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两腿之间,他的那里正放在上面,又烫又硬,像是一团火,让人不自在,却偏偏又不想甩开。
在这样又爱又恨的敏感的时刻,她的芳唇似能感受到他耳朵上的绒毛,不同质地的东西摩擦出相同的旋律。
她嘴唇中的热气与低吟同时溢出到他的耳朵里,“皇上……”
她的气息让他迷醉,不仅仅是情事上的诱惑,也如失却多年的温暖终于再次造访肺腑,“嗯儿……”明知道不用回答,他还是应了一下,“我要来了。”
……
“皇上……”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他,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似下了好大决心地开口,“您的蘑菇……放错筐了……”
变相的提示让他觉得异常窘迫。他讪讪地急忙停下了动作,一行汗从他额头上如下河一样淌下。
怪不得半天都塞不进去,原来是……进错门了!
意识到对方僵住,龚颜突然觉得很好笑,不过不敢笑出来。她想起他曾称自己是处子,那时候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她的身子稍稍往上挪了一点,让他的那里对上她的地方,圆润的硬朗灼热异常。她被威慑住似的,潜意识里控制着她还想往上挪动……却被他一下子抓住纤腰拖了回来,他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水样双眸,“别跑。朕明白了——”
重剑无锋。
半寸一寸的进入的时候,她还将将可以忍受,不过很快地当对方停止尝试,半根没入时,那撕裂般的钝痛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龚颜杀猪般的连连惨叫……
“阿颜,你……怎么了?”以为自己又进错的某停了下来。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羽扇般的睫毛翕动着,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润湿,一缕缕的贴在额头和双鬓处,半天才无力地断断续续道:“唔……我没事…………可以……继续……”
“算了,”他咬牙退出,手抚了抚她紧张的脸,“你很难受。”
内容被掏空,那种紧致感也骤然消逝。是以,她不疼了却未见得比疼时好,空虚和匮乏的感觉让龚颜有种描述不出的难过。
她想要恢复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手不甘心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言外之意,不说自明……
被她微弱的力量制住,他明显地怔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看见她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脸,他十分地受用地明白过来她是怎么回事。
“愿如你意……”他低喃道。
他不再陌生地找准入口,没有缓冲也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便——
嘶吼而入。
“啊——”她惨叫,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身上受到的疼痛也大了一倍。
不过,除了钝痛的感觉,便是那种饱满的体会。
听到的叫喊,他没有马上动,不过也没像上次那样看她难受而抽出去……
直到渐渐地她不再呢么疼了,身体隐隐地存了一丝期盼,而在通道中分泌出润滑的液体。她的双臂别有深意地楼上他的腰,像一道无声地信号,开闸了他胯间的野马……
刚一得到奔腾机会的允许,他不知怎地有些犹豫,停滞在其中久久不动。可越是忍耐,反倒就积累了越多的热力。直到那种热流数以万倍的涌到那里,他终于抵抗不住,不再考虑任何地耸动起来。
他最开始便开到了最大马力,狠狠的几记施加在身体的内部,让龚颜有一瞬间疼痛到不知所措。可渐渐的,那种不快却化作一种极致的喜乐,正想要由内及外的蔓延开来的时候,他剧烈的抖动几下,便迅速退出来,将湿热喷洒在他的大腿内侧。
似乎是雷声大,雨点小了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不敢看她。龚颜很想告诉他这没什么,第一次已经很好了,不过未免自己显得太懂了些,她终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他们一上一下地僵持了半天,龚颜觉察到对方平息的目光似又重新染上了火苗,也不知道害羞还是什么,她还很疼痛地身体连连后退,直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才抽过被子盖在身上挡住他灼灼地注视。
她身下的空间腾空,顺着他刚才还有些兴奋现在却转为冷漠的目光看向床上看下,除了一些与白色单子同色的污渍外,甚至没有一丝地血红。
她被情事醺然地嫣红地嘴唇动了动,“我,我……”地说不出别的话来,半天了才上前以她的手覆上他握紧的手,恳切地看着他……
她想到今天涛碧说,那些给“随嫁”的女子是因为可能不贞才被赶出去的。然后脑海里却忆起那天,他和她第一次在这房间里,他吓唬她的话:“明天你若是没见红,被嘴不紧的嬷嬷传扬出去。以后你在这宫里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是第一回,是,她龚颜前世今生都是第一回!可素十这具身体是不是,她真的不清楚……
为什么虐恋式悲剧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怎么想呢?
她是不是将和那些女子一样被驱除出宫?
他推开了她覆上来的手,却又在她失望地怔忪间,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心不在焉地嗤嗤地笑,“原来禁书上说有几成女子事后不会出血是真的……”他觉察到怀中女子身体的僵硬,又温存而郑重地安慰她:“阿颜,不要说你刚才的样子有多生涩。就算……就算你真的已经不是……朕也会爱你。从此,你也只能是朕的女人!”
