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人也是灰溜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上。
林潇潇眼神微闪的看着那被抬下去的两个大箱子,看样子,老皇帝似乎忘了,这其中一箱子是安逸绝应得的!
望着刚坐下乐呵呵的安逸绝,林潇潇又忍不住身后在他腰间的软肉上面狠狠的扭了一下:“其中一箱可是属于王府的!”林潇潇声音微微带着点点抱怨,若说是以前,或许她还不怎么在意,或者说,这嫁了人,当了家,就开始学会了精打细算,斤斤计较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老皇帝那过河拆桥让她很不喜。
“嗯,等宫宴过后,我便让人抬回去!”安逸绝一边感受着腰间那酥麻中带着点点痒痒的触感,强忍着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端着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
“呵呵,西冧国的寿礼好生特别,既然如此,我南浔国自是不能落后!”在瞿大人坐下之后,那南浔国的太女南柳风盈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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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第七十九章 皆是来者不善(改)
宽阔宏伟的大殿上,此时众人皆是一脸兴味加好奇的望着那大殿中央置放的箱子,里面有的散发着浓浓的芳香,有种让人垂涎欲滴的感觉。
“南浔国的礼物倒并不是什么稀罕物,虽然上不得什么台面,不过这些皆是南浔国的特产,特地献给太后,祝贺太后万寿无疆!”南柳风微微弯腰,身后的几个南浔国的侍女逐一的打开那一个个的箱子,里面或是黄橙橙的,或是金灿灿的,格外喜人。
“哈哈哈哈,南浔国这份礼物一点儿也不轻啊!”见南柳风言辞间并没什么挑衅之意,安文宇微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旋即便是哈哈大笑道:“母后觉得这份寿礼如何?”说着侧首,看着身边亦是露出满脸笑意的太后。
“礼物如何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南浔国的这份心意!”太后眼含笑意的看着南柳风,越看越是满意,若非她是南浔国的太女,即便是和亲,她也定要让她嫁与她最看重的孙儿。
“不错!”安文宇含笑点头:“东邑国与南浔国素有贸易往来,这些水果即便是在南浔国也极是珍贵,南浔国君的这份心意,朕领了!”
“南浔国也自是愿与东邑国交好!”南柳风亦是笑着,大殿之上的气氛一时格外的和谐,却是让宫无心以及北辰晏两人皆是微微皱了皱眉,这可不单单是两人间的闲话家常,这可是国与国之间的对话,宫无心凝神望着大殿之上的南柳风,心里微微暗忖,莫不是这南浔国决定了站在东邑国这边?
“不过,南柳风在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南柳风挥手让身后的几个侍女将箱子盖上之后,再次转身,眼神微微弯起:“本殿初次来到东邑国,对于这东邑国的景色极是喜欢,便还打算在这里逗留几日!”
“哦?如此甚好,这东邑皇宫景色定是与南浔国不甚相同,太女殿下便是想留几日就留几日!”安文宇言语温和,面色慈祥,尤其是感受到另一方那西冧国那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他便更是得意了,若非东邑国兵强马壮,国富民足,南浔国又岂会轻易示好?
“多谢东邑皇,只是不知,这几日本殿可否住在战王府中?”南柳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转向林潇潇这边,眼神更是直接的看向林潇潇。
太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皇上亦是有些转不过来,脸上笑容微微的敛了下来:“太女为何要在战王府?要说到游玩,怕是没有谁比朕的这个小儿子更懂了!”说着便指向那边正饶有兴趣的看好戏的安逸郕。
安逸郕脸色亦是一僵,旋即便是一幅极为倒霉的看着皇上:“父皇,儿臣怎的躺着也挨刀啊!”
“谁让你小子正事儿不干!”安文宇轻啐了他一句,然后笑看着南柳风:“不知太女殿下以为如何?”虽然是笑着,但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敛了几分,隐隐的有些不悦了。
南柳风却似一点也没察觉般:“多谢东邑皇的好意,不过,来此之前,本殿便听闻战王鼎鼎大名,父皇更是让儿臣跟着战王好好学学!”
大殿气氛陡然间便凝滞了下来,安文宇脸色也是倏地阴沉了下来。
林潇潇微微眯起双目,眼神锐利的打量着南柳风,她不信她是真的没脑子,这种话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她不会不知道,那么,她这是什么意思?
