸣~”戴瑜转过头,望向前方那一轮灿烂骄阳,抿嘴笑了。
翌日,快递镖局再次开张了!
话说,洪五让出来的武馆可比简陋的豆腐房套间气派多了,光使用平米就多出至少五个,戴瑜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在迎来送往中,在街坊邻居的祝贺中,戴瑜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
这不,一早镖局中来了个财大气粗的主,托镖让他们到云南取珠宝护送回凤凰镇。
据说东西不多,连驴马都省了,只需几人轻装上阵,所以她只带了洪五。
临走的那天晚上,戴瑜交待小呆子要好好守住家门,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能再松懈半分,还要谨记管住老爹不可再赌。
朝阳慢慢晕红了天际,戴瑜走前不舍的望了眼漫山的黄土,一个奔跑的身影突然撞入她的视线。
是秀才。
从他们讲和之后,秀才就时常出入快递镖局。虽然他还是不肯屈居于戴瑜门下,但依然做了代言人能做的一切事情,这次她出门办事,接活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秀才身上。
其实戴瑜也不是真要让秀才等上一两年,只要欠账等等一切还清,镖局进入了正轨,再交给小呆子和洪五他们打理,她当个只拿分红的甩手掌柜的岂不更好,那时再和秀才慢慢过着你浓我浓的小日子呗。
凌乱的发丝和着淌下的汗水贴在脸上,银灰色的袍子上满是泥土,衣袂飘扬,一荡一荡在这深秋时节扫向一地金黄的枯叶。
“你慢点!”
“好……”话没说完,秀才一个前扑,摔在地上。
戴瑜遮眼,不敢看,然后擦擦额头,无奈的上前扶住秀才:“让你慢点呢!”
“没事,没事,不碍的。”秀才站起身子冲戴瑜一个劲的笑,“这一路要小心啊!”
“嗯,”戴瑜难得的柔顺了一回,低头先道:“鸣鸣~”
“小瑜儿~”秀才回道。
说完,两人皆笑,似是有无限的甜蜜因子在两人身边飞来飞去。
戴瑜心道:真是身轻腿长易扑到,貌美温柔身子娇啊。多好的一个小受材料,可惜了,人家是个直男,现在归我了!
那是心里美滋滋的。
她这般内心美妙,洪五可不这样想的。他微侧过头去,尽量避免看到什么不该他看的,不能看的,不想看的。过去怎么没发现呢?戴老弟好这口!
嘶~那他这一路岂不危险了?想到这个,洪五全身都僵硬了。
牙买碟!
*********
是夜。
寂寞清冷。
凤凰居的二楼只有他一位客人。整个二层十分安静,若有人想上楼,脚刚触到楼梯,便会被人知晓。
公子依旧负手立于窗前。
任月色如薄纱般覆盖于身,身后,两名手下左右而立,屋内只响有一人声音:“参见主子。”
“听风,不必多礼。”公子说话时仍背对于他,声音不缓不急,似是一切尽在掌握。
“主子,事情有变,听风怕是不能在少主子身边保护了,请您提早安排。”听风行礼,心中暗自怪自己办事不利。
“听风无须自责,自有人会赶去。”公子似是笑了,话中充满了笑意。
“您早已安排了暗卫?”听风不解,试探道,难道还有人与他同时行动?
“局中一子,哪需特意安排?”
公子望月,月望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外出,第二次正规快递任务。
本想带秀才走的,可是他去了,好多人的基情只能全免,为了满足藤子的恶趣味,所以只带了洪五。
不知道云南有什么好吃的,饿了……

、逃亡,求放过!

在与秀才的依依惜别后,戴瑜与洪五一同匆匆上路了。
云南在戴瑜的印象中不同于山清水秀的江南之地,也和豪迈的西藏等地不似相同,而它如一位含背微侧的少女一般,总带着无尽神秘,另类风情,令人向往。
不知几百年前的古代云南是什么样子?当然,之前她也没去过云南。
况且,从穿来开始就忙着讨生活过日子,戴瑜可算每日都过得天混地暗,连自处的是个什么朝代也印象模糊,那此云南是否是彼云南,也不可知了。
话不多说,行了半天路,除了中间休息了一次,戴瑜那是水米未尽(水壶不知掉哪了,也许根本没带 = =),看到前面就是某城的招牌,戴瑜像看到了酒楼在向她招手。
“洪五哥,咱们要不先进去吃点东西?”戴瑜刚一朝身边的洪五伸手,洪五已跳出五尺远。Why不知道发什么了,戴瑜尴尬的笑了,自己向城门走去。
不只一次了,在小树森时,两人休息,洪五就拒绝与戴瑜同树而坐,好吧,各坐各的;然后戴瑜发现没带水壶,想和洪五借,谁知这五在三粗的汉子却扭捏着誓死不借,这是闹哪样啊?喝一口又不会少块肉,之前还一个碗里喝酒,一个盆里吃肉呢!