这番宣誓于龚颜来说是最好的定心药,她回抱住他,眼泪扑棱扑棱地往下掉……
然湿湿痒痒地液体掉到他的肩膀和背心,却像一道催命符,“阿颜……”他沙哑地唤了一声,呼吸也变得重起来,“我们再来一次。”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她扑到,重新贯入她的身体里……
不过这时这次要温柔绵长得多。
。
连续十来日,每到深夜少渊帝便会如约而至春腾宫。而让龚颜奇怪的是,似乎其他嫔妃那里也没落下宠幸。她可以确定他是每天天亮前才走的。并且几次梦里醒来,他也还在,是以断不会有中途而去的道理。
龚颜参不透他是怎么做到的,就每每问他。可皇帝总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因此她到底也就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每日得以和心爱的人交颈而眠。生活规律了,精神也越来越好。总是,龚颜又变成了过去的龚颜。她不再是枯柴一把,之前她掉下的膘,又重新长了回来。
然,美满的日子总是嫌过得快了些。转眼就到了是十五这天。
元宵佳节,宫里由贤妃扯头,何昭仪等人协助,按照祖例办了一场会宴。目的在于邀皇帝与众妃同乐。
枪打出头鸟,在这种群体聚会上,龚颜的原则就是不冒尖。但萧照容逝去后,她成了宫中地位前三名的妃子,所以若穿得太素,也不合礼数。
最后她还是择了一件石榴红与赭色的间色流仙袄裙,头梳灵蛇髻佩戴缠金丝点翠鸳鸯钗,腰上别了一枚玉兰花的青金玉佩出现在了宴会的大殿上。
她整个装束色差极其大,带着撞色不当的浓烈违和感,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不过到底也是大红大绿大蓝的雍容贵色,显不出丝毫怠慢就不会有什么差错。
顶多也不过是让人嗤笑一句,这女人真不会穿罢了。
“心意到了就好。”龚颜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管涛碧眉头皱得老高。
“娘娘,可贵人们都在笑话您那我……”涛碧站在龚颜身后的桃花屏风前,矮着身子伏在龚颜耳边悄悄道。
龚颜看了看一屋桃红柳绿打扮地宫妃,或用眼神或直接伸手点她的窃窃私语。她唇畔淡淡地勾起,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坐在前面的位置本就会惹人注意,倒不如把自己弄得丑点,让人笑也好过让人妒恨。所以,现在正正就是她想得到的效果……她又怎会在意呢。
时辰一到。
皇帝负手从殿外缓缓走来,他这个看一眼,那个笑一下,差不多在座的每位都关注到了……
冬至那场会宴以来,这在座的好多女人都是很久没见过皇帝了。现在被少渊帝挤眉弄眼地调戏一番,皆是心中小鹿乱蹦,欢喜得很。
唯有龚颜坐在矮几上,喝一口果酒,吃一口水果,啥也不看,什么心思也不存……
宫宴开始后,贤妃先是按照程序请少渊帝说话,当她看到少渊帝一手搂着一个才人,一嘴亲着一个宝林的时候。
贤妃眼里染上一点殇然,便自告奋勇地要求自己带皇帝发表祝词。美人在怀地少渊帝当然乐意得跟什么似的,先是夸了贤妃几句便允她代自己发言。
因为坐在靠前的位置,龚颜看见贤妃转身的一瞬,叹了口气,转过来的时候却是愁容全敛,意义风发地大声赞出祝词。
她一下子觉得,如果贤妃生在现代那一定是个女强人没错。虽然皇帝表现得沉溺美色,心无大志都是假的,可贤妃又怎会知道。她有这样的“丈夫”,不但要忍辱负重,还有表现得大义凛然,风光翩翩。
此等胸怀让龚颜佩服得紧。
贤妃发言完毕,就是歌舞助兴。
太监一常诺完毕,少渊帝也立刻表现得精神奕奕,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美女舞蹈似的。在场众人看见他的表现,惴惴不安者有之,忿恨交集者有之,假装平静者有之。
龚颜她自知不及贤妃度量,所以从一众美女进屋到开始翩翩起舞,她都没敢看皇帝一眼。
表演时,龚颜发现先这群舞娘的舞姿也不一般,直接能赶超祖国二级舞蹈演员水平。尤其是穿白纱裙的领舞。别人都甩的扇子,独独她一方长长的长巾舞得别人黯然失色,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几个转圈后,这个清丽女子突然长巾往上一掷,正好是落到了皇上的脚下…
少渊帝先是弯腰拿在手里,然后随着身子的抬起,拽得那名领舞女子不得不也跟着上前一些。
他的手紧紧地将纱巾攥到手里,然后用一份不可思议的眼神深深地看着眼前女子。他一点点的收过来长巾,那女子就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咫尺间,那女子竟一下子被他裹到了怀里……
本没看着,但后随着这长巾挪看眼去的龚颜,将皇帝的一切反应都收在了眼底。
他看这女子时面色严肃,眼神深情,真情真意地样子绝不是像刚才一样在演戏。
龚颜心里陡然凉了半截……
第20章 殇情贺
女子在皇帝怀里甜蜜地看着他,也不管少渊帝眼神严峻不悦。
大殿里一时寂寂,估计掉针都能听见,没人说话,也没人眼睛不看着少渊帝和他怀里的女子。
“皇上,我表妹还没出嫁,您把她抱得这样紧,恐怕……”贤妃起身打破沉默。言外之意很明显。
少渊帝闻言没看贤妃,还是瞅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略带愁怒的道:“哦?溪儿,你还想嫁给谁?”