“哦?朕倒是不知,太女殿下将来可是南浔之皇,战王不过一介武夫,又能教你什么?”安文宇的语气有些阴沉,眼神冷厉的扫了安逸绝一眼,更是审视的看着南柳风。
“东邑皇此言差矣,世人皆知,当年东邑国与西冧国交战,若非战王,东邑国又岂能有现在的安宁?”南柳风此话不可谓不犀利,更是将大殿之上的冷凝推向了另一处低潮,也让安文宇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就连安逸晔亦是沉沉的瞪着她。
宫无心微微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嘲讽的笑看着南柳风,他就说嘛,这南浔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便服软认输,原来还是有后招,眼皮子微挑的看向对面那面沉如水却是不动如山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真的太过深沉,到了此刻,竟也是没有一丝的慌乱,眼神克制不住的看向另一边沉稳的坐着的林潇潇,眼中幽光闪烁,最终还是抿了抿嘴,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此时,他该关注的应该是身侧另一桌上面的北辰晏才是,毕竟……
“南浔太女这是何意?莫不是我堂堂东邑没了战王一人便该亡国了不成?”安文宇语气中满是深沉的怒意,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倒吸气的声音,这话的后果该是多严重?众人不是不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一旁不动如山的安逸绝,此时,他们心中倒是佩服起他来,到了此刻,他竟还是安然稳坐,不说别的,光是这份气势便足够让他们佩服了。
“皇上!”此时,位于武将席那边,其中一名武臣豁然起身,恭敬地走了出来,站在大殿之上,眼神中满是敌意的看了南柳风一眼:“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别人的挑唆,战王一心为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皇上难不成还不相信自个儿的孩子吗?”
“南浔国,太女,你究竟是何居心?”更有武臣暴怒而起,咄咄逼人的看着中央看似柔弱的南柳风,若说一开始他们或许对她存了几分怜惜的话,此时便是极为反感了。
安逸绝见此,心中暗道不好,脸色不禁沉了沉,果然,见上首的安文宇眼中划过一道寒光,顿了一会儿,适才缓缓的挥了挥手:“退下吧,真当朕没了这个分寸么!”说着眼神微微眯起,看着下首的南柳风,倏地一笑:“太女殿下说的极是,如此,战王这些天便代朕好好招待太女殿下吧!”
安逸绝不悦的蹙眉,感受到皇帝那看过来的眼神,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儿臣遵旨!”
“多谢东邑皇了!”南柳风再次鞠了一躬,然后退下。
林潇潇此时已经收回了目光,眼神也只是稍稍的在那些水果上面看了一眼,都是些南方特产,东邑国地势偏高,有的水果确实种植不出来,微微敛神,她实在是不知道这南柳风究竟在玩什么,她脸色被面纱遮住看不清楚,那弯弯的双眼一直带着笑意,很难揣测她真正的想法,这类人,若非是真正的没什么别的想法的话,那边是隐藏的极深的人很显然,这南柳风绝对是属于后者。
林潇潇突然感觉有些不好,以前只有安文宇这个皇帝还好,若是这个南柳风真的搀和进来,再加上那边虎视眈眈的西冧国,林潇潇忽然觉得此时周边危机四伏,不由得担忧的看了一眼安逸绝。
安逸绝抬首与对面面带嘲讽的宫无心对视一眼,微微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眼神凌厉的在空中交锋,最终,看着对面脸色阴沉下来的宫无心,心情很好地饮下杯中酒,似乎对南柳风之前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宫无心心里沉了沉,他自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没看明白刚刚的情形,那么,他又是有着什么依托?或者说……他是根本就不怕那皇帝的突然发难?
“呵呵,貌似我北辰国已经落了后!”北辰晏浑不在意那诡异的气氛,径自轻笑着起身:“众所周之,北辰国地处寒地,有的东西是少之又少,再加之路途遥远,宴便也省的麻烦!”
说到此处,不由得顿了顿,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心中暗自猜测,又是个什么稀罕物呢?
北辰晏说完,啪啪的拍了几下手,然后就见再次的从一侧抬出几个大箱子,北辰晏嘴角噙着淡笑,轻轻走了过去,那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扳开锁扣,然后将那几个箱子翻开了过来,顿时,那白花花的一片,刺得众人一时间竟是睁不开眼。
三个大箱子,齐齐的翻开,里面一排排摆放整齐,刺眼的银光,待众人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一个个齐齐的抽搐着。
林潇潇也是忍俊不禁,但见那中央那三个大箱子内,摆满了一个个的白花花的银子,闪烁着格外喜人的银色光芒,这竟然是三箱银子,确实……实惠!
“宴前些日子听闻东邑国南部竟是发了大水,淹没了多个镇子,宴听闻,甚是忧心,对了,现在没事了吧?”北辰晏说着,还略微蹙了蹙眉,一脸关心的看着安文宇。
安文宇脸色又是僵了僵,微微垂下眼帘,声音稍显淡漠疏离的道:“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天灾,没想到北辰太子竟是得知了,此事早已解决,不过,朕还是感谢北辰太子的这番好意!”说到后面四个字,安文宇声音略显家中,两边脸颊也因为用力而微微鼓动了一下。
林潇潇看着瞬间便沦为被动的安文宇,不知是该幸灾乐祸,还是什么。
“哦,对了,听说这次赈灾主事便是战王,不过,据说水患过后常常便会爆发瘟疫,宴实在是佩服战王的勇气,东邑有战王,何愁不兴!”说着,转身对着安逸绝点点头:“如此,这几日宴便也拜托了!”