戴瑜要是知道洪五的想法,一定会当场吐血身亡的。
望着戴瑜独自远去的背影,洪五心想:少想吃我豆腐,我不是秀才那种人,一定要严防死守的!
一进城,扑面而来的人流鼎沸之气让人为之向往。
戴瑜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深秋的天气,找个摊子坐下来喝碗热气腾腾的云吞再好不过了。
可坐下来,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空位,又一眼扫到旁边的桌子,戴瑜又不自觉的想到骂国语了。
洪五啊洪五,尼玛是抽风呢还是成心的?平常走路离我远点,借水不给也就算了,尼玛吃个云吞都要分两张桌子就是你不对了……尼玛付账时千万别看我!
可是就算如此,戴瑜还是忍住火气道:“洪五哥,我没传染病……”
洪五笑笑,“我也没有。”继续吃云吞。
笑你妹啊!
一时无语,后面全是沉默的狂吃过程,过程中,风云突变,电闪雷鸣。
有了之前外出遇雷雨天的经历,戴瑜和洪五快吃了几口,果断决定找间客栈先落脚再说,这便来到了城中数得上的几家客栈,几乎人满为患,住无空屋。三家过后,只在最后一家云来客栈中找到仅存的一间客房。
“就一间了,五哥,不住也不行了。”柜台前,戴瑜摊摊手,表示她是无所谓。
“一间,那就……”洪五却如遇见洪水猛兽,脸色都灰暗下来。
戴瑜知道,难以抉择的事情又来了,她主动对掌柜的说道:“柴房厨房马棚都行,收拾一下。”
“大爷您说什么?”小二诧异地问。
“我说我睡!”
大爷不看你这古怪脸,切!
说住哪都行,小二还真收拾了马棚给戴瑜住,看来其它地方都不方便。你要问小二是怎么收拾的,多放两捆草呗!
外面大雨磅礴,棚内牛马相伴,戴瑜躺在草上看雨景,好不舒爽惬意。
“要是有门就好了,NND,梢雨呐~有窗户也行啊!”事实证明没什么都行,没门窗真恐怖。
只见夜幕下的暴风骤雨之中,两个黑影飞上飞下,如鹰似雁翱翔于一座座房檐,一条条亭阁。正在戴瑜摇着头看笑话,“谁这么逗逼大雨天出来逛?”时,那两人突然向她的马棚飞来……
“不——会——吧?”音未落,一人已落在戴瑜身边,激起千层草,一地水!
“戴瑜?”那人招呼她,戴瑜下意识的回个:“啥?”
雨太大了,根本哪不听对方在说什么,只知道,对方是个快人快语的。马棚又没灯,看不清长相的前提下,戴瑜只感觉这人很眼熟,而且他们两个还认识,应该有见过吧。
“戴瑜,快和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啊?你说什么?”
“和——我——走!”
“你——说——啥?”
然后,戴瑜在下一个黑身人到达之前,被前一个黑衣人挟持着腰飞出马棚。
通过这次事件后,戴瑜再也不住各种“棚”了。在那种危急时刻,她没想过被人劫色可怎么办?而是不只一次的想,如果那时有个门该有多好?你妹的,外面雨太大了!
不知飞了多久,他们降落了。
戴瑜被那人挟在腰间,面朝上的状态,地点是一处屋顶,因为雨还在如包子似的重重砸在她们身上,顶头跟开了个水龙头似的,水是哗哗地往下倒。
“不要再做挣扎了,你跑不掉的!”另一个也降落了,落在他们左后方最近的一个房檐上,虎视眈眈。
“哦?我有法宝呢,你看,你只是跟着,都不敢再上前一步。”头上混着呼啸的雨声,挟持戴瑜的人威胁道,“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可不保证力气不会用完,掉了什么东西摔下屋顶!”
东西?
戴瑜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一百多斤的“东西”对方是扔了了,还是打包带走好?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挟持自己的人又是什么目的?
采花贼?
她可不认为只有劫色这么简单,她身上可是悬系着珠宝的大镖啊!
同行,或是劫匪?
这个可能性大一些,不过现在她并未取回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对方下手早了点吧?
正在心中推理时,那个后来的追捕者似乎心有退缩,不知是对戴瑜的生死有顾虑,还是本就萌生退意,总之在这次谈话后,他没在跟来。
他们飞啊飞,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次真的停下了,因为感觉停止了喝水,应该是停在了有屋顶的地方。
这时,外面不是下雨了,而是下起了冰雹!
“好家伙!还来进来的及时,不然真要砸成蛇精病了!”戴瑜抹了一把脸,和对方商量:“兄弟,放我下来吧,这么挟着你也不累?好坏百十来斤呢!”从穿来后,她一直从事体力劳动,没有少吃,只有越吃越多,比那时弱柳扶风的体质长了至少十多斤,她估摸着体重怎么也得上九十快一百了,还好自己长得高,不然,秀才很有可能直接退货!
“切,你以为我想挟着你,谁让你不会轻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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