“除了皇上,溪儿谁也不嫁。”女子发出一阵铜铃般的清脆声音嗲嗲道。一双手搂少渊帝搂得更紧。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沉声问着怀里人,似乎对怀里人回来没有通知他而显得有些不高兴。
陈溪娇俏一笑,“刚回来两日,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表姐便出主意,让我在元宵宴上给皇上献舞。”
“还真是惊喜——”他面色不悦,又不无宠溺地伸手刮了一下陈曦的鼻子,侧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派人去知会陈大将军一声。人我先留下了,明日再册品级、封号。”
看到这里,龚颜收回了目光,将杯中的果酒一口饮尽。
紧接着第二个节目是琵琶和古琴合奏。这次是由一些青衣美女来进行,人还是都很美丽得无法挑剔,但少了陈溪这样一个绝世美女,就显得少了点睛之笔。
众妃及上边的皇帝、陈曦,注意力全都不放在演奏上了。只剩下龚颜随着节奏,手规律地敲桌子合着拍子,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她身后的涛碧看自己娘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经历一个转音,暮然间,乐声变得激昂,嘶哑的破音与不停上扬的乐音,交替纵横。一会儿像一条湍急的水流从瀑布上倾荡而下,一会儿又像水流冲上大石激荡出激迸出巨大的水花。温绵的感觉不见,余下的全是渐行渐昂的曲调。
或是乐声的变化,提醒了他,他下意识地往左首下方看,一张空了的桌子却不见了龚颜的踪影,正思忖间——
“皇上——”陈曦扯了一下袖子,趁着他的眼神往那边看去,“您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将怀里的人搂紧不再多说什么。
。
“娘娘,您可是头疾又犯了?”涛碧紧张地问。
“没……只是累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好像真的很困。
“那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间候着……”
“不用,你还是像前几日一样,回去休息吧。”
涛碧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福了福只得依命退下。
龚颜没有一点睡意,双眼炯炯地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就这样做了两个时辰。少渊帝一般是子时过来,但子时过了一刻,他还没有过来。龚颜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宴席闹得太晚了,不得脱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道不觉她竟在这里等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苏醒过来。
“娘娘,您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涛霜进来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昨天出门有些乏了,回来没脱衣服就睡着了。”她青黑着一对眼眶实在不像睡过的样子。
涛霜是聪明人,见她的推脱也不多问,“要不奴婢帮您推了贤妃娘娘那个局?”
“不需要,我换件衣服,洗漱下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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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夜没睡,龚颜面色很不好。她刻意化了个桃花妆,额间和两鬓都绘有桃花花瓣,因都用的是极淡极淡的脂彩,配一件月白的裙子。整个人都显得淡雅清新了不少。
不是最早到的,也不是最晚到的,这礼貌和分寸龚颜都照顾得极妥帖。这场局的中心人物集中在东家容贤妃,光彩照人的何昭仪,和新封的陈修媛身上。她必须从各方面都照顾到这一点不出风头才好。
陈秀媛就是昨天宴席上荦荦不群的领舞,实为骠骑大将军陈越山的女儿——陈溪。她同时也是贤妃容稠依的表妹。幼年丧母的陈溪,因父亲又被战事所缠,曾被长期寄养在宫中过一段时间。说起来,他和少渊帝也算是青梅竹马。
龚颜坐在太师椅上,明明不想听,可关于陈修媛的这些事却不停的往她耳朵里钻。因着皇帝生日就在正月里,这场聚会其实是用来交流各自备下的寿礼和才艺的。可大家似乎都弃掉了主题,而把讨论的重点放在了这位陈修媛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图修仪了,请受妹妹一拜。”穿了一身天青对襟袄裙子的陈修媛似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找到龚颜。
“妹妹快请起——”龚颜