安文宇身子开始有些摇晃,那枯瘦的手使劲的抓着龙一的扶手,脸色阴晴不定。
“够了!”太后蓦地一声轻喝,冷厉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北辰晏:“哀家多谢北辰太子的这份心意,不过今日乃是哀家的大寿,大家伙儿还是欣赏节目,且先行用膳吧!”
☆、第八十章 前太子妃的一些事
接下来便是众位大臣们献上寿礼,也许是鉴于之前气氛太过紧张,此时众人反而没了那份喜色气氛,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冷凝,大殿内充斥着算计敌对与审视,三国使者间气氛也很是微妙,当然,大殿上最受瞩目的却是安逸绝,就连坐在他身边的林潇潇也相对的接到了许多的探究的注视。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宫内的宫女们开始快速的掌灯,大成殿内亦是灯火辉煌,不觉,已是月上柳梢。
渐渐的,大家大概是喝得有些高了,所以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大殿内的气氛也是慢慢地开始转变。
随后,大家便是开始互相敬起酒来,与安逸绝相隔的较近的几个武臣更是热情的劝着酒。
“大王嫂,臣弟也敬你一杯!”此时,与他们紧挨着的安逸郕亦是举起酒杯,微微朝着林潇潇示意道,脸上的笑容爽朗干脆,甚至隐隐带着点点不羁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很难讨厌的起来。
林潇潇眼神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皇宫这地儿,竟还能有此极品的存在?
“怎么,大王嫂是不是也觉得臣弟英俊潇洒?”似被林潇潇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安逸郕微微闪躲了一下,旋即便好笑的侧侧头,不得不说,安文宇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极是出色的,安逸晔的沉稳内敛,安逸信的儒雅俊逸,安逸郕的放荡不羁,林潇潇不禁将目光放到那上面瘦削且干瘪的安文宇身上,突然发觉,基因这回事儿,果然挺神奇的,再看看安逸绝,她更是相信隔代遗传很强大,安逸绝绝对像先皇更多一些。
轻轻地端着酒杯朝着安逸郕微微示意了一下,敛下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林潇潇刚刚将酒杯凑近嘴边,便被一只大掌给挡住了。
“娘子身子骨不胜酒力,少饮为妙!”安逸绝沉沉的瞪了安逸郕一眼,然后仰头便将那小小的酒杯里的水酒给倒入了口中,似乎是嫌弃那酒杯太小,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呵呵,是臣弟的不是,应先敬大哥才是!”安逸郕揶揄的冲着安逸绝眨眨眼,然后又冲着林潇潇挤眉弄眼一番:“不知王嫂可有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四皇弟莫不是想去大哥的军营历练一番?”安逸绝沉着脸,眼神带着威胁的看着安逸郕。
“呵呵,大哥和四弟关系极好呢!”那边安逸信阴阳怪气的看着这边笑闹的几人,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安逸绝身边低眉浅笑的林潇潇,他知道,今日大殿上众人明里暗里没少观察她,一来则是因为安逸信退婚一事,另一方面还是战王安逸绝对她极度宠爱的事情。
安逸信忍着心里的不痛快,眼神恨恨的瞪了安逸绝一眼,如今怕是满朝文武心中莫不都在嘲笑他,丢了西瓜捡芝麻,安逸信心中甚是不甘心,若不是安逸绝的出现,如今怕是林潇潇依旧在他身边的时候,卑微的乞求着他的垂怜吧?若是他早知道,林潇潇并非是那般的草包,那般的无用,他又岂会那样对她?越是想,他心中便越是难受,这大概也是男人的一种通病,尤其是安逸信身为皇子,自小便是要什么便有什么,但是偏偏在林潇潇的事情上,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呵,臣弟也敬三皇兄还有二皇兄!”安逸郕忙抬手冲着那边正好看过看的安逸晔打了声招呼:“二皇兄这是什么话,臣弟自也是喜欢三皇兄啊,不过,臣弟最怕的还是军营啊,若是大皇兄一个不满,以后我就完了!”说着,还一边怯怯的看着安逸绝,一边以着搞笑的动作和夸张的表情对着安逸信叙述道。
“军营……”安逸信轻捏着酒杯就是不送到嘴边:“军营苦寒,确实没几人能受得了,难为大皇兄多年来驻守边关了!”
“呵呵,大皇兄他身强体壮的,人也是牛高马大的,自然不怕苦寒,只是臣弟这细胳膊嫩腿的,这要是去了军营,不是要我的命吗?”安逸郕一边使劲的摇着头:“我啊,还是继续当我的逍遥王爷,醉卧美人膝,何其快哉!”
安逸晔微微摇摇头,转过头,眼神便再也没在安逸郕身边逗留而是转过身,低首对着身边的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